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個月,宮裏氣氛一直低迷不散。


    等皇帝開始頻繁留宿後宮開始,眾人才敢有了點歡喜模樣。


    伴隨著皇帝勤快的進後宮的步伐,提前開始選秀的旨意也同時頒布了下去。


    迫於朝中壓力,聖旨上還特地注明:


    不限身份,不限年齡,以家中子嗣繁茂的女子優先。


    總結:皇嗣單薄,皇帝急著生孩子,能生的速來!


    旨意一下,全國秀女都動了起來,紛紛想要去爭一爭那潑天的富貴。


    今日,蕭鴻派胡公公來打招呼,說今晚要來她的毓華閣。


    阮觀南欣喜不已,大方的打賞了他不少賞錢,雙方都很滿意。


    等人一走,她就又軟軟的窩回了軟榻,津津有味的翻看著空青弄來話本子。


    別說,這古人還挺開放,把“表麵矜持,背後孟浪”體現的淋漓盡致。


    現代寫小說,那是條條框框,諸多明令禁止。


    你瞅瞅這古人,嘖嘖,那真是活色生香、字畫結合,真是讓人眼前一亮。


    阮觀南看的入迷,等扶桑幾個人催她洗漱的時候,她才戀戀不舍的收起了自己的珍藏。


    晚膳剛過,蕭鴻的禦駕就停在了毓華閣門口。


    阮觀南趕忙出去相迎,笑的很是歡喜明媚。


    蕭鴻看著燈下的美人,娉娉婷婷的朝著自己走來,眼中的驚豔和癡迷讓他定在原地。


    回過神,他迫切的快走幾步,緊緊拉住了那一雙柔夷,帶著人直奔室內而去。


    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老實木訥的小太監,抬起頭的瞬間,眼中的狠毒之色令人膽寒。


    這邊,蕭鴻剛拉著愛妃的手進到屋內。


    可還沒等他激動的帶人共赴良宵,人就整個開始迷離,不知今夕是何夕。


    踉蹌了幾步之後,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阮觀南大驚,什麽情況?


    她還沒開始用道具呢,人就直接倒了?


    而她的疑惑也沒有持續多久,那個背後之人就已經熟練的躲過其他人的視線,悄然進了她的房間。


    一進來,李淮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袖中掏出手帕,拿起那雙被弄髒的手擦了一遍又一遍。


    在阮觀南即將不耐煩的下一刻,他才停下動作。


    阮觀南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影,好奇道:“你怎麽做到的?”


    李淮逸把人一把抱起,沉聲道:


    “配了些藥,讓人處於半夢半醒之間,與現實混為一談。”


    阮觀南憤憤的呼叫999,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能隨隨便便配製出來的藥,你竟然要那麽多積分!】


    【親親宿主,那可是男主哎……】


    阮觀南暗恨,“迷幻散”買多了。


    李淮逸腳步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麽愉快的事。


    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弧,湊到她耳邊低聲道:


    “待會兒,您千萬不要忍耐,不然奴才這藥,怕是起不了作用了。”


    聽到這話,阮觀南臉頰瞬間爆紅,眼睛裏滿是惱怒和羞憤。


    李淮逸把人輕輕的安置在床上,又轉身提起那一攤丟的遠遠的。


    然後光明正大的上了皇帝後妃的床。


    以往非侍寢時刻,為了以防萬一,阮觀南從來不點燈。


    把“偷情”二字,貫徹到底。


    事實是,長時間屋裏亮燈,容易引人懷疑。


    這次,李淮逸特意把燈放的離床近一些,這才俯身一把摟過女子的纖腰,深深的吻了過去。


    手緩緩解開女子的腰帶,把她一層一層剝了個幹淨。


    燈光下,嬌人兒的身體纖穠合度,白膩如玉。


    一用力便會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更添一絲蠱惑和撩人。


    李淮逸愛不釋手的緊緊摟著她,一雙粗糙的大手沿著滑膩的腰側寸寸前進,在那嬌嫩的肌膚上四處遊移。


    他深深地吻著她,將她口中的甘甜全部汲取過去,舌尖牢牢的勾纏著不放。


    帶著薄繭的手掌觸碰到滑膩的肌膚,滾燙的溫度讓阮觀南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他一邊吻她,一邊從齒縫間抽空低聲問:“想我沒有?”


    阮觀南羞於啟齒,閉上的眼睫一顫一顫的,惹的人憐愛不已。


    而今天的李淮逸卻格外強勢,逼迫著她回答他的問題。


    阮觀南眼神迷蒙,一雙盈盈水眸氤氳著淡淡霧氣。


    她雙頰嫣紅,花瓣一樣的嘴唇張張合合,硬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磕磕絆絆的嬌哼出聲:“想、想……想了。”


    李淮逸低低一笑,半點放過她的意思也沒有。


    反而更加興奮,像隻餓狼一般索求無度、不知饜足。


    同處一屋,屋子兩端卻是全然不同的場景。


    溫存之際,李淮逸單手撐頭,輕輕撫著嬌人兒的背脊。


    阮觀南困的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懶懶的窩在他懷裏,緩緩平複呼吸。


    在看到一處地方的時候,阮觀南困頓的腦子陡然一頓。


    她緩緩抬起酸軟的胳膊,輕撫在他胸口的某一位置。


    阮觀南凝眉想了片刻,啞聲問道:


    “你這印記,從何而來?”


    李淮逸順著她的指尖看了一眼胸口的位置,抬起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帶著她的手摩擦這那一片位置。


    他俯首啄了一口眼前的櫻唇,聲音含笑道:


    “天生的胎記。”


    說完,好似陷入了什麽回憶,聲音也不自覺的低了幾分,


    “我娘曾戲言說,我是那神仙座下轉世投胎的蓮花童子,今生必會福運綿長。”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但阮觀南從他的表情也能看的出來,他娘並沒有猜對。


    李淮逸從小到大,怕是吃了不少苦。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提起自己的娘親,她如今……”


    阮觀南猶豫了一瞬,不知道該怎麽問出口了。


    李淮逸被送進宮當太監,他家裏人怕是……


    李淮逸垂手,看到懷中的嬌人兒眉頭皺成一團,好笑的替她撫平眉心,平淡道:


    “已經不在了。”


    語氣平靜,好似在說一個陌生的人。


    阮觀南蹭了蹭他的胸膛,安慰之意不言而喻。


    翌日一早,蕭鴻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下意識往身邊看去,床上並沒有發現女子的身影。


    他凝眉仔細回憶了一番,隻模模糊糊的記得自己好像很是勇猛?


    兩人鬧騰的動靜很是大。


    蕭鴻自得的笑出聲,果然,隻有和明婕妤在一起,自己才能找回一點年輕的感覺。


    隻是這年輕的代價有些大,蕭鴻感覺全身酸軟無力。


    而接下來十多天,皇帝都安安分分待在盤龍殿裏。


    等身體恢複的差不多,才開始繼續努力的播種。


    可惜,在新一批秀女入宮之前,後宮絲毫沒有懷孕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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