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騎士團特遣連隊主動派出的聯絡者打斷了拉茲格少校的“八卦”時間。


    “少校閣下,騎士長閣下希望我們在進入林線之前能談一談。”


    不知道這些被傳有各種特殊能力的士兵,是否聽到了自己剛才“編排”的拉茲格,隻能通過詢問剛剛坐著一輛筒車趕來的副官的方式,來轉移自己的尷尬,


    “漢斯,前沿觀察哨在哪?”


    “報告少校閣下,就在北邊的te?li村外,那裏距離林線隻有幾百米。”


    所幸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但是熟知拉茲格習慣的副官,沒有因為拉茲格問了一個早就在簡報會中通報了的問題而露餡。


    “那好,我們……”,


    拉茲格花費一點時間來回想昨天半夜才下發的新條例裏,給予這些特殊部隊的專用軍銜和稱呼,


    “我們就在那和獨立偵搜連的安德烈監察長進行一次簡報,記得通知所有排級以上軍官。”


    “是,少校閣下。”


    從拉茲格的眼神暗示中理解了為啥又再開一次簡報會的副官,跳下筒車跑向了行軍隊列後方通知,通常會晚指揮部一步行動,以保障各級指揮部直接通信穩定的通信班組。


    看到自己的副官向往常一樣靠譜的拉茲格,在目送副官離開之後,轉過身來想和特殊部隊的士兵維護一下上下級關係,


    “那麽,這位初級軍士……”,


    拉茲格在別扭的拚出了這個與國防軍下級軍士相近,但職級完全不一樣的軍銜後,才發現剛才筆直的站在距離他幾米遠的地方,等待他答複的特殊部隊士兵已經離開。


    “上校閣下,我想他可能以為剛才你已經回複了。”


    已經搭上工兵部隊卡車的桑多爾,在離開前向拉茲格解釋了情況。


    這讓不知道自己是該尷尬還是該慶幸的拉茲格,隻能鬱悶的坐上自己的筒車,趕往te?li村外。


    …………………………


    在德軍謹慎是使用三支尖兵戰鬥群,通過三條通路向普魯察內方向展開試探性進攻,以確定在古德裏安看來已經不能用老眼光來衡量的蘇軍防線情況時。


    已經在蘇聯高層徹底掛上號的薯條旅眾人也在分頭忙碌。


    蹲在各處防線指揮部的“圖司機”等人,一邊調整防線部署、規劃著各種可能預案,一邊遠程給最高統帥部大本營的總參謀部打工。


    而這種前所未有的充實工作,也讓“圖司機”等人開始思考,是不是要加速通過大胡子在古拉格拉人的計劃了。


    而和開始考慮自己的兵人身體是不是會出現過勞死問題的“圖司機”等人,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把任勞任怨精神發揮到三進製水平的毛子學派機械修士們。


    這些已經讓“終結者”繃不住,隻能采取甩給他們一本機械教聖典便宣布他們畢業的修士們。


    在裝備部的六位大佬作為特別顧問,前往國防人民委員部的炮兵、裝甲坦克和機械化兵等兵種總局,為未來的蘇聯裝備提供一些建議的時候,承擔起了持續不斷加固三段主體防線的任務。


    這讓幾乎所有主體防線的士兵都對這些怪人,又愛又恨。


    愛的是,整編第1軍的所有士兵幾乎都經曆了,邊境糟糕完成度的防線帶來的痛,戰友的鮮血已經教會他們擁有一個好的防禦工事有多麽重要。


    特別是當前的防禦地域的地形,雖然確實在極大程度上縮小了需要重點防禦的陣地寬度,但東歐特色的林區土壤,也讓大部分工事的修建對於步兵來說,都是一個極為艱辛的過程,而這些在“圖司機”等人特別命令下,擁有調動大部分載具幫助修築工事權利的怪人,可謂是這種痛苦過程的解救者。


    而恨的則是,“終結者”甩手掌櫃式丟給這些毛子機械修士的聖典,讓這些毛子修士的行為更加奇怪了。


    比如,所有正常戰壕的拐角處都被他們留下了特殊的齒輪聖像,但當前線的班排級指揮官,希望他們將這些在某種程度上會嚴重阻礙士兵轉移的東西挪走時。


    原本在各種程度上都很好說話的修士們,就會立即改變態度,用物理方式強迫這些指揮官和自己一起進行禱告儀式,直到這些指揮官承諾不會再打這些聖像的主意為止。


    而這種行為,和他們喜歡給所有重型武器焊接齒輪標誌的行為比,又好像比較容易接受了。


    當然被迫按照毛子修士“愛好”配合這些行動的蘇軍士兵,由於在此前的戰鬥中並沒有直接參與玄學戰場,並不知道毛子修士這種直接了當,不做解釋的行動方式是因為在他們的觀念中,這就是以最小玄學暴露程度,完成防線玄學防禦能力提升的最好方式。


    至於那些直接參與了布列斯特要塞戰鬥,和格羅德諾反突擊戰鬥中玄學戰場部分的蘇軍士兵,此刻則在九名霍爾姆門勇士的帶領下,駐守在主要防線前方的幾個防禦支撐點。


    在他們的陣地上,集中了之前幾次戰鬥遺存下來的可用特殊武器,並且每個陣地都安置了“智腦”開發的新玩具。


    這些玩具在再次轉職成後勤兵種的“通信班”兵人的控製下,可以與蹲在主陣地的“智腦”一起構建一個用於對抗德軍部隊可能出現的玄學偵測部隊的特殊網絡。


    而薯條君現在正蹲在這些陣地裏,卡在第46裝甲軍先頭戰鬥群計劃行動路線上的那個陣地裏,和兩位薯條旅新人交流。


    “彼得騎士,你一直穿著這身不熱嗎?”


    “哼,老不死的頑固,顯然不用在乎被熱壞。”


    旁邊已經是認命了的匕首,當前唯一能剩下的人生樂趣可能就是挖苦彼得了。


    “老實的說,昨天晚上之前,這身裝備確實在很多地方都不方便,但是現在,我想沙爾費也能感受到它們已經不同了。”


    因為與匕首背景不同而想的很開彼得對於,自己曾經訓練過的新兵蛋子匕首的挖苦毫不在乎。


    “那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呢?”


    從“狙擊手”那裏順來了一些《仇恨德國空軍之書》筆記本的薯條君,翻看一本,開始記錄兩人的不同回答——這次談話是薯條旅一係列了解時間束異常波動產生影響的研究計劃中的一部分。


    “大概就像變成了衣服和本能?”


    看到薯條君手裏拿著筆記本外皮的彼得,一邊形容著自己現在的感受,一邊開始撫摸自己的騎士劍柄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鏘!


    薯條君的戰鬥本能幫助他用一柄狼牙棒,擋住了匕首的又一次繞後“刺殺”。


    對於這種結果早有預料的匕首,從黑霧中浮現,


    “我想直接感受一下,會比那些酸掉牙的貴族修辭學更加準確。”


    黑霧再次隱遁,又一場匕首和薯條君之間的近身對拚開始了。


    十幾秒的棍劍相接後,


    “不打了,簡直是玩賴。”,氣喘籲籲的匕首退出了刺殺狀態。


    “嗯,確實比昨天堅持的時間長了不少。”


    薯條君在彼得一副“我果然是老了,現在年輕人的社交手段都無法理解了”的眼神中,在筆記本上填上了新的記錄。


    “那麽彼得騎士,也要來一場嗎?”


    “我想,我就不必要了。”


    彼得拔出騎士劍,砍向了陣地旁邊的東歐特色喬木——山毛櫸。


    “這樣也行。”,薯條君走到這棵倒黴的山毛櫸旁邊檢查了被彼得騎士劍留下的光滑切口,繼續在筆記上記錄。


    “那麽,之前提過的其他問題呢?”


    薯條君繼續詢問,雖然被係統刷了陣營,但好像在一些其他兵人都有的輔助功能上卡了奇怪bug的二人有沒有什麽新的變化。


    對此,轉變比較順利的彼得隻能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它們還是那樣。”


    薯條君看了看彼得從薯條通信中發過來的亂碼,表示知道,繼續記錄。


    “那麽我們的刺客同誌呢?”


    “哼,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你們對那個特殊封裝物做了一些工作之後,好像正常了。”


    知曉匕首所謂特殊的封裝物——聖杯與聖血康采恩的玄學監測儀終端——現在已經被“智腦”改裝成了新玩具的薯條君,看著匕首通過薯條通信發過來的儀式匕首圖片,重點記錄了一條。


    “或許……”,發現匕首居然通過這種方式,實現了功能恢複,有些莫名情緒波動的彼得剛想開口。


    通過薯條通信發送給薯條旅正在出外勤兵人的特殊警報,就傳到了三個人耳中,這意味著監測網絡發現了德軍特殊部隊的行蹤。


    “好吧,看來剩下的測試不需要我來當靶子了。”


    說出了自己成為這方麵記錄人員,最根本原因的薯條君將筆記本塞回四次元口袋後,便招呼二人趕往警報所指的位置。


    …………………………


    視角轉向正在te?li村外陣地,和獨立偵搜連的監察長一起指揮這次特殊行動的拉茲格少校這裏。


    “監察長閣下,你確定這樣的行動是可靠的嗎?”


    “少校閣下叫我安德烈即可,我想我們剛才已經在這件事達成了共識,這種不利於我方展開的推進路線,如果需要冒一些風險,那麽還是冒在我們可以觸及的地方更好。”


    “好吧,我隻是擔心,兵力過少的前出行動過於……”


    拉茲格看著沒啥表情變化的安德烈,換了一個說法繼續說道,


    “按照基本的軍事理論來說,俄國人的主要防線應該是建設在這些地方的,我們這樣試探是不是有些浪費……”


    拉茲格用鉛筆在一張帶有各種歪歪扭扭的德語標注的蘇聯地圖上,比劃了兩個地方。


    不得不說拉茲格的基礎軍事素養十分到位,其根據地圖和上級通報做出的判斷,幾乎和擋在鐵路線上的整編第3師主要防線位置完全一致。


    但完全是從另外一個視角看待這個問題的安德烈卻搖搖頭,


    “少校閣下,budka和linova確實是正常軍隊肯定會占據的地方。但是相信您已經了解到,我們的對手已經不止是那些普通的俄國人了。”


    “所以,他們會對這樣明顯,且沒有的必要去試探的陷阱做出反應?”


    意識到自己或許可以從這位,看上去比較好說話的特殊部隊指揮官這裏,獲取更多內部消息的拉茲格將原本的討論語氣轉變成了請教語氣。


    然而同樣在昨天晚上迅速形成了和薯條旅玄不擴散原則類似的守則,並因此獲得了新的軍職——監察長——的聖殿騎士團騎士長安德烈,不僅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反而像是回想起了什麽一樣說道,


    “如果是我,肯定會對這樣的試探做出反應的。”


    隨即安德烈手中明顯是改進了封裝模式的封裝物出現了反應,


    “好了,對手行動了,我們也得動起來了。”


    安德烈直接從指揮部的掩體中躍出,帶著幾名親衛在拉茲格一臉不解的情況下,迅速奔向了之前吸引了薯條君三人前往的坐標。


    (一些解釋:


    蘇聯的兵種總局


    國防人民委員部(nko)是蘇聯國防委員會(gko)通過最高統帥部大本營(stavaka vgk)對蘇聯武裝力量進行領導時的執行機構之一,其主要工作內容偏向後方和總體(簡單點說就是負責後勤的)。


    (另一個負責製定戰略計劃和指揮在前方作戰的蘇軍部隊的執行部門則是總參謀部(gshka),簡單點說就是管打仗的。)


    而國防人民委員部的主要工作機關可以分成兩類:


    其一是負責履行蘇軍進行戰爭所需具體職能的總局和中央局,通常被統稱為“中央”,是中央統領機構。


    其二就是服務於各軍種首長的兵種總局了,比如炮兵、空軍、裝甲坦克和機械化兵、工程兵都有各自的兵種總局和對應的被稱為炮兵主任、空軍司令員、裝甲坦克和機械化兵司令員、工程兵主任的兵種首長。


    而這些兵種總局,分別負責各自兵種的動員、培訓、通信、交通、後勤、裝備、政治、偵查和反間諜工作。


    即是蘇軍實現各兵種集中領導,並克服戰爭初期各兵種混亂的指揮情況,編組出戰爭後期各兵種集團軍乃至方麵軍的關鍵組織機構。


    也是蘇聯軍工企業,能用很多人口中,這種指標不如德國,那種指標不如美國的慈父工業,爆出恐怖鋼鐵洪流的關鍵組織機構。


    當然曆史中,這些兵種總局都是蘇聯高層為了解決戰爭初期蘇軍各兵種各自拉胯表現,在戰爭開始後的一個月到六個月中逐漸建立的。


    在這裏提前出現,也是屬於“圖司機”等人萬能的一大摞文件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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