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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 周寒蟄走了, 說回葉家辦事。


    葉沉沉在邊上也不敢問是什麽事, 等周寒蟄走了之後才敢大喘氣,悄悄的問陳嘉白,“我說你平時是怎麽和周大佬相處的?我覺得要是我,可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嘉白也搖了搖頭, “你覺得我敢隨便說話?”


    葉沉沉嘿嘿了一句, 問了個很私密的問題,“那你們怎麽……嘿嘿嘿的?”


    陳嘉白臉色大紅, 踹了他一腳,“那你和你的前任都是怎麽做的?”


    葉沉沉:“我0.5,你問的是什麽時候?”


    陳嘉白:……


    接下來兩天, 畫的都很順利, 陳嘉白本來就很喜歡這種古香古色的景色, 古巷古城古跡都給人心靈寧靜的感覺,他會在路過的時候往小巷子瞄一眼, 看到無麵鬼突然伸出手來和他打招呼,莫名覺得可愛。


    他聽葉沉沉說那天,周寒蟄守著他睡覺, 還讓自己別出聲。


    陳嘉白像是吃了蜜一樣,任葉沉沉怎麽埋汰他,他這幾天的心情都很好。


    這個心情一直持續到第三天的下午,陳嘉白剛擺好畫架,突然聽到一個女聲喊她, 聲音已經是有些陌生,但是幾秒之後反應過來。


    “嘉白。”陳嘉白轉頭,看到了任慧。


    “……媽?”陳嘉白叫的不情不願,上次電話裏不歡而散,甚至可以說是大吵一架,沒有預兆的見麵下,也沒讓他火氣特別大,但是終究無法很熱情的去應對。


    陳嘉白看到所有人都看向他這邊,登時皺起眉。


    任慧手上抓著粉色真皮小包,臉上露出一點點笑,雖然陳嘉白覺得這個笑很礙眼,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還是他媽。


    “您……”陳嘉白不確定的問:“來旅遊?”


    他這樣和自己母親說話的確很怪,但是他們真的不熟。


    吳堯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任慧,“陳嘉白的母親?”


    任慧點點頭,“上次和您通過電話,一次電話。”


    吳堯點點頭,“現在正在上課,有話,你們去邊上說。”他態度並不好。


    任慧點頭,朝陳嘉白招招手。


    葉沉沉從陳嘉白擠眉弄眼,小聲說,“你等會應對不了,就衝我發個短信。”


    陳嘉白嗯了一聲。


    兩人走到離開隊伍十幾米遠,這才停下來。


    任慧精心修飾過妝容,但是仍舊看起來有些憔悴,深棕色頭發盤上去,倒是顯得有些婉約。


    已經和記憶力的任慧不一樣了。


    之前任慧的模樣是長黑直,喜歡用粉色唇膏,臉上的妝容也不像現在精致,顯得有些土氣。


    她應該過的很好。


    “嘉白。”


    陳嘉白疑惑:“您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任慧:“你們輔導員告訴我的。”


    他們的輔導員是個女老師,三十多歲,剛結婚,對他們還算好,就是偶爾會嘮叨。


    告訴任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想知道他輔導員電話也很容易。


    “您有什麽事嗎?”陳嘉白問,任慧今天的態度很奇怪,看起來有些在討好他。


    “如果是上次嚴橙的事……”


    任慧打斷他,“不是,小橙說她已經交到男朋友了。”


    陳嘉白鬆了一口氣,“那是什麽事?”


    任慧看起來有些不自在,一副情深的模樣,說:“我就是想見見你。”


    “……”陳嘉白一陣沉默,這話他不信。


    任慧看著陳嘉白,小苗抽芽,氣質變得不像之前那麽陰鬱,更像個大男孩。


    她記得以前陳嘉白總是喜歡低著頭說話,然而這次卻直視她的目光,並且看起來有些耀目,似乎要看穿她的心思,她定了定神,“嘉白,你上次的那個朋友在嗎?”任慧看了一眼身後的學生,並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也是,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學生。


    “什麽朋友?”陳嘉白不明白。


    任慧有點沒麵子,輕聲說:“就是上次我去你家,在你家的那位。”


    那天任慧沒有看到陳嘉白,心說可能是把房子借給別人住。


    陳嘉白還是有點不明白,周寒蟄?不可能啊,他怎麽可能會和任慧碰麵,等等,任慧什麽時候去過他家?


    “什麽時候的事情?”陳嘉白問。


    任慧稍微說了一下日期:“就是接機第二天。”陳嘉白回憶了一下,一下子想起來了。


    就是那天,那天白天陳嘉白睡死過去……因為晚上被弄的太慘。


    想起那天,他穩住,沒讓自己紅起臉,問:“您找他什麽事?”他對任慧見過周寒蟄這件事有些不爽,甚至覺得一點都不想讓自己的任何一個朋友和任慧見麵。


    任慧很想像以往那樣硬氣的說話,但是想到求由於人,不得不放軟聲音,“是這樣的,嘉白,他是你什麽朋友?上次見麵的時候,我似乎說錯話得罪到他,想找個機會見麵賠罪一下。”


    陳嘉白有些疑惑,為什麽周寒蟄沒有告訴他這件事?


    “他不在這裏,我也找不到他。”陳嘉白實話實說。


    任慧頓時急了,“嘉白,這些日子是媽不對,但是現在確實有急事……”


    “我是真的找不到他,平常也隻是短信聯係而已。”陳嘉白說。


    任慧認定他肯定是撒謊不和自己說實話,想發火又憋了回去,“嘉白,這件事真的很嚴重,你還在生媽的氣嗎?”


    陳嘉白心中覺得好笑,他這幾天算是看開了,他之前總是畏畏縮縮,害怕別人生氣,害怕別人不理他,害怕失去關注,但也更害怕被人關注。


    其實這些都隻是他自己的想法,他越想得到別人的肯定,就會越在意,而越在意就會讓自己患得患失,這樣的滋味很難過,並且會迷失自我,變成一個特別容易讓步的人。


    體驗過被很多人關心的陳嘉白,已經不想回到過去,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壓抑自己的感受迎合別人。


    陳嘉白淺淺一笑,“沒有,我沒有生氣。”


    任慧皺眉,不相信,陳嘉白越是這樣她越覺得不安。


    她拿出包包裏的小盒子,遞給陳嘉白,“這是從國外帶給你的禮物,那天本來要給你的,我記得你之前很想白色的手機。”


    是一款很昂貴的,陳嘉白不得買的手機,他是很喜歡這款是手機,在上大一的時候。


    但是這時候看到對方手上拿著這遲來了三年的手機,覺得很諷刺。


    突然對這款手機失去了興趣。


    他抬手將東西推回去,“禮物太貴,我不能收。”


    任慧一愣,其實這是她臨時買的,他記得陳嘉白以前從高中畢業之後就開始纏著她要買手機。


    任慧張嘴還要說什麽,陳嘉白直接問:“您直接告訴我是什麽事情吧?我或許下次見到他還能轉告一下。”


    任慧見他真的不像是作假,便娓娓道來,“這次回國,一來是看看你,二來是你叔叔他要找幾個朋友幫個忙,隻不過不太順利……”


    陳嘉白嗬嗬一笑,看自己?


    開玩笑吧。


    “那和周……我朋友有什麽關係?”陳嘉白問。


    任慧把那件事和他說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身旁有木有人,輕聲的說,“你的朋友是不是‘哪方麵’的大師……?”


    陳嘉白立刻敏感起來,沒回答。


    任慧把那天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最後聽到周寒蟄隨隨便便就將她製住,心跳的很快。


    周寒蟄原來那個時候就在為他出頭……!


    “一來是想賠罪,而來也是想委托一些事……你朋友看起來是個很有本事的‘大師’。”


    上次那件事之後,本來任慧和馮程久他們已經和國內一位商量好的大師談好價格,可突然就崩了,問緣由,說是惹上不該惹的人,最好也不要從事買賣行業,找個單位踏實幹還能過上尋常日子。並且還把任慧支出去,單獨和馮程久談,結果這一談就是一小時,出來的時候,馮程久對她的態度一下子就改變了。


    任慧立刻就聯想到之前的這個事情。


    結果這兩天,兩人就鬧矛盾了,馮程久在氣話裏就說了,是她擋了他的財路,而且還惹了不該惹的人,他的氣運本來算是中等,小賺一筆不算問題。


    就在昨天,馮程久手上的股票大跌,幾小時內跌停,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然後任慧就隻好自己來找陳嘉白。


    任慧把東西塞給陳嘉白,說:“嘉白,這個你收下,能不能幫媽媽一次?”


    陳嘉白立刻嫌惡的退了兩步,“禮物就不要了,他脾氣不好,我也不容易找到他,如果有機會見到他,我幫你轉告。”


    陳嘉白:嗬嗬,轉告?


    任慧覺得自己已經低聲下氣,陳嘉白還是這幅樣樣子,語氣轉冷,“陳嘉白,翅膀長硬了是吧?”


    陳嘉白抬頭看她,對方滿麵怒容,突然覺得很無趣,一句話不說,轉身大步走回去。


    任慧迅速跑上來拽住他的手,聲音放大,“陳嘉白,你就這樣對你媽媽?我好歹養了你十八年,你就不能幫幫我?”


    陳嘉白深吸一口氣,看到所有的同學都看向這邊,握緊了拳頭,回頭淡淡的說,“謝謝你,任女士,請您把18年養我的費用計算好發給我,我會慢慢還給你,但是十八歲以後,我們就沒有關係了。”


    陳嘉白記得自己八歲的時候,任慧大冬天去打麻將,自己回到家進不去門,在門口睡了一晚上,差點凍死,等到她回來的時候,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傻啊,不會來找我啊?”他根本不知道任慧在哪裏打牌。


    結果他大病半個月才恢複元氣,身體不好也是從那時候留下來的源頭。


    陳嘉白接著又說,“我希望您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陳嘉白看到了任慧的領子上鑽進去了一個小黑點。


    任慧氣急,大聲的說:“你個忘恩負義的小崽子!”說罷抬起手,下一刻被吳堯直接攔下。


    “為人父母要做好榜樣。”吳堯說,“我記得陳嘉白已經有兩年沒有參加寫生,我問他為什麽,他說沒空,說生病,其實是交不齊參加的費用。”


    吳堯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麽幾句,隻是陳述事實,沒有一點個人情緒在裏麵。但是在旁邊畫畫的學生立刻就明白了。


    陳嘉白抽回手,冷冷的說:“我勸您不要去找我朋友,我不確定他會怎樣,但是情況一定會比現在更糟糕。”


    任慧的臉漲得通紅,跺了跺腳,一句話沒說,走了。


    陳嘉白坐會位置,好一會,眼睛才紅起來,他還是不夠堅強,咬了咬唇,把眼淚逼退。


    葉沉沉湊了過來,“別啊,別哭,那啥,我剛剛替你搞她了。”


    陳嘉白紅著眼睛,像一隻兔子,這個時候沒糾正葉沉沉的詞匯,“什麽?”


    “嘿嘿,放心,她在一星期之內都會像隻猴子。”葉沉沉從手裏掏出一個小黑點,陳嘉白往近了一看,像是一隻小蟑螂,“這東西使用期限是七天,能讓被使用的人奇癢無比。”


    陳嘉白愣了一下,突然笑了,任慧最怕蟑螂了,以前小時候就讓自己去抓蟑螂。


    葉沉沉:“嘿嘿這不就不哭了嗎。”


    回過氣,陳嘉白尷尬起來,剛剛那個情景完全被所有人看見了。


    他起身,走到吳堯旁邊,吳堯坐在裏學生堆裏稍遠的地方。


    “吳老師,謝謝您……!”陳嘉白說。


    吳堯嗯了一聲,說:“以後沒錢找葉沉沉借。”


    陳嘉白:……


    “哦,對了,你也不會沒錢,我記得你做了個直播是吧?”


    吳堯也聽到這個消息了?不是說他不混圈?


    “葉沉沉那小子宣傳力度太大,現在年齡偏年輕點的都知道了。”


    陳嘉白臉皮立刻浮起紅色,又說了一聲謝謝才回到座位上。


    除了這個小插曲,這幾天陳嘉白都玩得很開心,他開始變得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雖然葉沉沉說學純藝的都人一般不怎麽八卦,但是陳嘉白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好在他已經克服,所以這次寫生很盡興。


    慢慢進入一月份下旬,年味開始有些濃了,再過一周,學校也要放假。


    陳嘉白也重新開始直播,他觀察了一下,發現蔓蔓魚還沒有開始對他進行什麽舉動,是被人壓下去了,還是說等待時機蟄伏著?


    這件事對於他來說雖然不算太嚴重,但是就是像一根刺,如鯁在喉,還是會擔心。


    上次那件事已經被解決了,他在寫生期間,局勢瞬間轉變,先是由嚴橙站了出來說出實情————其實他們並沒有交往,隻是父母撮合不得不見,所以不存在一腳踏兩船,而照片裏的另外一個男人的確是陳嘉白的朋友,那天是因為陳嘉白喝多了,扶他回去而已。


    接著就是嚴橙的校友,一開始爆出來的那個安成怡也站了出來道歉,說不了解這一層關係,很抱歉給陳嘉白造成了不良影響。


    最後則是天明單方麵告白,這件事解決起來更簡單,既然都澄清不是一腳踏兩船,那麽這邊自然不攻自破。


    一直到最後,‘陳嘉白’——也就是管理陳嘉白賬號的人,發了一則:拒絕網絡暴力,將來會更加努力的直播,希望大家繼續支持。


    他這麽安安靜靜,不撕,隻在最後弄清楚的時候不卑不亢的出來說這麽一句,拉了不少好感度,而且還拉了一波他曾經被人肉的同情粉,後來也不少也轉成了真愛粉。


    事情就這樣算是解決了。


    陳嘉白從開始就不知道具體手段,因為酒店裏的wifi沒有用,他就一直沒有把軟件下回來。


    所以等到結束,他本人才知道……


    他當時在家裏翻著微博,看那些曾經黑過他的人消失,全變成了正義使者,陳嘉白差點笑出聲————有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到了一月末,也就是快過年的時候了,其實陳嘉白最不想過的就是這一個月,因為他過年的時候隻能自己買一堆食材單獨在家裏過,以前還會找一份有幾倍薪酬的工作,現在閑下來反而更空。


    他的主播粉絲穩在了17w,他從寫生回來的時候就已經18w,看到的時候嚇了一跳,而且就在回歸直播的第一天,在線人數多達八萬,他光禮物的收入居然就有將近萬元!


    陳嘉白知道不可能每天都有這麽多打賞,也是因為他突然不見,回來的時候都用禮物砸他。


    後來每天陳嘉白晚上直播的時候,都會受到將近一千左右的禮物,扣去抽成將近五百左右。他算來算去,如果自己每天都薄,一個月下來怎麽也有一萬多的收入。


    為此他還特意想請了葉沉沉吃飯,要感謝他,葉沉沉答應的很爽快,並且沒有留手,直接去了第一次嚴橙要他請客的那家,說要吃個過癮。


    陳嘉白知道葉沉沉是為了讓陳嘉白不尷尬,總覺得欠著他,才會這麽幹脆。


    不過這個方法很有效。


    陳嘉白總是時不時的請對方吃飯。吃到後來一天一餐,葉沉沉都要瘋了,說:“大白啊,雖然我是幫你宣傳的,但是也是因為周大佬有權威啊!而且你直播好看,才有人去看,以後別動不動請我吃飯,你自己攢起來買房啊!傻大萌!”


    陳嘉白:傻大萌……?!


    一語點醒夢中人,沒錯,這個事情有很大一部分的力量來自於周寒蟄。


    周寒蟄正在忙著自己複活的準備事宜以及捉從自己墳地裏跑出來的妖精鬼怪,而陳嘉白和吳卿聊天中,她還告訴陳嘉白,周寒蟄似乎要對周家動手了。


    他已經有差不多十天沒見周寒蟄,從寫生回來之後,陳嘉白就見過對方一次,半夜來的,但是居然沒做……就單純的睡覺……


    陳嘉白覺得周寒蟄慢慢的在恢複本來的性格,替他高興之外,有那麽一丟丟的、嗯……不是滋味。


    而且他居然知道任慧的事,他問陳嘉白怎樣,陳嘉白沒說太多,隻說了以後不想見到她。


    周寒蟄嗯了一聲,也沒說其他。


    這日放假,請完葉沉沉吃飯,陳嘉白在開直播前發了一條短信,編輯了很久,然後心跳加速的發了出去:[您最近還好嗎?您幫了我很多都沒有好好謝謝您,如果您有空,一定當麵道謝。]


    他發出去大概半個小時,自己剛打完前一關,手機振動了:[怎麽謝?]


    陳嘉白耳朵驀的紅了,輕輕敲出:[您覺得怎樣合適?]


    半分鍾,又來一個短信:[由著我來?]


    陳嘉白這次連臉都紅了:[嗯……]


    發完這個,他就沒再看手機,怕自己鬧大臉紅,開始認真的打遊戲,彈幕裏還有人問他是不是女朋友呐,耳朵都紅了,陳嘉白打了個哈哈說房間暖氣太足。


    就在他結束直播,準備要關屏幕的時候,禮物突然多起來,想瘋了似得,多到刷屏,他看到彈幕上開始刷——


    [走過來的是誰?帥出天際了!]


    [臥槽,是我偶像!]


    [!!!是不是那位!?]


    [我快昏古七了!!]


    [等等,你們在說誰?是哪個明星嗎?還是小白的男朋友?這大半夜的出現在臥室……]


    [我覺得很眼熟……像不像照片裏的學長……?]


    [太雞兒帥了,雞兒硬邦邦!]


    [樓上……]


    陳嘉白還沒反應過來,聽到耳後近距離傳來了聲音,“由著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  周寒蟄掏出奇怪的道具:由著我來是麽?


    陳嘉白:qwq,不要用哪個看起來很可怕的小細管!!


    周寒蟄:嗬嗬。


    雖然大家都說懟他媽,但是按照小白的性格,也不會懟的太狠,不過任慧之後肯定是會慘兮兮的。


    禮物打賞參考一位直播朋友,數據大家也不要糾結,其實除了頂級主播,其他的也沒那麽能賺錢。


    昏古七(昏過去)


    每次一到這個字數就開始疲軟~~~~~~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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