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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截止, 周寒蟄四周驟然環繞出了黑氣, 從地下的墓碑中泄露出來, 一點一點被周寒蟄盡數吸進體內。


    陳嘉白大驚失色:“先生,您……”


    周寒蟄身上的氣場猛然壯大,連陳嘉白這個門外漢都感覺得到。


    接著他的頭上竟然生出兩個黑氣組成的黑角,像是魔王臨世, 巨大的黑氣旋渦從他身旁開始聚集起來, 瞬間起了風,寒風在這公墓裏刮起了飛沙走石。


    陳嘉白甚至在風聲聽到了嘶喊聲, 慘叫聲,隻不過這風並沒有在他的身邊肆虐,隻有一絲絲透了進來。


    風衣在黑氣中獵獵作響, 陳嘉白被一點點陰風刮著臉, 裹起圍巾擋住自己的臉頰, 隻留下一絲縫隙。


    周寒蟄臉上恢複了以往強勢,帶著一點傲慢, 他站起身伸出雙手,像是迎接什麽的到來。


    陳嘉白對這樣的周寒蟄還是有些懼意,連退兩步, 離開了中央黑氣的包裹範圍之內。


    周寒蟄長腿一躍,從碑上跳了下來,他緩緩的走向陳嘉白。


    頭頂上慢慢的飄過烏雲,幾乎掩蓋住了所有月光,讓這片全是石碑的公墓看起來甚是可怖。


    陳嘉白有點害怕, 但是並沒有繼續後退。


    周寒蟄:“小白。”


    陳嘉白嗯了一聲:“您說……”


    周寒蟄:“借你一絲陽氣。”


    陳嘉白怔愣一下,然後說:“好。”


    然而對方盯著他,卻沒有主動動手。


    陳嘉白明白了,於是將圍巾拉下,露出微粉飽滿的嘴唇,舔了舔,有點緊張。


    積蓄了足夠的勇氣,陳嘉白踮起腳尖,一點點的迎上去,就在嘴唇將要碰上對方的時候,對方迫不及待的主動吻了上來。


    冰涼的舌尖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瞬間就將他所有的主動權搶了過去。


    僅僅是幾秒而已,陳嘉白就感覺到了身邊的變化。


    那黑氣本在空中環繞,現在卻更快速動了起來,在周寒蟄身邊越來越密集,卻與自己擦身而過,然後全數進到了周寒蟄的體內。


    一吻結束,陳嘉白感到有些吃力了,收起踮起的腳尖,回落成原來的站姿。


    這黑氣在肉眼可見的一點點消失,最後整個空間變得清明。


    周寒蟄閉著眼,一直等到月光重新照耀的時候才睜開眼,這個時候,他的眼睛恢複了黑色,幾乎與常人無異。


    然而這時候,周寒蟄卻氣勢瞬間攀升,過程很快,攀升至頂點之後,又在幾秒的時間中收斂住自己的邪氣,等到重新看向他的時候,陳嘉白覺得周寒蟄的比原來看起來更像是人了。


    “您……沒事吧?”陳嘉白問。


    周寒蟄眯著眼細細感受這自如的感覺,輕哼了一聲搖頭:“已恢複過半。”


    可是陳嘉白有些擔心:“可您吸進了很多……呃,邪氣。”


    周寒蟄嗤笑,“邪氣被我盡數化為己用,無法對我產生之前那樣的的副作用。”


    陳嘉白縮了縮脖子,有些冷,鼻子發癢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問,“什麽副作用?”


    周寒蟄:“將我的負麵性格擴大。”


    俗稱黑化。


    陳嘉白眼珠轉了一圈,明白了,那意思就是周寒蟄已經記起來以前的事,不會在像之前那麽不講道理。


    周寒蟄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伸出手來,輕輕手心捧著對方的臉頰,像是捧著什麽易碎品,然後指腹在對方的淚痣上輕輕滑過。


    冰冰涼涼,但是讓人覺得熟悉。


    周寒蟄勾起嘴角,附到陳嘉白耳邊:“之前雖過於不講理,但並非不是我的性子,你受得住嗎?”


    陳嘉白被看出心思,緊張得抓住自己的衣擺,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您……”


    周寒蟄手指從臉頰慢慢的伸進圍巾裏,冰涼讓陳嘉白抖了抖身體,甚至退了半步。


    周寒蟄不允許他後退,卻與原來不同,安慰他,“別怕,別怕啊。”


    陳嘉白抬頭對上對方的目光,周寒蟄的眸子深邃,盯著他的眼神卻意外的感覺到了一絲溫柔。


    然後俊臉一點點逼緊,在他的臉頰上留了一個吻。


    陳嘉白被冰涼的感覺摩挲在脖子間,陳嘉白結巴說,“那您現在……是被困住了嗎?”


    周寒蟄搖搖頭,語氣有些自負,“沒有什麽能困住我,這幾日隻是來拿我以前的東西,而今日時機正好,且破了心魔。”


    很意外,陳嘉白不討厭這種語氣的周寒蟄,這種自負的感覺,卻給陳嘉白一種被罩著的感覺。


    他這些天對自己有了了解,他是太缺愛了,所以麵對控製欲占有欲相當強烈的周寒蟄,除了一開始感覺的害怕之外,竟然覺得呆在他身邊無比安心。


    陳嘉白下意識的低頭,“難道您的真身……在這底下?”


    周寒蟄點頭。


    陳嘉白“啊!”了一句,像是被踩了尾巴立刻崩了起來。


    居然真的在下麵,那豈不是說,自己真的踩了對方。


    他跳起來的瞬間,周寒蟄抓住這個空檔圈住他的腰,恰好將他箍進在懷裏,隔著棉衣揉圓幾下,陳嘉白就像是麵團子,忍他捏扁捏圓。


    這樣子在荒郊野外,有點兒令陳嘉白害羞,他的小腿在半空中劃拉了幾下,結果另一隻手將他的大腿托起,整個人抱在懷裏。


    這個高度,周寒蟄的嘴不偏不倚,正在他的脖子附近,於是陳嘉白被結結實實的親了個正著。


    因為害怕摔下去,陳嘉白不得不抱住對方的腦袋,然而因為如此,對方的舌尖在他的頸部格外放肆的啃咬,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要想取食這柔軟的羊羔肉。


    陳嘉白等待對方的攻擊慢慢的變緩,弱弱的輕聲請求:“先生,我們回去吧?”


    然而對方輕笑,沒有回答。


    這地方太過於寒涼,陳嘉白又被一個冰坨子抱著,很快開始挨凍。


    對方也知道這麽一回事,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陳嘉白的下巴,陳嘉白哼唧了一聲,腰間的手越發的收緊。


    陳嘉白的軟糯任意揉搓的模樣讓周寒蟄忍不住多留戀一會。


    周寒蟄嗓子流露出一絲暗啞,“有人來接你了。”


    陳嘉白嗯了一聲,想到了葉沉沉,他應該已經到了。


    陳嘉白:“是沉沉。”


    周寒蟄就這樣抱著他,往外走去。


    陳嘉白頓時急了:“您放我下來,我能走!!!”


    周寒蟄沒有聽他的,涼涼的說了一句,“再動我就將你放下,然後放在這野地上……”


    陳嘉白頓時一滯,“不,不動了。”再不敢扭來扭去。


    地麵上的腳步已經全都消失,變成了周寒蟄現在的腳步,他步伐穩健,很快就可以看得到空地,有車燈!


    陳嘉白轉頭,葉枉手裏拿著一把木劍,葉沉沉在駕駛座調試八卦盤。


    葉沉沉似有感應,抬起頭,遠遠的看見一個身影,不對,那是兩個。


    葉枉也看到了,舒了一口氣,就在前十分鍾他也感應到了,幾乎是瞬間,這裏龐大的陰邪之氣在幾秒鍾之內幾乎全部消失。


    他現在看到了周寒蟄,瞬間的看出對方身上那濃厚得不能再濃厚的陰氣。


    他露出一絲困惑,難道周寒蟄真的強大至此地步,可以將陰氣為己所用,不被反噬?


    陳嘉白被塞進了後座。


    幸好葉枉和葉沉沉開了兩輛車,剛好葉枉在外走業務。


    葉枉:“恭喜先生!”


    周寒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葉枉脖子一涼,幸虧他機靈,瞬間明白周寒蟄可能恢複了記憶,尷尬的撓撓頭。


    葉枉:“先生,那珠子已經交與在嘉白,今日也起到了作用……”


    的確,陣外那淩亂的腳印,幾乎可以一一數出那是什麽精怪,這珠子大概也是起了一絲作用,無法讓精怪本體直接觸碰。


    陳嘉白窩在後座,車內開了暖氣,他開了一條車窗的縫隙聽到他們的對話。


    原來,當葉枉還是小孩的時候,曾經擠到周寒蟄的邊上,以為周寒蟄的袋子裏是什麽什麽玻璃彈珠,小孩心性不懂事,就將東西收為己用……


    等到長大要還回去的時候,卻已經找不到周寒蟄了。


    葉枉:“若能將陰氣轉為您用,您隻需將散落在各地的陰物全都收服。”


    周寒蟄點頭,嗯了一聲,進到駕駛座。


    車子有一次駛出這個小道,周寒蟄開車極其穩當,陳嘉白放軟身體,被暖氣這麽一熱乎,暖洋洋的癱在軟皮後座上方,睡著了。


    開回陳嘉白住處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被放回到自家沙發上,暖氣呼呼出來的時候,陳嘉白身心疲憊,卻意外的舒坦。


    陳嘉白吞下一顆膠囊,瞬間感覺元氣滿滿,起身想要去浴室。


    周寒蟄掃視了一周房間的‘裝扮’,露出一絲無語的神情。


    陳嘉白嘿嘿一笑,說:“您不在的時候,我怕有髒東西。”


    周寒蟄點頭,卻伸手攔住對方起身的細腰,,輕輕一圈,就將那軟綿綿的白兔揪到大腿上。


    陳嘉白心跳開始加速,避開對方熱烈的眼神,兩隻手放無處安放,“我、我去洗個澡。”


    周寒蟄嗯了一聲,卻沒有放在他,一點點將他的外套脫下,然後是針織衫,t恤……


    白皙溫熱看起來軟糯糯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看起來真軟,冰涼一路往下的時候。


    陳嘉白捉住褲鏈,捂住最後一絲防線。


    周寒蟄目光灼灼,“你說可以的。”


    他有些怕,但是又心跳加速,然後小聲辯解:“我,我要洗個澡。”


    周寒蟄盯著他,沒有繼續動手,隻將對方的每一絲欣賞個徹底個之後,才放人去洗澡。


    陳嘉白心跳過速,衝水的時候才慢慢平靜了一些,然而當他出了浴室的時候,低頭看到地上腳印的時候,啞然失笑。


    他用浴巾擦幹淨全身,一點點走出浴室,叫了一聲先生,卻沒有看到外麵有人。


    然而等到進到臥室,沒有一絲防備的時候,黑色身影立刻的將他抵在牆上,膝蓋抵在他大腿上,熱烈的、帶著一貫侵略性的吻,瞬間將刹那間吧的呼吸奪取,那急切不可耐的渴求瞬間讓陳嘉白整個人被包圍。


    “唔……”


    陳嘉白已經對周寒蟄有了感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喜歡,但是他被這個吻的瞬間,手腳發麻,卻不是怕的發麻,而是一陣酥麻的感覺,初出茅廬且沒有任何經驗的他根本站不住腳,隻能吊在對方的脖子上防止自己下滑。


    周寒蟄在唇分之間遊走在他的臉頰、耳廓、脖子,最後貼在他耳邊說:“這邪氣入體,有多重方法將至除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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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嘉白勉強恢複一絲意識,被對方的氣息籠罩罵他早有些腦子迷糊,說出來的聲音簡直像是春天的貓:“什、什麽?”


    周寒蟄:“方法有很多種,卻隻有我能解決,譬如,吸出來。”


    陳嘉白像是炸毛的兔子,一下子掙動起來,然而這動靜卻像是毛毛雨,在周寒蟄的眼中隻能讓這場情.事更有趣。


    周寒蟄帶著勢在必得的聲音又灌耳而進:“別怕。”


    陳嘉白臉部發燙耳後已經開始發紅,涼涼的觸感讓他放鬆下來,他聲音如蚊子般細小,“嗯……”


    ……


    一夜未眠,等到睡下的時候,陳嘉白是眼前發白,炸出煙花,眼角濕潤,已經是哭完一場了。


    幾乎是最後一次結束的同時,他便深深的陷入睡眠之中。


    周寒蟄看著已經睡著的少年,揪著他的劉海順了順,有些濕噠噠的黏在臉上,細軟的發絲就像是他本人,軟趴趴,剝開軟皮,裏麵還是軟的。


    他起身將人帶勁浴室洗幹淨身上汗漬,陳嘉白醒過來一次,軟軟的說,不要啦……


    周寒蟄勾起笑,有點使壞的在他耳邊說:“再來一次?”


    雖然這僅僅是開玩笑,不過懷中的人聽到卻立刻搖頭,不知道是醒了還是下意識的反應,但是著實有趣。


    陳嘉白的體質實在太差,周寒蟄根本沒有放開手腳。


    養養吧,養成白白胖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疼愛。


    指針一直指到了中午十一點,陳嘉白一點要醒來的預兆都沒有,安靜的屋子內,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叩叩叩。”


    周寒蟄坐在陳嘉白的邊上,挑了挑眉,已然知道來者何人。


    “嘉白在家嗎?是媽媽!”門外傳來任慧的聲音。


    周寒蟄重重的哼一身,在陳嘉白的身邊輕輕揮指,輕而易舉的設出一道陣法,為了讓聲音吵不到他。


    他則隨意套上一件睡衣,開了門。


    任慧臉上的表情在看到開門人的瞬間凝固了,被開門男人身上的氣勢給震到,這笑出租屋裏,居然還有這樣氣魄的男人。


    她頓了好幾秒,才說:“啊,不好意思,走錯門了。”


    周寒蟄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沒錯。”


    任慧愣住,“那你是誰?陳嘉白呢?”


    周寒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單刀直入,“馮程久,開了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地產公司,近期某投資項目失利,正在用他那稀少的人際關係尋求資金。”


    作者有話要說:  周寒蟄:我吸我吸。


    陳嘉白:已成人幹,gg。


    周寒蟄:注入新鮮汁液。


    陳嘉白:……滾。


    指路文案~~關注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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