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韋德來說,仿佛天崩地裂般難以承受。


    失去葉小寧,他此生的所有榮耀,就止步於鋼鐵廠宣傳科的主任,甚至連這個位置也將成為泡影。


    韋德緊咬牙關,瞬間屈膝跪倒在葉小寧麵前,哭訴著:“小寧,拜托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會用心對待你,每一天都陪在你身邊,離開李建國行嗎?”


    麵對韋德這樣的反應,葉小寧深感困惑。


    我不過是想要自救,你為何不能信任我呢?


    何大清、劉海中以及閻埠貴,甚至是小區中的其他人也困惑不已,他們不明白韋德的動機。


    即使不認同李建國的醫療技術,也不至於表現得如此堅決對抗吧?


    盡管都知道你們對李建國抱持敵意,但現在他已經出局。


    難道僅因為臉麵問題,你要置妻子的性命不顧嗎?


    “韋德,其實你誤會了建國,他的確能治我的病。


    盧主任都說他醫術神異,我現在的情況確實有所改善。”


    看到韋德如此痛苦,葉小寧心中有些憐憫,但不能因此中斷治療,隻得說出實話表明自己曾去醫院就醫的事實。


    韋德既然不相信自己和李建國,總該相信醫院吧?她心想。


    “胡扯,那是不治之症,盧主任說過你的病情沒有恢複的可能。”


    “那跟我一起再去醫院複查如何?”


    葉小寧意識到,自己無法和韋德理性對話,隻好寄希望於醫院的診斷令其心定。


    對於這個提議,韋德內心求之不得。


    如果醫學證明她的身體並未好轉,那就沒了理由再讓葉小寧去找李建國接受針灸。


    “好,我陪你去醫院。


    如果複查結果確認病情沒變,以後我便再也不讓你見李建國。”


    “但若是事實證明李建國治療有效,你就不能再阻礙我找他看病。”


    聽聞”針灸”二字,韋德內心複雜糾結,還是答應了下來。


    葉小寧向李建國打了聲招呼並道歉,把治療時間調整到下午。


    兩人離開之後,李建國才緩步從房內走出。


    何大清在一旁冷言道:“這個韋德真無能,大庭廣眾之下給女人下跪,疼老婆也不用這麽丟人。”


    劉海中連忙阿諛逢迎李建國:“他的無能隻能自責,懷疑咱們的大哥,這就是小人度君子。”


    閻埠貴提醒道:“那句是''duo'',不是''du'',得毋妥度君子之腹,明白沒?”


    聽到這句話,劉海中的臉立刻紅得像猴子屁股,反駁:“老閻你就是酸秀才,還是窮酸!盡搞那些花拳繡腿,有本事咱們比試比試手藝?”


    閻埠貴嗬嗬笑道:“我沒那個閑功夫,還得去釣魚呢。”


    說完,他轉身朝內院走。


    一早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如果繼續待下去,他就隻有幾個小時釣魚的機會了。


    望著閻埠貴遠去的身影,劉海中冷哼一聲,也朝後院行去。


    何大清則拿起烹飪工具,踩上自行車趕往為別人準備婚宴,隻剩幾位婦人在庭院中嘰嘰喳喳地閑聊著,話題自然離不開東家長、西家短。


    葉小寧和李懷德告辭後直接招來兩輛人力車,分別坐好,前往了醫院。


    他們在支付過車費後直接走進醫院,熟悉地走向進行絨癌檢查的地方。


    “盧主任,我們又來打擾您了。”


    葉小寧迅速找到了她的主管醫師和科室主任。


    盧主任剛剛做完一場手術,略顯疲態。


    但他看見葉小寧時,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小寧,你終於來了。


    這些天我一直想找你,但工作太過繁忙,實在分身乏術。”


    “今天李科長也陪同前來了。”盧主任無意間瞥見李懷德,想起他在工業部的舊職務——科長。


    李懷德麵容嚴肅:“盧主任,今天我們來是進行常規檢查,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有時間,希望能了解我愛人生病狀況的變化。”


    盧主任爽朗地笑出聲:“常聽說李科長疼惜妻子,果然不假。


    您夫人上周剛剛在這裏做過的檢查,目前健康狀況絕佳。”


    “若維持當前勢頭,治愈絨癌的可能性極大,夫人康複的話,定會對全球醫療界產生巨大震動。”


    他補充道,”這意味著癌症並非不能攻克。”


    全球範圍內至今尚未有任何癌症獲得徹底根治。


    如果葉小寧能在這次得到治愈,那無疑會創造出一個新的裏程碑,同時打破癌症不能被治愈的說法。


    對盧主任而言,葉小寧康複的前景讓他充滿期待,因為他將成為曆史的一部分。


    記得葉小寧上次急促離去,她當時的變化曾讓他震驚。


    因此,他未能向葉小寧追問道關於藥品的信息。


    葉小寧曾透露是從一次偶遇的醫生處獲方,不過那位醫生給出的藥方還保存著他手上。


    如果他能解析並深入研究那份藥方,相信將會極大地推動針對絨癌甚至其他癌症的研究。


    於是他說:“小寧,先前我忘記詢問那個藥方。


    這可能是治療絨癌的重要線索,是否方便交由醫院保管?我們一定會尊重原創者,並在醫生重露身影時幫他爭取榮譽。”


    在中國當時法律尚不健全的情況下,傳統中藥製劑任何人都能使用,但特效藥如抗癌良方可能會永遠傳揚於世。


    “請稍等,盧主任的意思是小寧的病情有所改善,並且那個藥確有效果?”


    李懷德驚愕不已,他不願相信事實是真的。


    盧主任笑道:“是否中藥的功效還需進一步臨床驗證,但我可以肯定,你愛人的病情的確有了明顯好轉。”


    “不可能!我不信!會不會是你弄錯了?你之前告訴我小寧已是絕症。


    怎麽可能治得好呢?”


    李懷德氣憤至極。


    他並非渴望葉小寧的離去,即使如此也不打緊,因為他和葉父已如父子般親近。


    無論生死,他的地位不受動搖。


    然而,如果葉小寧未走或親近李建國,將會分薄屬於自己的利益。


    因此,雖然他是在生李建國的氣,但旁人聽到這話,卻誤以為他似乎並不希望葉小寧能夠康複。


    “李懷德,你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期待我變得更好?”葉小寧終究忍不住怒氣爆發,在40號院未能解開誤會已經足夠惱人,如今身在醫院,連盧主任都確認治愈的機會,而李懷德依然半信半疑,這就太過分了。


    “不,小寧,我不是這意思,但事情實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一見葉小寧發火,李懷德立刻示弱,他很難理解李建國怎麽可能無所不能:從八級鉗工到太陽能充電技術,甚至 研發水電站和軋鋼生產設備,這些若是歸類於工業成就還好解釋;如今治療癌症這樣的重大醫療事務也在他的能力範圍內,這讓別人如何置信?


    “我不管你怎麽想,但我已解釋明白,我以後仍會選擇李建國治療,你若繼續阻止,便是你自己不希望我好。”葉小寧說罷,果斷地轉身離開。


    身後的盧主任望著葉小寧離去的背影,有些無奈:“看到了嗎?她連話都不聽了。


    你有什麽可憂心的?”


    顯然,盧主任認同葉小寧的選擇,並覺得已經不再需要擔憂她的病情。


    意識到自己或許過於高估李建國,但也明白此時反對隻會適得其反,眼見葉小寧已經走遠,李懷德回過神,連忙追了上去。


    他來到醫院門口,趕上葉小寧正欲回到四合院,於是提出兩種選擇:讓她單獨去見李建國或者他跟隨在旁,為此致歉。


    李懷德經過深思,雖然仍不完全相信李建國的能力,但他深知自己應以寬宏大量對待妻子的決定,對於曾經的小誤會,他也能接受道歉。


    最後,他選擇和葉小寧一起前往。


    看見李懷德出現,李建國略感驚訝。


    原本他以為葉小寧檢查結束後會叫李懷德離開,不曾想他會親自帶來。


    若李懷德親眼看見他為葉小寧實施針灸,他會怎樣反應呢?是否會醋意滿滿?


    “建國,我和懷德過來是向你道歉的。”葉小寧看向一臉勉強的李懷德。


    李懷德上前對李建國表示歉意:“李主任,我真沒想到您還有醫學造詣,我為我的誤解深感歉意。”


    他的道歉雖然顯得草率,但也表示他對李建國的理解有所改變。


    李建國溫和道:“沒什麽,誤解消除了就好。”


    他對葉小寧能否接受治療沒有多大顧忌,隻要能解開心結就行。


    “那就請嫂子開始吧,懷德你在外麵等著就行,我在給小寧診療時不喜歡被打擾。”葉小寧從容地說,對於旁觀行針的不便,她也不願意,哪怕是自己的丈夫也是如此,這可能讓兩人之間產生隔閡。


    李懷德感到內心別扭,但承認李建國有療癒之力後,再拒絕便近乎胡攪蠻纏。


    他默默站在門外,心中明白,尊重妻子的選擇已經成為必然。


    於是隻能含糊地應了一聲,等待在外院子裏。


    李建國與葉曉寧進到屋裏後,關緊門並上了鎖,當鎖鏈碰撞的聲響傳至耳中,李槐德仿佛覺得頭頂有種子如雨撒落,一瞬變為生機勃勃的大草原在瘋狂生長。


    對於他而言,一次的針灸治療大約會持續二十到三十分鍾,簡直是難熬的時間段。


    他在窗外眼巴巴看著自己妻子接受針灸,還必須忍住不說什麽,還得感激對方,這種心情又有誰知?


    更加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四合院的所有鄰居都在以此打趣他,尤其是那些女住戶們,躲在門窗後麵,竊竊私語、品頭論足的樣子尤其刺眼。\"


    李槐德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局促不安,悔恨為何要自討苦吃地跟著。


    原本期待能有所改變的事,現在看來不如避而不睹為好。


    因此李槐德選擇徑直離開院落,想出去舒緩心情。


    然而出門才踏出幾步,就意外撞見了聾婆子。


    之前為了陷害李建國,他曾與聾婆有過一麵之緣。


    麵對眼前的她,心中積壓的憤怒瞬間湧出,李槐德衝她喊道:“老太太,還記得我嗎?”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見。”聾婆裝起聽力障礙。


    李槐德被激怒,提高嗓門說:“老太太,既然你知道我媳婦來找李建國治病,為啥不通知我一聲?”


    聾婆翻了一個白眼回應:“你不用跟我說話,我什麽聲音都聽不見。”


    聞言,他的怒火更盛:“上次要我給的錢你倒是聽得分明!你把我那枚黃金懷表也搞丟了,我還沒向你索要說法呢,要不要我現在就叫保衛科過來處置你?”


    李槐德氣得滿臉通紅,手指戳著聾婆鼻尖痛斥。


    他本期待這位婆婆隻會充愣,沒想到她也是有火氣的人,忽然也聲嘶力竭地反擊:“什麽金表?我不認識你是哪位,啥時候拿過你的表?你這不知羞恥的東西,難怪媳婦跟你亂來一氣。”


    胸口一陣緊縮,李槐德意識到心髒病都要被這場爭吵鬧出來了。


    他不願再和這耳聾的長輩理論,以免氣極攻心。


    狼狽不堪的李槐德灰溜溜地奔出院子。


    眼見他跑開,老奶奶唇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你就是這點兒能耐,居然敢對我大呼小叫。


    看你還能不能承受得住我的責罵!”


    “建國,辛苦了。”


    換衣服後的葉曉寧如釋重負,每一次針灸後的輕鬆感是顯而易見的身體改善征兆。


    李建國擦著汗水笑道:“客氣話不必多講,如今你的康複狀態已經非常好,繼續保持一個月的治療次數,我想大概三次左右就可不必來了,那時候再堅持服用藥物鞏固下,就徹底康複啦。”


    看著葉曉寧的變化,李建國感到滿滿的成就感。


    回想到幾個月前,葉曉寧虛弱不堪,甚至站立都有困難,心情糟糕透頂,簡直就是垂危的生命。


    但現在僅是一月時間的調理,葉曉寧不僅恢複了活力,容貌亦更加年輕亮麗。


    雖不能同秦淮茹相提並論,但在三十出頭的女性群體中,也屬上等水平。


    葉曉寧整理妥當,對李建國揮手告別道:“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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