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掃除後患,阮觀南直接把段家和縣太爺這些的勾當一股腦全送到了縣太爺的案幾上。


    嚇的縣太爺好幾天都戰戰兢兢,生怕突然被擼了烏紗帽。


    幾天後依然無事發生,他這才慢慢回過味,感情不是衝著他來的?


    他揣摩了一下背後人的用意,試探般的除掉了段家人。


    果然之後大半年都沒有在遇到那麽詭異的事情,隻不過他這烏紗帽也沒戴多久。


    終會有人不懼威脅,捅破這和平下的假象,他這庇護者自然也逃不過。


    阮觀南帶著景殊來到劉家,把段家的事情相告並讓他們照顧景殊一段時間,老兩口感激不盡自然答應下來。


    隻有景殊不舍的看著仙人姐姐,眼中的淚水要落不落。


    阮觀南拍拍她的小腦袋,笑的很是沒心,


    “小家夥,帶著你就是個拖累,乖乖在這待著,忘了和你娘親承諾了什麽?”


    景殊憋回淚水,認真點頭奶聲說道:


    “姐姐,我記得,我隻是舍不得你,但我不想成為姐姐的拖累,我會好好的。”


    “嗯哼。”


    阮觀南笑著點頭,乖孩子果然可愛。


    之後瀟灑擺擺手離開,一路追著劉錦而去。


    這劉錦還真有點本事,一路改頭換麵,還真讓她從一個偏遠小鎮一路摸到了京城。


    但不幸的是,她再掩飾的好,也逃不過人販子的眼睛。


    蹲點了好幾天,一棍子就把劉錦賣進了青樓。


    劉錦要死要活的鬧騰,最終被老鴇花樣百出的教訓了幾頓,這才表麵乖順了下來。


    該說不說,她還真是個容易招惹紈絝的體質。


    在掛牌登台的這天,她一眼就被一個二品大員的兒子看中,想要把她納進府中當通房丫頭。


    劉錦寧死不從,在看到一個錦衣華服威嚴慎重的男人時,她毅然祈求男人救她。


    原來這男人是一個侯爺,在京城中頗具勢力。


    那紈絝也不敢和他爭,劉錦就這樣被納進了侯府成了個妾室。


    阮觀南也不得不為這位原女主的命運感歎,真是一波三折。


    正當她看戲看的熱鬧的時候,豈不知自己也被某個暗處的家夥看的認真。


    龍淵辦完自己的事情,就轉頭跟在阮觀南身後,他倒是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要幹什麽?


    結果跟了好幾天也隻是看到她漫無目的的閑逛,偶爾看看別人的熱鬧。


    龍淵都無語了,這女人閑成這樣?


    他索性也不藏著了,大大方方的坐在女子對麵,很是自然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阮觀南挑挑眉,嘲諷出聲:


    “喲,舍得出來了?”


    龍淵一噎,優雅的放在茶杯悠然道:


    “湊巧碰到。”


    阮觀南嗤之以鼻,被這家夥的厚臉皮震驚。但她又不是幹什麽見不到人的事情,才不怕他跟著。


    “怎麽是她?”


    看著遠處買首飾的女子,龍淵詫異出聲。


    阮觀南眼簾輕掀,隨意問道:“認識?”


    龍淵哼笑出聲,“想知道?你求我。”


    阮觀南抬手就是一掌,被龍淵眼疾手快的擋住。


    龍淵臉色黑如鍋底,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阮觀南嘲諷出聲道:“那你倒是離我遠點啊。”


    龍淵咬了咬牙,還是坐了回去,悶聲說道:


    “憑什麽聽你的。”


    頓了頓,自己坦白道:“這應該是上次救過我的那個人,就是被某人重傷的那次。”


    說完,他還斜眼瞥向對麵的女人,想讓她認識到人與人的層次,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阮觀南無所謂的“哦”了一聲,還好意的提醒他:


    “你的救命恩人境遇可能不太好,你要是出手還可以來個抱得美人歸。”


    龍淵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抬手重重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陰沉著臉盯著她一字一句冷聲說道:


    “她怎麽樣關本尊什麽事?本尊可不是個知恩圖報的好人。”


    阮觀南詫異的看著他,這人還真是比她這個冥界的人還陰晴不定。


    但她不怎麽關心,點點頭表示你自己喜歡就好。


    龍淵一口氣哽在心頭,上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氣的他抬手以茶代酒一飲而盡,盯著女人的側臉眸光深不可測。


    這邊,劉錦買完首飾,就被身邊的丫鬟催著趕快回府。


    她氣悶不已但也沒有辦法,再受寵她也隻是個妾室,拚命討好那個老男人才能有一次出府的機會。


    隨著時間流逝,劉錦為了在侯府站穩腳跟,運用自己的醫術墮掉了府中不少孩子。


    但不知道什麽原因,她自己怎麽也懷不上,慢慢的,她的寵愛越發淡薄,在府中的日子越發不好過起來。


    在阮觀南等的快不耐煩的時候,猛然察覺到劉錦身邊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她想也沒想一個閃身,直接衝著那處飛掠而去。


    龍淵看到她這麽不尋常,也好奇的跟了過去。


    等阮觀南在劉錦氣息旁現身的時候,見多識廣如她也被眼前一幕驚的睜大了眼。


    南宮雲原本暴怒的神色突然間停滯了下來,他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個憑空出現的女子,眼神中流露出越來越濃厚的驚豔之情。


    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南宮雲完全被眼前的女子所震撼,根本無法移開視線。


    身姿婀娜多姿,一襲白色長裙隨風飄動,宛如仙子下凡;


    她的麵容美的仿佛能令天地失色,肌膚更是白皙如雪,柳眉如畫,眼眸如星,散發著一種讓人窒息的魅力。


    “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神女嗎?”


    南宮雲不禁喃喃自語道,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敬畏和向往之情。


    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


    在這一瞬間,南宮雲忘記了自己之前的憤怒和不滿,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位神秘的女子身上。


    他想知道更多關於她的事情,想要接近她,感受她那獨特的氣息。


    然而,麵對這樣一個如同九天神女般的存在,向來矜傲尊貴的他竟也產生了一絲怯懦,不敢輕易上前打擾。


    “你……”,剛一開口,就被打斷。


    “你跑那麽快幹什麽,鬼攆啊。”


    龍淵黑著臉,抱怨不停,但追著的腳一點也不慢。


    他掃視一圈,臉色更是難看,一把拉過女子的身體圈住,抬手緊緊捂住女子的眼睛,不讓周圍的汙糟事進了她的眼睛。


    龍淵剛想帶她離開,就被阮觀南製止。


    她強硬的和他拉開距離,探查著剛剛感受到的氣息,探尋的眼睛來到了南宮雲身上。


    南宮雲回過神,臉漲的通紅,急忙收攏自己被扯開的衣服,然後忐忑的看著阮觀南小心問道:


    “你是……”


    阮觀南收回視線,低頭瞥了一眼被摔在角落的幾近赤裸的劉錦,然後轉頭看著南宮雲問道:


    “你是皇帝?”


    南宮雲察覺到女子的視線,下意識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後矜持的理了理衣袍,帝王威儀展露無疑。


    聲音冷然又帶著一絲急迫開口道:


    “這女子不知哪裏冒出來的,趁著朕有些醉酒溜了進來欲行刺。”


    劉錦捂住胸口,柔弱不能自理,哭著開口道:


    “陛下,妾身不知是您啊,妾身還以為是侯爺……”


    在座的人也都不是傻子,後麵匆忙趕來的侯爺更是臉色黑沉如墨,跪下請罪:


    “陛下,這是臣院子裏的一個小妾,無意冒犯陛下,還望陛下恕罪,臣一定嚴加懲治。”


    南宮雲依舊冷著臉,確實被這種事惡心的不輕。


    被一個臣子的小妾差點扒了衣服,想想都幾欲令他作嘔,擺擺手示意他趕緊去處理。


    等一切塵埃落定,南宮雲再轉身看去,眼裏的愛慕和期望在看到一片空茫時,陡然變成了失望和澀然。


    她……究竟是何人?


    後來,這個問題困擾了這位英勇的帝王一生。


    隨著時間的逝去,南宮雲內心深藏的那抹身影便越加清晰。


    雖然知道她肯定不是普通人,但仍舊派出了大量的人去尋找,結果意料之中的一場空。


    等到中年時期,因為帝王數年不進後宮,一個膽大的妃子富貴險中求,大著膽子前往了帝王居所。


    結果誤打誤撞打開了一間密室,看到裏麵的場景她陡然睜大了眼,還沒等她震驚出聲,便永遠失去了知道的機會。


    南宮雲一步一步走進密室,輕輕撫摸著一幅幅關於她的畫作,眼中滿是癡迷與愛戀。


    到了老年,南宮雲把皇位匆匆傳給一個兒子,神經質的開始尋仙問道。


    但直到他閉眼的那一刻,也沒有再見到心中那人哪怕一眼!


    他帶著滿心的遺憾和惋惜,伴著無數她的畫像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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