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不止一個人說過。”


    宋悅笙的坦誠讓賀煜城一噎。


    這小姑娘比宋悅笙還能氣人。


    文靜見狀,笑著看向眾人:“各位尊貴的客人,小妹不會說話。為表示賠禮,今日多贈一些酒水。”


    意思是趕緊走。


    如果到時間沒出去,魏隊闖進來,問題就大了。


    “不會說話唱幾首歌就好了,要不要一起?”


    賀煜城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說。


    可能是因為她的性子和從前的宋悅笙太像。


    他要找回的場子是以前,而不是昨天看到的那個太過溫柔的宋悅笙。


    不過……


    以宋悅笙現在的性子來說,應該很容易被氣哭。


    庭審上辯護律師哭泣。


    嗯。


    肯定很有意思。


    “我已經有人了。”


    宋悅笙從脖子上拿出戒指,指尖輕輕纏繞著那細膩的黑繩。


    戒指是她為了避免別人的騷擾,拿行李那天買的。


    很可悲。


    原主結婚沒有婚戒。


    婚禮那天直接沒有交換戒指的流程。


    婚姻究竟帶給了原主什麽?


    ——促進男女主的感情。


    天殺的設定。


    賀煜城沒想到她能拿出戒指拒絕。


    現在早戀的小年輕真會玩。


    他沒那麽禽\/獸,要對這小姑娘做什麽。


    於是,賀煜城笑著說:“玩笑而已,不要太當真。記得送酒水。”


    賀煜城離開,其他人迫不得已也跟著他一起走。


    薛心宜多看了幾眼前台的女孩子。


    大綠眼妝,大紅嘴唇。


    睫毛像假的一樣。


    簡直就是中學時代的混子姐。


    賀煜城什麽時候對這樣的女人感興趣了?


    送走這些人,宋悅笙抓緊時間繼續尋找監控視頻。


    終於,宋悅笙打開看到5月2日的日期後,直接把文件拷到u盤裏麵。


    這家老板很行。


    前台的監控照不到電腦屏幕。


    前年六月的監控還在電腦裏存著。


    文靜送完酒水回來,看到站起來的宋悅笙,模糊地問:“困了,想回家了?”


    宋悅笙點頭。


    文靜:“你明天還有課,先回去,我和老板交涉。”


    “我在外麵的車站等你。”


    宋悅笙知道文靜是為了保護她。


    但她倆是一起來的,她不可能獨自先走。


    宋悅笙坐在門外的花壇前,率先給魏良哲打了電話報平安。


    十分鍾後,老板罵罵咧咧地走進了ktv。


    文靜出來得很快。


    宋悅笙懷疑是她表明了刑警的身份。


    魏良哲看著走過來的兩人,問:“找到了?”


    宋悅笙從外套口袋中拿出黑色u盤,然後遞給了他。


    “5.2-5.11的監控在同一個文件裏。魏隊,他現在就在ktv裏,遲則生變。”


    “小悅,不用這麽急。如果真犯罪,賀濤跑不了。”


    魏良哲是第一次被宋悅笙找來幫忙。


    他沒想到她是個急性子。


    十天的監控視頻有很大的工作量,短時間內未必能看完。


    “賀煜城也在。”


    魏良哲愣了一會兒,抿著唇,說:“你擔心監控被刪?”


    宋悅笙:“可能不止。”


    她最擔心的是小田和她父母的安危。


    魏良哲在腦子裏過了很多可能,然後說:“我現在回去,如果事情辦妥,我給你打電話。”


    “天快黑了,別在外麵亂逛,趕緊把你這身衣服妝容換了。”


    “好。”


    **


    魏良哲花了兩個半小時找視頻裏的線索,以及讓局長簽署拘留證。


    主要是說服局長簽字。


    “魏隊,拘留證已經下了,怎麽還唉聲歎氣?”


    “因為這個案子很特殊。”


    賀忠掌管賀家的那些年,賀姓簡直是舟市權貴的化身。


    雖然帶點兒封建色彩,但除了秦、薑、薛三家,沒有人敢和賀姓的人作對。


    自從賀煜城頂替掉他老爹的位置,賀家確實少了很多頂風作案的事情。


    但誰也不知道,現在的平靜是不是隱藏在風暴之下。


    要是賀家想提人,局長不可能不放。


    唉。


    能瞞思然一會兒是一會兒。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妹妹接的辯護案子和賀家有關,又該和知道結婚那天一樣失眠了。


    魏良哲能理解。


    老丈人和丈母娘不怎麽疼愛小悅,思然這個做姐姐的就想發設法地多照顧一些。


    ktv包廂內。


    音樂如潮水般湧來,燈光斑斕交錯,映照在每一張充滿活力的臉龐上。


    “薛律師,來這裏唱歌隻喝果汁有什麽意思?”


    賀濤拿著一杯酒坐在了薛心宜旁邊。


    烏黑的長發被巧妙地挽在腦後,露出光潔細膩的脖頸。


    她端坐在包廂的一隅,周遭的喧囂似乎都與她格格不入。


    薛心宜忍著惡心,害羞地婉拒:“不好意思,我明天還要上班,不能喝酒。”


    賀煜城在,她不敢胡思亂想。


    她扭頭看向旁邊。


    隻見賀煜城捏著一個女人的下巴。


    那個女人身著緊身長裙,妝容精致,腦袋抗拒地往後,身體卻微微前傾。


    薛心宜太清楚這樣的手段了。


    她絕不允許這樣的戲碼在自己眼前上演,尤其是在賀煜城身上。


    薛心宜走過去,一把將女人拉開。


    “賀煜城,你不能把我晾在這裏,我是來找你協商案子的!”


    “案子的原告是賀濤,你們兩個剛才不是開始聊了嗎?”


    賀煜城輕輕抬眸,手臂隨意地搭在沙發上。


    “你——”


    【氣死我了!】


    【他答應好的事,竟然出爾反爾!】


    【必須拿酒潑他。】


    薛心宜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杯晶瑩剔透的酒水上。


    賀煜城搶先一步,指尖輕巧地覆上了酒杯的邊緣,將其穩穩地按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薛律師,不要做小動作。”


    “我…我沒想……”


    薛心宜的眼神四處遊移,臉上掛著明顯的心虛表情。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踹開。


    “警察,別動。”


    聽到聲音,除了唱歌的人停下來,其他人都是一副淡淡然的表情。


    因為賀煜城在,沒有人做出格的事。


    警察來突襲也不怕。


    緊接著,他們看到為首的警官走到賀濤麵前,拿出一張拘留證。


    “有證據證明你弓強、女\/\/幹未成年女生,跟我們走一趟吧。”


    賀濤:“警官,我十幾天前被人刺傷,現在還沒恢複過來。你不能冤枉好人啊。”


    魏良哲緩緩上前一步,盯著他:“五月四日晚八點左右,e7包廂,還要我繼續說嗎?”


    賀濤到底是二十歲的人,瞬間變得應激。


    他猛地抬頭,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怒。


    “宋悅笙那個女人是姓田的律師,她告訴你們的?空口汙蔑被害者的律師,這種人的話能信?”


    魏良哲:“我們抓你,自然是有證據。再不乖乖配合,我們不得不采取強製措施。”


    “汙蔑,這是汙蔑!”


    魏良哲不想再聽,一揮手,指使幾個警官把賀濤押送出去。


    然後,他看向賀煜城:“賀先生,這件事有視頻為證。除了貴方請的律師,其他人想見賀濤,隻能等到庭審那一天。”


    賀煜城的眼眸輕抬:“是宋律師告訴你們,讓你們追查的?”


    “抱歉賀先生,這件事涉及兩件案子,不能向外透露。”


    魏良哲以一種既不失禮貌又保持距離的態度回應。


    賀煜城沉默很久,最終化為一聲淡淡的歎息:“這樣啊……那就等開庭那天了。”


    **


    宋悅笙在小田父母家的小區外待了很久。


    接到魏良哲的電話,回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開庭在即,還需要整理很多的資料。


    “密碼錯誤。”


    電子聲音響起後,宋悅笙疑惑地嗯了聲。


    誰把她門鎖密碼改了。


    小偷?


    霖湖景小區自建立後,安保一直是舟市前三,竟然還能遭小偷。


    宋悅笙果斷選擇報警。


    就在這時,門開了。


    “宋律師?”


    “喂,您好,這裏是11報警中心。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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