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如本人沒有意見,劉黃柏以及徐江這個介紹人也都沒有異議,這門親事便正式作數。


    許富貴十分真誠地說:“回去後我就給大燦的父母拍電報,讓他們趕緊議個章程出來。等日子等下來,就請他們一家到咱這兒來,大家見個麵,一起吃頓飯,接下來就該是大喜的日子了!”


    劉黃柏不僅沒有反對,還挺通情達理的:“您安排的很周全了,就這樣辦吧。”


    待一切都商議完畢,劉黃柏對劉月如輕聲地說:“去拿出來吧。”


    劉月如這才回屋子,過一會兒拿了件衣服出來。


    劉黃柏指了指她手裏的衣服:“這是我們的回禮。”


    其他人還沒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呢,許富貴已經一臉激動地代許大燦謝過了:“哎呀!不愧是神醫世家、書香門第,現如今可沒幾戶人家還講究這個了。”


    這也難怪,男方提親的時候贈送六禮,女方要是同意了這門親事,就回贈一件衣裳……


    這些都是解放前才遵循的老黃曆了。


    現如今新人新事新國家,好多習俗也不再像過去那樣繁瑣了。


    即便結婚的雙方都是工人階級,兩家人也算門當戶對那樣的,講究的也是擺幾桌席,湊幾輛鳳凰牌的自行車去接新娘子,誰還講這些呀!


    “……”


    事情定下來了之後,許富貴又拉著徐江,經過大家商議之後,最終選了全聚德。


    這叫謝媒人,這個時機通常就在訂婚之後。


    現如今也不講什麽訂不訂婚了,隻等許大燦的父母來了就把日子給訂了,所以今天這頓飯正當時。


    全聚德賣烤鴨,也賣炒菜;難得今天高興,許富貴更是湊足了4凉、4熱八盤菜。


    眾人觥籌交錯,許大茂又趁機放飛了自我,八杯酒下肚,直接摟著他爸爸叫:“老鐵,幹杯啊!”


    許陶氏跟婁曉娥都是一臉沒眼看的表情;許大燦也終於知道他哥這風格是隨誰了,原來是人教版……


    期間,許陶氏倒是時不時就拉著婁曉娥說悄悄話,這麽多年一直誤會兒媳了,許陶氏本來就很愧疚。


    說到這些年傻柱欺負許大茂,更是氣的抹起了眼淚。


    搞的婁曉娥不得不把許大燦給搬出來:“媽,如今有大燦在,傻柱再也不敢欺負我們家了!”


    許陶氏恨得直咬牙:“隻落個留廠查看的處分還是太輕了!就該開除!”


    “……”


    這頓飯持續了差不多2個小時,等結完賬,已經有3個喝的不省人事了。


    許大燦見狀隻能歎了口氣:“大媽,您和我嫂子先在飯店等等,我再去叫兩個人來,否則3個人,咱們怎麽弄啊。”


    安排妥當,才去東四胡同把覃虎、覃豹給喊了過來。


    許大燦交代他倆把他大爺跟大哥給送回家去,他則扛起徐江,大家分頭行動。


    等回到院子,發現覃虎、覃豹他倆還沒走呢。


    許大燦跟他們來到外邊兒,覃虎說:“大哥有個事兒得和你說下。”


    許大燦掏出煙來給他倆點上了:“不著急,慢慢說。”


    覃虎點了點頭:“是楊為民,他最近碼人呢。”


    碼人就是東北話搖人的意思,許大燦問他:“他這是跟誰倆呢?”


    覃虎嘿嘿一笑:“就你們院,那姓傻的!”


    覃豹噗一聲就笑了,在旁邊幸災樂禍地說:“那姓傻的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真敢和那個叫於海棠的相親。我都打聽過了,這於海棠的確是楊為民在春節前拍的婆子,而且這次還來真的,可寶貝著呢!”


    這就有些說不通了呀:“那她怎麽還跟傻柱相親?”


    “拿他做筏子唄,那女的跟楊為民鬧了別扭,故意找這麽個人相親,惡心楊為民呢!”


    連覃豹都明白的道理,傻柱愣是沒看出來,還沾沾自喜呢,於海棠可比秦京茹、冉秋葉都要漂亮。還是廠花,這多帶勁!


    許大燦把煙鍋巴踩熄:“這麽說 楊為民要對傻柱動手了?”


    覃虎確認了這一點:“他還叫我們哥倆去幫忙呢,讓我們給推了。”


    “……”


    傻柱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最近混的都夠慘的了,不好好反省反省,還什麽女的都敢招惹呢。


    第二天,許大燦特意請了個假,把許富貴和許陶氏給送到車站,還搶著給買了車票。


    許富貴樂的在他腦瓜子上輕輕拍了一下,說:“這次就算了,以後可不許了!”


    許大燦回到廠裏,喝了兩杯茶,看了一張報紙也就到中午下班時間了。


    結果剛回到家,屁股還沒坐熱呢,閻埠貴就慌裏慌張跑來了後院,在門口喊:“許大燦,許大燦快出來,不好啦!”


    許大燦一腦門子霧水從家裏出來:“怎麽了?閻老師?”


    閻埠貴自拍大腿:“哎呀不好了,你快跟我走,有人到咱們院裏來鬧事!”


    許大燦不為所動,問他:“什麽人呀?怎麽不報派出所?”


    閻埠貴跟他就著不了這個急:“都什麽時候了,傻柱都讓人給堵了,7~8個人呢,為首那個說要給他放血!”


    是楊為民來了啊,那沒事兒了……


    許大燦直搖頭:“那您喊我幹嘛呀?我可跟傻柱不熟,這事兒您還是趕緊去找易中海吧。”


    閻埠貴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肢體語言豐富的都能跳芭蕾舞了:“許大燦,你也是咱們院的一份子,人家都欺負到家裏來了,這時候你不出頭,誰出頭呀?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你的麵子上也不好看不是!”


    閻埠貴最後這句話說到點兒上了,沒轍,這個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


    該團結的時候一定要團結,該一致對外的時候就必須一致對外。


    就拿今天這事兒來說吧,如果被堵的這人是許大茂,閻埠貴去找傻柱,盡管他一百個不願意,也隻能硬著頭皮去給許大茂出頭。誰讓他們是一個院子的呢!


    閻埠貴的聲音這麽大,婁曉娥也聽見動靜出來了。


    就連聾老太太都出屋了:“我聽著傻柱有事兒?”


    閻埠貴見了她就跟見了救星似的:“哎喲喂,我怎麽把您給忘了,您快跟我去救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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