過去數日。


    徐冥他們於天水江被一支軍隊攔下。


    水兵百人、弓箭手百人。


    帶隊之人正是州牧。


    州牧厲聲道:“涼州不是你等武者耀武揚威之地。”


    “請老前輩出手,斬殺凶賊為我兒報仇。”


    一名背劍老人緩緩走出,他身後背著一把與他身高差不多的劍


    “小娃子,要怪隻能怪你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徐冥滿頭問號,問向一旁的阿努伊爾


    “你打得贏嗎?”


    阿努伊爾搖頭:“沒武器,打不過。”


    徐冥一腳踏在船身,烏篷船靜止於天水江上。


    老人拔出長劍向徐冥他們劈來。


    徐冥無奈道:“當真不講理。”


    幾十米長的劍氣於徐冥身前數米消弭不見。


    徐冥把一轉竹竿,揮舞一圈後砸下。


    天水江從中間被斬開,十多米巨浪傾覆兩岸。


    中間的實木大船更是消失不見。


    州牧連帶兩百多人葬身天水江。


    徐冥抬手一抓,一柄一米五的長劍落入他手。


    至於那位天人重傷被江水卷走。


    能不能活看他的運氣。


    徐冥把長劍丟給阿努伊爾:“給你了。”


    阿努伊爾手指點出,沒有碰著劍身順勢將其射入水中。


    長劍穿透從上遊飄來的老者,與他一同向下流流去。


    “沒興趣拿別人用過劍。”


    徐冥嘴角抽搐,笑道


    “待到下一座城鎮,書信一封紅萍城。”


    “叫人去把送水城奪下,要是新州牧上任,再與其親切交流一二。”


    略過這件影響較大的事。


    後麵幾天徐冥深刻見到了涼州風情。


    遇見強者他們可以溫馴的像南方人,遇見弱者可以是北方彪悍人。


    女人,紅顏禍水,漂亮女人更加離譜。


    經過幾座城,遇見大大小小邀請、強搶事件不下二十起。


    可能剛在這條街打完跋扈,下條街又會遇見新的跋扈。


    跋扈就像野怪隨機刷新一般。


    涼州這幫人真是閑的。


    往往解決了小的,過不了多久老的又會上門討說法。


    蘇語這段時間親眼見識了人類的物種多樣性。


    甚是不理解同是人,這些家族子弟怎麽這麽抽象。


    她甚至覺得阿努伊爾的刻板印象過於保守。


    經曆了這些事。


    徐冥經過城鎮時不會再停留。


    哪怕阿努伊爾、蘇語遮掩麵貌,總會有人想帶走。


    問就是喜歡開盒的神秘感。


    他累了,怕一個忍不住留在涼州以武力修正此地歪風邪氣。


    送水城是他這一路見過最正常的城市。


    時間又過去一周。


    烏篷船出涼州。


    他們來到了能並肩蒼州的北莽。


    北莽地域廣闊,多是遊牧民族。


    也有駐地城市,城市是王庭之下權力最大的機關。


    草原、樹林、高山構成了北莽基礎環境。


    感受空氣中清冷氣息,徐冥展開雙臂深深吸了口氣。


    涼州帶來的怨氣盡數消散。


    三人棄船北行,走入無盡草原之中。


    夏初的北地,水草豐美,正是遊牧好時機。


    他們一行人走過,見過數支驅趕羊群的隊伍。


    蘇語騎在徐冥兩肩,眺望那數千羊群


    “哇啊……老徐,我第一次看見這麽多羊欸。”


    徐冥笑道:“我也是,看完了趕緊下來。”


    蘇語搖頭哼聲道:“不下。”


    徐冥手指一抬,真氣把蘇語帶回了草地。


    徐冥看向阿努伊爾:“還有多久到王庭?”


    阿努伊爾愣愣地看著羊群,平淡回複:“以這般腳程,要百天左右。”


    徐冥笑道:“今天先休息,明天再飛。”


    一個白天過去,徐冥他們找到一處山丘。


    山丘下有一片樹林。


    徐冥於山丘開了一個洞穴。


    三人靠在洞穴石壁休息,麵前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蘇語放下背包,從裏麵拿出三張餅、水袋。


    徐冥接過芝麻燒餅,燒餅來自幾天前涼州城鎮。


    現今燒餅硬得能當武器使用。


    徐冥慢慢將其啃完。


    阿努伊爾作為天人,牙口自然不錯。


    蘇語咬一口餅就要喝小口水。


    事到如今她也開始懷念曾經美食生活。


    明日飛往王庭,想來那邊有不少新鮮食物。


    吃飽後,蘇語從背包裏拿出一張毛毯往身上一蓋往後一躺


    “睡覺,晚安。”


    ……


    第二天。


    清晨的北地可以吐出白霧。


    蘇語感受空氣中的寒冷,清晰感受到了晝夜溫差的差別。


    徐冥突然道:“給你們表演一個魔法。”


    徐冥雙掌推向毛毯:“媽咪媽咪哄。”


    毛毯活了過來,飛至他們麵前。


    阿努伊爾:“……”


    她不予評論,徐冥開心就好。


    蘇語雙眼放光:“飛天魔毯,老徐超帥的。”


    徐冥跳上飛毯,蘇語一臉興奮跟著跳上去。


    阿努伊爾跟著上去。


    徐冥驅使毛毯飛出樹林,樹林外圍停留著數百羊群,放牧人震驚地看向天空轉瞬即逝的飛毯。


    他帶著孩子跪下大喊北地語言。


    徐冥問道:“他們在說什麽?”


    阿努伊爾道:“神跡,請求你給他們豐美草地。”


    徐冥嗬出一團生機,往下方草地扔了下去。


    生機接觸草地,植被雜草瘋狂生長。


    阿努伊爾:“!!!”


    你不對勁!


    毛毯流浪於北方草原。


    經過一片雪山、一片無人荒漠。


    路過荒漠時徐冥停了下來


    “下麵有個好東西。”


    一句話讓他們在荒漠中停留了一天。


    徐冥挖了一個千米深坑。


    把荒漠中心藏著的東西挖了出來。


    具有迷惑感知的棺材。


    阿努伊爾驚聲道:“月妖國妖後棺材!”


    “這不是傳說嗎?”


    蘇語、徐冥對視一眼,蘇語開口道


    “你有故事,我們有耳朵,請說出你的故事。”


    阿努伊爾緩緩給他們述說月妖國傳說。


    傳說月妖國是北莽前身,一統北方地域的強大國度。


    國家由妖後掌管,妖後認為人、獸皆為妖。


    月妖是創造一切的天神。


    傳言妖後觸犯天道,引來隕石覆滅了月妖國。


    蘇語好奇地盯向五彩斑斕黑的棺材:“要不要把它撬開?”


    徐冥點頭道:“確實,向下挖了一千多米,我就落入一片溶洞。”


    “下方有不少建築殘骸,不過大半掩埋在沙土中。”


    “吸引我的是棺材本身,而非裏麵留有一口氣的千年老屍。”


    聽見這話蘇語立馬藏身徐冥身後。


    千年幹屍她不怕,要是動起來了她會怕。


    徐冥一掌開棺。


    外泄出來的黑氣還未擴散就被徐冥真氣拘禁於方寸間。


    徐冥略微皺眉,黑氣居有腐蝕真氣的效果。


    其本身是一種怪異的真氣。


    不過很好解決,徐冥真氣湧現生氣。


    黑氣如雪見白日,快速消融。


    一具幹屍從棺中坐了起來。


    蘇語:“咦,真的起來了。”


    阿努伊爾察覺不妙後退至兩人身後。


    幹屍皮膚被黑氣吹起,鼓蕩至一半黑氣沒了。


    徐冥悄悄收回自己的真氣。


    靜靜地看著幹屍的複活之旅。


    幹屍又吸了幾分鍾,抬起幹瘦的手臂豎起了中指。


    它又躺了下去。


    徐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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