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走去哪兒?


    風峙麵露疑惑。


    不等他細想,一股強硬的力道不由分說地拽著他往前走。


    穿過西街,又往南走了兩條街。


    這是去玉壺春的路?


    然而,這並不算完。


    風峙看見宋悅笙朝看酒樓的王伯付了銀子,訂了一間雅間,然後繼續拽著他進了三樓。


    看見她拿在手裏的酒瓶,他心下了然。


    玉壺春的酒價昂貴,她一個小妖女想白喝酒得看她肯說出多少秘密。


    思及此處,風峙彎起唇角:“如果你不想花銀子喝酒,還有一種方法。”


    宋悅笙但笑不語,她把酒放在桌上,然後走到風峙麵前,纖細的手指勾起他肩頭的一縷青絲。


    她的眼波流轉,仿佛能勾人心魄,讓人不自覺地陷入其中。


    “小妖女,我見過的女人比你多。”


    言下之意,他不吃她這套。


    風峙淡定地抓著她的手腕,往他的方向一拽,便把她拉入了自己懷中。


    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仿佛沒有一絲縫隙。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宋悅笙的臉龐,而後,又用折扇輕挑,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仰頭看自己。


    “小妖女,如果我問什麽,你答什麽。我可以考慮收下你。”


    宋悅笙紅唇微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是嗎?”


    藍麻雀頓感不妙,正要開口阻止,星海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它既出不去,係統的任何功能也用不了。


    風峙皺眉,她怎麽這副表情?


    突然,宋悅笙勾上他的脖子,紅唇從下巴一路緩緩往上遊移。最終她的唇瓣停在了他敏感的耳旁,猶如一片羽毛輕輕拂過。


    她她她……


    風峙的瞳孔微縮,一雙被他刻意隱藏的綠色眼睛此刻也顯露出來。


    他本能地想要抬手護住自己的耳朵,但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已經如同電流般傳遍了他的全身,讓他動彈不得。


    同時,她的手指輕輕地在他的頸間遊走,每一個觸碰都讓他心跳加速。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任由她擺布。


    突然,天旋地轉,他被宋悅笙推倒在地。


    與此同時,一雙雪白的貓耳朵從他的頭頂悄然冒出。


    “風掌櫃,你的貓耳朵露出來了哦。”宋悅笙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伸手捏了捏貓耳朵。


    觸感和橘小胖沒什麽不同。


    風峙是貓妖化形,耳朵和尾巴最敏感,所以平時與女子接觸,他都會刻意避開。


    更何況,向來是他調戲旁人,哪裏會像現在這般。


    隻見他臉頰緋紅,欲色染了眼睛,仿若喝了強烈的藥,任憑她的擺布。


    在這迷亂之中,風峙尚存一絲清明。


    他緊咬著舌尖,試圖用疼痛來喚醒自己即將沉淪的理智。


    緊接著,他迅速調動體內的妖力,施展起法術來。


    【警報!有……刺啦刺……警報解除!】


    宋悅笙和待在黑漆漆星海裏的藍麻雀均是一愣。


    而風峙施法後,整個人不見了。


    緊接著,一隻雪白的貓從衣服下鑽出,飛快地跳出了窗戶。


    宋悅笙回過神,看著地上的衣服,收起玩味的笑容。


    很好。


    被人嚇走的貓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主動親近人。


    至於係統的警報……


    麻煩又不是任務需求,麻雀精不會給錢。


    所以她不打算深究。


    宋悅笙伸了伸胳膊,拿起桌上的酒,然後躺在了榻上。


    一樓的王伯以為她是風峙的朋友,雅間沒收銀子。


    收銀子的是這瓶酒,花了她十兩銀子。


    便宜不占白不占。


    在雅間睡一覺再說。


    星海恢複正常後,藍麻雀第一件事是發論壇吐槽,發泄完後,它才暫時平複下來。


    「悅姐,你剛才和男主……」


    「沒睡,風峙跑了。」


    藍麻雀懸著的心放鬆了不少。


    還好。


    還好悅姐刹住車了。


    **


    宋悅笙醒來已經是傍晚,她站在酒樓前,微微沉吟,然後轉身朝君府走去。


    她準備把原主用靈力製作的療傷藥丸送給君鈺一顆。


    雖然咬破他脖子有點兒愧疚,但宋悅笙更怕日後君府找她麻煩,一來二去,耽誤她執行任務的正事。


    剛走兩步,一道嬌小的身影突然闖入她的視線。


    “宋……宋悅笙,原來你在這裏啊。”景秋蝶的眼裏閃著喜悅的光芒,“聽母親說你提到了我想向你學武,怎麽樣,是不是答應教我了?”


    宋悅笙抓住她話裏的漏洞,疑惑道:“你不在夙園?”


    她記得和夏方知離開的時候景秋蝶也在。


    景秋蝶嫌棄地擺了擺手:“別提了。”


    “我本來在夙園等你回來,結果有個討人厭的家夥撞了本小姐。不僅不道歉,還想跑。本小姐就追了出去。”


    她頓了頓,聲音忽然提高了不少:“哪曾想,那家夥竟然是妙手堂的大夫!找他看病的百姓排了很長的隊。母親從小教導我要助人為樂,所以本姑娘就暫且放下了心中的不快,幫忙照看了一會兒。”


    宋悅笙明白了。


    敢情撞到這位大小姐的人是夏方知。


    景秋蝶的聲音漸漸柔和下來:“雖然有些累,但看到那些百姓因得到診治而露出感激的神情,本小姐心中也感到一絲滿足。”


    她抬眸,期待地看向宋悅笙。


    “聽母親說你和宋知顏打得不相上下。宋悅笙,如果你教我武功,你就是我師父。在芴州,君府的師父可是有著很高的地位哦。”


    宋悅笙靜默片刻,而後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瓷瓶,指尖輕輕一轉,瓷瓶便穩穩地落在了景秋蝶的手心。


    “把這顆治傷的藥丸交給你兄長。”


    言罷,她轉身欲走,卻又在邁出幾步後停下,背對著景秋蝶擺了擺手:“明日辰初,東郊見,過時不候。”


    景秋蝶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興奮地手舞足蹈。


    太好了!


    等她和宋悅笙學了武功,一定要讓宋知顏好看!


    景秋蝶心裏高興,回府後,連帶著站在君府門口準備離開的宋知顏都被她看順眼了不少,還主動朝她打了招呼。


    然後,她轉頭看向送客的君鈺:“哥哥,師……”


    她拜師是個秘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當著宋知顏的麵。


    “悅姐姐讓我給你的,說是療傷用的。”景秋蝶急忙換了稱呼,把瓷瓶塞進君鈺的手中。


    說完,她快步跑進了君府。


    拜師要準備拜師禮。


    聽母親說師父上午離開是為了買銀樓的胭脂。


    這不巧了麽。


    銀樓的胭脂她多的是。


    望著手掌中小巧精致的青色瓷瓶,君鈺的眼神微微一凝,隨即他的手指不經意地撫過自己頸間纏繞的繃帶。


    罷了。


    念在她知道送藥的份上,他不與她一介小孤女計較了。


    宋知顏將他的動作收入眼底,輕聲問問:“君少爺,這是……”


    “沒什麽。”君鈺小心將瓷瓶收入了袖中,聲音規規矩矩,“宋小姐,宋夫人還在等你。”


    “……是。”


    宋知顏攥緊著手,維持著臉上的笑,朝他微微點了下頭,隨後轉身離去。


    嗬。


    真是小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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