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恐懼的種子在齊詩詩心底滋生,隨後緩緩發芽。


    好在是環境特殊,恐懼的情緒不多,所以匯聚的速度並不快。


    夢境之中,齊詩詩看到親愛的老父親原本潔白的毛發變成了灰黑色,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朝它撲了過來。


    齊詩詩急得差點都要哭了,它已經意識到了這是虛假的,這是夢境,卻發現根本無法離開。


    手上出現了那塊板磚,狠狠敲向了老父親的腦袋。


    在老父親倒下之後,緩緩又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是變大了無數倍的奧術靈鼠,兩顆巨大的門牙足有半米之長,嘴角流著粘稠的口水,看到齊詩詩的那一刻像是見到了什麽獵物,雙眼爆發出了駭人的綠芒,朝著衝了上來。


    “好你個鼠鼠,現在都能來夢境裏麵嚇本詩詩了!”


    齊詩詩冷哼一聲:“大召喚術!”


    頓時之間,王歌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壞男人,管管你的鼠鼠。”


    隻是話音落下,王歌轉過身,刺啦——


    右手上的冰錐直接刺入了齊詩詩的身軀,金紅色血液沿著冰錐緩緩流淌,隨後嘀嗒嘀嗒的聲音入耳。


    “怎…怎麽……”


    ……


    齊詩詩猛然睜開眼,雙眼通紅,眼底蔓延著絲絲無法褪去的恐懼,看到一臉關心的王歌下意識就是兩爪子拍了上去。


    王歌麵色一黑,直接單手拎住了兩隻爪子,把齊詩詩從懷裏麵拎了出來。


    “你想幹什麽?”


    齊詩詩歪著頭,隨後眼淚奪眶而出。


    “嗚嗚嗚,壞男人!壞男人!”


    許墨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感受到齊詩詩情緒似乎產生了極大的波動。


    “做噩夢了?”


    齊詩詩抽泣道:“嗯,夢裏麵壞男人一刀把我捅死了。”


    “噩夢?”


    王歌和許墨冉對視一眼。


    隻要智力超過500點,就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識和精神力了,也就基本杜絕了做噩夢的可能,隻要自己願意,雖還是無法控製夢境,但中斷夢境還是很容易的。


    “夢裏麵都發生什麽事情了?”


    “就……”


    齊詩詩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剛剛睡醒的奧術靈鼠從王歌的一隻口袋中探出頭來,被齊詩詩直接一爪子抓了過來。


    “說!”


    奧術靈鼠:[?_??]


    說什麽?


    發生什麽事情了?


    “快發誓,以後永遠不傷害本詩詩,否則天打五雷轟!”


    奧術靈鼠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覺得這也不是什麽不能發的毒誓,它無緣無故傷害齊詩詩幹什麽。


    再說了,搞得它打得過齊詩詩一樣,不然也不至於這爪子隨便一掏就把它給抓過來了。


    王歌沉吟片刻,總覺得有些熟悉,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許墨冉故技重施,自然之眼再次看向了齊詩詩,生命之火搖曳,情緒波動……


    但是做噩夢有情緒波動是很正常的,沒有詛咒,也沒有中毒……


    許墨冉歪著頭:“看不出來,好像就是做了個噩夢。”


    “但你也知道,肯定不是噩夢。”


    素焉湊了過來:“不會是沾上什麽髒東西了吧?”


    “報應,都是報應。”


    狗蛋扇著翅膀,幸災樂禍道。


    齊詩詩縱身一躍,鑽入狗蛋身體之中,隨後拿出板磚給了狗蛋後腦勺一下。


    狗蛋暈暈乎乎地跌落在了地上,被齊詩詩一爪子摁住了胸膛。


    王歌看齊詩詩似乎也很正常的樣子,緩緩開啟了全知神瞳,金光在王歌雙眸之中一閃而逝。


    清晰的血脈在緩緩流淌,還沒等王歌發現什麽,就感覺有一種摸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通過全知神瞳朝著他攀附了過來,眉頭微微一皺,精神力猛然壓縮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種感覺……”


    王歌回憶了一番,隨後目光一怔。


    神秘?


    絕對是神秘。


    齊詩詩身上怎麽會有神秘?


    難道還有名為“蠢”“笨”“愚昧”之類的神秘嗎?


    結合做噩夢的細節,難道……


    王歌幾乎無法相信,這都多少年沒見的“老朋友”竟然還會再見麵。


    掃了眼擂台,張三隻剩下了最後四場,天空中的那朵雲似乎也不願意幫忙了,就在那邊看戲。


    白柔幾乎橫掃了所有挑戰者,突破不了她的能源防禦,等待對手的就是黑洞洞的槍口抵著腦袋。


    王歌吐出一口濁氣,把還在欺負狗蛋的齊詩詩抱在懷裏:“我出去一趟。”


    “哥,你去哪裏?”


    “我去找小姨孟婷。”


    “奧,孟婷姨姨啊,我就不去了。”


    ……


    聖堂。


    孟婷半躺在軟榻上,原本稱得上豐腴,但現在稍微長高了一絲,還瘦了一些,身材就更加火辣,細枝結碩果。


    “呀!好王歌!你怎麽來小姨這裏了!”


    孟婷瞬間見到王歌的那刻瞬間起身,不給王歌任何機會,直接一把抱住。


    “可惜,太大了,都不能跟我的好王歌心連心了。”


    王歌:……


    聞言,還分出了一絲精神去感受了一番胸膛傳來的柔軟。


    聖堂那幾位小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家夥,不是上一個階段那個猛人奧術嗎?


    怎麽叫審判使大人小姨?


    “別鬧,有事找你。”


    孟婷拉著王歌在床榻上坐下,王歌把齊詩詩從懷裏放了出來。


    “你能來找小姨,不是什麽小事情吧?”


    王歌緩緩點頭:“你看看它,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孟婷低頭看向齊詩詩,緩緩皺眉,伸手摸向了齊詩詩的腦袋,聖光翻湧,竟然感受到了那股久違的氣息。


    “不會有錯的,我終於又找到你了!”


    孟婷眼中迸發出精光,把齊詩詩都嚇著了。


    自從回歸聖堂後,自己就一直在找費羅克提的蹤跡,費羅克提已經是名為恐懼的神秘的代名詞,從當初的神秘真身來看,最多七階,還沒有到聖堂無法解決的地步。


    隻不過根本尋不到蹤跡,就連聖堂散播聖光的無數世界之中,她都走了一遍,也沒有發現恐懼的蹤影,著實是奇怪。


    而現在,費羅克提又出現了。


    孟婷看向王歌,點了點頭:“是它,我研究過,原本情緒出現,消失是一個輪回,但情緒太多,類似恐懼,就會需要承載,也就誕生了神秘。”


    “這觀賽場地,或者說稷下學宮是沒有誕生神秘的條件的,隻不過應該是費羅克提出手,將它主動變成了承載整個場地所有參賽者和觀賽者情緒的容器。”


    了解清楚後,王歌微微頷首:“那有什麽辦法解決?”


    “我可以淨化它現在積累的恐懼,但治標不治本,終有一時,它身上會誕生恐懼,若是沒有驅趕,就會淪為神秘的奴隸。”


    孟婷無奈道:“真要解決,一個就是找更強大的神秘,直接把恐懼趕走,說不定還能反製,另一個就是找些絕強者,他們或許有什麽辦法。”


    見狀,王歌也就隻能拜托孟婷先把齊詩詩身上的恐懼淨化。


    隨著一陣白光升騰,其中幾縷黑霧出現就被完全撲滅。


    “好了。”


    等王歌離開的時候,齊詩詩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活蹦亂跳,覺得自己又好了。


    王歌掃了眼一重天的擂台,張三已經來到了最關鍵的兩場,這兩場之後201擂台的席位就會確定,白柔擂台上空空如也,已經有些時間沒有人上台了。


    白柔體現出來的絕對實力,無仇無怨,剩下的挑戰者也沒有這麽傻。


    而張三,本以為他靠著那魔法機械贏下了十幾二十場,本身實力也就那樣,當然挑戰者極多。


    “臭男人,你怎麽不說話,是本詩詩怎麽了嗎?”


    “嗯,你要死了。”


    齊詩詩身體一顫,被嚇得那種難受的感覺又上來了。


    王歌:……


    這隨口一句,怎麽就又那樣了,這小獅子是有多恐懼死亡。


    “沒事,瞎說的,我們去找你星……”話音未落,王歌並沒有說完,現在海星都不知道在幹嘛,還真不一定找得到。


    見王歌抱著齊詩詩回來。


    許墨冉趕緊問道:“弄清楚了嗎?”


    “嗯,是名為恐懼的神秘,現在暫時不知道怎麽解決。”


    “唔……”


    銀叔在接到許墨冉的消息後也表示沒辦法解決,神秘就是這樣特殊,否則怎麽會有神秘學者?


    許墨冉抱過了齊詩詩,一絲不苟的言傳身教道:“消除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麵對恐懼,奧利給!我們詩詩無敵!”


    齊詩詩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跟小許打打鬧鬧。


    王歌見狀也獨自琢磨著,並不急於一時,再次看向了擂台。


    張三正在苦戰,看是看來似乎也能夠贏下。


    剛剛看向白柔所在擂台的時候,隻見二重天上,一起十多人瞬間朝著一重天的擂台而去。


    這些參賽者服裝各異,但總覺得和正賽第一階段那一幕似曾相識。


    素焉冷聲道:“稷下學宮還真要麵子,又開始出動了。”


    “怎麽回事?這些人也沒穿學服。”


    “是這樣的,稷下學宮都會占前十名額的五個左右,有時候明麵上的參賽者都被打敗了,就這些家夥上,最後拿到名次後,稷下學宮再出麵,說‘原來是哪位哪位老校長的弟子或者學生’。”


    素焉哼聲道:“我娘說了,稷下學宮就是死要麵子,就怕萬一連續幾屆稷下學宮的學生都沒進入前十,後麵來參賽的就越來越少了。”


    還沒等王歌說話,小許眼睛一亮。


    “是不是輪到本許表現的時候了。”


    碎風趕緊道:“別急,別提,我還沒趕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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