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朱π等盡挈家屬強挾上皇南去使陛下父子隔離晨昏之念日軫聖懷蔡氏父子祖孫不下數十人無一二留者曾有一毫事陛下心乎!京既以扈從上皇為名乃獨留拱州已無心於上皇矣。臣灼見京留拱州甚不徒然意欲穩坐中間伺兩宮之安危然後自為之地也。萬一陛下當時果從群臣之議決意他幸都城不守京必起為賊用京固知夷虜醜類(此四字改作金人)必不能久有中原賊去(改作師旋)之後必乘勢據有我宋二百年之社稷以償其素誌與其子孫朋黨內外遠近更相應援陛下雖欲力圖收復恐未易也。。若或上皇渡江之後蔡攸等變亂遂成京必奔馳以就其子自江以南非朝廷有京之奸計每每如此聞京前日在拱州日夕飲晏樂聲不絕比至謫往西都則帶花飲酒徜徉城市偃蹇自。若是曾以君父朝廷為意乎!陛下謂不誅之可乎!蔡攸之罪尤不可容攸之為人驕淫很傲在家則無禮於其親在朝則無禮於其君不忠不孝天下響聞閨門淫穢復不可道招權怙勢侵亂朝政燕山之役雖起於童貫而攸實副之陷沒士馬捐棄金帛不知其數買空城以紿朝廷冒取群賞鼠致公師久領元樞之任前日金賊(改作師)初起邊臣告急章奏累至攸亂匿之乃於私家收拾金寶密自為備在朝大臣皆作去計略無一分捍禦之心直至虜寇(改作烽火)漸逼乃始奏聞遂至賊(此二字改作使敵)兵衝突徑造城下道路之言皆謂攸父子及貫π等與虜(改作金)人結為內應欲分我中國而主之所幸城中奸細數敗自知計弗得行乃挾我上皇倉遽遁去聞上皇為攸等沿路劫持無所不至臣正月三十日上書正為此也。願陛下早發英斷以鋤禍根則在朝廷之臣孰不為陛下用正如王黼梁師成非無黨與在朝廷者然二人已死彼亦灰心雖欲懷私不可得已今朝廷大臣心懷蔡氏萬事掣肘遂使陛下刑威有所未當蓋京父子不誅而童貫朱π亦得幸脫童貫之罪大於梁方平方平伏誅貫猶未也。朱π之罪大於李邦彥彥已死矣。π當何如蔡京父子之罪大於王黼黼既不免蔡氏父子尚可容乎!陛下即位以來天下指日以俟京誅今乃遲遲如此天下失望聞京近到拱洛二郡百姓父老皆欲毆之今蔡氏父子所在之處萬一有為陛下群起而誅之以快積年之憤因成變亂陛下雖悔何及蔡氏不滅則天下之心愈益疑惑終不可解欲望平治其可得乎!夷狄侮慢。


    之患何時而巳(刪夷狄至此十字)此皆大臣懷私不恤國計陛下。又不斷自宸衷必殺無赦天下何賴焉臣願陛下處事勿屈法徇情以苟。且目前當事事思為萬世法正如以臣上言之故遂欲自布衣加以爵命此,豈可為萬世法哉!願陛下察臣誠懇追還成命臣獲安義分不勝幸甚臣以一介布衣輒敢抗辭君命罪誠萬死臣無任惶恐待罪之至。


    賜進士出身頭品頂戴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許涵度校刊。


    ※卷四十五校勘記。


    聞。又差攸行宮副使(聞誤作間) 今來駕詣龍德宮(龍誤作甯)難以趨赴(趨誤作趁) 龍德宮(龍誤作甯) 遂生於意外(誤作外意) 在外令監司知州軍(州誤作府) 以時立愛主院事(時立愛誤作王時慶) 乞敷奏追還成命者(追誤作遣) 張大成(成誤作臣)冒取厚賞(厚誤作群) 蠟致公卿(卿誤作師)。


    ●卷四十六


    靖康中帙。


    起靖康元年四月十六日壬子,盡二十九日乙醜。


    蔡京移衡州安置童貫郴州安置蔡攸永州安置。


    臣寮上言竊惟國家承祖宗積累之盛比年以來國用匱乏海內空虛細民愁苦盜賊縱橫金人乘中國無備輒以數萬騎直犯京闕者蓋將相大臣同惡相濟二十餘年所以至此蔡京竊弄威柄於前王黼竊弄威柄於後蔡京王黼敗壞法度於內童貫敗壞法度於外爭權競利其初雖相為矛盾至於包藏賊心害民蠹國則。若合符節前後臣寮曾累論其罪惡但不復重陳造為亂階均犯大惡竄殛之刑獨加王黼而蔡京童貫止於善地安置而已罪同罰異其誰不疑陛下即位之初大明賞罰以號令天下至於元惡大奸罪狀顯白乃復寬大雖天心隆恕務欲保全柰天下憤疾何柰四夷侮笑何苦京及貫者不肆諸市朝不投之荒裔誠不足厭天下之意臣愚伏望陛下特加睿斷將蔡京童貫與王黼一等行遣庶使刑罰均平足以為賊臣之戒奉聖旨蔡京移衡州安置童貫責授安化軍節度副使郴州安置蔡攸責授永州節度副使永州安置。


    王孝迪落職宮祠。


    臣寮上言臣伏睹陛下以大臣誤國悉行罷黜如李邦彥主和議李劾鈺鄭望之奉使許地是也。有索金銀於民間而措置乖方為國斂怨莫如王孝迪今猶以秘殿峻職出守巨藩臣所未喻也。謹按孝迪天資庸陋無一可用為禮部尚書則禮部之事廢為吏部尚書則吏部之事廢為翰林學士則文詞疏謬取笑四方其不才如此豈宜參預大政第以李邦彥姻家驟引為中書侍郎當國家艱難之際曾無一言之補及索金銀而國人以陛下即位之初遭此變亂皆願效死以濟緩急。又豈愛其寶貨哉!但溫語勸諭無不可者孝迪輒大書巨榜揭於通衢以虜(改作金)人殺戮劫掠為詞恐脅士民而不知辱國已甚。又趣之太急使之告訐裏又間無不怨憤所差從官指顧之間差牒未受降官至今士庶皆笑其昏妄無所可用一至於此使臨方麵民必受害伏望睿斷特賜罷黜仍褫其職名以釋國人怨憤之情奉聖旨落職與官祠。


    右諫議大夫楊時論姚古不救太原。


    臣比聞黏罕(改作尼堪)三月中自太原分兵入汾州界至四月復還太原往來二州之間如入無人之境所經縣鎮焚劫屠戮殆無孑遺王師坐視不救。若非己事至四月半賊(改作敵)離汾州還太原統製林良器等四人方至汾州入城十餘日坐縻廩粟無敢向敵者姚古節製諸將擁重兵躬自逗遛不進宜諸將皆無肯用命也。臣嚐論姚古逗遛請以軍法從事久未蒙施行今太原圍閉累月危急甚矣。訪聞大兵尚在威勝軍無一人一騎入太原境者惟範瓊不受姚古節製獨能引兵稍進諸將逗遛古實為之也。柰何惜一姚古不誅坐視要重之地而不救乎!萬一太原之民以王師不救必謂朝廷棄之別生異心則禍起肘腋非金人之比不可不慮也。自金人殘滅契丹人人知必有南窺之意矣。郭藥師逆賊也。包藏禍心亦人人知其必反王安中見禍亂已形覬幸脫歸不復以告蔡靖抗章論奏而白時中李邦彥蔡攸蔡懋等蒙蔽苟安恬不加恤浸成大患今太原危急如此朝廷當以前事為鑑不可緩也。一失太原則大事去矣。臣願陛下明詔大臣悉力措置速正姚古逗遛之罪誅之以肅軍政遴揀有武略可任者代之偏裨有不用命者一以軍法從事,庶幾士氣稍振使敵人有所忌憚。若朝廷未欲遽誅大將姑用前代故事則盡行削奪使白衣從軍以責後效猶之可也。不爾則秋冬之交風勁草衰強寇(改作敵)長驅而南盜無忌憚悔無及矣。惟陛下留神而幸聽之(舊校雲:自金人殘滅契丹至大事去矣。龜山先生集無此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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