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浪直接被一聲刺耳的尖哨聲驚醒。


    他剛走出行軍帳篷,就見張定邊滿頭大汗來報:“軍座,流寇又殺來了?”


    “嗯?”


    沈浪不由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昨天給流寇造成這麽大的傷亡,他們居然還敢主動出擊?


    是嚇的魔怔了,還是徹底瘋狂了?


    “軍座?”


    見沈浪不說話,張定邊又提醒了一聲。


    沈浪這才回過神:“流寇到何處了?”


    “偵查組來報,剛出京師大門不久。”


    “速速列陣。”


    “孟珙所部已經提前做好了防範。”


    沈浪點點頭,對於中央軍有如此迅捷的反應能力,他還是很欣慰的。


    “走,去看看流寇打的什麽算盤。”


    ……


    “除妖辟邪,天法昭彰!”


    “除妖辟邪,天法昭彰!”


    當沈浪在陣前,通過望遠鏡親眼看到流寇的陣型時,不由眉毛都緊成了一個川字。


    他生怕自己看錯了,又舉起望遠鏡仔細看了一眼。


    隻見遠處人煙稠密,一群赤膊上身,披頭散發的流寇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般在那手舞足蹈。


    還有一批身穿黃色衣袍的流寇,二到四人一組,抬著一口口不知裝著何物的水缸,一邊喊著口號,一邊向陣前靠近。


    另外,一群衣衫單薄的女人抽噎著被身後的流寇逼著上了陣前,也不知道要做什麽。


    這就完全觸及沈浪的知識盲區了,哪怕獲得了情報係統的能力,他都想不明白對麵這是要幹啥。


    於是,他對同樣一臉懵逼地孟珙問道:“這是什麽陣法?”


    孟珙搖搖頭:“回稟軍座,屬下也不知此乃何陣,從未見過。”


    沈浪一聽,眉頭皺的更深了,隻能繼續通過望遠鏡,觀察流寇的動向。


    流寇這邊,方寒山親自出馬,領三十萬大軍出城迎戰沈浪。


    此刻,他十分自信,直接拒絕了石秀雙要一雪前恥的要求,打算親自破開這群“邪祟”的妖法。


    “兒郎們!都不要怕,楚軍不過仗著一些不上台麵的妖法而已。”


    “我等有天道庇佑,定能一舉掃蕩妖氛,為我義軍增添勝利的風采!”


    方寒山話音一落,立馬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咆哮聲。


    “除妖辟邪,天法昭彰!”


    “除妖辟邪,天法昭彰!”


    流寇神情瘋癲魔怔,一個個看上去如同金身附體一般。


    沈浪放下望遠鏡,深深歎了口氣。


    孟珙道:“軍座,要不要命令炮營開火?”


    沈浪搖搖頭:“先看看他們到底耍什麽花樣。”


    就在這時,流寇陣中一架架投石車已被架起。


    孟珙剛想下令注意隱蔽時,投石車的臂杆已經高高拋起。


    “投石車打不了這麽遠,莫慌。”


    沈浪看著處於半空中的包裹,眉毛不由一挑。


    下一刻,成堆的包裹在距離楚軍陣前百步距離爆開。


    瞬間,一片渾濁的汙穢灑了一地。


    “這什麽玩意兒?”


    楚軍將士瞬間傻了眼,根本不知道這擺的是哪一出。


    同時,流寇軍中又爆發陣陣歡笑之聲,似乎在嘲諷楚軍的無知。


    “命兩個人,去看看這是何物。”


    “是。”


    孟珙得令,立馬命幾名士兵出了陣地。


    不多時,這幾名士兵捂著口鼻,一臉嫌棄地將沾滿血汙的玩意兒放在了沈浪和孟珙麵前。


    等二人看清是何物時,齊齊大眼瞪小眼,集體處於懵逼當中。


    肚兜,布炭,褻褲等女人貼身用物,期間還混合著一股子尿騷氣味。


    一瞬間,就算是修養極佳的孟珙也破防了。


    “軍座!下命令吧!流寇欺人太甚!”


    沈浪也是一臉憤怒:“就這?我還以為有什麽大場麵!媽的敢羞辱我新軍,簡直不知死活,給我打,打!”


    糙,拿姨媽巾來辟邪是吧?


    結果,楚軍這邊還沒下達命令,流寇那邊的方寒山卻搶先一步下達了出擊的命令。


    “兒郎們!敵人妖法已破,現在他們已經不堪一擊,速速殺將過去,一個不留!”


    “嗷嗷嗷——”


    一聲狼嗥呼嘯,足有十萬流寇手持五花八門的兵器,玩命的向楚軍陣地送去。


    “機槍手!”


    咣擦——


    孟珙一聲令下,馬克沁的保險已經打開。


    “射擊!”


    當流寇進入二百米距離刹那,孟珙高舉的手臂猛地一揮。


    噠噠噠噠——


    戰場上,瞬間響起成片救死扶傷的轟鳴聲。


    正在前進的流寇甚至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直接就被密集的子彈成片成片射翻在地。


    同時,側麵陣地,前來馳援的呂蒙所部,也開始將重機槍的子彈盡數傾瀉出去。


    上百挺重機槍,混合步槍的子彈,直接覆蓋大半個戰場。


    流寇如同麥浪一般,一茬又一茬的倒在前進的道路上。


    短短一刻鍾功夫,就有兩萬多人倒在了戰場上。


    一時間哀鴻遍野,流寇之中到處都是哭泣的聲音。


    “這……這……”


    槍響一刻,方寒山本能心中一顫。


    再看向前方戰場的局勢,不由瞳孔地震。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可怕的傷亡比例。


    那所謂的克邪利器一點用都沒有?


    槍林彈雨間,流寇瞬間就崩潰四竄。


    “救命啊,太可怕了,我不要死!”


    一名流寇頂著楚軍密集的子彈,不斷在地上來回蠕動。


    “求求你,帶我走吧。”


    還有一名流寇左腿中了一槍,倒在地上苦苦哀求四散而逃的同伴拉自己一把。


    “我不能死,算命說我能活一百歲的。”


    更有一名流寇眼看逃命無望,直接趴在死人堆裏抹了一把血開始裝死。


    一時間,戰場上可謂人生百態,看的人是眼花繚亂。


    “停止射擊!”


    眼看流寇四散潰逃,脫離了槍械最佳射程,沈浪果斷命令停止射擊。


    “通知炮營,75mm山炮換裝榴彈炮,火速校準角度。”


    “遵命!”


    顯然,沈浪是動了真怒,直接打算要火力覆蓋把這支流寇大軍徹底打殘。


    當炮營校準角度打算開始玩火力覆蓋的時候,流寇那邊又有了新的動作。


    “一定是妖法太過頑固,來人,把那些女人帶上來!”


    見到了這種時候,方寒山還是不信邪,驅散潰兵後,直接命人將那些女人拉到陣前百步位置。


    他認為,這是克邪之物不利緣故,當用新鮮的才行。


    “把她們的衣服都脫了!”


    一聲令下,粗魯的流寇不顧女子們哭喊,直接撕扯掉他們的衣物,連同褲子也全部脫下。


    瞬間戰場白花花一片,與眼下環境格格不入。


    這些女子羞憤交加,不斷用手遮住羞恥部位。


    但下一刻,新的命令傳來。


    “讓他們轉過身,弓下身子對準楚軍!”


    “快點!別磨蹭。”


    盡管女人們十分抗拒抵觸,但在流寇淫威之下,還是順從地照做了。


    這些都是這個月剛來月事的女子,便是所謂的驅邪新鮮貨。


    望遠鏡中的沈浪看到這一幕,果斷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糙~炮營在幹什麽!”


    “給老子狠狠地打!”


    “開炮,開炮!”


    話音一落……


    轟轟轟——


    一陣炮響轟鳴。


    飛馳的榴彈直接落在流寇本陣,頓時炸起成片的人浪疊起。


    看到這一幕,沈浪心中總算舒坦了。


    而方寒山也在這一輪炮擊當中,直接被一枚榴彈炸的四分五裂。


    “開炮!”


    轟轟轟——


    十二門榴彈炮呼嘯著將怒火傾瀉到流寇陣地。


    隻片刻之間,敵軍陣地已然被火力完全覆蓋。


    “全軍出擊!”


    伴隨衝鋒號角響起一瞬。


    楚軍將士直接衝出陣地,向流寇本陣發起了總攻。


    三十萬流寇,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內,被徹底擊潰,死傷無法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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