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和吳善騎著天馬在基金會裏四處閑逛,吳善正在認真的教猴子怎麽做才是一個合格的弼馬溫。


    天馬突然停下腳步,雙眼瞪得溜圓,它的嘴裏發出嗤嗤的聲音,腿卻在不斷地後退。


    吳善立刻從天馬上跳下來,他拍了拍猴子的肩膀,指了指遠離這裏的方向,示意他趕緊離開。猴子雖然有些不解,但看到吳善嚴肅的表情,還是立刻拉著天馬的韁繩,轉身向遠處跑去。


    “你好。”吳善笑著看著麵前的男人,男人擁有曬成黝黑色皮膚的阿拉伯裔或中東裔男性,黑發,藍眼。對象的上肢、下肢、脊椎及肩胛骨已被人工的未知物質及未知金屬替代,對象的前額上刻有一個來自蘇美爾文化的符號。


    “我是該叫你073還是該隱研究員?”


    該隱微笑著看著吳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平和與友善,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夾雜著金屬的質感:“你好,你想怎麽稱呼都可以。”


    吳善並沒有立即回應該隱的話,而是充滿好奇地圍著他轉了幾圈,仔細地打量著他的身體。他甚至還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該隱的手臂,而該隱似乎並不介意吳善的這種觸碰。


    觸摸之後,吳善發出嘖嘖的讚歎聲,他的眼睛裏充滿了羨慕:“你這手臂怎麽弄的,真的帥。”


    然而,該隱卻搖了搖頭,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我也不知道,我有記憶的時候,便已經是機械手臂了。”


    吳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他輕歎一聲,仿佛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他轉移話題繼續詢問:“聽說你的腦海裏儲存著整個基金會的資料,是嗎?”


    該隱微微頷首。


    吳善指了指自己,臉上露出一絲期待:“那我的資料呢?”


    該隱微微一頓,隨即開始緩緩敘述起吳善的檔案:“吳善,收容等級為safe。來自異世界,擁有多種神奇的能力,甚至可以穿越時空,死者複生。因為亮亮博士的影響,性格變得搞怪,但樂於助人。曾成功治療了天馬並收養了它,還收養了異常物品——會說話的蠍子。偷走了1867並收養了它,複活了猴子並收養了他。馴服了096,並沒有收養它。還馴服了682並收養了它,初步判斷應該喜歡會說話的動物。不久前,處決了093紅海中的神和2847中的禹,昨天還成功防止了076亞伯的逃離收容。在我的記憶中,還有一個缺失的檔案1428,似乎也與你有某種聯係。有一點我不能理解為什麽你的收容等級是kafe,我覺得最低應該是keter”


    吳善一邊鼓掌,一邊臉上流露出由衷的佩服之情:“果然厲害,過目不忘,你的記憶力真是驚人!其實我也一直覺得,我應該被評定為keter級別。”說到這,他突然話鋒一轉,拔出了手中的軒轅劍,劍尖直指該隱,“不過,我聽說你有個特殊能力,可以反彈傷害,你能不能讓我刺一下?”


    該隱輕輕搖了搖頭,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深邃:“不行,你這把武器所傷害的不是肉體,而是存在。我猜想,1428從我的記憶中消失可能就是因為這把劍。”


    吳善聞言,有些掃興地撅起嘴,將軒轅劍收了起來:“沒意思,你什麽都知道,好像沒什麽能瞞得過你。”


    然而,吳善似乎並不甘心就此作罷。他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我也知道一些你的事情哦,你是亞伯的哥哥,你曾經親手殺死過亞伯。你為了忘記這段痛苦的記憶,嚐試過無數種方法,但都沒有成功。可是有趣的是,亞伯卻已經忘記了你曾經殺死他的事情。”


    該隱聽完吳善的話,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或不滿的情緒。他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認同吳善所說的話語。


    吳善見該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感到有些無趣。他揮了揮手,轉身準備離開。然而,就在他剛剛踏出一步的時候,他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原來是一直隱身的吳善在捉弄他,此時吳善現出身形,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該隱卻依然保持著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仿佛並沒有把吳善的惡作劇放在心上。


    吳善見該隱根本不搭理自己,感到有些受不了他的冷淡。他一路上不停地捉弄該隱,可是該隱根本不搭理他。


    吳善隱身跟隨著該隱,耐心地等待著他入睡的時刻。當該隱終於躺下休息,吳善迅速變化為靈魂體,輕盈地飄進了該隱的夢境之中。


    然而,該隱的夢境卻讓吳善大吃一驚。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閉環之中,目睹著該隱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尋找著他的弟弟。這個場景在夢境中不斷循環,仿佛永無止境。


    吳善落在該隱的麵前,試圖打破這個閉環:“你找不到你的弟弟的。”


    少年該隱卻堅定地搖了搖頭:“我會一直找下去。”


    吳善看著眼前的少年,他並沒有隱瞞真相:“你的弟弟被你殺死了,用石頭砸死的!你的父母因此將你驅逐!”


    少年該隱聽完吳善的話,沉默地立在原地。遠處的閉環因為吳善的出現而被打破,夢境開始變得扭曲和模糊。


    少年該隱的身影在夢境中逐漸變得高大而成熟,他深深地看著吳善,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這是我父親亞當給予我的詛咒,是我因殺害弟弟而應得的懲罰。你不應該打破這個閉環。”


    吳善搖了搖頭:“你的弟弟亞伯並沒有因為你而死去,他可以自由穿梭冥界和人間。是你的父親、親人,以及所有的民眾,他們眼睜睜地看著亞伯一個人與東方的黑暗神隻狄瓦進行殊死搏鬥。錯並不在你一個人身上。”


    該隱並沒有被吳善的話所說服:“是因為我,才導致亞伯不受歡迎,他的性格才會變得如此陰暗。”


    然而,吳善卻再次搖了搖頭,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亞伯的胳膊:“不,你錯了。如果亞伯真的記恨你,他不會隻砍下你的雙手。”


    該隱沉默了,他似乎回憶起那些被遺忘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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