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看,這樣不就好嗎?”鄭主任果決而果斷地表示同意。


    果然,鄭主任身為軍人的果斷作風再次顯現,立刻拍板應允。


    “好的,明天上班時我會在街道辦事處辦理相關手續。


    建國,你打算怎麽辦呢?”鄭主任提出疑問。


    “那我就太感謝主任了。


    明天上班我就去辦事。


    到那時,還得請您多多配合。”


    鄭主任微笑著點了點頭:“嗯,建國你如果不嫌棄,不如多坐會兒吧?”


    然而李建國站了起來禮貌地回複:“不必了,主任您請休息,我不打擾您了。


    我送主任到門口。”他送鄭主任出門後,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讚許不已。


    “這才是實實在在辦事情的人。


    隻可惜他在軋鋼廠,要是能在街道工作就好了。


    如果好好培養,將來能接手我這份工作,對街道的人來說就是大福分了。”鄭主任心中默默感歎。


    夕陽西斜之際,晚餐時分。


    李建國讓傻柱搖響了集合鈴聲,召喚起大家:“會議開始了,聽到的趕緊傳遞,手頭忙的也放下。


    請大家一起來開會。”


    傻柱嗓門很大,隨著每次鈴響都會高喊。


    鍾海易聽見,不滿地訓斥他:“傻柱,少喊點兒!小心驚嚇著慧蘭大嬸,她的 病又要發作了。”


    傻柱疑惑地問:“易師傅,慧蘭大嬸心髒病什麽時候得的啊?”


    鍾海易怒瞪他一眼,埋怨道:“每天都這樣鬧騰,就連禮拜日也不能安靜。”說完,他嘟囔著走出屋外,在邊上找個位置坐下。


    不久,中級院裏的大人們紛紛圍坐著,包括閻埠貴、劉海中以及他們還沒正式坐下。


    三個老大間相互詢問:


    “老李,開這個大會是為了什麽呢?又是街道有什麽新通知吧?”


    對於這個問題,李建國回答:“與街道無關,這是我們內部的問題。”隨後他向兩個老大簡潔敘述了關於要在小酒館後麵建宿舍的事情,因時間關係沒詳談太多。


    劉海中和閻埠貴覺得這是一個有益之事,他們都表示支持李建國的舉措。


    “師父,二大爺,三大爺,大家都快到齊了。


    走,開我們的會議吧。”


    跟著李建國起立,三人一同回到屋裏,來到八仙桌前坐下。


    劉海中依舊充當起司儀的角色。


    “各位鄰舍們,有個好消息要宣布!”


    “我們這條街長久以來的住房困境,應該可以從咱們院得到妥善解決了。”李建國接著說,”關於具體的解決方案,我想就由我——我們的老大爺李建國來給大家詳細闡述。”


    聽到可能要解決住房問題,居民們都充滿了期待。


    隻有易鍾海冷笑著低語:“嘩眾取寵,這些房子的問題街辦都無能為力,你一個小小的‘大大爺’居然還想解決,真是癡心妄想。”


    這時,李建國已經起身,調整好聲音,開口說道:“大家晚上好,我想說的是,今天下午我已經考慮過一個提案……”


    李建國向眾人闡述了自己的計劃,即建設公共宿舍。


    “性質嘛,是公共服務,不會有房產證書,”他說,”但我們可以通過出具居住權憑證,讓大家在房屋所在期間持續居住。


    但請注意,不可用於買賣交易。”


    接著,李建國宣布了他的議題:“我召集你們是要討論兩點:首先,統計我們院子需要建造多少房屋,然後,詢問大家是願意自費直接建房並擁有產權,還是由院子集資蓋好後每月付費租賃。


    如果有興趣,請發表你們的想法。”


    當初分配房屋時匆忙,大家並未有太多經驗或財力,隻能按需購買。


    如今六七個月的生活中,許多家庭覺得房屋空間不足。


    那些還能應付現狀的家庭開始為未來擔憂,因此幾乎所有人都同意建宿舍。


    主要分歧在於究竟是自主投資蓋房以擁有產權,還是等待完成後再租。


    有人說:“當然是自家出力造房子好,這樣房子才是自己的。


    每月付房租如同倒貼,越住時間長花費越多。”


    也有讚成蓋房的一派認為:“盡管初次建房費用高,但隻需一次投入,以後就不必再負擔。”


    麵對這一說法,李建國製止了討論並提醒道:“大家都已有決定,現在來統計有多少人想在宿舍落腳。”多數住戶舉起手響應。


    經過清點,共有十一個家庭對此表示出興趣。


    李建國繼續問道:“想要租房的朋友請把手放下,同意一同出資建設的繼續保持舉手狀態。”


    這次有七個家庭選擇了租房。


    剩下四個堅持舉手的人——何大清、劉海中、許富貴及易鍾海——吸引了他的目光。


    “易鍾海,你在舉什麽手?你又沒有子嗣,一間房子都容納不下你們夫妻二位?”李建國的話直言無諱。


    這番提問激怒了易鍾海:“李建國,別仗勢欺人,我家裏無後繼人又如何?難道未來養老我就不能尋找依靠麽?我在為我的潛在老年生活預先做好規劃有什麽不對嗎?”


    李建國反駁:“我剛才已經說了,房子不是私售的商品,它是暫時針對我們院裏住房問題的應對之策。


    如果你為了自己空置一間,當其他無法安居的人看到了,會對咱們院造成怎樣的影響你清楚嗎?”


    旁邊的劉海中顯得厭煩:“老易,快閉嘴吧!”


    “你還不到四十,現在考慮養老問題有些太早了。


    當你將來需要有人承擔養老之責時,再來討論房屋問題也不遲。”閻埠貴也附議,”我支持李老和劉老的意見,這套房子與易鍾海無關。”


    其他住客都認為易鍾海太過貪婪,他家裏已不缺住所,還要提前買一套留存,這種打算實在有些過於精明。


    隨著越來越多的抱怨聲針對易鍾海。


    李建國舉手平息紛爭:“大家靜一靜,既然不算易鍾海那部分,還有沒有人願意一同出資建設房子?”


    當看到無人回應,李建國勸導 賈東旭和閻解成:


    “東旭,建議你們出點力,我們自建的話費用不多,總比每個月支付房租來得劃算。


    至於解成,你也先購置一棟備著,或許過兩年要結婚時就沒貨了。”兩位信任李建國,紛紛表示同意。


    連續詢問幾次,無人提出異議後,李建國記下何大清、劉海中和許富貴三個名字,隨後宣布散會。


    接下來一天,李建國便聯絡建築隊開始工作。


    因為與鋼鐵廠相熟,李建國找來了最優質的工人和建築材料,希望建造的房子能屹立千百年,待到需要拆遷時,或許會獲得一個價值不菲的四合院。


    宿舍是一棟二層樓房,每個樓層設置一個公廁和公共浴室。


    樓上為女士空間,樓下男浴室空間稍顯簡陋。


    整個建築布局呈凹字形,缺角與一家小餐館相連,設有小門便於進出,也可經由庭院直通酒館。


    另外,他還設了個小廚房在宿舍內,以應對將來院子裏的大小慶典,免去了每次都搭建爐灶的繁瑣。


    李建國傾注不少心思在宿舍上。


    工程從挖基礎到豎立大梁,總共二十多個工人曆時一個月,終於完成了建造工作。


    在炎熱的周末清晨七點,全院被鈴聲召集。


    何大清的嗓音穿透整個庭院:“開大會啦!有好消息告訴大家,快出來!”


    居民們盡管不太情願在這種高溫下參加聚會,但得知有好事即將宣布,都充滿期待,紛紛帶著凳子向庭院中心移動。


    “大太陽底下有什麽好事要急著公布啊?”


    “我沒聽說誰家添喜事,難道是要有人結婚?但咱們院裏合適的年紀都差不多滿了。”聚集的人員越多,竊竊私語聲也就越發密集。


    李建國、劉海中和閻埠貴確認人群基本到位,這才來到八仙桌後的位置入座。


    遵循常規流程,劉海中率先宣布事項:


    “鄰居們注意,有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我們的小酒館式宿舍大樓,昨夜正式封頂!大家今日即可拿到鑰匙進行裝修了。”聽眾中響起零星的掌聲,但並未太過熱烈。


    那些急需和願意購置房產的自然歡喜不已,但不是每個人的住所都緊缺,部分暫無迫切需求的人,對他們建造的房子沒有直接關聯。


    劉海中話畢落座,李建國站起身來:


    “諸位,天氣漸熱,大澡堂離這裏略遠,家中沐浴也有諸多不便。


    所以,在建這座宿舍時,特地騰出兩套房用作公共澡堂。”從今往後,咱們院兒也將有自己的澡堂設施了,男浴室和女浴室各一間,鑰匙就存放在小酒吧那兒。


    之後,所有住在咱們院子裏的人都能免費享用洗澡服務。”


    這句話剛落下,立刻獲得了陣陣掌聲。


    “老李真是太會籌劃了,有了自己的澡堂,夏天的日子應該會舒坦得多吧。”


    “確實是啊,我家裏孩子都大了,之前晚上洗澡都必須等到關了燈後才能摸索著進行,一不小心還會灑翻洗臉盆。


    這個澡堂簡直是量身定製的。”全院居民對澡堂的設立都紛紛表示滿意,甚至與李建國有過摩擦的易鍾海也沒有找出什麽反對意見。


    接著,李建國繼續說明:“另外,在宿舍大樓裏我們新建了個大型食堂,廚房用品一應俱全。


    往後院裏的紅白喜事或重要聚會,都可以在那裏舉行,省去了在院子裏臨時設廚炊事的麻煩。


    像今天宿舍樓峻工紀念這樣的日子,大家就一起過去慶祝下。


    所需的食材開支,都將從咱們院的公費活動中開支。”


    他說罷,何大清爽朗地笑開了:”老李,你也太抬舉我了吧。


    就算是自己的活動,不給報酬,我也得盡職啊。”而李建國擺擺手道:“當然,咱們不能總讓大家圍著你忙活。


    那我就安排他們做助手,每人五毛工資。”


    他強調:“總之就是不能讓辛苦工作的人虧了。


    這樣很好,我支持老李的說法。”


    最先舉手附議的是閻埠貴,雖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但他不會隻圖便宜。


    準確來說,閻埠貴算是院裏公正派的代表,認為付出就有回報,不該僅憑情感和道德壓榨他人免費幹活。


    劉海中心有戚戚焉地跟著舉起了手,雖然其他人對何大清的額外補貼有點羨慕,但在有飯局吃的福利麵前,大家便默許了下來。


    在介紹了宿舍樓的優勢後,接下來便是分配住房。


    李建國拿出一份關於建設宿舍的成本明細,念給眾人聽,然後在桌麵上排出了對應的房子鑰匙串。


    “總計的建屋費用固定在那裏。


    去除掉公衛與洗澡區的麵積,剩下的總麵積為480平方。


    咱們平攤總費用和麵積來算,每平方是12元。”


    “這480平方分成了16間房,最小的有一半大小約20平方,最大的是雙人房,大概四十幾平方。”


    “現在我把房間編號和實際麵積告訴你們,每個人根據自己和家庭的需求,自由選取合適的房子。


    之後按實際使用麵積乘12,算出各自的建房款。”


    “當然,租賃的房子無需額外費用,後期我們按房型大小定租金,一交付款項即可搬入。”最後說完,每套房子的麵積一一揭曉。


    接下來就是何大清和他的朋友挑選房源、交費取鎖的流程了。


    大老粗的何大青考慮到房子並不算貴(每平方隻需12元),直接選購了最大的一間,總計不到60元就能擁有。


    賈東旭、閻解成、劉海中和許富貴等也紛紛選了自己心儀的房間,並完成支付後帶著鑰匙離開。


    李建國從口袋裏掏出48塊錢,置於桌麵說:“這是我替徒弟丁秋楠購入的房間,因為她的家離鋼鋼廠有些距離,讓女孩子一直住在宿舍裏不太保險。”


    “我想讓她來這裏,並且她可以免費為咱們看病。


    以後萬一有個頭疼腦熱,大家不必老往醫院跑了。”李建國一手拿著鑰匙邊說,房客們都點頭表示同意。


    別說丁秋楠有醫術是優點,就算她啥都不做,單憑與他們朝夕相處的情分,眾人對她的態度也不會有所疏離。


    李建國身為大哥的影響力已不容小覷,自從他成了這裏的頭領,40號院的福利遠超出其他院子。


    “天氣太熱,咱們晚餐後再聚,六點在宿舍樓下會合,這次不設預備提示了。”他又吩咐道。


    詢問了一遍,確認大家無異議後,會議宣布結束。


    眾人各自回屋,李建國喚住閻埠貴、劉海中和何大清。


    閻埠貴掌管財政,所有小酒館盈利都要經過他手裏管理。


    而劉海中作為二當家,涉及花費的事理應告知他。


    至於何大清嘛,就是那需要用錢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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