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張玄睜開眼時,意識再次回到了現實當中,眼前是歡呼的吳家村村民。


    此時的法台之下,村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隱約中,張玄能夠聽到一些村民的話語。


    “孩他娘,我剛才感覺有一個暖流從天而降,我的老寒腿好像突然好了!”


    “四嬸,你有沒有感覺,我剛才突然感覺泡了一次溫泉一樣,全身都暖暖的!”


    “三娃子,你剛才幹嘛,都蹦到我腳上來了!”


    “六叔,不賴我呀,剛才突然有一股力氣就那麽突然冒了出來,渾身都是力氣,我感覺可以跟著大爺學武了!”


    ……


    張玄轉眼看去,看到的就是台下鬧哄哄的人群。


    “嗯?……好痛!”突然之間,張玄感覺到腦袋一陣劇痛襲來,下意識的用手捂著了頭,眼睛也下意識的閉了起來。


    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過雖然疼痛勁過去了,但是張玄有一種感覺,感覺頭腦開始發脹,越來越脹。


    然後這種腫脹之感向著眉心的位置衝了過去,於是眉心之處開始發脹,越來越脹。


    張玄下意識的手就捂住了眉心的位置,似乎這樣才可以減輕那種難受之感。


    腫脹之感越來越強,演化成一股撕裂之感,有一種感覺似乎眉心位置要被撐開,被撕裂一般。


    就在張玄要到忍受極限的時候,突然一陣劇痛再次傳來。


    張玄瞬間感覺眼前一黑,然後就感覺從眉心深處傳來一股涼意,瞬間襲遍全身。


    “這……”等張玄睜開雙眼,拿開遮蓋在眉心處的手後,眼前出現的一幕,讓張玄瞠目結舌。


    張玄看到眼前的空中,不斷的滴落著雨滴。


    不對呀,這天沒雨呀?


    仔細看時,發現滴露的根本不是平常的雨水,而是一滴滴玄黃色的氣體。


    這些玄黃色的氣體不斷的滴落在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當中,落到人的身上瞬間消失。


    更奇異的是,張玄看到台下每個人的頭頂都直豎豎的聳立著一根根氣柱,顏色不同,長度也各不相同。


    而且張玄還發現,隨著玄黃色的氣體的滴落,接收到這些特殊“雨水”的人,其頭頂的氣柱明顯在變粗變長,而且似乎顏色還有變化。


    滿眼望去,絕大部分的村民的氣柱都是白色的,長度從三四寸,到一尺多長都有。


    看著特殊玄黃色氣體的“雨水”的滴落,張玄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虛空。


    虛空當中的景象,直接讓張玄愣住了,腦海中猶如劈過一道閃電。


    玄黃之氣?玄黃功德?天道功德? ……


    前世各種小說情節浮現在心頭,尤其是仙俠類的,更重點的是洪荒類的小說。


    過往的很多疑惑,在張玄的心底轟然炸開。


    這……


    就見到虛空當中正有著無邊無際的玄黃之氣翻滾不休,並不斷傾瀉而下,其中他能夠看到其中的絕對大頭正在向著自己灌注而下,這時張玄環顧自己的左右,才發現自己被完全包裹在玄黃之氣當中,能夠看到這些玄黃之氣不斷的通過自己的皮膚鑽入體內,然後仔細感受就感到了一股股的暖流不斷產生,從身體的各處進入體內,最後在體內不斷運轉。


    張玄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然後仔細的感受進入體內的暖流。


    這讓張玄想到了看過的洪荒類小說中的關於玄黃之氣的相關描述,玄黃之氣是天道功德,而且幾乎是最高等級的功德,功德深厚之人,不但氣運驚人,而且百邪不生,諸邪避退,任何人都不敢輕易算計功德深厚之人,更別說謀害了,即便那些大神通者也是如此,可以說是洪荒世界最安全的保命符。


    而且功德深厚之人,修行起來更是順風順水,各種機緣不斷,而且即便遇到各種大劫,也都可以遇難呈祥,完美度過。


    傳說中的幾位聖人,也都是借助龐大的功德跨過了最後一步。比如女媧的造人功德;三清的立教功德;西方二聖,單純立教功德不夠,還向天道許願,借貸了不少功德;借助這些功德,最終成就了天道聖人果位。


    這次親眼看到玄黃之氣,讓張玄過往的很多疑惑瞬間被解開。


    張玄也明白了自己感受到的暖流就是玄黃之氣的灌入身體所產生的,隻是他還不確認這玄黃之氣轉化出的暖流算是什麽,是洪荒小說中的法力?真元?或者是什麽嗎?當然法力、真元這些不過是一個名稱而已,或許本質並無太大區別。


    至於為何會出現玄黃之氣,張玄也有了基本的猜測。


    做個不恰當的類比,天道就像天地安裝的一套操作係統,按照一定的設定規則,在運轉不朽。


    如果有人做出了有助於天道運轉的貢獻,天道就會降下玄黃之氣作為獎勵,得到的玄黃之氣越多,那麽在天地中所獲得的權限也就越高,所獲得的利益也就越高。


    在張玄的理解當中,或許自己的敕封神明,就相當於給天地招聘了幫助天道運轉的公務員,讓天道的運轉更加高效,自然就給自己降下了獎勵。


    而且天道肯定也是有傾向性的,這個詭異橫行的世界,詭異橫行必然影響了天道的運轉,而自己敕封神明,被敕封的神明天然就對詭異有著克製作用,就相當於幫助天道不斷清楚詭異這些影響天地運轉的病毒或垃圾。


    即便自己沒有敕封神明,隻是雕刻神像,也相當於告知了天道一個完善自己的路徑。


    每雕刻一個神像,都會獎勵自己一份玄黃之氣。


    或許天道就是在通過這種方式在不斷的提醒和催促著自己多刻神像,多封神明。


    一個個不同的猜測和推斷,在張玄的心底不斷閃現。


    原來如此啊!或許真的如此!


    張玄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真相!


    或許自己可以雕刻更多不同的神明的神像,前世記憶中的羅天諸神,各有司職。


    各種不同類型的神像,以後自己可以多嚐試雕刻一下,但是封神仍然需要謹慎。


    封神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像這次因為自己非常專注的感受整個封神過程,所以很清晰的感受到了從體內抽出的一絲熱流,或許是法力、真元,也或許是其他的代價。


    要知道土地隻是前世傳說中基本最低階的神明了,如果是敕封更高等級的神明,必然要付出更高的代價。


    前世《封神演義》中就有非常明顯的暗示,一則薑子牙要受九死七災之劫,所以我們看到了薑子牙多次死後返生的情節,但是薑子牙死後有師兄弟相救,但如果自己遭了劫難,張玄可不認為有人能夠救自己。


    二則作為封神的主持之人,薑子牙自己最後卻即成不了仙道,也成不了神道,最後還是身化一抷黃土。


    如果自己開始瘋狂的封神,姑且不論那些高階神明自己能不能敕封成功;要知道敕封土地這樣的低階神靈和那些高階神靈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即便自己可以敕封成功那些高階神靈,但是如果肆無忌憚的封神,那麽最後自己會落個什麽下場,張玄想想也是有點毛骨悚然。


    張玄可不認為自己可以跟薑子牙相比呀,人家再差也是聖人門下,受聖人庇護。


    這正是:滿腹疑惑今消解,謀劃封神心有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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