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吧,這東西50年代初都已經這麽稀罕了,更別說現在都已經是66年底了。


    不得已,許大燦隻能讓覃虎、覃豹他們帶人,想辦法整點兒“種子”回來。


    “……”


    再說許大茂那屋,他和於莉也沒睡呢。


    兩口子摟在一起,喘著粗氣,於莉忽然想起件事兒來:“對了大茂,今天一大爺來通知我說年底想搞個團拜會,但我不想去,我不想看見那家人。”


    許大茂一激動直接坐了起來,嚇的於莉忙扯被子。


    這副嬌羞的樣子看的許大茂一臉壞笑:“嘿嘿你怎麽還這麽害羞?但是我好喜歡。”


    肉麻完了,許大茂才說:“你得去,你還得穿的最好,得最有麵。你要讓這院裏所有人知道,你是這院兒最大的官太太。”


    於莉一臉幸福地趴在他的胸口,小聲問:“那月如呢?”


    許大茂就跟嗆著了似的:“咳咳咳,那個,那個你們倆不分大小,是吧。再說了,我還是那小子他大哥!他得尊重我,更得尊重你這個嫂子!”


    於莉這才喜滋滋地說:“那我聽你的,我好好收拾收拾。”


    “……”


    中院,秦淮茹也沒睡覺呢。正跟賈張氏抱怨:“這日子照這麽過啊,什麽時候是個頭?”


    台燈底下,賈張氏一邊給槐花做鞋一邊說:“熬吧,等棒梗長大了,好日子就來了。”


    秦淮茹不甘心地說了句:“等他長大,我都老了。”


    賈張氏聞言放下手裏的針線,摘下老花鏡:“你有話就直說,甭跟我拐彎抹角的。”


    秦淮茹也終於硬氣了一回:“我要嫁給傻柱!”


    賈張氏見怪不怪地說:“你早就有個心。”


    秦淮茹想了想,咬著嘴唇說:“傻柱他妹妹嫁人走了,空出間房來,等我們一結婚,您跟棒梗就搬那屋住去。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以後也就沒這機會了。”


    至於說還有那250塊錢彩禮呢,秦淮茹愣是一個字沒說,都讓她吃了回扣了!


    賈張氏一聽還真有些動心:“真的假的,傻柱就這麽大方?”


    秦淮茹見狀趕緊加強攻勢:“傻柱這回是鐵了心要結婚了,快的話過完春節,慢的話明年開春,他是一定要結婚的。”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你說他要是結了婚,不也得跟秦京茹一樣啊,還能照顧上咱們家嗎?就算他願意,人家對方那女的能願意嗎?”


    賈張氏還是不甘心,氣呼呼地說:“行了,你甭跟我找客觀原因。”


    秦淮茹梗著脖子:“好,我不找!我就是喜歡他,我喜歡他好多年了,我就不能改嫁啊?”


    說完這番話後,秦淮茹等了半天,可怎麽都不見她婆婆回應,一扭頭才發現原來賈張氏走神了。


    秦淮茹沒好氣地一連喊了她兩聲,賈張氏才回過神來:“啊?你要問我,我不同意。你得替我想想,哪有婆婆跟著兒媳婦改嫁的,這要讓街坊四鄰聽了,那還不得笑話死我!”


    秦淮茹一聽,心頓時涼了半截,是啊,嫁給傻柱她倒是幸福了,可賈張氏呢?還有她三個孩子呢?


    這都是過不去的坎啊……


    “……”


    第二天一早,許大燦出門去買早點,正好聽見閻埠貴拉著傻柱說:“冉老師讓我給你捎個話。”


    這老東西,他要是不提冉秋葉還好,一提就讓傻柱想起他那些土特產,還有被他們家坑他的每個月10塊錢,都?一年了!


    傻柱胳膊一掄,好懸給閻埠貴掄個跟頭,完了瞪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走了。


    許大燦看著好笑,跟好看好戲似的也打他跟前走了。


    兩個人錯身的時候,許大燦臉上戲謔地笑容更是讓閻埠貴心驚膽戰。


    閻埠貴和劉海中心知肚明,昨晚上那半截磚頭,就是他指使人扔家來的!


    可知道了又怎麽樣?有轍麽,沒轍啊!


    白天,許大燦又在廠裏度過了平平無奇的一天。


    幫李懷德寫寫材料,收拾收拾辦公室,去小車班訓訓人,完了再喝喝茶,看看報……


    他哥許大茂則繼續負責搞的轟轟烈烈,他今天又把7車間,就是秦淮茹、劉玉華、還有傻柱他們之前待的那車間,就那個一直饞秦淮茹倆大饅頭的車間主任給整倒了。


    整這人的時候許大茂心裏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他跟這人沒仇怨,同樣這人也沒得罪過李懷德;可他得罪傻柱了,好麽,李懷德為了替傻柱出這口氣,居然毫不猶豫地就讓許大茂把他給打倒了!


    許大茂嫉妒的簡直都要質壁分離了。


    偏偏就在他想法子,想要好好整治整治傻柱這時候,許大茂一到食堂,你猜怎麽著?


    李懷德正在後廚跟傻柱談話呢:“傻柱,怎麽樣,我對你可夠意思吧?連你打我那事兒我都可以不計前嫌。”


    傻柱這孫賊平時裝的心高氣傲,這會兒在李懷德麵前,乖的跟一條哈巴狗似的:“主任,您可太冤枉我了,其實您就記著一條,我這人就管做菜,其它我一律不問。”


    李懷德還就吃他這一套:“行,今天晚上啊一商局的兩個主任要來廠裏吃飯,你給我好好表現,到時候我敬你一杯。”


    傻柱那叫一個謙遜:“我哪敢當啊?說心裏話主任,您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官兒。”


    許大茂瞧的真真的,可把李懷德給樂的呀,一雙小眼睛都看不著了!


    “……”


    要光這樣,也就罷了。


    偏偏許大茂回到辦公室,姓聶的這孫子也氣他。


    仗著自己後台硬,跟同辦公室的幾個老逼燈陰陽許大茂:“瞧著吧,這有些人啊,整人太多,早晚被人整。”


    許大茂放下水杯,問他:“姓聶的,你什麽意思?7車間那車間主任是你親戚?”


    這姓聶的就跟秦淮茹附體了一般:“哎喲喂,我可不敢有這樣的親戚;論親戚,誰敢跟您許副主任比啊?”


    許大茂一抬胳膊,就把桌子上的東西全給掃地上去了……


    包括姓聶的水杯,算盤,文件袋等等。


    姓聶的蹭一下就站了起來:“許大茂!”


    許大茂也不慣著他:“姓聶的,別以為你有個在首鋼當大主任的哥哥就了不起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這哥哥,他是個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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