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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舒從小得異人傳授不僅學習武藝軍略還學習了不少治國之術但一直都沒有機會展示。今日在楚王府與李昌一起商議官製之事方才牛刀初試。李昌固然覺得很興奮秦舒的心裏何嚐不激動?相權與皇權的衝突這是在秦舒向師父學藝之時便早有感觸的。現在向皇帝上表改革官製如果能夠實現那麽就是自己治國理念實現的第一步。如果楚王能由此獲得皇帝的青睞入主東宮日後在登上大寶。那麽秦舒也就有機會大展拳腳讓整個大充王朝都按照他的思路展下去。


    “我回來了。”秦舒推開院門現大廳裏冷清清的好像和自己清晨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這麽一大晚上廳內居然蠟燭都沒有點一支。芹兒上哪去了?秦舒心裏正納悶便聽見後麵一陣輕碎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卻不是芹兒的因為聽著相當輕盈顯然是有武藝在身的人。


    秦舒十分警覺隱身在旁邊暗處等著對方走出來立刻出手如風輕喝道:“什麽人?”對方突然被襲也立刻舉手格擋。隻交手一招秦舒便看清了對方的麵貌不由停下問道:“怎麽是你?”


    來的不是別人乃是與秦舒有過數麵之緣還曾經一起並肩剿滅馬杲叛亂的少女葉靈。葉靈哼了一聲道:“這就是秦公子的待客之道?”


    秦舒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麽蟊賊自然要出手。”說完以後便又有些後悔自己這樣說豈不是在罵她麽?


    果然葉靈柳眉倒豎怒道:“你在罵我是蟊賊麽?”伸手成掌劈向秦舒。秦舒知道葉靈家世淵源隻好側身避讓苦笑道:“你夜入民宅就算有誤會能怪我麽?”葉靈卻哪裏肯聽他的解釋越打越厲害不禁讓秦舒動惱喝道:“你若再不住手休怪我無禮了。”說完見葉靈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便打算給這個丫頭點顏色瞧瞧。


    “姐姐快住手那是我家公子。”芹兒不知什麽時候端著蠟燭走了過來見葉靈和秦舒交手還以為兩人互不認識有什麽誤會急忙開口勸止。


    她這一聲卻比秦舒管用很多葉靈立刻停了下來跑到芹兒麵前扶著她道:“你病那麽重起來幹什麽?還不趕快回房間躺著。”說著又將燭台接在手中。


    秦舒這才看清芹兒臉色蒼白確實像是有病在身。也上前問道:“你怎麽了?”芹兒還沒有回答葉靈便先搶著道:“一個大男人整天不在家家裏人生了重病也不知道。若不是我恰好碰到芹兒妹妹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芹兒見她嗬斥秦舒急忙道:“姐姐別怪公子。公子事情很多再說他也不知道我生病了。”秦舒看了看眼前的兩個女人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沒想到就這麽大半天的時間兩個人都親密地以姐妹相稱了。“你現在覺得怎麽樣?”秦舒雖然不精通醫術但還是略知皮毛伸手搭在芹兒的手腕上道:“脈搏平穩該沒什麽大問題了吧?”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治的。”葉靈似乎從一開始認識就對秦舒不滿扶著芹兒向裏走道:“先回房休息別管他。”


    “可是公子用了晚飯沒有?”芹兒力氣哪能跟葉靈相比被她攙扶著向內走去卻還是轉頭問道:“要不要芹兒給你做些飯菜。”


    秦舒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你還是下去休息吧。”話還沒有說完芹兒卻早就被葉靈攙扶到後院去了。秦舒隻好自己尋來火石將廳上蠟燭點燃坐下暗想:葉靈怎麽會到自己住處來?是偶然遇到呢還是特意來找自己?


    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答案葉靈把芹兒送回房間後又回到大廳冷冷地對著秦舒道:“跟我走吧我父親要見你。”


    早在平定馬杲的叛亂中秦舒就知道了葉氏兄妹的身份所以剛剛才會對她手下留情。現在突然聽說葉靈的父親要見自己秦舒不由覺得奇怪問道:“不知葉侯爺召見在下有何要事?”


    在與師父談論天下英雄時秦舒也常常聽到武陵侯葉楓的傳奇故事。當年葉楓跟隨太祖皇帝東征西戰被太祖皇帝用為心腹以兄弟相稱。在太祖皇帝駕崩之後葉楓也功成身退放棄一切官爵歸隱。後來在當今皇帝李疆征吳伐魏消滅遼東公孫家族的時候葉楓卻又時常現身相助屢立奇功。是以李疆代漢時特意冊封葉楓為武陵侯乃天下侯爵之。但葉楓卻仍舊是空受其爵不享其祿從不出現在廟堂之上。


    葉氏雖然不受俸祿不入朝廷但每逢大充王朝需要的時候總是會突然出現。比如這次皇帝北征被困武陵侯葉璿又出現在赤城城內幫助守城而且據說與鮮卑議和之中他也立有大功。且不說在北疆戰局中的作用便是京城馬杲謀逆一案中若是沒有葉氏兄妹結局如何也難以想想。


    “我怎麽知道?”葉靈白了秦舒一眼道:“父親隻是讓我兄妹來傳話。哥哥見你一天沒有回來隻好先回去複命。我留在這裏一是等你二是為了給芹兒妹妹治病。你現在願去也得去不願去還是得去。”


    “憑你也能勉強我麽?”秦舒看著她一臉的傲氣心中就有些來氣。不過葉氏作為大充皇室的堅決擁護者以及大充王朝隱藏最深的實力秦舒還是很想去會會武陵侯的。於是不等葉靈作色便又先道:“但是本公子久慕侯爺威名願去拜見侯爺。”


    “算你識趣。”葉靈哼了一聲又道:“跟我來吧。”說著便轉身出廳躍牆而去。


    不是有門嗎怎麽要翻牆?秦舒搖了搖頭跟在葉靈的後麵才現這丫頭根本沒有等他的意思一個勁的向前疾奔馳。


    原來是想考較自己的輕身功夫。秦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便不急不緩地跟在葉靈身後。葉靈在前麵跑了一會兒卻現秦舒總是落後自己一丈左右。自己加他也跟著加自己慢了一點他也就馬上慢下來既不過自己也不落後許多。終於明白秦舒的武藝在自己之上葉靈輕歎一聲躍下民房停步不行。


    秦舒見她突然不走了也跟著停了下來問道:“怎麽不走了?”


    “我累了。”葉靈知道再比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所以幹脆不比了:“反正也沒有多遠了慢慢走過去吧。”


    秦舒看她臉色微紅氣息也有些粗重確實是有些累了。便無所謂地道:“好吧就走過去。有勞小姐帶路。”


    葉靈又不搭理他轉身緩緩而行。秦舒跟在她身後見葉靈背影苗條秀亮澤不禁暗想:這女孩雖然不及師妹但比芹兒漂亮不少怎麽就喜歡冷著個臉好像大家都欠她錢似的。


    “你在想什麽?”秦舒抬眼見葉靈直愣愣地盯著自己急忙道:“沒沒有想什麽。”


    葉靈又哼了一聲才問道:“芹兒妹妹是你什麽人?”


    秦舒真還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既不是妻也不是妾說丫鬟仆役的話又覺得委屈了芹兒。隻好道:“你不是說她是我的家裏人麽?”這樣回答也算比較合適既可以是妻也可以是妾當然丫鬟仆役也可以稱得上家裏人。


    “狡猾。”葉靈似乎對秦舒的回答不甚滿意道:“她本來昨天夜裏就很不舒服但是怕影響你休息所以一直強忍著。到我今天看見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若再救治的遲點就麻煩了。”


    “多謝。”聽到芹兒如此一往情深秦舒的心裏也有些感動道:“小姐聖手回春堪稱當世華佗。”卻又想起遠方的小師妹她的醫術也深得師父真傳倒可以與葉靈一較高低。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葉靈對秦舒的誇讚充耳不聞反而又開始罵了起來:“芹兒妹妹那麽對你你卻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又跟著我離開了。”


    “小姐不是已經診治過了麽?”秦舒苦笑著道:“我又不通醫術能起什麽作用?何況葉侯爺相召在下也不敢耽擱啊。”


    “狡辯。”葉靈說了這兩個字便不在說話。秦舒也覺得跟她是話不投機隻好也閉上嘴巴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


    又走了不久葉靈帶著他來到一處偏僻的院落輕輕扣了扣門。就見房門“吱呀”打開開門的正又是那個醜陋的駝子。那駝子似乎還記著上次被秦舒打傷的事一雙眼睛怨毒地瞪著秦舒。秦舒卻假裝沒有看見跟著葉靈徑直走了進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是妹妹回來了。”葉嘉從大廳裏迎了出來見到葉靈身後的秦舒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原來秦公子也來了快快請進。”


    秦舒跟著葉氏兄妹走入大廳便見廳上坐著一名紫袍男子約莫四十來歲雙眼炯炯有神一直在秦舒身上來回打量。


    “這就是家父。”葉嘉急忙向秦舒引見又對著中年男子道:“父親秦公子到了。”


    “參見侯爺。”秦舒知道那人就的武陵侯葉璿便走上前行禮。


    “秦公子不必多禮。”葉璿起身雙手虛扶卻馬上就有股溫和的內力將秦舒托起。


    好深厚的功力!秦舒暗自吃驚自從告別師尊南下於路還是遇到不少高手。馬則、齊王、包括葉氏兄妹但秦舒自信能勝過他們。但眼前的葉璿很明顯高出這些人不止數倍非但自己不會是他的對手就算師尊在此也未必能有絕對的勝算。大充王朝能得此人之助難怪能多次化險為夷。


    葉璿看出秦舒內心的驚訝微微一笑道:“公子請坐。”說完便又當先坐下。秦舒也隻好跟著坐在旁邊客位至於葉氏兄妹因為父親在座都隻好站在左右。葉靈雖然脾氣乖張但在父親麵前卻還是十分老實。


    “不知侯爺召見所為何事?”秦舒見識到葉璿的不凡心裏不禁有些擔心起來隱隱覺得這個人將來一定會是自己最大的阻礙。


    “也沒有什麽大事。”葉璿嗬嗬一笑見下人送上茶水便道:“這茶是老夫從塞北帶來的秦公子該還喝的習慣吧。”


    秦舒聽他在隱射自己的塞外之人心裏更是警覺起來。暗暗責怪自己過於自信輕易就跟著葉靈來到這裏要是對方不懷好意自己這條小命可就要丟在這裏了。秦舒跟著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道:“確實是塞外苦茶好久沒有喝到這樣苦澀的茶水了。”他知道想隱瞞也瞞不住不如坦然承認反正從北方來也並不代表什麽。


    “南人喝茶品其香北人喝茶嚐其苦難怪南人總不及北人剽悍。”葉璿又笑了笑才道:“老夫觀秦公子身形體態卻不像北人魁梧雄壯莫非祖籍是在南方麽?”


    “這個在下卻不知道了。”秦舒答道:“在下自幼被師父收養不知父母是誰祖籍何處也就無從說起了。”


    “哦。”葉璿點了點頭又問道:“不知尊師是……”


    “這個請恕在下不便相告。”秦舒對答幾句後便又恢複常態將剛才對葉璿的畏懼之心收起暗想:就算不能力敵自己也總要想辦法擊敗對方隻要他阻攔了自己的去路。


    “哦?想必尊師乃世外高人不願將名號流傳在俗世之中。”葉璿並不為怪也不繼續追問又改口道:“老夫這些日子一直在北邊近日在回到京城卻不想京城局勢已經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秦公子這些日子都在京城老夫有幾件事想要請教公子還請公子不吝賜教。”


    “不敢。”秦舒急忙道:“侯爺有事請盡管詢問。”


    “那好老夫就不客氣了。”葉璿說完以後語氣突然一變冷冷道:“那就從齊王賜死一事說起。這件事情秦公子比較清楚吧。”


    “這話從何說起?”秦舒心中一緊不動聲色地道:“在下不過一介草民隻知道齊王殿下因罪被陛下賜死。不知侯爺要問什麽?”


    “也不問別的。”葉璿又飲了口茶道:“老夫不才受陛下囑托有幸收齊王為徒。雖然老夫平日忙於俗務疏於管教但齊王也不還至於不堪到如此地步。老夫聽說是楚王殿下在皇後麵前檢舉齊王而秦公子現在是楚王身邊的紅人其中內情不會絲毫不知吧?”


    秦舒此刻才知道齊王李吉的那身功夫居然是在葉璿這裏學的看來皇帝為了扶持齊王為太子著實費了不少心思。現在既然對方已經調查到自己是楚王身邊的人那秦舒也不好否認隻得道:“不是在下有心欺瞞侯爺。隻是其中內情關係到皇室名譽在下不敢擅言。”


    “嗬嗬……”葉璿一陣長笑複道:“齊王的幾項罪名老夫耳朵裏聽的多了。老夫不是問的這些。”


    “這在下就不明白了。”秦舒突然之間很為自己感到慶幸當初設計陷害齊王之時還好葉璿不在京城否則此事成敗還真很難說。不過此刻秦舒自信對方已經很難找到證據否則葉璿也就不會私下來會見自己而是直接向皇帝告密帶兵包了楚王府連同李昌一起拿下了。所以秦舒隻能裝著不解道:“在下實在不知侯爺想問什麽。”


    “那老夫就給你提個醒。”葉璿頓了頓緩緩道:“平安巷那邊前些天生了起血案連主人帶丫鬟仆役八人一夜之間都死於非命便是三歲大的孩童也沒有放過。這件事不知道秦公子聽說過沒有?”


    秦舒茫然地搖了搖頭道:“在下初來京城對城內大街小巷還不十分清楚。不知道這平安巷是在哪裏?再說京城天子腳下怎麽可能會生這樣的命案?不過侯爺若是對這些感興趣應該去詢問京兆尹才對怎麽問起在下來了?”


    “京兆尹那邊案子已經結了不過老夫根本不相信他的結論因為他連那家主人的身份都沒有搞清楚。”葉璿冷冷地盯著秦舒道:“那家主人是馬則在外包養的小妾那小孩也是馬則的親生兒子。”


    這老東西果然厲害!秦舒暗罵了一句卻還是裝成次聽說一般問道:“侯爺的消息是從哪兒來的?確切嗎?”


    “十分確定。”葉璿看不出秦舒臉色的變化隻好將目光移開又問道:“不知秦公子聽了以後有何感想?覺得這件事情跟齊王之死有沒有什麽關係?”


    “這個倒還真有幾分蹊蹺。”秦舒眉頭皺了皺片刻才道:“不過在下現在確實還想不出來其中的關係還請侯爺賜告。”


    “那好老夫就說說。”葉璿站起身來邊走邊道:“聽說在陛下禦審太子一案時馬則一定咬定太子為主謀其後又轉稱是齊王在背後指使他為了保全家裏的骨肉才受了齊王的逼迫不得已而為之。但他卻沒有提外麵這個小妾和兒子的事情到齊王被賜死以後他的小妾和兒子又被人所殺難道不可疑嗎?”


    秦舒點了點頭接口道:“果然很可疑。莫非是齊王死後其部屬認為馬則出賣齊王而將他的小妾和孩子殺了?”


    “很有可能。”葉璿又走回位置上坐下淡淡地道:“不過老夫覺得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馬則狀告齊王才是受人脅迫。而那人就是以馬則的小妾和幼子威脅馬則答應並確實將齊王扳倒之後那人為了免除麻煩也將馬則的小妾和幼子都殺了一了百了。反正馬則也是在齊王賜死之前被正法死無對證。”說完便斜眼看著秦舒道:“秦公子覺得這個可能性大不大?”


    “這也未免太蹊蹺了。”秦舒是越聽越心驚這老東西雖然不在京城怎麽猜測的居然和事實一模一樣?


    “秦公子是覺得不可能?”葉璿嗬嗬一笑道:“可事實偏偏就是這樣。”葉璿話鋒一轉冷道:“那人心狠手辣行事周密但卻有一處疏忽……”


    什麽地方?秦舒幾乎脫口而出轉念卻想莫非是這老東西在詐自己?急忙將這幾個字咽了回去繼續安靜地等待葉璿的下文。


    葉璿看不出秦舒的異常便又繼續道:“你可知京兆尹是怎麽審結此案的?謀財害命。原來馬則的小妾也不甘於寂寞用馬則包養她的財物又偷偷養了個漢子。但又不能明目張膽所以從外麵挖了條密道直通馬則小妾的臥室。馬則小妾被害的那天晚上本來也是他們約定幽會的夜晚。可是當那漢子到了密道內卻聽見外麵有慘叫聲。他還以為是奸情被撞破一直不敢現身隻是悄悄從縫隙裏偷看外麵的情形。說來也巧剛剛看見凶手殺死馬則小妾的過程。”


    不會這老東西是在詐自己。秦舒暗中不住地告誡自己努力克製住臉上表情的變化心道:千萬不能讓葉璿看出破綻否則一切都完了。雖是如此秦舒也還是覺得背心涼真不知道葉璿所言究竟是真是假。隻好勉強笑道:“此人既然見過凶人那麽侯爺可以讓他描繪出凶手的模樣畫成圖形四處緝捕不就行了嗎?”


    葉璿雖然口中不停的在說話但時刻都注意著秦舒的表情以及細微的動作卻沒有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心想此子若真不是凶手還就罷了若真是他那此子的忍耐力可謂當世罕見!聽到秦舒問起葉璿又笑道:“秦公子有所不知那人雖然立刻去京兆尹報了案。但京兆尹卻查不出一點頭緒線索為了結案反而就此人屈打成招上了不少重刑。現在還關在京兆府死牢內生死不知。不過老夫既然插手此案已經命靈兒為他診治估計過幾天就能清醒過來。靈兒你說大概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葉靈終於開口答道:“若是不錯差錯的話最遲後天中午也能清醒過來。到時候就能將凶手繩之以法。”


    葉璿點頭示意後又對秦舒道:“真凶落網後老夫一定嚴加審問將齊王的冤屈洗刷。”


    秦舒雖然心中寒但還是直視著葉璿的目光道:“侯爺怎麽能憑著那市井小人的一句話便想為齊王脫罪?需知此案乃陛下親自主持恐怕沒有十足的證據輕易是不能翻案的。”


    葉璿突然有些傷感地道:“老夫雖然有一子一女但齊王才是老夫的得意弟子。老夫又怎麽能忍心讓他蒙冤受屈呢?秦公子你說是吧?”


    “侯爺愛徒之心令在下十分感動。”秦舒也跟著歎息道:“其實在下也十分仰慕齊王的神武英姿既然侯爺如此有把握在下也為齊王感到高興。不知侯爺講此事告訴在下是何用意莫非還有什麽地方需要在下幫助嗎?”


    難道真的與他無關?看著秦舒清澈的目光葉璿越覺得自己懷疑錯了但事到如今也隻能繼續演下去道:“不錯老夫確實有地方需要秦公子相助。老夫一直懷疑對齊王不利的人會在楚王殿下身邊所以希望秦公子這幾日多留意楚王殿下身邊的人有什麽可疑之處也請盡快知會老夫。”


    秦舒本來想一口答應下來轉念卻又想自己現在是楚王身邊的人。現在葉璿擺明了暗示楚王有謀害齊王的嫌疑自己若是答應的快了豈不是更讓他生疑?於是秦舒急忙改成一副怒容長身而起喝道:“侯爺這是什麽意思?”


    葉璿的眼光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即又淡淡地道:“沒別的意思。不過齊王被賜死最大的收益者無外乎楚王殿下所以老夫不得不懷疑此事與楚王殿下有關係。秦公子老夫看你你年少有為又新入楚王府不久不免替你覺得可惜。若這事真是楚王殿下指使秦公子是打算跟著楚王一起斷送大好前程呢還是選擇棄暗投明?”


    “這……”秦舒立刻遲疑起來又過了片刻覺得戲已經做足便歎道:“在下答應幫侯爺。不過在下有言在先若查實此事無楚王殿下無關在下可要稟報楚王千歲追究侯爺的責任。”


    “好。”葉璿笑了笑對此不置可否隻是端起茶杯道:“時候已經不早了秦公子若是沒有別的什麽事情就請回去吧。”


    秦舒早就想離開這裏急忙起身告辭並且婉拒了葉嘉相送的美意自己獨自離開。葉嘉見秦舒出了大門才對著父親道:“父親真的會是他嗎?”


    葉璿搖了搖頭道:“此人的定力遠在你兄妹之上言辭之間滴水不漏為父絲毫看不出破綻。”


    葉靈也插嘴道:“那就是父親懷疑錯了?或者齊王之事與楚王、秦舒無關。”


    “無關?”葉璿又搖了搖頭問道:“那你是覺得齊王真能幹出那些罪行?為父看著他長大知道他除了一心想要謀奪東宮之外沒有別的任何惡行。為父真的不能相信他會幹下這些罪行。”


    葉嘉知道父親對齊王寄有厚望見父親傷感隻好寬慰道:“既然父親已經定下計謀那就再等兩日看看秦舒會不會有什麽異動。”


    葉璿點了點頭道:“你兄妹二人現在就趕去平安巷密切注意那間宅子的動靜看秦舒會不會去檢查有密道。”


    “是。”葉嘉兄妹二人一起答應便雙雙離開。


    等葉氏兄妹離開後葉璿才咳嗽一聲道:“你也出來吧。”就見一名黑衣大漢從後麵走了出來赫然正是楚王府侍衛總管趙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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