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一等,就又是十多分鍾的時間。


    陳秘書這才大步流星地從房子裏出來,過來先和婁曉娥說:“進去先喝杯茶。”


    完了又跟許大燦說:“領導要先見你,待會你跟我走。”


    還是上次會客的那間客廳裏,大靈導正在一個人擺弄圍棋,自娛自樂。


    看見許大燦進來了,放下手中的白棋,對他說道:“小許來啦,過來坐。陳秘書,泡茶。”


    許大燦乖乖聽話坐了,大靈導指著棋盤問他:“會下嗎?”


    許大燦慶幸得虧他是學過的,這時候可不比後來,年輕人隻會下“自走棋”,就連會五子棋的竟然都成了“鳳毛麟角”。


    這時候圍棋、象棋是大眾娛樂,就連傻柱那樣的臭廚子都會下圍棋,而且水平竟然比大靈導都高。


    許大燦之前看電視劇的時候,看到這個地方,也百思不得騎姐;這段說不通啊,傻柱一沒上過圍棋少兒班,二沒學過定式,他憑什麽能下過大靈導?


    除非大靈導是個臭棋簍子,完了還人菜癮大,他那些部下都是故意裝作下不過他,才讓他有種“王者100星,這不是有手就行”的錯覺!


    結果就讓傻柱給教做人了……


    世態炎涼啊,知道他要下台了,連廚子都不故意讓著他了。


    許大燦十分謙虛:“我就懂基本的規則,不會一上來就鬧笑話,遠遠談不上個會字。”


    大靈導聽他這麽一說,頓時就沒了興趣,下棋得找高手下,打牌也得找高手打,光炸魚沒勁兒!


    陳秘書泡了茶放在許大燦麵前,然後就很有眼色的自行離去了。


    等房間裏隻剩下許大燦和大靈導兩個人了,他才從上衣兜裏掏出那張紅桃2,輕輕放在桌子上:“你這是什麽意思?”


    許大燦看了一眼,他用鉛筆故意在上邊兒寫的歪歪扭扭的字還在;他寫的是:“羊吐了”。


    許大燦好不心虛地說道:“就是字麵意思,我們廠原來那位廠長,我第一次來您家還是他帶我來的那位,反水了。”


    大靈導自嘲地笑了笑,揮手把棋盤撫亂,站起來走到窗戶旁,看著有些昏暗的天空,說了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啊!”


    許大燦知道,這位八成也離南下的日子不遠了。


    不過他現在還在位子上,放婁半城夫婦,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大靈導仿佛有心事,自顧自走到留聲機前麵,拍了拍問許大燦:“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


    許大燦又不是傻柱,不走“二傻子”的路線,聞言便說:“這我還真知道,是留聲機。”


    大靈導並不意外,隻是多問了一句:“在你嫂子家見過?”


    許大燦搖頭:“不是的,是在我一個女同學家裏見過。我這女同學的父母在毛熊家那邊兒……”


    大靈導這才恍然,然後發出靈魂拷問:“你那女同學喜歡你吧?”


    許大燦剛拿起茶杯,結果手一抖,開水潑出來燙了一手,他硬是憋著沒敢叫喚……


    大靈導玩味地拿出來一張膠片,熟練地裝上,放上唱針,不一會兒雄渾的音樂聲就響了起來。


    這首曲子正是柴可夫斯基的e小調第五交響曲,中文名字就叫:《命運》。


    大靈導聽著音樂,緩緩地說:“這首曲子叫做《命運》,作曲家的命運、國家的命運、民族的命運……”


    等一首曲子放完,大靈導才問許大燦:“怎麽樣,聽得懂嗎?”


    許大燦心說您這可就有點刁難我胖虎了,《世界音樂鑒賞》這門課程可是音樂學院作曲係大四才上的課程,這裏麵的藝術成分很高的,他懂個6啊!


    許大燦十分誠實:“不懂。”


    大靈導終於笑了出來:“你就沒考慮過你今後的命運嗎?”


    許大燦心裏明白,大靈導這是在暗示他,別看他現在風光,跟著李懷德像是抱上了大腿,可李懷德都是在抱別人的大腿。


    年輕人眼光要放長遠,將來,等李懷德他們這些人過去了,許大燦又該何去何從?


    許大燦斟酌著回答:“我進廠還不到兩年,又剛結婚,我覺得現在還遠不到討論命運的時候。”


    大靈導莞爾:“小滑頭。”


    說完,拍了拍這台留聲機:“這台留聲機送給你了,拿回去多聽聽這首曲子,我希望你能盡快找到屬於自己的命運。”


    許大燦這才知道,大靈導這是暗示他表態站隊呢。


    那就收下吧,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不怕牆頭草,就怕狗不理。


    拉攏你的人多,說明你值得人家拉攏;要是像傻柱那樣的,狗見了都搖頭,那才叫悲哀。


    “……”


    說完最重要的事情,大靈導才叫陳秘書去請婁曉娥進來。


    婁曉娥進來以後,就把自己表現的唯唯諾諾、柔柔弱弱;恨不得把迷茫、無助給寫在臉上,和過去大家閨秀的風範截然相反……


    把許大燦都看愣住了。


    難怪張無忌他媽殷素素臨終之前叮囑他:“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


    記住了嗎?


    眼淚,可不就是女人最順手的武器。


    接下來的事情就像是事先照劇本排練好的一樣,大靈導和他愛人與婁曉娥談論了許大茂這個人的人品。


    許大燦在旁邊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十分辛苦。


    但在憋笑之餘,他又發現原來婁曉娥也差點就要撐不下去了。


    她一個孕婦,既要把一個弱女子慘遭拋棄,家庭破碎的那種悲哀跟恐懼都給演出來;又要發泄胸中的那股怨恨,恨許大茂,恨這個世道……


    可她心中無恨,眼裏無悲,就跟後來那些小鮮肉硬要去演農民工一樣,他沒這個實力,你知道吧!


    結果就是婁曉娥自己都差點笑出聲,一直用指甲猛摳自己的掌心,後來許大燦才從她嘴裏得知,都摳流血了。


    “……”


    大靈導決定見婁曉娥其實就說明了一切。


    從大靈導家出來,又是許大燦開車把婁曉娥送回了四合院,接下來把方柔藏身的地方告訴了陳秘書。


    陳秘書了聽了之後很激動,感動地熱淚盈眶對許大燦說:“滾下去!”


    然後一溜煙,開著車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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