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步洲那個周扒皮卻一點都不知道他的艱辛,語氣冷硬的問:“連一個準確的方向都算不到,你果然就是個神棍騙子吧?”浮離:“……”還真讓鶴步洲說對了呢,他就是個神棍,但他不是騙子,他還是有真本事的!這一點浮離肯定不會說出來,他嘴上抱怨著但手上的推算法術卻沒有斷。經過他不懈的努力,手裏的龜殼西側一角的紋路終於有靈光流動。他眼眸一亮,有戲!“快快快!去有河的公園,沿著河岸邊找找,肖意安就在那兒!”終於有了線索,鶴步洲立刻說了聲謝謝,然後迅速的掛了電話。他打開手機地圖,a市的公園有很多,但裏有河的公園隻有那麽幾個。他立刻想這個消息發給其他尋找的小隊,自己開著車直奔最近的那個公園而去。好巧不巧,鶴步洲去的那個公園就是肖意安昏迷的那個,可惜等他去到的時候,肖意安早已經被人撿回了家,此時正渾身難受的哼唧著睜開了雙眼。肖意安看著眼前陌生又狹小的屋子,滿眼的迷茫。他這是,又到了哪兒?過於陌生的環境讓他心生不安,他完全不敢動彈,生怕旁邊就有人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霸總一樣接受度那麽高,既不怕他也不會把他送去解剖的。狹小的屋子裏傳來一聲哢噠開門聲,肖意安立刻閉上了眼,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髒撲通撲通的加速跳動。他暗暗的祈禱,希望這次不要又遇到神經病。作者有話說:另外兩更下午或者晚上了第28章 鶴步洲沿著河岸小道從頭到尾的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娃娃, 就在他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聽到坐在小道邊上的兩個老奶奶的談話。“現在的年輕人呀真是太不像話了, 來公園跑步都要抱著個娃娃。”穿著花棉襖的老太太如是說道,她身旁的老姐妹跟著附和的點頭:“可不是嘛,現在的年輕人呀是真的不像話。我家孫女也養那什麽bjd娃娃, 一天天寶貝的跟什麽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娃娃是她女兒呢。”兩位老太太努力的譴責了一番,但過了一會兒那花棉襖老太太卻話鋒一轉:“不過先前那娃娃模樣是真的好看,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出來的, 水靈靈的跟個活人似的。”說到這裏兩位老太太不免多想了起來,那些恐怖片的人偶娃娃都那樣嗎?再對比一下不久前看見的那栩栩如生的娃娃, 頓時覺得一股惡寒從腳底下竄上天靈蓋。老太太搓了搓手臂, 了一聲:“算了算了,說得我心裏慌得很。”兩老太太越坐越覺得陰冷, 站起身來就要走, 結果一抬眼就看見身前不知道何時站了個人,胡子拉碴滿眼紅血絲的樣子可把兩位老太太嚇得夠嗆。“你這年輕人怎麽回事啊?大清早的嚇死個人。”確認了是個活人以後, 花棉襖老太太不停地拍著胸口翻白眼, “幸好我心髒好, 要是嚇出個好歹來賠不死你。”鶴步洲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模樣確實嚇人,隻能先道了歉, 然後才問兩位老太太:“你們剛剛說那個娃娃長什麽樣我的娃娃昨天在這裏丟了, 我已經找了一夜了都沒找到,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撿走了, 您要是看見了能告訴我一下嗎?”老太太看了他一眼, 見他雖然不修邊幅了一些, 但模樣還是很俊郎正氣的,不像是說謊騙人的樣子。她回憶了一下:“模樣長得確實漂亮,瓜子臉大眼睛的,穿著個短絨小馬夾和白色的高領毛線衣。”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線索幾乎要瘋的人內心極其激動,但他還是要維持著麵上的冷靜自持。他說:“那就是我丟的娃娃,你們知道那人撿了娃娃往哪兒去了嗎?”花棉襖老太太回憶了一下搖搖頭,“沒注意。”另一個老太太指向旁邊的跑道說:“好像是沿著跑道出了公園去了。”鶴步洲順著老太太指的放心看去,點頭道謝:“多謝兩位老人家,給你們添麻煩了。”兩位老太太看他這麽有禮貌,原本因為被他嚇一跳心存怨氣,這回是啥氣都沒了,連忙說不用謝,讓他趕緊去追去吧。給他指路的老太太還關心了一句:“那撿了娃娃的小夥子走了有半個小時了,你現在去追估計追不到了。”鶴步洲道:“沒關係,有線索了就好找了。”他並不是在托大,現今社會華國的治安水平越來越高,幾乎大街小巷都是監控攝像頭,憑他們鶴家的在a市的地位,請求調一下公園附近街區的監控也不是什麽難事。但鶴步洲沒有用私權,而是直接選擇了報警,用最名正言順的理由調監控。抱著個娃娃的特征太明顯了,監控很快就鎖定了帶走肖意安的王安,警方立刻將他的租房的地方發給了鶴步洲,並且要求一起上門。另一邊,肖意安已經生無可戀了。王安從來沒有養過娃娃,更不知道怎麽保養娃娃,看娃娃渾身濕漉漉的,便想著將娃娃的娃衣脫了掛陽台上晾。他本身就不是個多麽細心的人,娃衣又很小,因為水分緊緊的貼在娃娃身上,無形之中增加了脫衣服的難度。外頭的短絨馬甲好脫,但毛衣卻犯了難。他不得不度娘了一下怎麽方便快捷的給娃娃脫衣服。“原來要先拆頭啊……”他恍然大悟的呢喃著,把肖意安嚇得夠嗆。他眼睜睜看著王安放下了手機,將他扶起坐正,然後一手壓著他肩膀,一手握著他腦袋就要往上扯。肖意安他不是個普通的bjd娃娃,根本就拆不下來,王安用力的拽了幾下都沒能拽動分毫。肖意安眼淚都要飆出來了,這比上次霸總薅他頭發那次疼了好幾倍!拽了許久也沒能把娃娃的頭拆下來,王安奇怪的嘟囔:“怎麽擰不下來啊?要不用螺絲刀撬一下試試?”說著他便當真放開了肖意安,轉身在電視櫃抽屜裏翻找起工具來了。肖意安倒吸一口冷氣,那螺絲刀一撬,不僅是他腦袋沒了,魂兒也可以直接沒了。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肖意安趁著王安背著身翻東西的時候仔細打量了一下屋內的陳設,然後驚喜的發現自己居然被放在了一張堆雜物的長桌上,桌子靠著牆,牆上恰好有個窗戶開著,他完全可以爬上窗戶翻出去。說做就做,肖意安也顧不得窗戶外麵有多高,會不會直接把他摔死,先抬腳爬上了窗台上。他扶著一扇窗戶伸出腦袋看去,還好不算高,就兩米不到的高度,下麵還是一個小花圃,摔下去完全不會摔疼。而且這裏好像挺偏僻的,外頭基本沒幾個路人,不需要顧忌自己一個跑的飛快的娃娃嚇到人。沒有了後顧之憂,他立刻跳了下去,在著地的時候因為沒站穩摔了個狗啃泥。他呸掉嘴巴裏的泥土和草葉,拍拍身上的沾的泥,結果卻發現拍不掉反而沾了一手。雖然覺得很髒,但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看了下沒人以後,立刻邁著腿噠噠噠的往對麵的小巷子跑。身後,找到螺絲刀回頭發現娃娃不見了,然後目光穿過窗戶看見一隻跑得飛快的娃娃的王安:“……”“!!”他握著螺絲刀,兩眼一翻,一米八的大高個直接暈倒了。五分鍾後,警察和鶴步洲站在了王安的出租屋門前,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警察不得不踹門而入。出租屋很小,一眼就能看完全貌,幾人一進門就看見倒在地上人事不清的王安。鶴步洲隻看了一眼便沒管他了,目光焦灼的在屋內搜尋著娃娃。他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娃娃,一雙淩厲好看的眉死死的攏緊,恰好這時王安被警察叫醒了。王安先是迷茫了一下,然後記起了昏倒前看到的畫麵,整個人臉色發白眼看著又要暈一次,警察眼疾手快的掐住他人中,這才讓他保持了清醒。王安這才發現自己家裏多了幾個陌生人,但他看見警察以後,立刻丟了手裏的螺絲刀,抓著警察的手臂,一個一米八的壯漢哭成了包子。“警察叔叔,我剛才撞鬼了,那個bjd娃娃它居然翻窗戶跑了,好可怕啊!”他以後再也不敢亂撿娃娃了!鶴步洲沒什麽耐心聽他哭,但卻立刻抓住了王安話中的重點。他冷下了臉,語氣不太好的問:“你剛剛對安安做了什麽?”肖意安一向謹慎又膽小,對自己都能隱瞞了半年不留一絲破綻要不是因為他生病了估計他能裝一輩子的娃娃,斷不可能會無端端在一個陌生人麵前暴露自己。王安被他問得一蒙,大喊冤枉:“我沒對他做什麽啊,我就是看他衣服都濕透了,想給他把衣服脫了晾幹而已。”鶴步洲心髒一緊,那種感覺像是被人用力握緊了一樣,窒息得喘不過氣來。他的安安,隻屬於他隻能他碰的安安,被人碰了。他沒忍住怒火,扯著王安的衣領,硬生生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你碰了他那裏?手?頭發?又或者是身體?”墨色的瞳孔之中殺氣太過駭人,每舉例一個部位,就仿佛刮他一刀。王安嚇得抖了抖,支支吾吾的說:“沒、沒碰哪兒,就隻脫了一件馬甲。”這什麽人啊,怎麽這麽可怕?本來還因為撞到了靈異事件而害怕腿軟的王安,被鶴步洲那充滿氣的眼神一掃,頓時連害怕都忘了。“鶴先生,請您冷靜一點,事情原因我們會幫你查明的。您先把這位先生放下來,不要激動。”一旁的警察將王安從鶴步洲手裏救了下來,後者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縮在警察叔叔身後不敢出來。鶴步洲咬著後牙槽深呼吸,雙手死死的攥緊,克製了好一會兒才將怒火了嫉妒壓了下去。未免他情緒太過激動傷到王安,警察將王安帶到了一邊去盤問,當聽到王安說自己看到娃娃自己跳窗戶跑了的時候,握著筆記錄的手頓了一下。他抬起頭來問王安:“你確定你沒看錯?”王安十分肯定的說:“絕對沒有,我暈倒就是被那娃娃嚇暈的!我還看見他跑進了對麵的巷子裏。”生怕警察叔叔不信自己,王安指著窗戶對麵的巷子,義正言辭的發誓道:“我要是編謊話,天打雷劈!”警察將這點記下了,對王安說:“行,這個我們知道了,案子有後續需要你出麵的話,我們會再來找你的。”王安忙不迭的點頭。娃娃又沒有找到,但線索不算中斷了,鶴步洲和警察離開了王安家,上車後,警察看著鶴步洲,思索了片刻道:“鶴先生,關於您那娃娃,不知道能不能與我們說一下實情?”鶴步洲眸光微冷:“無可奉告,你們隻管給我找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問。”警察說:“鶴先生,您那娃娃明顯涉及到那方麵,為了您的安全著想,這個案件恐怕要轉交特查組去。”華國一直都有特查組,直歸中央管轄,一般涉及到非科學現象的案子,無論大小都會交由他們處理。他們這些普通警察,是沒權力也沒實力卻調查這種靈異事件的。鶴步洲抿了抿唇,後悔自己不該讓警方橫插一腳。原本隻是想要快點找到肖意安,卻沒想到他居然自己跑了,又恰好讓王安看見了。他說:“安安隻是一個娃娃,並沒有任何特殊之處。如果們沒有權利查,那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他拒不合作,說完以後徑直下了警車,按著王安闡述的情況,向著肖意安跑了的方向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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