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家休養了三天,阮觀南是再也坐不住了。


    周硯前腳剛出門,她後腳就收拾好,直奔阮家所在的大院。


    周硯自回來後就沒怎麽休息,經常出去聯絡他以前的同學好友,希望能在阮父這件事上找到一些突破口。


    阮觀南看在眼裏,更不能坐以待斃,如果正路走不通,就不要怪她用自己的方法了……


    阮家所在的大院離周家並不近,前者離市中心更近,住的多是機關單位的家屬子弟。


    而周家所在的大院保密係數更高,離市中心也相對較遠。


    等阮觀南到大院門口的時候,已經到了半上午。


    還沒等她登記好,就被一個聲音給喊住了。


    “你……你是阮家那丫頭吧?”


    阮觀南順著聲音看過去,與一個年邁的慈祥老伯對上了視線,她驚訝出聲:


    “陳伯伯,好久不見。”


    確定就是她後,老人更是激動,


    “你這一下車我就看著眼熟,老頭子我算是看著你長大的,剛剛都差點沒敢認。”


    “阮家丫頭,你咋一聲不吭就跑去下鄉了?這活兒大男人都受不了,你這磕破點皮都哭半天的女娃娃哪能受得了啊?你爸媽狠心……”


    說到這兒,老人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不由得帶了幾分懊惱。


    陳伯伯一看到她話就停不下來,提起之前她老愛哭的事也讓阮觀南有些窘迫。


    但神奇的是,阮觀南心裏原本對大院的生疏感也淡了幾分,對這個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老人也親切了起來,


    “陳伯伯,我爸媽也是為了我好,這次我回來也是來看看我家的房子。”


    想起阮家的情況,老人深深的歎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麽,讓阮觀南進去了。


    從門口到阮家這麽一段距離,阮觀南受了一路目光的洗禮。


    阮父還是市長的時候,人人對她都是笑臉相迎,親切的仿佛當她是自家孩子。


    如今阮家落難,看見她後臉上盡是微妙和複雜。


    阮觀南也不在意,一概笑臉以對。


    等看到阮家大門上貼著的封條後,阮觀南的表情頓時落了下來,心裏不由得酸澀難受幾分。


    記憶中的阮家是一棟精致溫馨的三層小樓,阮媽媽很用心的在院子種滿了花草,一到夏天,香味兒總會飄的很遠。


    而現在,刺眼的封條、落蛛網的大門,把她成長的痕跡死死的封存在裏麵。


    【黃99,夏家現在有人嗎?】


    【親親宿主,沒有哦。】


    阮觀南點點頭,趁著四周沒有人,直接繞到了自家房子的後麵。


    因為阮母喜淨,她們家就選在了大院的最後一排,而夏家同樣也在。


    阮觀南借著後排高牆的遮擋,助跑幾步一個騰躍,眨眼間進了夏家的院子。


    看到三樓窗戶沒關,她直接攀上每層凸出的窗台,順利進到了房子裏麵。


    【黃99,掃描一下,看看有沒有不利於夏自成的證據。】


    【親親宿主,你怎麽確定他會把東西藏在家裏呀?】


    【我不確定啊,我就是覺得,他的上司在辦公室栽了跟頭,他大概率不會走老路了吧?既然不在辦公室,那就在他家裏試試唄。】


    999一臉崇拜,【宿主好棒!】


    拍完馬屁,999扣除10積分直接開始掃描。


    不一會兒,999興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找到了找到了,親親宿主你絕對想不到,他把東西藏在了哪裏。】


    【哪裏?】


    【就在一樓客廳沙發下麵的木地板夾層裏。】


    阮觀南一愣,又給夏自成添了一層新印象——謹慎又自負。


    她到了一樓,移開沙發,很快注意到一塊縫隙相對比較大的木板,應該就是這塊兒了。


    從地板上的灰塵也可以看出來,夏自成應該很長時間沒有看過這裏了。


    阮觀南不由的嗤笑出聲,這是覺得自己已經高枕無憂了?


    可惜啊,碰上她這個不走尋常路的了。


    阮觀南剛走到自家門口,就看到巷子那邊走進來兩個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走近了一些,那女孩兒才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原本嬌羞帶笑的臉頓時僵在了臉上,驚喊出聲:


    “阮觀南?你怎麽回來了?”


    孟向安也看到了阮觀南,看她一身利落的襯衣黑褲,即使穿著打扮簡單卻依舊難掩殊色的模樣。


    眼裏不由劃過了一絲驚豔,聲音帶著明顯的驚喜,


    “觀南,好久不見。”


    阮觀南暗暗感歎,幸好她早出來一步,麵上卻笑著點頭道:


    “好久不見。”


    夏怡看她無視自己,惱怒道:“問你話呢,你竟然無視我?”


    “你問我就必須得答,你算哪根蔥啊?”


    阮觀南看著她這副得勢就張狂的嘴臉就來氣。


    “你!”


    夏怡氣的臉漲紅一片,指著阮觀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自從爸爸當上市長以後,夏怡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麽明目張膽的懟過。


    如今懟人的這個還是她從小到大都嫉妒的人,夏怡更忍不住了,怒聲道:


    “阮觀南,你爸媽都成了下放的罪人了,你哪來的底氣還敢這麽對我說話?信不信我讓我爸把你們一家丟的更遠?”


    夏怡心裏很是嫉恨。


    從小到大,因為阮觀南他爸是市長,她就處處矮她一頭。


    孟向安他媽也因為和阮母走得近,所以連帶著孟向安都更偏向阮觀南。


    聽到她下鄉的消息時,夏怡高興的一晚上沒有睡著,天天祈禱她被摧殘成黃臉婆才好。


    可她現在看到了什麽?


    眼前的人非但沒有被摧殘的憔悴不堪,反而好像更耀眼奪目了起來。


    好不容易看到她的孟向安再次被這個女人吸引了視線,這讓夏怡如何能甘心?


    聽她提到自己的父母,阮觀南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看向夏怡的眼中滿是冰寒,


    “夏怡,最好祈禱你這市長千金當的久一些,不然,我也會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落井下石’”


    說完,再也不看這兩人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孟向安回過神來,下意識向前追了兩步,很快又被生氣的夏怡攔了下來,隻能看著那道窈窕身影越走越遠……


    *


    夜色下的京市漸漸褪去了白日裏的喧囂,車來車往的辦公大樓此時也漆黑一片,隻餘下看門人的小屋裏亮起一絲亮光。


    當天晚上,阮觀南從角落的背光處一躍而上,輕巧的踏上高牆。


    趁著小屋裏那人鼓搗收音機的功夫,迅速往記憶中的辦公室尋去。


    借助夜色的掩蓋,阮觀南攀上了二樓一個沒關嚴實的窗戶,悄然溜了進去。


    等找到記憶中的那間辦公室的時候,阮觀南有些生疏的掏出了一早準備好的小鐵絲,認真地蹲在門口鼓搗了起來。


    突然動作一頓,看著手上的鐵絲有些懵然。


    救命,為什麽她會這種手藝?


    【親親宿主啊,幹嘛舍近求遠嘞,直接兌換個道具不香嘛?】


    【你這麽一問,我突然想通了,我當初學的這麽雜,肯定是為了給我“省積分大業”添磚加瓦。】


    阮觀南不再糾結,拿起門上的鐵鎖就開始一點點試探操作起來。


    等看門人出來巡邏的時候,那個闖入的人早就功成身退,隻期盼著那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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