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嗔怒著看著自己的父母但是實際上內心的深處還是快樂的。剛剛體味到失去所有依賴時的感覺。那種感覺似乎從心底到膚表皮都如同沁入到冷水之中一樣的寒冷。那種仿佛明天都無法麵對的感覺讓逐月不寒而栗。她多麽希望能有一個男人可以讓自己全心的依靠。所以當母親說讓他們明天結婚的時候逐月還是高興的。


    安然說:“伯父伯母此事還不宜此時談及讓我們先回到家中再做打算吧。”


    於是安然攙著伯父逐月攙著母親回到了逐府。


    當阿雲看到了逐月父母的時候差一點尖聲大叫起來。因為明明是死人怎麽又活靈活現地出現在這裏?阿雲長大了嘴巴舌頭在嘴裏打著顫就是不出一點聲音。綾子也從自己的屋子裏出來。看到逐月父母時同樣是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們。


    安然對阿雲說:“阿雲你到廚房去端些飯菜來伯父伯母……複活了。”


    “複活了?”阿雲重複著安然的話雖然不敢置信但是在愣了幾秒鍾之後還是跑向了廚房。一邊跑一邊嘀咕說:“這個世界上真是什麽怪事都有。什麽怪事都有。”


    阿雲跑著跑著就停下了腳步原來她感到自己的胸腔裏撕裂般的疼痛。阿雲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靠著牆根委頓下去。意識也漸漸的模糊了。阿雲感到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安然和逐月將身體虛弱的二老送入了二樓的內室之後安然說:“也不知阿雲怎麽還沒有端來飯菜。我去看看。”說罷走向廚房。在廚房的門口他看到了已經暈厥過去的阿雲。安然跑過去將阿雲的上身扶起來喊著:“阿雲!阿雲!你怎麽了?”


    可是阿雲的身體如同草葉一樣虛弱地萎斜著。


    安然忽然想起了逐月給自己的急救藥丸從身上摸索出來喂到了阿雲的嘴裏。阿雲才悠悠轉醒朦朧的雙眼睜開一道細縫。模糊地看到了安然的輪廓阿雲說:“我還活著是嗎?我到底怎麽了?”阿雲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胸腔撕裂般的疼痛。阿雲咳嗽了兩聲嘴角留下了血來。


    安然見到阿雲咳血慌了手腳。摸出阿雲的手帕擦了擦阿雲的嘴角。阿雲笑了笑說:“沒事的。”


    安然說:“什麽沒事!你身體這麽虛弱為什麽不和我說呢?”說罷將阿雲扶起來送到了他們居住的屋子裏。


    直到阿雲躺在床上喝了一口開水之後。安然才從房間裏出來。出來後又不放心回到屋子裏給阿雲蓋上了被子然後又看了看小如煙的狀況。讓後看著緊閉雙眼的阿雲輕聲地說:“阿雲啊為了咱們的孩子你也要挺住啊!”


    阿雲緊閉著雙眼似乎看起來極其痛苦。安然決定去找蒼月因為毒是蒼月下得她應該有辦法解得了這種毒。


    安然當然知道蒼月的所在。安然自從聽到了自己體內的守護使者香鸞的聲音之後就覺得自己的幻術能力似乎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提高。安然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安然來到了一個小鎮不遠處的客棧裏在一間房間裏找到了蒼月。


    安然沒有敲門就用手重重地推開了門。好在門並沒有鎖如果鎖上的話也會被安然把鎖頭推壞。


    蒼月微笑著看著安然說:“你有什麽事?如果你還是這樣沒有禮貌的對我我要考慮是否要繼續我的殺人遊戲了。”


    安然說:“你到底把阿雲怎麽樣了?阿雲現在已經開始吐血了。如果你不把阿雲的毒解開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蒼月並不著急說:“你不客氣又怎樣?你客氣的時候總顯得不客氣不客氣的時候倒像客氣。所以你客氣不客氣我倒是不怎麽在意。”


    安然說:“阿雲中的毒到底怎麽解?”


    蒼月說:“毒是我下的沒錯。但是至於解毒的事情我就沒有一點辦法了。”


    安然問:“為什麽?”


    蒼月說:“因為這種毒到現在還沒有人研製出過解藥。這是一種無解的毒藥。”


    安然的身體好像被什麽東西擊中了。安然忽然有一種衝動想要衝過去掐死蒼月但是安然沒有這麽做隻是咬了咬牙說:“你準備怎麽辦?”


    蒼月冷笑了一下說:“我的性格是如果有辦法解決的事情我會馬上去做。如果根本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就根本不去做。”


    安然說:“你是說眼看著阿雲等死?”


    蒼月笑了一下說:“對。”


    安然說:“你這個畜生!”


    蒼月冷笑了一下表示無所謂。


    安然將門重重地甩在身後出砰的一聲巨響。安然快步走回了逐府。來到逐月的房間和逐月商量阿雲的事情。


    安然對逐月說:“阿雲現在已經開始吐血了。到底該怎麽樣才能夠救得了阿雲的性命啊?”


    逐月說:“我給阿雲吃了一般的解毒藥但是看來這並不能夠奏效。這似乎是一種很邪乎的毒。”


    安然歎了口氣說:“我問了蒼月了蒼月說這是一種無解的毒。但是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既然有這種毒就可以有辦法解。你是一名優秀的醫師我希望你能夠救救阿雲。我知道你一定能救她。”


    逐月說:“我需要研究這種毒藥的效力所以你必須先搞到這種毒的樣本。”


    安然說:“這沒有問題你等一會。”


    安然飛快地跑了出去沒有幾分鍾的時間就又返了回來。手中拿著一個小瓷瓶遞給逐月說:“這就是那種毒蒼月說叫丹頂紅。”


    逐月說:“隻聽說過鶴頂紅沒有聽說過丹頂紅。”逐月笑了笑說:“現在我就要開始研究這種毒藥了。你最好不要在這裏打擾我。你回阿雲身邊去照顧她吧。”安然點點頭離開了。


    逐月於是從一個包袱裏取出各種各樣的試管將小瓷瓶中的毒藥小心翼翼地倒出來一點放入一個試管中。然後又從旁邊的草藥櫃子裏麵拿出各種各樣的草藥開始研磨。


    逐月就這樣忙碌了整整一個白天額頭上都是晶瑩的汗珠。但是卻毫無所獲逐月現一般的解毒草藥對於這種毒根本就毫無效果普通的搭配也不能夠起到作用。逐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安然又從門外闖了進來他對逐月說:“逐月有什麽進展沒有?現在阿雲的吐血更嚴重了。我真的很擔心她不能夠挺過今天晚上。你要加把力呀!”


    逐月點點頭說:“安然你放心吧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讓阿雲姐姐死的。你暫且回去我在這裏繼續我的研究你在這裏看著反而會打擾我。”


    “好的。”安然說著輕輕地關上了逐月的房門。安然回到了阿雲的房間隻見阿雲的臉色在黃昏裏顯得格外慘白嘴唇青不停地咳嗽不斷地有血水從口中流出。阿雲現在已經陷入了昏迷。安然不禁捏了一把汗。


    安然將小如煙抱了起來將奶瓶中的牛奶為給小如煙吃一邊喂孩子一邊說:“如煙啊!你要保佑母親千萬不要死啊否則你就成了沒娘的孩子了。一定要保佑她……”


    這個時候逐月還在自己的房間裏繼續著各種實驗。終於逐月確定了這種毒藥的毒性如果阿雲中的的確是這種毒的話那麽也許阿雲不會活過今天晚上了。根據對毒性的鑒定一般中毒的人都不會挺過兩天阿雲能夠挺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而且這種毒是一種突然加劇的毒開始還不覺得怎樣一旦進入了毒階段就難以挽救。


    逐月咬了咬牙說:“如果知道這種毒的作用效果的話就容易配出解毒藥了。”


    逐月有忙碌了一陣子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了。還好今夜不會有蒼月來打攪了。


    逐月掐算著也許再有五六個小時就會進入毒的高峰階段。到時候就算是阿雲有再強的生命裏也無法挽救了。


    逐月咬了咬牙說:“如果想知道這種毒的毒效應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試毒。”


    逐月拿著毒藥試管的手不禁被這個想法弄得顫抖了一下。逐月知道如果試毒之後還沒有突破的話那麽不但阿雲會死自己也難逃厄運。但是現在也隻有這一種辦法能夠加研製解毒藥的進程。


    逐月將毒藥丹頂紅從小瓷瓶裏倒出了一滴在一個白色的小茶碗裏然後用清水稀釋。逐月知道僅僅這一滴丹頂紅就可以足以置一個人於死地。


    逐月拿起那個白瓷碗端起來放在嘴邊先用鼻子嗅了嗅然後吹了吹仿佛在品味著一種名貴的茶葉一樣。逐月拿著毒藥水的手輕微地有些抖動。最後她把白瓷碗放在嘴邊輕輕地啜了一小口。抿了抿嘴唇。放下瓷碗等待著毒性的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房間裏的那一個大座鍾滴滴答答地出鍾擺的聲音。


    終於逐月有了感覺覺得那種毒藥從胃部擴散開來。滲透進周身的各個血管然後向肺部聚集過來。肺部的纖維血管受到了毒藥的嚴重破壞。自己也不禁咳嗽了起來還好毒性還沒有完全作也沒有吐血。


    逐月知道了毒性是作用在肺部之後閉上眼睛精細地體會著毒藥的作用效果。然後才是配置各種解毒藥然後給自己服下。用自己的身體做實驗來體會各種解毒藥的效力和對於這種毒藥的真實切身體會的效果。


    終於逐月找到了一種草藥這中草藥似乎對於這種毒藥有著極強的解毒效果。逐月拿出筆紙將這種解毒草藥的名字記錄在上麵。然後逐月想接下來就要找一些輔助和催化作用的草藥來加強解毒效果。


    可是逐月正要繼續研製的時候忽然覺得頭有些暈原來毒藥上行到了頭部逐月覺得自己越來越難以保持清醒的頭腦了。這對於逐月來說的確是一種壞消息。


    但是逐月咬著嘴唇憑借自己對於各種草藥的熟識還是在最後的時間裏找出了給那種草藥作為配伍的三種草藥。


    並且在紙上寫下了那些草藥的名字和用量。當逐月完成了最後的計量調配的工作之後覺得自己再也堅持不住了而暈倒在了地麵上。


    當逐月掙紮著要起來的時候安然終於耐不住自己的不安來到逐月的房間裏來看一看逐月的研製進程現了逐月竟然倒在地上不覺跑過去扶起了逐月。


    安然問:“你怎麽了?逐月?你到底怎麽了?”


    逐月笑了笑說:“解毒藥我已經研製好了隻差熬製了。但是恐怕我不能夠幫你熬好要了。因為我也中毒了。”


    安然說:“難道你用自己的身體試了毒?你怎麽這麽傻啊逐月?你怎麽這麽傻?”


    安然感到逐月的身體像阿雲的身體一樣冰涼。逐月將那張寫著解藥配方的紙遞給了安然。然後就昏厥了過去。


    安然連忙把逐月抱到了床上。然後將綾子、冰焰叫了出來綾子拿著那張寫著解毒藥配方的紙看著昏厥過去的逐月也說:“逐月這孩子真傻怎麽能夠那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呢?不過這孩子的心腸倒是真好。”


    說罷綾子從藥櫃裏找出了配方裏記錄的各種草藥用小天平精確地稱好了分量。然後拿出去親自熬製。


    綾子博學多才對於草藥的熬製原本也有研究這一次綾子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終於把第一鍋藥熬好了端給了阿雲和逐月。當阿雲喝完了逐月用生命作為賭注而配置的解藥之後。剛才一直緊緊關閉的嘴唇終於放鬆了下來臉色也有了血色也不再咳血了。


    逐月本來就中毒不深喝了解藥之後不久就清醒了過來。綾子安然和冰焰都責怪逐月冒失。可是逐月卻笑了笑問:“阿雲現在怎麽樣了?”


    安然說:“喝了你的解藥現在好多了。”


    就這樣這第四個夜晚在這種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度過了。蒼月似乎很識趣沒有再來打擾。


    不過當清晨的陽光照射下來的時候安然的書桌上出現了蒼月的這樣一個紙條。“接下來的三個夜晚我要教一教你們什麽是幻術什麽又是幻覺。這回隻是一個遊戲。七夜遊戲繼續進行。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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