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拉進來之後她就有些後悔,路鶴這不錯眼盯著她的熾熱眼神,總讓她有種甩不掉的錯覺。


    剛剛一起合作贏比賽的激動心情還沒有完全散去,現在又被他這麽專注地注視著,阮觀南心裏湧現出一種難言的悸動。


    而這種異樣的情緒讓她慌亂又緊張,忘記自己還牢牢攥著人家的手腕沒放。


    路鶴巴不得她忘了,怎麽可能會提醒她?


    所以等阮觀南出電梯的時候,路鶴自然而然地順著手腕的力道跟著她往後門走去。


    等圓圓看見南姐光明正大地牽著一個“小白臉”走出來的時候,臉上的震驚擋都擋不住,直到兩人走到跟前她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南姐,這是………”


    怎麽個事兒?


    看到熟悉的人,阮觀南緊繃的心神才鬆緩了一些。


    不過看到圓圓奇怪的眼神,阮觀南才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全程都主動拉著路鶴的手腕,還一路把人家牽了出來。


    阮觀南尷尬地下意識就想鬆開,卻反被路鶴抓住改為了十指相扣,牽的比原來還要緊密。


    她瞬間瞪圓了眼睛,不等她開口趕人,副駕駛座上的圓圓就開口催促道:


    “南姐你們快上車,我們必須趕緊離開了。”


    阮觀南恍恍惚惚地被路鶴牽著上了車,等圓圓“知情識趣”地把擋板放下來的時候,後座的空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她有些不自在地想抽回自己的手,路鶴下意識地又收緊了幾分,阮觀南抽了半天紋絲不動,索性把頭偏向另一邊不看他了。


    路鶴以為她生氣了,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但沒有半點要放開的意思。


    他有些拿不準地扭頭看向旁邊的人,突然間看到什麽後眼睛亮晶晶的,鬆開的力道又收了回去,握的比原來還要緊。


    阮觀南忍無可忍地轉過頭瞪了他一眼,而路鶴在無意間發現她耳尖的紅暈後也不怕了,抬起兩人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睛裏帶著乖巧又討好的笑意。


    阮觀南覺得自己就好像喝了一口氣泡水,甜的她的心也跟著鼓噪地冒出了一連串的泡泡,耳尖肉眼可見的更紅了,還逐漸往臉頰上蔓延,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明顯。


    兩人一路無話,一股難言的曖昧情愫在後車廂裏悄無聲息地蔓延,讓身處其中的當事人也忍不住臉紅心跳。


    交纏的十指緊扣彼此,掌心緊密相貼,即使被汗水浸透也沒有鬆開。


    把阮觀南安全送到家樓下,兩人在圓圓曖昧的眼神注視中下了車。


    阮觀南習慣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看到路鶴一張格外有辨識度的帥臉暴露在外麵,她果斷從包裏拿出口罩給他遮了起來。


    路鶴配合地低頭方便她操作,然後乖乖地把帽子也戴了上去,在阮觀南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又拉過她的手十指相扣,好像不貼著她就不得勁兒一樣。


    阮觀南有些臉熱,沒有說什麽,帶著他往裏走去。


    她住的這個高檔小區是去年剛完工的,現在小區裏的住戶還沒有多少,她裝修後也一直沒有住過。


    不過小區安保級別很高,還是一梯一戶的,讓人很有安全感。再加上這套大平層裝修的偏舒適簡潔,她很喜歡。


    之前那個住址無意被人扒了出來,所以她前段時間就搬了過來。


    除了玉姐和圓圓以外,還沒有知道她現在的住在這裏,現在又多了一個路鶴。


    路鶴什麽都沒問安靜地跟在她後麵,等真正站在她家門口後就不動了,任由阮觀南拽了幾下也沒拽動。


    幸好一層就隻有一個住戶,不然兩人分分鍾都得被人逮個正著。


    “怎麽了?都跟到家門口了才想起來後悔了?”


    阮觀南好整以暇次地看著他,語氣帶著一絲調侃。


    路鶴搖了搖頭,垂眸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悶聲道:


    “我現在進去,會不會打擾你們?”


    “你們?”


    阮觀南有些懵,不知道路鶴指的是什麽。


    路鶴心裏控製不住地冒出一絲戾氣,垂著頭遮住了臉上一閃而過的陰沉,再抬起來的時候隻剩下了失落和委屈,艱難道:


    “你和你的……男朋友……”


    “啊?”


    阮觀南更懵了,好看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種呆萌的情緒。


    可能是她臉上的表情太過可愛,路鶴的心情好了不少。見她是真的疑惑,路鶴的心猛地一跳,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的臉,想要找出她試圖遮掩的痕跡。


    可惜,並沒有。


    路鶴語氣裏帶著小心翼翼的希冀,試探著開口問道:“我上次在華貿商廈六樓看到你和一個男人……”


    看到你們兩個摟摟抱抱,姿態很是親密!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但已經嫉妒的讓他有些受不了了。


    自從知道她有“男朋友”後,路鶴都想不起來這段時間他是怎麽過來的了,但那種猶如被刺骨的寒意浸入骨髓的痛苦,他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隻覺得一顆心在那一瞬間硬生生被撕成了兩半,疼的他說不出一句話,蜷縮在床上熬過一個又一個漫長又折磨的夜晚。


    除了訓練和上台比賽以外,他整個人都是麻木的,直到這次重新遇到她,重新和她產生交集,他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阮觀南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誰,知道那天和阮旭陽逛街應該是被路鶴看到了,讓他誤以為她弟弟是她男朋友。


    她有些無語地開口道:“你都站到家門口了才問,是不是有些晚了?”


    一開始她還沒察覺到路鶴的異樣,見他一直低著頭不說話,這才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她試探著抬起他的下巴,路鶴直接偏頭躲了過去,她再抬,路鶴又躲。


    阮觀南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路鶴一驚,下意識想重新抓回來,可被阮觀南躲了過去。


    在路鶴沒有防備的時候,阮觀南直接雙手捧住他的兩頰固定住,這才清晰地看到了他微紅的眼眶,漆黑漂亮的眼睛直視著她,帶著無法訴說的控訴和委屈。


    阮觀南的心頓時軟成了一團,嘴唇張了張,遲遲沒有開口說出什麽話來。


    見她沒有開口否認,路鶴心裏剛升起來的希冀頓時消失無蹤,眼眶肉眼可見地更紅了。


    他用力把頭往旁邊偏了偏,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而阮觀南手上也跟著用了些力氣,不讓他逃離。


    呈現在她眼前的就是,路鶴的臉蛋被她的手箍出了一圈肉肉,嘴唇也被擠得微微鼓起,看上去更像一個委屈的受氣包了。


    ……


    高冷野王秒變受氣包,是時候抱著姐姐哭唧唧了


    寶寶們,國慶節快樂!沒什麽好祝福的,就祝你們這七天假能長胖兩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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