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山監獄關押著對白隱帝國危害重大的犯人。


    男女老幼皆有。


    獄長來得很快。


    在宋悅笙詢問是否對短刀有印象後,他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空間訓練場的新學員每人會有三種武器。


    短刀,利劍,手槍。


    第二年可以繼續使用,也可以自己找人定製。


    空間訓練場的武器都有一個正無窮的標誌,寓意著學員有著潛能無限和前途無量。


    短刀上也有。


    宋悅笙曾經看過他們的實戰考核。


    所以才會有印象。


    “到了,他們就在這裏。”


    胡姐在二樓最角落的位置停下。


    包廂有著非常好的隔音材質。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


    宋悅笙點頭:“敲門。”


    胡姐照做。


    雖然她有預期國主與平常不能一樣,但親眼變化,還是不適應。


    “誰啊?”


    裏麵響起問話。


    胡姐按照提前說好的回答:“我是胡姐,想送你們幾盤菜。”


    “稍等。”


    沒過一會兒,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開門的人是明歡。


    她看到宋悅笙後明顯地怔住了。


    但她迅速調整。


    “女王是來慰問的嗎?”


    “查案。”


    宋悅笙說完就從旁邊走了進去。


    獄長和四個屬下緊跟其後。


    屬下背後均背著兩把刀。


    本在說笑的眾人看到這個場麵,說話聲瞬間不見了。


    幾乎每個人都緊張兮兮地盯著宋悅笙。


    宋悅笙粗略數了人頭。


    沒少人。


    她清了清嗓子,笑著看向眾人。


    “我是白隱帝國女王嘉澤,非常歡迎各位來白隱帝國遊學。”


    “但進入我國領土,必須遵守律法。”


    “我們昨天才到白隱帝國,犯了什麽罪?難不成是不覲見女王的罪名?”


    有人高聲發問。


    取笑之意非常明顯。


    膽子大的學員跟著說話者笑了起來。


    “孤欣賞你的玩笑。”宋悅笙的話鋒一轉,“但……就在十分鍾前,胡老板店裏的玻璃牆被砸,五箱桃花酒盡毀,這些不是玩笑能一笑而過的。”


    明歡開口:“女王懷疑是我們做的?”


    “現場發現了隻有學員用的短刀。”


    宋悅笙捏著一枚柳葉鏢,仔細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


    “除此之外,那兩人在逃走的時候中了孤的柳葉鏢。有毒。發作時間半小時。隻有孤有解藥。”


    “想死就繼續躲。”


    沒有人說話。


    宋悅笙轉頭對獄長說:“我們走。”


    “陛下,他們……”


    獄長想說已經發現了端倪。


    但又聽宋悅笙說。


    “以命相抵雖然懲罰力度較重,但這是他們的選擇。怨不得人。”


    “是。”


    女王的審問毫無技巧。


    但有時候的狠連永山監獄的犯人都怕。


    就在此時。


    兩個人“撲通”一聲跪了出來。


    “女王恕罪。是我們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誤闖大禍。”


    “請女王給解藥,救我們一命。我們會賠償所有損失。”


    兩個人一邊磕頭,一邊痛哭流涕地懇求。


    “晚了。”宋悅笙沉著聲音說。


    “今天是幸運,你們吃午飯的地點沒有在一樓設置招待區。玻璃牆破碎時沒有人受傷,但凡換一家店,一定會有人因此受傷。”


    “帶走。”


    隨著宋悅笙的聲音落下,獄長點了下頭。


    四名帶刀的屬下立刻上前把他們抓了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


    明歡站了出來。


    她義正嚴辭地說:“女王,他們是學員,也說了是不小心。我們白隱帝國以寬容為主,難道就不能從輕發落?”


    宋悅笙戳破明歡的偽裝。


    她的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在替人出頭前,好好想想是否合適。”


    “白隱帝國有著一套完善的法律,他們如何判,自己去查本國法律。”


    言罷,宋悅笙的眼神忽地銳利起來,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她的聲音更加冷冽。


    “如果僅僅因為學員就不處罰,那是不是明天你們以「無心」的理由殺個人,孤也要當作沒看見?”


    明歡沉默了。


    被抓住的兩個男學員沒有一絲反抗。


    隻是口中說著索要解藥。


    宋悅笙輕飄飄地說了句:“什麽解藥?那兩枚柳葉鏢無毒。”


    兩人一愣。


    隨即,不斷地掙紮起來。


    口中也是破口大罵。


    “不要臉!”


    “臭*子!”


    “女人當國主就是這樣***”


    宋悅笙笑著拿出一支錄音筆:“你們現在如何辱罵孤,孤等會兒便會去找雲修德和尼克爾索要賠償。猜猜看,你們的國主要如何對你們呢?”


    兩個男人瞬間沉默了。


    倒是景肆。


    他突然笑了聲。


    宋悅笙沒在意。


    反正她要找的凶犯找到了。


    順便多了些額外賠償。


    不虧。


    而就在這時,謝惟走了過來。


    “謝統領,你也想為賠償增加證據?”


    謝惟皺著眉。


    努力地壓著自己快要控製不住的信息素。


    “你受傷了。”


    說著抗拒。


    但還是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這是易感期的通病。


    謝惟攥著手。


    讓自己忽視她身上的像暖陽般的信息素。


    昨日染上的信息素已經沒了。


    是因為同為alpha?


    明歡詫異地看向他。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凶犯,他怎麽就注意到了宋悅笙受傷?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緊緊咬著下唇。


    等會兒就去和媽媽打電話,問她怎麽對待謝惟這樣的人。


    謝惟的一句話讓所有人再次看向宋悅笙。


    隻見她展示著自己的左手,笑得眼睛彎彎。


    “那也多虧放的短刀啊。”


    “孤會一並向兩位國主索要賠償。”


    傷口觸目驚心。


    血液啪嗒啪嗒地落在地麵上,卻未曾見她臉上有絲毫痛楚之色。


    景肆看了一會兒便匆匆移開視線。


    不知在想什麽。


    雲罹垂著眼睛。


    畫圈法幫他很快提高了實戰能力。


    在畫的圈內,能與自己做對手的隻有明歡。


    但她有時候會故意摔倒。


    嘉澤……


    這下更不可能讓她同意教一些格鬥技巧了。


    聽說高級指揮官璀璨博士曾經是二皇子的未婚妻。


    應該和她關係不錯吧。


    立銘不可避免地想到她當時談鎢礦石價格可能也是這樣的作為。


    父親丟了鎢礦石負責人後創業不順。


    母親的餐館生意也不好。


    他兩這天見到的商人很自信。


    商人不止是白隱帝國的公民。


    那個提議……


    立銘望向宋悅笙。


    隻見她的右手放在左肩,微微向眾人俯身。


    “再次歡迎各位來白隱帝國遊學。希望在接下來的幾天,孤誠摯地希望各位能夠深入了解我國文化,體驗風土人情,但請務必謹記,不要再觸犯我國法律。”


    “走。”


    他們兩人破壞是表麵。


    她要審問的是更深層的原因。


    為什麽要搶桃花酒,搶了又放棄。


    如果審不出來,他們很有可能是無意間被人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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