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命運的力量還是讓這兩個人相遇了。


    正所謂王八就得配綠豆,武大郎就得玩貓頭鷹,天底下一物降一物,楊為民就得和於海棠互相折磨。


    ※※※※※※


    小年這天。


    一大清早,許大燦就聽見有個人扯著破鑼嗓子在院子裏吼:“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大夥趕緊出來看看吧,咱們這個院進賊了,大夥都檢查檢查,哎你們家裏丟東西沒有!”


    誰呀,擾人清夢,還有沒有素質了!


    許大燦醒了一下腦子,才回過味來——這不是傻柱把三大爺的自行車軲轆給偷了,閻埠貴大清早上起來號喪那段麽?


    那沒事兒了,繼續睡。


    他知道前因後果,可有人不知道呀……


    許大茂披著衣服,穿著秋褲就往屋裏闖:“兄弟快起來,咱們院進賊了,趕緊和我出去看看咱家的雞丟了沒有?”


    許大茂現在可寶貝他這3隻雞了,棒梗那小兔崽子也沒機會再來偷,傻柱被一擼到底之後,更不可能給他家帶飯盒了。


    許大燦昨兒看見棒梗的時候,發現他眼睛都綠了,跟尤老板似的。


    尤老板


    “……”


    聽見院裏進賊了,家家戶戶都出來查看。


    許大茂親眼看見雞窩完好如初,這才放下心來,問許大燦:“聽聲音像是三大爺,這是前院遭賊了?”


    許大燦沒說話呢,老齊家的就說:“許大茂,你可別開玩笑了,就前院有什麽東西值得偷的呀?”


    老齊家的話把大夥逗得哈哈大笑,可不是嘛,就閆老摳他們家,耗子進去都得流著淚出來……


    他們家連買糧食都一次隻買3天的量!


    這麽一個小小的院子也是有鄙視鏈的。


    他們後院的瞧不起前院的,嫌他們窮,日子過的差;前院和後院的又一起瞧不上中院的,占著最好的房子,結果就出了傻柱跟秦淮茹這樣的玩意……


    閻埠貴這通嚎啊,從前院到中院,再到後院,把所有人都給吵起來了,才領著大夥上院門口來。


    許大茂伸脖子一瞧,小聲說:“三大爺他們家的自行車軲轆沒了!”


    閻埠貴耳朵還挺靈,這會兒也不管是誰說的了,急的直拍大腿:“我們家車軲轆沒了!咱們這個胡同進賊了!”


    易中海看著這輛少了一個軲轆的自行車,拿眼睛在院子裏這些人的臉上掃了一圈,發現唯獨沒有傻柱之後,不動聲色地說:“看來真得加強防範了,我馬上到派出所報告一下。”


    “……”


    易中海前腳剛走,傻柱就用網兜拎著個空飯盒打中院出來了。


    看見一幫人都圍在這兒,還怪模怪樣地湊上來:“哎喲喂,怎麽了這是?”


    許大燦懶得瞧他,拉了他哥一把,大茂會意,兩個人直接往院子外頭走。


    路上許大燦告訴他說:“哥你信不信,這車軲轆就是傻柱偷的!”


    許大茂先是一愣,然後立馬說:“我信呀,他真幹得出來!可是為什麽呀?”


    “傻柱給了閻埠貴一兜子土特產,讓他探冉老師的口風,結果你猜怎麽著?”


    許大茂恍然大悟:“就那女老師,父母是華僑那個?還用猜嗎,這些東西指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許大燦衝他比了個大拇哥:“要不你是我哥呢,這些東西讓閻埠貴全給密了!”


    許大茂不愧是整傻柱的專家,都不用許大燦提醒,他的兩個小眼珠子就滴溜溜地直轉,片刻間便計上心來:“兄弟,你說這一個車軲轆得十幾塊錢呢吧?”


    許大燦故意說:“那得是新的,閻老摳丟的那個頂多也就六、七塊錢。”


    許大茂嘿嘿直笑:“丟都丟了,新的舊的還重要嗎?”


    許大燦衝他擠眉弄眼:“不重要嗎?”


    許大茂笑的直拍大腿:“你說咱們兩個熱心腸,積極為派出所的同誌提供線索……”


    “……”


    傻柱是真可以啊,前腳剛偷了閻埠貴的自行車軲轆,後腳還上杆子問他呢:“冉老師那邊回話沒有啊?”


    把閻埠貴氣的:“去去去,我這自行車軲轆都丟了,我還有心思跟你說那事。”


    就這副德行,車軲轆丟了活該!


    早上,吃早點的時候許大燦想起一件事兒來。


    這不眼看要過年了,沒記錯的話大年初一頭一天,傻柱就領著棒梗他們溜門撬鎖,先撬的就是他哥跟他嫂子家,把他們堵在被窩裏磕頭要錢。


    完了再去的閻埠貴家,硬是從閻老摳手裏要出來了三塊錢!


    想到這兒,許大燦對他哥說:“哥,咱們得多做一手準備呀。”


    許大茂放下碗:“什麽準備?”


    許大燦比劃著家裏的門:“咱們現在的門,你看拿一根鋸條,從外頭就這樣一抹,門栓就開了,太不安全了。萬一傻柱晚上要是趁咱們都睡著了,摸家裏來報複咱們,等於大開城門呀!


    老話說得好,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一不做二不休,今天下班回來咱們就加把鎖。”


    許大茂一個勁的點頭:“對對對,多虧你提醒了我。傻柱這王八蛋,我跟你說是咱們這個院溜門撬鎖的祖宗,棒梗那小王八蛋就是他教出來的。這一大一小,沒少禍害咱們這些街坊!”


    “就沒人治治他們嗎?”許大燦明知故問。


    許大茂歎氣:“難呀,咱們院的形勢你又不是不知道。秦淮茹成天哭窮賣慘,恨不得讓全院子的人家接濟她。那傻柱光棍一個,一人吃飽了全家不餓;偏偏這兩個人還勾搭到了一起,我跟你說,他們兩個肯定早都悶得密了!”


    許大燦笑的夠嗆,這個詞他可有年頭沒聽過了。


    “悶得密”什麽意思啊?從滿語裏頭來的,意思就是睡覺。


    許大燦上小學那時候,班上就老有壞孩子說一個男同學跟一個女同學,他倆悶得密了!


    “……”


    一直來到廠裏,許大燦才想起來,在原本的劇情中,小年這天事情可沒少發生啊!


    今天廠裏提前10天關餉,今年紅星廠的效益好,讓職工們提前拿著錢回家過小年去。


    另一件事就是李懷德今天中午喝醉了,正所謂飽暖思那啥,他到廚房裏去找劉嵐,結果正好撞見來找傻柱要10個大淮茹的秦饅頭……


    然後,然後傻柱就把李懷德給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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