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來是千幻兄來訪!快快請進!咦……,千幻兄,你這是?如何這般模樣?”


    隨著一陣瘮人的聲音,移山鬼王出現在了千幻魔王身前,身旁還跟著乾坤鬼王和獨角魔王。


    “千幻兄,你這是怎麽搞的?如此狼狽?”身為同族,獨角魔王快速來到千幻魔王身前。


    見到獨角魔王的靠近,千幻魔王立即向旁邊挪動了一下身形。


    “千幻,見過移山兄、乾坤兄和獨角賢弟,諸位別來無恙呀!”


    移山鬼王看到千幻有意無意的躲著獨角魔王,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哈哈……,千幻兄,快快請進,咱們進去,再詳聊!”


    身為東道主,移山鬼王笑著便接引千幻魔王入內。


    四鬼王級的詭異笑著走入死亡穀深處,到一處大廳之內,分賓主落座。


    移山鬼王招了招手,便有小鬼托著血肉大餐和血露酒走了進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移山鬼王放下酒杯,再次開聲問道:“千幻兄,你最近不是在撫平城、慶雲城這些縣城潛伏待機嗎?怎會突然來我這死亡穀?又搞成這般模樣?”


    “唉……,一言難盡呀!”千幻魔王長歎一口氣,然後轉頭看向對麵的獨角魔王,說道:“獨角賢弟,你為何突然喚醒撫平城內的兩個分體?”


    獨角魔王一愣,它沒想到千幻魔王突然問到自己頭上,轉頭與移山鬼王對視了一眼。


    移山鬼王便接過了話茬,道:“千幻兄,此事說來還是我求獨角兄做的!”


    千幻魔王頓時疑惑不解,看向移山鬼王道:“是移山兄所求?不知所為何事?要知如今正是鬼帝大人諸般謀劃的關鍵時期,一旦出現紕漏,我等都吃罪不起!”


    “這是自然!千幻兄!若非必要,我移山又豈敢請求獨角兄如此做呢?也正是因為要完成鬼帝大人的謀劃,我等商議後,方才請獨角兄喚醒了兩個分體!”移山鬼王自然不敢擔下破壞鬼帝大人謀劃的責任,立刻便說道。


    千幻魔王不解,道:“移山兄,願聞其詳!可是出了什麽意外情況?”


    “正是如此!千幻兄,有所不知!數日前,撫平城方向,出現七彩霞光,經久不絕!我等商議後,懷疑如此異象,很可能是魏武王突破中階武王之象!”


    “什麽?”千幻魔王大驚,聽到這裏它渾身再次霧氣翻騰,心下暗呼僥幸,自己竟能安全的逃出撫平城,委實僥幸。


    “若那魏武王突破了中階武王,我們的計劃便要做出調整了,一個中階武王的戰力不可小覷。


    我先派出了下麵一個擅長潛蹤的鼠妖,潛入撫平城調查,可惜它修為太低,無法潛入魏府確認。


    於是便請巨力大聖出馬,前往撫平城,可惜巨力大聖和那隻鼠妖一去不返,音訊全無。


    後來巨力大聖的一位子侄也偷偷離開我這死亡穀,前往調查,也是一去不回。


    正好獨角兄過來,我便請獨角兄喚醒兩個分體,來調查此事!……”


    移山鬼王便將事情的經過向著千幻魔王做了介紹。


    不過移山鬼王瞞下了獨角魔王是因為先感應到了自己的一個分體被滅,才答應提前喚醒兩個分體的。


    千幻魔王聽完後,也是大吃一驚。


    “獨角賢弟,你現在先感應一下那兩個分體吧!”千幻魔王歎了一口氣,突然對獨角魔王說道。


    “千幻兄,發生什麽事情了?”獨角魔王突然有了點不妙的預感。


    對於獨角魔王來說,提前喚醒兩個分體,就已經消耗巨大了;而每一次感應分體的情況,也是對本體不小的損耗,尤其是當隔著護城大陣的時候,更是如此。


    千幻魔王搖搖頭,道:“我也說不好!獨角,你先感應一下情況,我再說在撫平城內的經曆!”


    獨角魔王心底的不妙的感覺更加強烈,連忙閉上雙目,渾身霧氣蒸騰,黑光閃爍,頭頂的獨角也開始快速的閃爍起幽幽紅光。


    大約盞茶時間,獨角魔王的臉上一滴滴的黑色水珠開始滴落,突然“噗……”一聲,吐出一口黑血,“咳咳……”的咳嗽了起來。


    獨角鬼王漆黑的麵龐,突然變得極其難看。


    “千幻兄,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我一點也感應不到那兩個分體了!”


    “獨角賢弟,能否感應到那兩個分體的生死?”千幻魔王問道。


    獨角魔王搖了搖頭,道:“無法確認,生死不明;若是死了,我是能夠感應到的,即便無法回傳記憶,也能確認死亡;可若仍然活著,無論如何也能感應到它們的生機和大致方位,可我剛才動用了全力去感應,卻完全無法感應到任何信息!”


    四個鬼王級的詭異此時都是麵麵相覷。


    乾坤鬼王看向千幻魔王,拱手道:“還請千幻兄,說一下在撫平城的經曆吧!”


    千幻魔王歎了一口氣,臉色很是難看道:“也罷!三位且聽我說來!當時我的一個分體潛伏在一個樵夫體內,今日上午路過司徒府時,突然感應到了司徒府內兩道突然蘇醒的獨角賢弟分體的氣息,我擔心獨角賢弟是否遇到了麻煩,於是本體迅速潛入進去,借助樵夫的身份,混進了司徒府內。唉……”


    千幻魔王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再次舉起一杯血露酒,一飲而盡,然後才接著往下說。


    “我當日潛入司徒府後,感應著獨角分體的信息,一路到了一處大廳外麵,大廳之內放著一塊鑒魔石,正在進行鑒魔,顯然他們已經發現了端倪。”


    獨角魔王臉色一黑。


    移山鬼王開口道:“千幻兄,後來呢?”


    “當時獨角賢弟的一個分體將手放在了鑒魔石上,鑒魔石並未閃爍紅光,我當時稍微鬆了一口氣,可就在我放下心來的時候,意外發生了。鑒魔石旁邊有一麵鏡子,突然飛了起來,然後便射出一道金光,照在了獨角賢弟那具分體的身上。那具分體被金光一照,立刻癱軟在地,絲毫抵抗不得!”


    “什麽?一麵鏡子?”獨角魔王大驚的站起身來。


    “不止一麵鏡子?接下來,我見旁邊的一個青年,從懷裏掏出一個奇怪形狀的寶器,那個寶器更加厲害,飛到了獨角賢弟那具分體的頭頂,生生要將那具分體從宿主體內剝離了出來!”說到這裏,千幻魔王再次斟滿一杯血露酒,一飲而盡,冷靜片刻後,方才繼續往下說。


    “剝離出來?”獨角魔王眼神開始變得呆滯。


    “千幻兄,你確認是在剝離分體?這件事情可不敢玩笑?若人族掌握了鑒別和剝離我族分體的方法,那麽……”獨角魔王簡直不敢往下想象了。


    “在這種事情上,我豈敢妄言!我是聽到那青年親口說的。”千幻魔王苦笑不已。


    獨角魔王立刻坐立不安,喃喃道:“千幻兄,我們必須立刻將這個消息傳回族內!”


    這是乾坤鬼王突然打斷了獨角鬼王,道:“獨角兄,咱們先聽千幻兄說完接下來的事情,再做決定吧!”


    獨角魔王想了想,也隻能暫時先按捺下心底的不安和恐懼,坐了回去。


    “我當時大急,便不顧一切的衝進了大廳之內,要救回獨角賢弟的分體。我當時還是有自信的,正麵對上,我不輸於那魏武王。我有信心帶著獨角賢弟的分體,逃出撫平城,但我失算了。我衝進大廳時,那個青年正攔在了我的路上,我毫不猶豫的便打出一掌,想著將其直接打殺了事,可萬萬沒想到……,那個青年……太可怕了!”


    千幻魔王眼中閃過濃重的恐懼,連飲了三杯血露酒,方才暫時平靜了心情,繼續往下說。


    “就在我要擊到那青年身上時,那青年身上突然爆發出萬道金光,我僅僅被那金光一照射,就感覺魔魂被撕裂,幸虧我反應及時,立刻向外逃走,但凡再晚那麽一瞬,我恐怕就得徹底回歸魔神懷抱了!”


    移山鬼王和乾坤鬼王對視一眼,眼中都滿是不可思議。


    獨角魔王則隻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血露酒,不再言語。


    千幻魔王渾身顫抖起來,強忍著恐懼,繼續說著。


    “當我飛出大廳後,已然受到重創,那司徒府的司徒熊便提劍追了出來,攔住了我。我無法脫身,隻能與他戰在了一起。那司徒熊已然將要跨入武王門檻了,再加上我遭受了重創,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擺脫他的糾纏。


    後來,那個青年與魏武王都出來了。我隻能全力尋找脫身的契機。那司徒熊畢竟未入武王,很快就落了下風。就在這時,那個青年丟給司徒熊一把劍,那把劍一劍便砍掉了我的一隻胳膊。……我最終無奈之下隻能選擇自爆求生。”


    “自爆求生?”


    移山鬼王、乾坤鬼王都是大驚,獨角魔王更是一哆嗦,手中的酒杯便落在了地上。


    “嗬嗬……”千幻魔王自嘲的冷笑了一聲,接著道:“我好容易逃出撫平城外後,便看到一尊中階武王的侍詭者追了出來,幸虧我藏得夠深,方才躲過一劫。……”


    移山鬼王、乾坤鬼王和獨角魔王三尊鬼王級的詭異,此刻都是神情麻木的對視了一眼。


    “一個極度危險的青年!兩件可剝離潛魔者的寶器!一把可輕易斬斷魔王手臂的桃木劍!一尊中階武王的侍詭者!……這一個小小的撫平城,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呀?……鬼帝大人的謀劃能夠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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