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笙前腳回宮,後腳麗妃和劉貴人便走了進來。


    她簡單同她們說了事情經過,並安慰自己沒有受傷,這才讓她們放心離開。


    不過她們走之前告訴她,明日會送她一個驚喜。


    意為祝福平安。


    宋悅笙沒太放心上。


    但次日的驚喜完全給了她一個無形的巴掌,讓她險些直呼“真香”。


    麗妃和劉貴人所說的驚喜是琪貴人的百戲表演——


    吞刀,履火。


    “小小才藝,希望貴妃姐姐喜歡。”


    琪貴人長著一張娃娃臉,眉眼間與文蔓相似。


    因為前幾日感染風寒,還沒徹底好轉,臉頰紅撲撲的,像顆熟透的蘋果。


    不過剛剛麗妃和宋悅笙透露,琪貴人的風寒是因為不想侍寢,每次快好之時都會澆一桶冰水。


    宋悅笙有些憐惜她,拉著琪貴人的手坐下,吩咐巧月拿給她一個湯婆子。


    “若妹妹的才藝是小,恐怕沒有什麽能稱得上大才藝了。你若覺得悶,可以經常來本宮這裏解乏。”


    “這……恐怕不妥。陛下那邊不好交代。”


    即使麗姐姐和劉姐姐都說貴妃與皇帝有兒時情誼,但琪貴人深知皇權的可怕。


    一入宮門,什麽情誼都做不得數。


    皇上不動貴妃,怕是礙著宋將軍的麵子。


    如果宋將軍的兵權被奪,第一個遭殃的便是貴妃。


    “蕭歸熙的劍法是父親所教,他打不過本宮。”


    從前比試,蕭歸熙有意謙讓原主。


    但現在的他未必是她的對手。


    琪貴人嚇得鬆開湯婆子,求助地看向麗妃和劉貴人。


    但她們兩人已經經過昨天的洗禮,見怪不怪了。


    宋悅笙眼疾手快將湯婆子提著,重新塞進她的手中,笑了笑:“妹妹表演百戲,膽子這麽小可不好啊。”


    琪貴人點了點頭,須臾又搖頭勸道:“貴妃姐姐,宮中人多口雜,還是小心為上。你不知道,好多話本子上都描述了宮中娘娘如何慘死。”


    宋悅笙眨了眨眼。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琪貴人把自己折騰生病躲避侍寢了。


    琪貴人的行為和昨日讓巧心讀的話本《風流俏皇妃》一模一樣。


    “琪妹妹,你若不嫌棄,本宮這裏有些許話本,等你走時,挑些拿回去。”


    琪貴人的眼睛瞬間亮了。


    她輕咳一聲,收斂著答謝。


    麗妃和劉貴人對視一眼,紛紛扶額歎氣。


    還好貴妃娘娘不計較。


    “今日認識琪妹妹高興,我們玩一個新遊戲。每人一炷香內講一個有頭無尾的故事,另外三人提問,講述者隻能回答是,否,與故事無關。誰最先猜到故事結局,可以隨意詢問另外三人一個問題。”


    玩法簡單,很快就上手了。


    然而,出乎意料,四人之中輸的最多的人是組局的宋悅笙。


    不過玩到後麵,她發現了問題所在。


    麗妃三人講的故事是她們早在翠麗宮就已經說過的,所以無論她們三人誰講,贏家都不是她。


    好氣。


    但這個世界又沒有海龜湯範文。


    “娘娘,外麵有位李太醫,說到了琪貴人的醫治時辰。”


    巧心一邊將暖胃的湯羹放在各自的麵前,一邊向宋悅笙稟告。


    琪貴人拍了下腦門:“我竟然忘了還有最後一天。”


    她不停摩挲著湯碗,猶豫地詢問宋悅笙:“貴妃姐姐,不知可否借用你的地方,讓李太醫前來診治?”


    “當然可以。巧心,請李太醫進來吧。”


    宋悅笙拿起架子上的鬥篷,蓋在了骨牌和話本子上。


    隨著腳步聲越近,宋悅笙見到了本世界最後一個男主——


    太醫李紹欽。


    模樣俊俏,五官精致,身姿挺拔。


    說是世家小公子也不為過。


    宋悅笙不著急和他有牽扯是因為李紹欽是唯一一個文蔓重生後才對她有感情的男主。


    「悅姐,就是他那天在翠麗宮偷聽你們對話。」


    “貴妃娘娘這般瞧著微臣,也是感染風寒?”


    宋悅笙敲了敲桌麵,撐著臉瞧他:“本宮覺得李太醫有些眼熟。”


    “像送娘娘鬥篷的人?”


    宋悅笙一愣,瞥了眼地上的紅鬥篷,笑著否認:“鬥篷是本宮母親所送。不過李太醫也沒說錯,本宮進宮之前是母親關心本宮有無疾病,進了宮,全都要倚仗你們太醫院了。從這點來看,倒是相似。”


    李紹欽:……


    他側著身,讓隨行小廝將藥箱打開,沉默地給躺在斜榻上的琪貴人施針。


    琪貴人離得近,隻覺得生氣的李太醫很可怕。


    一句閑聊也不說。


    她一刻都不敢鬆懈,生怕李太醫將對貴妃姐姐的氣撒到她身上。


    一針到底。


    她就見不到今天的落日了。


    治病講究環境安靜,宋悅笙待了一會兒,覺得悶,便讓麗妃和劉貴人待著,自己則是出去透氣。


    她轉到小廚房,想從李紹欽的隨行小廝口中打探一些事。


    但對方看到她像老鼠見到貓一樣,端著剛煮好的藥拔腿就跑,也不怕藥灑了。


    宋悅笙摸了摸自己的臉,扭頭問摘菜的廚娘:“麻嬸,本宮長得很嚇人嗎?”


    “娘娘天生麗質,剛才那人恐怕是……”


    麻嬸話說一半,直勾勾地往後倒了下去。


    緊接著,從門外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宋悅笙停下了喊人的打算,抱著雙臂瞧他:“今日宮中有人,本宮不便與你扮演文蔓。”


    想到那晚突然的觸感,燕舸拳著手,微微轉過頭,丟給宋悅笙一個小圓盒。


    正是宋悅笙讓巧月燒毀的那盒。


    “聽聞你宮中缺少東西,這盒凍傷膏原本是那晚拿給你,但……”


    燕舸抿了抿唇,未說的話不言而喻。


    “唉。燕舸,本宮給你指一條明路。宮中有位同名同姓的文才人文蔓,此刻她正在浣衣局受苦。”


    宋悅笙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瞧他:“憑本宮觀察,她與文蔓有九成相似。你與其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不如去找那位可憐的文才人。”


    嗯?


    藍麻雀不懂。


    悅姐怎麽把人往外趕?


    接著,它聽到悅姐漫不經心的聲音。


    “宮中對文蔓的起異樣心思的人不止你一人,若不把握機會,被人搶先。別怪我這個前雇主沒提醒你。”


    話落,宋悅笙將凍手膏重新丟給了他。


    “她比我更需要玫瑰味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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