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裏續命丹那麽多,還用得著我給你保命符嗎?”


    鹿小路攤開手,有點無奈地看安涼涼,“況且我也沒有保命符,命運之神連續命丹都煉不了,我隻能用嘴複活你。”


    安涼涼:“……用嘴複活……”


    雖然明知鹿小路說的是字麵上的意思,可安涼涼重複一遍後,還是忍不住想歪了。


    四人探討好一會兒,第二天上線後,他們裝作什麽也沒發生一樣,照舊在四處尋找著。


    一連三天,沒有任何收獲,鹿小路坐在安涼涼對麵歎息,“看來咱們是找不到了,不行就隻能離開了。”


    安涼涼配合著對鹿小路點頭,臉上還適時地出現了著急的神色,“差不多就回去吧,商盟那邊還有許多事需要我處理呢,再耽誤下去,我怕底下的人不好好工作。”


    時隙淵也道:“這邊確實找不到什麽異樣,不行就先回去,等過段時間空了再來查查吧。”


    老黑沉默不語,卻點頭表示同意。


    四人同時扔出傳送符光芒亮起那一刻,四人的身影一同消失。


    呼嘯的風忽然憑空出現。


    那風像是某個人的眼睛一樣,從二十日月的一端吹到另一端。


    察覺到時隙淵、鹿小路四人不在二十日月,陰冷凶狠的笑聲從天空傳出。


    “桀桀……走了,這群人終於走了!”


    “二十日月,你竟然還妄想向他們求救,可他們能理解你的意思嗎?”


    “你看啊,他們都是傻的,隻知道四處尋找,卻沒想到我已經和你通化,如今的我和你融為一體,他們想找到我,那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的事,桀桀桀。”


    猖狂又陰冷的笑聲滿布二十日月。


    二十日月的天也在瞬間陰暗下去,所有幻化出的場景歸於混沌,天空之上,一顆明亮的光球被黑霧纏繞得更緊了。


    忽地,上線光芒陡然亮起。


    鹿小路、時隙淵四人竟然同時出現在消失的地方。


    此時,鹿小路皺起眉頭,嫌棄地看著四周,“桀桀桀?這標準的反派笑聲啊,你們邪念體連笑聲都是統一的?”


    浸染二十日月的邪念體猛地向後縮了下,像是害怕鹿小路和時隙淵一樣,猖狂陰冷的聲音變得小心翼翼,“你們不是走了嗎……為什麽又會出現在這裏?”


    “誰說我們走了?”鹿小路挑眉,笑著看向天空,“我們不過是下線重上而已,可沒離開過二十日月。”


    “不可能……”


    邪念體的聲音充滿質疑,“我明明看到你們是用傳送符離開的,就算有傳送符的光芒掩飾,你們下線和傳送我還是能分清的,你們不可能是下線重上,除非……”


    鹿小路聳肩,似笑非笑地望著纏繞在白球外的黑霧。


    那些黑霧,就是邪念體的本體。


    邪念體猛地向內縮緊,像是發狂的瘋子一樣,惡狠狠地說:“除非是你這個混蛋在配合她們!你屏蔽了我的感知,竟然讓他們順利找到我,你個混蛋!”


    白球散發出柔和光芒,抵抗一切,但它的能力似乎不多了,連散發的光芒隻有一點點。


    鹿小路立刻說道:“邪念體,禁錮!”


    風,忽然停了。


    四周的一切在鹿小路話音落下那一瞬變得凝固。


    飄蕩在空中的黑霧不能繼續縮緊,疲憊抵抗的白球也鬆了口氣。


    時隙淵手中長劍刺出,對著黑霧穩準狠地刺過去。


    空中響起邪念體恐懼的慘叫,它似乎很怕死般,大聲喊:“你們不能殺我,我和它融合了,你們要是殺了我,二十日月也將一同消失!”


    時隙淵的動作停在半空,手中長劍就差那麽一寸便刺進邪念體了。


    他皺著眉,回頭看鹿小路。


    鹿小路抬起小手,對邪念體和二十日月的方向,沉聲問:“既然融合了,那就解除融合。”


    “我以命運之神的名義命令你們,分開!”


    時光似乎開始倒流,融進白球的黑霧慢慢退出,可白球身上閃爍的光芒依舊很弱。


    黑霧退到某一程度,忽然不再後退。


    邪念體發狂似的笑出聲,“這世上沒有人是完美的!不管它的本體是什麽,隻要它有意識,就一定會有自己的私欲!”


    “二十日月聽起來很高大上,可它依舊有自己的邪念,我們一旦融合,就連主神來了都分不開我們,何況你一個拋棄邪神大人身份的低等命運之神,你真以為我們會聽你的話?”


    鹿小路眉梢挑起,正準備再說點什麽,白球忽然散發出光芒。


    從白球上,緩緩升起一個半透明的人影。


    人影很虛弱,近乎半透明的身體仿佛風一吹就會消失。


    他穿著一襲白色長袍,白色長發披散在背後,襯得那張俊美無瑕的臉頰更迷人。


    “偉大的命運之神,感謝您願意來拯救我。”


    二十日月對著鹿小路的方向彎腰行禮,可他真的很虛弱了,僅僅是一個動作就讓他身體更透明。


    鹿小路抬手要幫他恢複,二十日月卻搖了搖頭。


    “命運之神大人,那個邪念體說得沒有錯,我已經與他融合,若想救我,便要放他活路,我們已經分不開了。”


    “但您不要擔心,我出來是有幾句話想與您和您身旁這三位說的。”


    “作為二十日月的主宰,我在這裏看過了很多情侶的愛恨情仇,我曾以自己為驕傲。”


    “我覺得在每一對情侶進入前,我根據他們心底願望編製的記憶都很完美,所以即使我依照主神的要求,給每一對情侶創造三次相遇機會,但他們都會錯過對方。”


    “那時的我覺得自己很厲害,幾乎掌握了冒險家心底的貪婪,看透了人的類根性,我一度自恃過高到瞧不起任何進入副本的人。”


    僅僅是幾句話,二十日月說得便很累,他喘了一大口氣,才能繼續說道:“可當我被邪念體控製後,我才知道自己變得多過分,一個副本的主宰,卻瞧不起進入副本的冒險家,以讓冒險家失敗而高興,我不配為二十日月的主宰。”


    “如今的我已經受到了懲罰,我將隨著邪念體的消失而消失,請命運之神不要手下留情,給我一個能選擇離開的機會。”


    “我也很慶幸,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能看到兩對情侶成功通關,原來看到你們互相記起對方是那麽感動的事,這種感動我實在錯過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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