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九日戊戌張浚責授左朝奉大夫秘書少監人司南京永州居住。


    臣寮上言近者論奏觀文殿大學士提舉江州太平觀張浚罪狀顯著伏望聖慈特賜褫職然天下聞之以謂浚之罪惡上通於天而罰止於罰職眾論未愜臣豈得默默哉!竊以國君爵人於朝與士共之刑人於市與眾棄之況大臣進退而議其賞罰非當其功罪則天下之人何以悅而服從乎!今浚竭天下之財粟東南為之困憲法覆富平之師西北為之擾攘計為宰相前後東西南北之民曾不得奠枕而居自兩誤國事可以此等罪止於罰職人心謂何。且陛下宵衣旰食所望於恢復倚浚惟多今一事無成復有後悔計人心之怨望不止此也。臣愚伏望聖慈(詳酌)別議其罪以厭天下之心以為誤國之戒伏候敕旨。


    又臣寮上言伏見前宰相張浚玩弄柄權致誤國事上貽當佇之深憂陛下曲存體貌之恩畀以祠館謂。


    宜夙夜惴惕思省厥愆乃上章乞送使臣及親兵百人外更為帶行州軍七十五人。又欲至所居州軍存留親兵五十人備緩急其言曰:臣出入總兵將共十年其所施為不無仇怨嗟夫浚自知失士之心如此何為。又居相位而不銀去也。人臣憂國當如其家使如浚之謀其家豈復輕肆生事今乃於國不願其危於已欲求其安是何謀國之疏而謀家之密乎!夫置衛所以寵相臣也。今浚罪方放廢之餘更求衛卒如此之眾是浚惟知陛下之勢不恤天下之言也。大凡浚之所為率多任數頃年責居福州於未行閑亦上章以官田為請其意蓋以此卜陛下眷禮之盛衰。且以示寵於人以謂上之恩意殊未忘爾今之所請大概類此蓋緣罪大責輕浚未知所懼伏望睿明更賜貶降使天下明知陛下之好惡以為臣子誤國之戒伏候敕旨十月九日三省同奉聖旨張浚責授左朝奉大夫秘書少監分司南京永州居住奉敕如右牒到奉行前批十月十日辰時付刑部施行仍闕合屬去處。


    遺史曰:張浚罷宰相繼有命落職樞密都承旨宗元懼以浚黨見逐欲示其義氣明非浚黨及表請斬浚士論恥之既而周秘以浚之責未厭公論也。乃復論列請貶嶺外參知政事張守曰:噫亦甚矣。乃啟上曰:張浚為陛下捍兩淮宣力勤勞前此罷劉光世正以其眾烏合不用命今其驗矣。群臣從而媒孽其短臣恐後之繼者必指浚為鑑孰肯身任陛下事。且其母老矣。願陛下哀憐之上惻然,於是浚以分司居永州(舊校雲:宋史本紀趙鼎累請浚母老改永州居住)。


    賜進士出身頭品頂戴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許涵度校刊。


    ※卷一百七十九校勘記。


    而今盱眙之城圍(圍誤作員)調夫四千人役之幾數月(幾誤作凡)遺歸東北(脫東字)逸之祠宮(宮誤作官)而深愧吾民也。(而誤作尚)計為宰相(至)止於褫職(一作計為宰相前後兩誤國事東西南北之民曾不得安枕而居何以此等罪止於褫職)何為久居相位(久誤作。又)使浚之謀國如其家(誤作使如浚之謀其家)


    ●卷一百八十


    炎興下帙八十。


    起紹興七年閏十月,盡十一月十七日乙巳。


    上皇帝書(闕姓氏。


    臣恭惟陛下詔許直言極諫以救闕失臣竊見近年以來凡有投進類皆牽引虛文無有實效可以施於今者閑或有之亦不過州縣常談米鹽細務而已非所以裨補天德而聞所未聞也。臣不避斧鉞為陛下一言顧陛下赦臣愚而終其說臣自靖康中見陛下於濟南親禦鞍馬慨然有恢復之計及陛下即位睢陽臣。又復從陛下巡幸淮甸是時陛下深處九重上下積習蒙蔽如國之取捨民之利害陛下亦不得聞矣。陛下自睢陽至今日屢涉於艱險非陛下斷然不疑大臣何預焉臣在草萊亦甚微矣。當國家無事時方處學校營甘旨及國家有事臣之父母不相保者屢矣。事至於此臣當奈何臣竊以淮西一事論之去歲劉豫公虜(改作金)誘以三不救之說力攻淮西劉光世遂欲南渡為退保之計苟非張浚親至江上使楊沂中絕賊之(二字改作其)後一舉麵在破之則江南之民亦危甚矣。如江世之罪天下欲共誅之尚賴陛下憐。


    其舊臣不加刑戮而以善罷惜乎!朝廷以光世部曲付之呂祉臣在淮東聞光世軍聽呂祉節製有識無識皆稱呂祉必致敗事臣嚐謂酈瓊等所統軍馬其來久矣。而光世遇之甚厚非其他大帥之比及光世既罷當。且令諸軍人馬各自為一頭項仍數加存恤而使之不疑候諸軍稍甯朝廷或別作措置然亦未晚夫何呂祉天資驕傲以尚書自居至於檢舉冒請之類欲為之一新如瓊等驟見窘迫(日生猜忌)方在疑似之閑朝廷。又除張俊為淮西宣撫楊沂中為製置以瓊等屬焉此非瓊等欲叛陛下,豈不見巨師古不聽韓世忠節製而甘伏遠竄徐文恥在閻皋之下卒亦叛去如崔增王燮兩軍人馬自分撥之後以致軍兵往往大半失所今朝廷遽欲瓊等隸沂中其叛必矣。如瓊等軍馬平日驕幸東南積有年矣。而有麵諛陛下者曰:指日還兩宮指日中興矣。陛下,豈不念中興之世則必有中興之臣如周之中興則有張仲吉甫方叔召虎之徒漢之中興則有寇恂鄧禹馮異耿沃徒晉之中興則有王導謝安之徒唐之中興則有李光弼《郭子》儀之徒陛下以為今日中興之臣誰可以比王謝李郭者哉!臣觀張浚區區之心實有是念至於其他大臣。又孰肯以天下這這責而自任也。惜乎!浚誤於才力有限舉非其人譬如泰山頹而大廈毀。又豈一土一木之所能(支也。)臣嚐論漢光武起民閑驅數千舍耒耜之人一戰而有天下今陛下富有東南帶甲之士不下二十萬。又安可同日而語也。臣見陛下去歲親撫六師雖暫留姑蘇而聲勢已振及車駕進發建康陛下屢降指揮令州縣不得騷擾臣觀陛下非不節儉夫何草萊惟見所過州縣經營頓遞等事非數萬緡不能辨集臣恐陛下萬一欲復東幸臨安徒自虛費臣願凡有巡幸去處變不必預先降詔亦不須廣修殿宇及排頓之類應執事官所須之物非事涉軍期亦不須隨從車駕仍願(闕)今陛下駐蹕建康與淮西止隔一水初恃光世以為藩籬而瓊等既已叛去陛下,豈不自危如沂中一軍。又,豈可為陛下獨當一麵也。淮西之叛所幸敵人在遠非防秋之時。若使瓊等叛在秋冬之交陛下不可不。又從而東耶陛下。又,豈不念金陵雖號六朝建國之地如晉之取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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