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下意識摸了下口袋,猛然想起手機林翩翩打掉,落在了包廂裏。


    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而隨著阮觀南這兩聲委屈的質問,陸遲徹底啞了火。


    他慌亂地抽出幾張紙巾在她臉上糊了幾下,聲音也跟著低了不少,


    “別哭了,今天是我不對,手機掉了,我沒看見你的電話。”


    阮觀南撇開頭不讓他擦,幹脆側過身不想搭理他。


    陸遲頓了頓,猶豫了幾下還是起身離開了病房,讓她好好休息。


    等病房門關上後,阮觀南才放鬆的伸了一個懶腰,結果被腰上的酸疼給打斷了施法。


    她撩起衣服看了一眼,果然青紫一片。


    阮觀南頓時蔫吧了下來。


    【親親宿主,這陸遲最近怎麽怪怪的,連嘴都沒那麽硬了,他原來的那股strong勁兒呢?】


    阮觀南好笑地扯了扯唇,


    【誰知道呢,多半是覺得愧對我這個妻子了。哎,有什麽好愧疚的,林翩翩絆住了陸遲,我也有謝謹弋溫柔相護呢,公平的很。】


    調侃完,阮觀南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看今天這情況,崩壞劇情中他多半也和油罐車相撞了,這都隻落了個病弱的後遺症,也不得不說謝謹弋身為男主的幸運和強大。


    老老實實休養了兩天,阮觀南去隔壁探望了一下謝謹弋。


    阮觀南進去的時候,病房裏隻有謝謹弋一個人,他正靠坐在床上,麵前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手指快速的敲著鍵盤,好像在處理什麽事情。


    阮觀南正猶豫著要不要換個時間再來,就被謝謹弋喊住了。


    “你來了?請坐。”


    謝謹弋把筆記本收了起來放在旁邊的櫃子上,對著阮觀南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阮觀南順著他的意思坐了下來,看著他額頭上綁著的紗布,阮觀南有些擔憂,


    “你的腿好些了嗎?額頭嚴不嚴重呀?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謝謹弋被她一連串的問題砸的有些懵,臉上的笑不由得更深了幾分,溫聲道:


    “不怎麽嚴重,現在沒什麽感覺了,你呢?頭還疼嗎?”


    看著她額頭上的紅印子,謝謹弋眼睛裏劃過一絲心疼和自責。


    阮觀南搖了搖頭,聲音裏帶著滿滿的感激和真誠,


    “多虧了謝先生,不然我可能還得多添幾道傷口。”


    謝謹弋一頓,鏡片後的眼眸微深,試探道:


    “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直接叫我名字吧,謝先生聽的有些生分。”


    阮觀南也不扭捏,“那我叫你謹弋?”


    謝謹弋感覺耳朵有些酥麻,很多人都這麽叫他,但他就是覺得,從她嘴裏聽到這兩個字,讓他格外心軟和動容。


    “嗯,觀南。”


    阮觀南下意識揉了一下耳朵,謝謹弋叫她名字的時候,聲音磁性中帶著一絲溫柔,聽的她有些耳熱。


    她有些不自在的轉移了話題,


    “我下午就出院了,你好好休養,等你出院以後請你吃飯。”


    謝謹弋從她耳尖上移開視線,眼睛裏的笑意越發濃厚,也順著她的意回道:


    “嗯,那我可記下了,到時候找你兌現。”


    阮觀南笑語晏晏,眼睛笑成了兩個彎彎的月牙兒,臉上的開心似要從眼睛裏溢出來一般,


    “放心,盡管來。”


    她的笑容明媚耀眼,如沁涼的甘泉,滋潤著謝謹弋幹澀的心。


    謝謹弋感覺心裏酸脹一片,各種情緒充斥在他心裏,讓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也跟著淺笑出聲,暗暗把這一幕刻進心裏,在數不清的孤寂深夜裏獨自回味品嚐。


    *


    陸遲來接她出院,然後直接開著車帶她回了老宅。


    迎著阮觀南不解的眼神,陸遲哼笑了一聲,


    “我媽回來聽說你出事了,現在正在老宅等著呢,要不是你出院快,怕是早就殺去醫院看你去了。”


    阮觀南眉眼柔和了下來,


    “我身體沒什麽事兒,酒駕的人也被抓進去了,不用擔心的。”


    那天他們車後麵的司機醉酒駕駛,這才迷迷糊糊地撞上了謝謹弋的車。


    所幸在她的幹涉下沒造成什麽嚴重後果,不然謝謹弋這麽優秀的人,都要被這種人害了一輩子。


    酒駕的人真是不能饒恕,害人又害己!


    陸遲聳聳肩,“你還是親自讓她去看看吧,不然以她那個性子,多半也放不了心。”


    很快,兩人就回到了老宅。


    一進門,阮觀南就被陸母緊張的上下打量,見她真沒什麽大問題,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罪魁禍首狠狠的罰才行,自己不想好好活,差點連累了別人,真是禍害!”


    陸母有些憤憤不平,阮觀南耐心地撫慰了她片刻,這才消氣了。


    不等阮觀南鬆一口氣,第二天又接到了阮爸阮媽的電話,說是已經到京市了,正在去阮家別墅的路上。


    阮觀南不敢耽擱,也回了阮家。


    她到的時候,阮爸阮媽已經坐在大廳沙發上等著她了。


    一看到她,阮媽媽強忍了一路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快走幾步拉著她不停的看。


    阮觀南也被她影響了,眼眶紅彤彤的,心裏的小委屈也湧了上來。


    按理說自結婚到現在也就近兩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過父母,但阮觀南卻感覺已經離開了家很長時間。


    人生地不熟的來到京市,進入新的家庭磨合,又剛剛經曆了驚心動魄的車禍。


    對於一個從來沒有離開過父母身邊的人來說,現在確實隻有父母才能給她帶來幾分安慰。


    阮觀南哽咽著開口問道:“爸,媽,你們怎麽突然來了?”


    阮媽媽輕拍了她一下,心疼道:


    “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打電話的時候沒說呢?要不是我和你爸覺得你當時的聲音不太對勁,委屈的都快哭了。問了阮家的老管家才知道你竟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還想瞞著我們不成?”


    阮觀南抱著阮母的胳膊眼淚啪嗒啪塔的掉,委屈的不想說話。


    阮父歎了口氣,安慰地拍拍妻女的肩膀,沉聲問道:


    “陸遲沒跟你一起過來?”


    “他估計還在公司,等一會兒我給他打個電話。”


    等兩人心情平複的差不多了,阮父才對女兒說道:


    “我和你媽商量過了,準備把公司遷回京市來。”


    阮觀南驚訝地瞪大眼,“爸,您這是……”


    阮父拍了拍她的腦袋,


    “一是因為你自己在這裏孤身一人,我們離的太遠沒法照應,二來京市的發展前景更好,咱們也算是重新回到京市而已,一舉多得。”


    雖然有很多考慮,但阮觀南知道,如果不是她嫁到京市來,這個計劃起碼還要擱置好多年。


    這麽一想,阮觀南更感動了,難得沒有端著她溫柔淑女的架子,賴著阮母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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