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迎上來說:「三位是喝茶、聽曲還是找姑娘陪侍?可有相中的姑娘?這裏有上等仙姬房,我帶你們去罷?」


    徐錦香厚著嗓子說:「先在大廳裏坐坐吧,叫一個會侍奉的姑娘來陪我們。」已經拿出一錠沉沉的銀子來。


    那人喜笑顏開,接了銀子,媚眼說:「好嘞,請你們快些入座,我的爺們。」引三人到了大廳顯貴的一處朱闌幹圍住的鑲金角落坐下。


    這角落看那大廳的舞台極其清晰,舞台上有個美麗的女子在彈著古箏,兩個雲袖曼妙的女子在旁邊起舞。


    這大廳裏俱是些紈絝子弟,左擁右抱,煙花色海。


    徐錦香說:「小難,你看著些,學得一二就行了,明天足以對付朱有爋了。等一下有個姑娘來服侍朱高珞,你一旁看著,別吱聲就行。」


    蘇小難說:「姐姐放心。」不一會,有個婀娜多姿的姑娘來到桌旁,眼放媚光:「三位爺,流鶯兒來與你們陪酒。」


    徐錦香說:「你服侍這位公子吧。」


    流鶯兒卻故意走到徐錦香背後,手扶著她肩頭,又慢慢伸到她胸前故意挑逗她,徐錦香一抬手,卻是用了力氣,流鶯兒被打得一怔,知是不能惹她,臉色冷了瞬間,又故作媚態,三兩個蓮步到了朱高珞身邊,朱高珞為了完成任務,隻得任她撫摸,流鶯兒坐在朱高珞的大腿上,取酒杯送到他口中,嬌媚說:「公子請!」蘇小難卻是看不下去,臉也變灰了。


    朱高珞佯裝鎮定說:「姑娘,你來艷春樓多久了?」


    流鶯兒說:「你猜呢?」


    朱高珞說:「想必姑娘不大,來的時間不長吧。」


    流鶯兒說:「公子好眼力,我原本是個閨秀女子,隻是家門不幸,來了艷春樓做了姑娘,隻盼你們憐惜,也消卻我的憂愁。」


    朱高珞說:「這個便是,我想問姑娘,要想勾引男人,哪招最管用?」


    流鶯兒卻覺得有趣:「公子問這個作甚麽?」


    朱高珞說:「你不知道,我的娘子,我雖然愛慕她,但她卻沒有半點女人味,從不會撒嬌耍寵,我這是來討教幾招回去教教她。」


    說這話的時候,徐錦香差點失笑,蘇小難也聽出朱高珞是在戲弄她,隻鼓著嘴巴,但卻無法阻止他。


    流鶯兒輕盈一笑:「公子真是良人,流鶯兒雖第一次見公子卻是愛上了您。」徐錦香又是笑,蘇小難卻是更尷尬。


    流鶯兒用纖纖玉手在朱高珞身上摩挲,眼神直勾勾地看他,如一彎秋波,火熱撩人,朱高珞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渾身火燙起來。流鶯兒問:「公子舒服嗎?」


    朱高珞聲音裏帶了些顫:「這就是你們女人的方式?」


    流鶯兒說:「你說呢?公子受用就是了,是不是比你娘子好一百倍一千倍。」


    朱高珞情不自禁回答:「是,是,流鶯兒真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流鶯兒雙眸含電,身子如蛇,貼著朱高珞的鼻息呼吸。


    蘇小難卻是呼吸困難,驀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徐錦香嚇了一跳:「唉,怎麽了?」


    蘇小難麵紅耳赤,不知如何回答。


    朱高珞猛然從沉醉中醒了,慌忙推開了流鶯兒,歉意說:「好了,今天到此為止吧。」


    流鶯兒顯得無辜:「公子怎麽推開我了?」


    朱高珞說:「我還有事,哦,是還有事,改日再來請姑娘喝酒吧。」眼睛看了徐錦香表示欲走。徐錦香說:「既然有事,改日再來吧,姑娘請自便。」


    流鶯兒依依不捨望著朱高珞的身影,卻是少見的玉麵少年,心裏惋惜,又輕喊:「公子記得來找我,我是流鶯兒。」


    徐錦香暗暗吃笑,看了朱高珞一眼,他是滿麵愧色,而蘇小難卻是灰著一張巴掌大的臉。剛剛走到過道裏,一個聲音喊住了她:「唉,美人,別走啊!」


    徐錦香雖聽出聲音朝她來,但仍裝著不知繼續走,那人卻撞到身旁來,一手攔住了她:「美人,你也來找姑娘麽?」


    徐錦香見是個放蕩不羈披頭散髮的醉酒漢子,臉色變冷,聲音也粗野:「誰是美人?」


    醉漢說:「你啊,這幅如花似玉的美人樣兒,別人看不出,我還看不出嗎?」


    朱高珞重聲說:「這裏哪有女人,你眼睛出毛病了,還不趕緊讓路,否則我不客氣了。」


    醉漢說:「這位公子,你走便是,可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我要定了。」


    徐錦香冷笑:「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朱高珞說:「你先走,我來對付他。」


    徐錦香說:「不打緊,我對付他綽綽有餘。」


    醉漢說:「那恭敬不如從命了。」隻見他手已朝徐錦香伸來,徐錦香慌忙閃避,朱高珞揮掌迎他,這一掌雖迎了上去,卻生生被擊退了,那力氣之大,卻平生少見,他常練武,又師從名師,已知這人武藝非凡,他後退時,蘇小難便緊緊扶著他。


    徐錦香也看出了朱高珞的窘迫,便要想個辦法走掉,但醉漢分明不給她這個機會,眼看伸手又來抓自己,她隻得又是閃避,哪知這伸手之快,比她想像的要迅速許多,這時候大廳的人早已放棄女人和酒,俱看著兩人的對決。


    隻見那醉漢伸手往她胸部探去,徐錦香駭得一亂,帽子已被他掀掉,他隻是虛打招式,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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