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這個方向跑的人越來越多,車子有些寸步難行。


    司機趕緊下車打開門,準備攙扶著溫立山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沒想到他剛一下車,車子的輪胎突然被打爆了,緊接著是車窗玻璃。司機嚇的抱頭鼠竄,也沒功夫搭理溫立山了,趕緊混到人流裏跑了起來。


    溫立山還坐在車裏,驚的他有些喘不上氣。今天本來是他的私人行程,也就沒讓保護的人跟著,沒想到這就出事兒了。


    他抖著手準備開車門下車,可剛打開一條縫的車門猛地被外麵的人給撞了一下,又關上了。


    溫立山氣的想破口大罵,他剛一抬頭,就悚然間被一根黑洞洞的槍管抵住了腦門。


    “別……別開槍,你想要什麽我都給……”


    “砰。”


    一聲槍響,溫立山永遠的閉上了嘴。


    阮觀南往車裏掃了一眼,迅速從車裏抽回手,把槍塞進了手包裏,趁著周圍人光顧著逃命沒發現哪裏的槍響,快速混入人流離開了現場。


    等警署的人帶隊來查看情況的時候,溫立山的屍體都已經僵硬了。


    溫立山可是晉城財政廳的廳長,掌管著晉城財務的命脈,現在他出了這麽大的事,警署也不敢耽擱,第一時間就去大帥府報了信。


    裴世昌聽到嶽丈出事兒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就暴怒了,怒聲要求警署的人全力緝拿殺害溫立山的凶手,還派了一隊兵去幫著一起抓人。


    這件事迅速在大帥府傳了開來,等溫書琴聽到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她踉踉蹌蹌地跑到前院去找了裴世昌,確認父親真的出了事,她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死了過去。


    裴世昌讓人把溫書琴送回去安置,然後煩躁地在書房裏走來走去,越想心裏的火氣越大,直接一腳踹翻了整張桌子。


    裴世昌喘著粗氣,可見被氣的不輕。溫立山雖然是他的嶽丈,但他還至於因為他的死這麽暴躁。


    他憤怒的點在於,他已經暗地裏和他打了招呼,讓溫立山從財政廳裏想辦法抽出一筆款項充作軍費,他準備換一批武器,然後把張貿那家夥的地盤給占了。


    事情都已經談的差不多了,沒想到會出現這麽大的紕漏,這讓他怎麽可能不生氣?


    不僅這次行不通,恐怕之後沒錢也是個大麻煩。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裴世昌也暫時沒辦法運作,隻能盡快抓住那個行刺的混賬狠狠泄了一口氣了。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在外麵鋪天蓋地找尋的人,在和劉夢夢碰完頭之後,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阮觀南進大帥府的時候,小臉兒慘白一片,可見是被遇到的混亂嚇得不輕。


    不過大家都因為大帥暴怒,夫人昏迷而心驚膽戰,沒有什麽功夫搭理她一個姨太太,阮觀南白著小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一整個下午,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冒頭,生怕成了主子們的出氣筒。


    阮觀南吃完晚飯後,借著消食的名頭在院子附近逛了一圈,暗自留心裴世昌的動向,看看他們查到哪一步了。


    結果動向倒是沒打聽到,聽到了另一件讓她心情舒暢的消息——裴思哲被暴怒的大帥狠狠打了一頓。


    裴思哲在外麵過的瀟灑,突然聽到外公遇刺身亡的消息瞬間驚了,這才著急忙慌地跑回來確認事情真假。


    正好撞上裴世昌心情最差的時候,又見到這個好幾天不著家的逆子,直接上去狠踹了幾腳,差點把裴思哲給踹廢,聽說現在還在床上躺著起不來呢。


    阮觀南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裴世昌現在也隻能無能狂怒了,當初娶了財政廳廳長的女兒,這才讓他腰板硬了這麽多年。而溫立山也借著他這個大帥女婿沒少那些斂財勾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阮觀南步伐輕盈地回到屋子裏,剛踏進門往裏走了幾步,她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屋裏有人!


    阮觀南瞬間警惕起來,趁著天黑她悄悄摸到後腰處藏著的手槍,拔下來握在手裏,眼神冰冷地往室內走去。


    剛走到拐彎處,背靠著牆的人陡然出手了。


    在他從側麵扣住她脖子的瞬間,阮觀南同一時間舉槍抵在了他的喉嚨處,同時拿捏住了對方的命脈。


    不過阮觀南比較吃虧的是,不僅被掐住了脖子,後腰處也抵著一把冰冷的手槍。


    借著窗外打進來的月光,阮觀南才看清了那原本隱藏在黑暗當中的淩厲麵孔。


    而裴京墨也看到了,她眼睛裏潛藏已久的,如今毫不掩飾的殺意。


    “嗬,給你槍防身,沒想到你倒是用在我身上了。”


    裴京墨寒涼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看向阮觀南的眼中冰冷的沒什麽溫度。


    走到如今,阮觀南也知道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暴露了,現在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了,同樣冰冷地回視他,“那就用這把槍送你上路。”


    說完,又重重地在他喉嚨上抵了抵,迫使裴京墨不得不抬起頭。


    裴京墨喉結滾動了幾圈,冷嘲道:“裝不下去了?”


    “你都送上門找死了,再裝就不禮貌了。”


    裴京墨無視她話語裏的嘲諷,開口問了一句,“你不好奇我為什麽來這裏找你?”


    阮觀南眼中的冷意越來越深,她下午剛動手解決了溫立山,裴京墨當晚就出現在她房間裏,她懷疑裴京墨已經知道了什麽,但她不可能主動承認,說出的話更諷刺了,


    “你這種下半身思考的人,又不是第一次大半夜進女人的房間,我有什麽好奇的?”


    裴京墨沉默了,並且被堵的不知道說什麽。


    他也想起了在剛知道她成為裴世昌姨太太的那天晚上,一怒之下幹出的事情,現在想想竟然有些頭皮發麻。


    聽到她聲音裏毫不掩飾的諷刺和厭惡,裴京墨心裏有些發寒,不顧脖子上抵著的冰冷物件低垂下頭和她對視,果不其然,眼睛裏也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裴京墨靜靜地看了她半天,莫名開口道:“為什麽要殺溫立山?”


    阮觀南心裏一沉,果然,他已經知道了。


    “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阮觀南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就是不承認。


    裴京墨依然直視她的雙眼,然後一寸寸掃過她臉上的每一個地方,好像要看看,這麽美的一張臉,怎麽能這麽會演?


    ……


    今天請個假,隻有一張啦嘻嘻,寶寶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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