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音頻到底在說啥?怎麽每到關鍵的地方就嘶嘶作響!這台破電腦真是沒用。”吳善氣憤地邊說邊猛地踹了電腦一腳。


    “你悠著點,萬一踹壞了怎麽辦?”亮亮博士話音剛落,電腦竟然自動開始播放起音頻。


    “嘶嘶嘶~第四天。我們已經完全挖出了發現的建築。顯然是一團糟,但已不止於自然損耗。整個區域充斥著散亂的碎石。就如有東西從建築房頂砸穿,然後把剩下的拖進了地下。我還沒見過這種情況。


    我們還發現了很多常規物品;陶片和金屬碎片。還有些骷髏。我們安排了些法醫學的人來看看能否確認死因,但至少其中至少一個人死的很明顯:胸右側被什麽東西穿了個大洞。非常肯定我們發現了要找的東西。”


    這一次的音頻錄製得相對完整,吳善立刻邀功:“看吧,要我說嘛,它就是欠收拾,踢一腳就什麽都好了。”


    “難不成這台電腦真有受虐體質?”亮亮博士半信半疑地咕噥著,也試著用手輕輕拍了拍電腦。


    出乎意料的是,電腦竟然再一次自動開始播放音頻。


    “site gamma,第14天。我們這有了真正重要的發現。這裏肯定曾經嘶嘶嘶某種程度的異常物品。我們成功地用康德陣列找出了幾件低級異常。小東西,一塊放在台燈殘骸裏的發光石頭,能自產墨水的羽毛筆,這類。


    我們知道在遙遠的過去這種異常的使用其實極為普遍,但隻限於社會頂層。皇室,還有富人。這些建築上沒有表現出不是普通住房的特點,或者也許是某種交易站。肯定不是皇家宮殿,任何程度上。總之把它們已經打包送回站點。”


    隨著錄音的播放,他們越聽越感覺不對勁。這段錄音更像是某人的私人日記,裏麵充滿了對這裏的種種猜測,卻並沒有記錄什麽實質性的內容。


    吳善氣得站起身來,猛地拍著電腦,惡狠狠地恐嚇道:“你tm喵的!再不給我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信不信我把你給砸了!”


    “實地記錄,dr. daniel roberts。花了幾天,但我們找到了狄瓦前哨。空中信標無人機幫助嘶嘶嘶財寶徹底超出我們的期望。這裏肯定得有幾十件輕微異常文物、保留下的文件、藝術品、狄瓦武器樣本。這些東西得讓文化研究部的人忙上幾年了!


    但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我們已經嘶嘶嘶類似一顆種子,或者果實,但大到滿滿一手掌,似乎是封存在某種透明的水晶類材料裏。它顯然在這座建築裏被給予了一個尊貴的位置安放,和其他幾份文件一起放在一個密封盒子裏。這種子本身……看到它們就疼。讓我生理疼痛,如同針紮眼睛、紮進心裏。就算是想到它們,構想它們的形狀也讓人不快。它們哪裏有問題。它們裏麵有什麽東西……”


    “這個種子的描述,我怎麽聽著這麽熟悉?”吳善摸著下巴,眉頭微皺,陷入沉思。


    “啊!我想起來了!我之前弄死的那株不知名植物,給我的就是這種感覺。”他突然恍然大悟地喊道。


    亮亮博士聽後,感覺頭都大了:“你就這麽輕易地弄死了我們唯一的線索?”


    “啊,不然呢?難道我還能讓它弄死我不成?”吳善理直氣壯地反問。


    亮亮博士無言以對,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鏟子。


    “臥槽,小哆啦又上線了?”吳善一把從亮亮博士手中奪過小鏟子,好奇地打量了兩眼,然後又將視線轉回亮亮博士身上,“說說吧,這又是個什麽東西?”


    “你真是見什麽搶什麽,我看你別叫吳善了,改叫吳強盜算了。”亮亮博士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但吳善完全不以為意,他注意到鏟子上刻著的名字,疑惑地問:“這玩意不會是給死人用的吧?”


    “什麽死人用的,你大爺的。”亮亮博士一把奪回吳善手中的鏟子,“這叫記憶鏟子!


    scp-4469是一把鏟子,其上帶有多個手寫簽名和人名。除了刀麵上可見的破壞,scp-4469在其他方麵處於初始的物理狀態。scp-4469不可能繼續被損壞,因為它在撞擊堅硬或帶有腐蝕性的表麵時不會出現缺口或物理變形。


    scp-4469的刀麵上寫有共計12個名字,當一個新增加的名字被寫上時,目前存留的最早寫在scp-4469上的那個簽名將在再次查看時消失。


    當被與其上名字相關的人員使用時,scp-4469將協助使用者掘出一件被該人員丟失或遺忘的物品。該物品通常對該人員有著極高的價值,或與其個人情感高度相關。”


    “真的假的?基金會裏還有這種好東西?我怎麽從未聽說過?”吳善一邊說著,一邊再次從亮亮博士手中搶走了鏟子。


    然後他向亮亮博士伸出手,要求道:“給我一支筆。”


    “我上哪兒給你找筆啊?”


    “那怎麽辦呢?”


    “我怎麽知道該怎麽辦?”


    “要不,你稍微忍一忍?”


    “什麽?”


    然而,他很快就明白了吳善的意思。因為下一刻,他感到手掌處傳來一陣銳痛。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掌正在不斷流血。


    “你小心點,血都滴到地上了,多浪費啊。”吳善邊說,邊用手指沾了沾亮亮博士的血液,在小鏟子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吳善!你大爺的!”


    隨著吳善在鏟子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原本鏟子上的一個名字開始逐漸變淡,最終慢慢消失無蹤。


    看到自己的名字已經留在鏟子上,隨即一道治療光線落在亮亮博士的身上,還在流血的手掌瞬間恢複如初。


    “你也太小氣了,不就是用了你一點點血嗎?至於那麽罵人嗎?”


    “你怎麽不用自己的血?”亮亮博士沒好氣地反問。


    “嘿嘿,我怕疼嘛。”


    說完,他走出建築,手持記憶鏟子,對著地麵開始用力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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