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冥特意於天空熟悉真氣飛翔的技巧。


    之後要用此種方法一路從老仙山前往紅萍城。


    讓世間之人看看武者的急速。


    徐冥回到老仙山時已是傍晚。


    他下落的身影被一些特意觀察老仙山的人注意到了。


    一隊和尚、一隊道士不約而同向老仙山走去。


    他們走至迷霧當中,他們身上的白玉不約而同發出光亮。


    為他們在迷霧中照亮現實。


    ……


    徐冥落在木樓天台。


    蘇語笑道:“回來這麽快?我還以為你要過幾天才回來呢。”


    徐冥把背簍放在蘇語手中:“最近稀缺的物資,還有你喜歡吃的花糕。”


    蘇語兩眼放光:“哇…老徐,這簡直簡直了。”


    徐冥一愣突然道:“山下來了兩隊不速之客。”


    蘇語疑惑道:“他們來幹嘛?”


    徐冥揉了揉眉心:“為飛仙門伸張正義。”


    “伸張正義是其次,主要是打探老仙山的現狀。”


    “他們可不是借軀重生的老家夥。”


    “就是給那些老家夥當槍使了。”


    “待會和我下去見他們,一定要切記,童言無忌。”


    蘇語做出一個自己懂的表情。


    至於她懂了什麽,徐冥也不知道。


    蘇語把背簍拿去樓下的房間放置。


    再返回天台時,徐冥抓起她的手一躍而起。


    徐徐微風瞬間狂亂了起來。


    他們自幾百米山上的小院跳至飛仙門遺址的院子中。


    落地後蘇語理了理自己誇張的頭發,努力把自己打扮成一個乖孩子的樣子。


    徐冥借這院子的鍋,煮了一鍋粥,又拿出一條野豬腿烤製。


    蘇語頻頻看向滋滋流油的野豬腿。


    那些人再不來,她可要裝不下去了。


    徐冥把野豬腿切開,讓內部也受熱。


    十六塊肉排被架在火堆上。


    對方十四人,他們兩人。


    至於和尚吃不吃肉?異世界的習俗徐冥又不知道。


    興許萬佛山煙酒不忌。


    不給他們準備,稍會隻怕會怪罪他們倆。


    他們兩個弱小,可憐又無助。


    沒有背景沒有勢力。


    很害怕大勢力出身的人。


    肉排五成熟時,兩隊人從盡頭的台階走上。


    正巧西方太陽的最後一絲光消失在群山後。


    無形中給他們塑造了強大的壓迫感。


    徐冥不免懷疑,他們是不是掐準了時間來的。


    借天時為壓迫力,無形中給徐冥施壓。


    徐冥抬手,世界有了光。


    極具壓迫感的兩支隊伍麵色一愣。


    無形的氣勢頓然消失不見。


    他們停在飛仙門破損牌匾下。


    為首的青年道人、和尚站出。


    道人身著藍色衣袍,和尚身著月牙白袈裟。


    道人率先開口:“不知此地飛仙門在哪?”


    蘇語開口:“陪你爺爺去了。”


    徐冥嘴角抽搐,好好好。


    好一個童言無忌。


    和尚開口:“你是誰家的後輩,這般不講禮數?”


    蘇語又道:“子曰,身之發膚受之父母,和我講禮數還輪不到你這個頭上沒毛的。”


    徐冥忍俊不禁,繼續烤肉。


    他放心地交給蘇語去應對。


    順便聽聽她的所學。


    和尚嗬嗬輕笑:“我已遁入空門,早與凡塵斷去因果。”


    蘇語問:“這麽說你不用吃飯就能活下去?你不用呼吸就能活下去?”


    和尚搖頭:“不能。”


    蘇語道:“你接受凡俗之物,卻說自己不在凡塵之內,你這不是賤是什麽?”


    “下一個。”


    和尚持禮後退。


    一個和蘇語差不多年齡的小和尚站出。


    一旁的道人開口:“我等不知為何在你們這意見這麽大。”


    “我等隻想了解飛仙門為何覆滅。”


    徐冥憑空一拿,一本書自木樓飛來。


    他一把扔了出去。


    蘇語嘴替道:“一群蠢貨,看過這本書再說話吧。”


    徐冥:“……”


    好好好,嘴替這麽替的是吧?


    道人看著書名一愣:“皮囊記錄籍?”


    他翻開書籍。


    蘇語瞪向小和尚:“你看個屁,有什麽好看的?”


    小和尚道:“小僧隻是覺得姑娘好看,姑娘靈慧是小僧見過最明亮之人。”


    蘇語點頭笑道:“你還算有點眼光,你吃不吃肉?喝不喝酒?”


    小和尚滿頭問號:“不知,我曾見師兄吃肉、師弟偷酒喝,想來佛門沒這條規矩。”


    這話一出和尚這隊人瞬間小臉煞白。


    青年和尚想反駁,可是一想到小和尚被稱為轉世之佛,他又偃息旗鼓。


    蘇語當即道:“你過來,我請你吃肉。”


    小和尚笑著走了過去。


    這一幕讓兩隊人馬愣住了。


    除了頭冒大汗的道人,其餘人滿頭問號。


    真武山的道士疑惑看向萬佛山的人。


    隻見真武山當中一名少年小道當即跑出:“我也想吃肉,能不能也請我。”


    蘇語眼睛一轉豪氣道:“你過來吧,今天蘇小語買單。”


    青年道人突然大喊:“不可能!”


    “怎麽可能!”


    “我為什麽要看見這本書?”


    “哈哈哈這是魔書,怎麽可能存在?”


    “哈哈哈哈哈哈……”


    道人一甩書籍,整個人瘋瘋癲癲起來。


    他想到了很多事,小時候見到過的事。


    突然陌生的師父。


    消失一段時間又突然出現的師姐。


    他們都變得陌生,非常陌生。


    師門的解釋是‘近道者於無情’


    越接近大道的人越是無情。


    師父、師姐得道了。


    皮囊記錄籍不僅記錄飛仙門的案例,還有萬佛山、真武山幾個典型案例。


    他在上麵看見了自己師父的道號,就在尾頁像是剛添上去十幾年。


    他修的道是假的,哪有什麽道,那是奪舍,那是在培養一副好皮囊。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要回真武山哈哈哈哈……”


    其餘人目露驚疑,紛紛向空中落下的書抓去。


    想要一瞥書中內容,知曉白知道人突然瘋癲的原因。


    白知道人瘋瘋癲癲跑下了山。


    道人中幾人追了下去。


    小道士回頭看了一眼,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容。


    徐冥看向小道士也露出了笑容。


    幾百年的老怪物,裝什麽聊齋。


    相反小和尚則有意思多了。


    轉世輪回者,誰又占據了主導?


    小和尚麵露悲憫,雙手合十朝白知道人消失的方向慢慢誦經。


    抓搶皮囊書的和尚道士一起觀看。


    他們越看越心驚。


    他們明白了白知道人瘋掉的原因。


    他們當中也有幾人瘋了。


    徐冥、蘇語安靜地看著他們。


    好似在看一出大戲。


    小和尚誦經的聲音越來越大。


    直至最後近乎喊了出來。


    小道士目光冷漠地看向徐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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