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小兩口婚後磨合了三個月,劉丹便有了身孕。


    次年成功產下一對雙胞胎,還全是兒子。


    覃虎說自個沒學問,怕取不出什麽好名字,讓許大燦幫他取名。


    許大燦翻爛了說文解字,終於找出來兩個名字。分別是:覃宇軒、覃宇澄。


    宇” 有廣闊、浩瀚之意,如宇宙般包容萬物。


    “軒” 表示不凡的氣質和遠大的誌向,昂首闊步;


    “澄” 有清澈、純淨之意,希望孩子內心純淨如水,品性高潔。


    身為孩子們的幹爹,許大燦用黃金打造了3個長命鎖,分別給了宇軒、宇澄、還有牛牛。


    有人要說了,李懷德都下台了,許大燦也被靠邊站了,他哪來的錢?


    拜托,要是有空間都能把日子過清貧的話,許大燦就找劉月如的豆腐撞死!


    不僅不窮,許大燦還買了一台電視!


    凱歌牌的, 9 寸的全晶體管黑白電視機。一共能接收12個頻道,既可以接收電視信號觀看節目,也具備收音機功能,可以收聽廣播。4d4-a 9 寸電視收音兩用機  296塊錢!許大燦說買就給買回來了,連眉毛都不帶眨一下的。


    他把電視機抱回來的那天,在四合院裏都引起轟動了。


    關係好的都上他家來看這電視機到底是怎麽個事兒,就連易中海跟易大媽都來了。


    李賢英摸著這電視更是愛不釋手:“這東西不僅能看節目,還能聽評書呢?三俠劍,我特愛聽!真好呀這東西,還得是你,這可是我們院頭一台!”


    許大燦家門外邊兒,一直在附近徘徊的閻埠貴聽見這一嗓子,忽然覺得像有什麽東西失去了一般……


    可是吧又說不上來。電視機這東西,他也就聽聽聲,過過癮得了。


    就他們家那條件,除了閻解睇早早地把自己給嫁出去了之外,閻解放跟閻解曠可都還沒結婚呢。


    閻解放也跟棒梗一樣,72年底就插隊去了,比棒梗早半年回來。


    如今和他弟弟閻解曠一塊兒,都找不著工作,在家啃閻埠貴那點兒老本呢。


    走廊邊上,劉光天也和他弟弟劉光福站在這兒呢。


    劉光天都快憋屈死了:“憑什麽呀?我就納了悶了,之前他許老大、許老二牛逼也就罷了!可如今是什麽形勢了?他們為什麽還沒被清算呢?”


    他當年被打斷了一條腿,雖然不是許大燦親自打的吧,但也是他叫人幹的!


    劉光天拖著這條瘸腿,連對象都找不著,誰家的姑娘能看上他啊?


    劉光福倆眼珠子也通紅通紅的,當年他第一個叛變,靠出賣他親爹還有他親二哥免除了皮肉之苦。


    結果就因為這個,劉海中就徹底恨上他了!


    說他狼心狗肺,說他是叛徒,還說他要擱鬧小日子的時候準當漢奸!


    劉光福辯解說:“中國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可恨他爹劉海中愣是不聽他的解釋,從今往後簡直把他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之前還偏心他的二大媽本來就沒有主見,劉海中怎麽做她怎麽做,主打一個夫唱婦隨。


    劉光福不僅遭到了來自父母的冷暴力、pua;更是在73年年初的時候,被劉海中狠心送去插隊。


    今年返城後仍舊不受劉海中兩口子的待見,肚子裏憋了一肚子怨氣沒地方釋放。


    “……”


    那天晚上,許大燦眼睛是在看著電視機,可思緒早飛到40年之後去了。


    他當時看這部劇的時候,就怎麽也想不通,憑什麽劇情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許大茂就成了過街的老鼠,這個院子裏除了秦淮茹都沒人給他說話。


    反而劉海中這王八蛋就能跟他們和平共處呢?


    怎麽個意思呀?就許大茂整過人,劉海中沒整過人是吧?就許大茂帶人抄過家,劉海中那老王八沒帶人抄過家是吧?


    而且,許大茂整了這麽多人,唯獨沒整過這個院子裏的人!


    甚至還自掏腰包,花了20塊錢,那可是20!救傻柱於水火八年!


    可劉海中呢?許大燦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就是靠出賣自己的工友上台的吧,在車間第一個整倒了傻柱;在院裏,第一個整倒了易中海……


    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還有他倆個兒子在外邊打家劫舍、強搶民女,怎麽就屁事沒有?


    眼下,許大燦想通了。


    看看今天(特指買電視那天)這屋子裏的人,擠的都要沒地方下腳了,再看看這些熱情的鄰居們,誰人緣好、誰人緣次,這不是一目了然麽?


    “……”


    賈家,秦淮茹一轉身的功夫小槐花就不見了人影。


    就在她剛想罵人的時候,簾子被人一挑,槐花又鑽進屋了。


    看小當還在那兒坐著,急了:“姐你怎麽回事?電視節目馬上要開始了!今天放智取威虎山呢,去晚了可就沒位置了!”


    小當局促地看了秦淮茹一眼,不敢答話。


    果然,秦淮茹下一秒就吼了起來:“不許去!跟什麽人學什麽藝,跟許大茂、許大燦他們能學什麽好?”


    可槐花根本就不搭理她,扭頭直接走了。


    她是家裏的老疙瘩,上有奶奶護著,下有姐姐疼著,棒梗下鄉那三年,她就跟掉蜜罐子裏似的,活活美死!


    可惜呀,他回來了,他回來幹嘛呀?


    槐花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棒梗,走路都低著頭,隨時板著一張死人臉,老拿眼睛內眼角看人,俗稱鬥雞眼。


    看到就夠了!


    槐花看見他也裝沒看見,可偏偏棒梗不長眼,還叫她:“幹什麽去?”


    槐花沒好臉給他:“要你管!”說完直接快跑兩步,上後院去了。


    棒梗眼神陰鷙地看著槐花的背影,剛要進屋,就聽見他奶奶和他媽商量:“你說這晚上怎麽住啊?妹妹們都大了,天又熱,總不能讓棒梗還跟小時候似的,和妹妹們擠一塊兒吧?”


    然後,就沒下文了,秦淮茹不說話。


    棒梗今天回來就發現了,她媽跟她奶奶越來越不對付了。賈張氏好好跟她說話,可她媽呢,就跟剛才槐花似的,愛搭不理的。


    就在棒梗以為她媽又故意裝聾作啞的時候,秦淮茹說話:“您問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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