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遠了,小槐花才迫不及待地伸手:“姐姐,我,我特想吃糖,你能給我兩塊兒嗎?”


    小當迫不及地撕開糖紙,放進自己嘴巴裏一塊,才把剩下的一股腦遞給槐花:“回去記得給哥分。”


    小槐花接過糖,開心地屁顛屁顛朝院子裏跑。


    小當仍舊不想回家,一個人蹲在供銷社的台階上,看著遠處熱鬧玩耍的同齡人,感受著糖在嘴裏化開的滋味……


    “……”


    再說許大燦他們剛一進院子,副警犬,咳咳錯了,是閻埠貴就迎了上來,見麵還挺吃驚:“冉老師?”


    冉秋葉一臉無奈:“學校讓催學費,賈梗欠著3塊錢一直不給,眼看都要過年了。”


    閻埠貴聽的直搖頭:“秦淮茹家裏確實困難。”


    閻老西嘴上這樣說,可心裏想的卻是困難個屁!上邊有規定,全家人平均月收入低於5塊錢,才能免除學費。


    可秦淮茹家呢?不多不少,剛剛好,所以她不夠格!


    見倆人不再搭理他,推著車就要朝裏走,閻埠貴又急了:“你們這是?”


    許大燦直接就無視他,冉秋葉也怪他多管閑事:“剛才在門口碰上了,回見,閻老師。”


    說完不給閻埠貴繼續事逼的機會,扭頭就走。


    閻埠貴看著有說有笑的這兩個人,心裏別提是什麽滋味了……


    許大燦陪著冉秋葉走到中院,便告辭回家了。


    正房裏,傻柱扒在窗戶邊上,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這不是棒梗他們學校的冉老師嗎?長得漂亮呀,比那張淑琴可強太多了!他的心思又開始活泛起來了。


    許大茂那個王八蛋,上次指使陳姨那幫老娘們看他的瓜,扒了他的褲衩不算;還把一大爺也給堵了,要不是場合不對,說不定連他的瓜也給一起看嘍!


    還有那劉玉華,在廠裏賣慘,成天哭哭啼啼的,就像是傻柱把她給怎麽著了似的!


    然後就有傳言,說傻柱把劉玉華給欺負了,騙了人家身子,然後提上褲子嘿,不認賬了!


    再聯想傻柱之前褲衩丟了,這真相不就呼之欲出了嗎?


    傻柱這回終於體會到謠言的威力了,終於明白之前許大茂是怎麽過來的了。


    他恨不得長八張嘴,好把這事兒給解釋清楚了,這下整個一個黃泥巴條掉褲襠……


    這還不算完呢,最讓他氣憤的是,這事兒要是擱別人身上,保準是生活作風問題啊!廠裏怎麽著也得調查調查吧?


    可到他這兒了呢?大夥隻圖痛快痛快嘴,劉嵐那天就在廚房裏說:“就傻柱?有黃花大閨女跟他,除非是瞎了眼!”


    然後整個廚房裏充滿了快樂的氣息……


    傻柱也因此把劉嵐給記恨上了。


    幾件事加在一起,讓傻柱愈發迫切的想要相親,然後趕緊結婚了。


    他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張淑琴就張淑琴吧,大虎牙就大虎牙吧!隻要是個黃花大閨女就成!


    傻柱的一門心思全放在了相親,找媳婦上麵,自然對秦淮茹就開始愛搭不理了。


    一個寡婦,還帶著3個孩子,他不至於的啊!


    尤其是前不久,許大燦又一句話戳他肺管子上了。


    就廠裏組織職工摜蛋大賽的那天,許大燦那小兔崽子一邊打牌,一邊在那傳他的閑話:“就傻柱,他隻配娶寡婦,我說的!我的話就跟這8張炸彈一樣保真!”


    有那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迫不及待就告訴傻柱了。完了還順帶調侃一嘴:“傻柱,你啥時候跟秦淮茹結婚?我們可等著吃你的喜糖呢!”


    常言道不爭饅頭爭口氣,這下傻柱更得證明給他們看了;倒要讓他們,尤其是許大燦那小兔崽子看看他是不是隻配娶一個帶著仨孩子,還帶著個婆婆的寡婦!


    傻柱這頭正自個跟自個較勁呢,棒梗那小逼崽子就溜了進來。


    看他就著花生米喝酒,別的什麽菜也沒有,一雙賊眼裏充滿了失望。


    棒梗眼珠子一轉:“傻柱,你看我們班冉老師怎麽樣?”


    傻柱正煩著呢,根本不願意搭理他;棒梗見狀急得不行:“傻柱你怎麽回事?冉老師還是單身,你不想認識一下?”


    要沒記錯的話,這小逼崽子才上6年級上學期吧,就懂這些了?


    不用說,秦淮茹教的呀!


    傻柱也琢磨出這意思來了,問他:“說說吧,有什麽條件呀?”


    棒梗這才得意地對他說:“你給我5塊錢!”


    好家夥,真敢要啊!一開口要了他7分之1的工資。


    傻柱不耐煩地揮手:“上一邊去,快滾。”


    棒梗眼珠子裏一瞬間充滿了怨恨,但是想著學費還沒著落,虛以委蛇地說:“哎呀傻柱,冉老師是來我們家催學費的,你要幫我把學費給了,我保準幫你說話!”


    傻柱在心裏琢磨,他要是幫棒梗給了學費,這頭有他幫忙把冉老師給約出來;另一頭他在給閻埠貴送點土特產,拜托他在冉老師麵前給美言兩句,這件事說不定真能成!


    於是傻柱就讓棒梗先回去,等他出去了,才把門插緊。


    完了鑽到桌子底下,起開地上的一塊磚,從裏頭掏出個鐵皮盒子來。


    他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攢的這點兒家當全在這兒了。


    傻柱數了一遍,從裏頭拿出來5塊錢,完了再把盒子放回去埋好,這才精神抖擻地上秦淮茹家去了。


    “……”


    後院,許大燦正跟他哥說這事兒呢。


    “我聽說那冉老師的父母好像是歸國華僑,人家可是書香門第,傻柱這是癡心妄想!”


    許大茂聽的都有些咋舌:“乖乖,華僑呀,文化人!比你嫂子家裏還厲害。”


    許大燦心說這倒不至於的,冉秋葉家比起婁曉娥家還是差了那麽點意思。


    許大茂一邊切酸菜絲,一邊問他:“你覺得傻柱會幫棒梗那小兔崽子掏學費?”


    許大燦在一旁用斧子背把大棒骨從中間給敲斷,他們今天準備吃大棒骨燉酸菜:“肯定掏,說不定還得多給,傻柱在想當棒梗親爹這件事情上,一直不遺餘力。”


    許大茂聞言又笑的跟豹桂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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