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來這裏是?”


    王歌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下:“我就突然想跟你聊聊我父母的事情,雖然你知道的也不多,但總歸比我多。”


    “主人和主母啊……”


    龜一拄著拐杖,摸了把胡須,輕聲道:“他們,遠比你想象的強大,他們的強大不在於自身,而在於外界。”


    “我曾經走遍這個戰場,聽聞外界對你父母的評論,四階。”


    “但四階,根本沒有穿梭時間長河的能力,更別提回到之前的大時代,將我們這些半死不僵的老東西挖出來了。”


    “但,我能感受到他們身上的氣息應該也是四階左右。”


    龜一眼神之中泛著回憶:“我最開始跟著他們去了一趟遺跡,裏麵有著一個名為阿波羅丁的遠古守衛,以神格和神性為力量驅動,本身實力也超越了五階,達到了神明的門檻。”


    “我大感不妙之際,主人和主母卻直接出手鎮壓。”


    龜一皺著眉,微微搖頭:“不清楚,實力很奇怪,但一定不是神明,因為有些世界,神明是無法進入的,他們身上也沒有神格。”


    王歌抿了抿嘴:“我其實並不在乎他們有多麽強大,我隻是想知道他們在幹什麽,為什麽幹這個。”


    “那老身也不知道。”


    龜一回憶:“倒是問過一嘴,說什麽時間有限,這個時代需要曾經的助力,那時候我聽不懂,也就沒放在心上,現在想起來似乎也是懵懵懂懂。”


    王歌摸著下巴:“那他們現在會在哪裏?”


    “那老身就更不知道了。”


    “好吧。”


    龜一看王歌沉默,忍不住問道:“那隻蠢驢真的六階了?”


    “應該吧,它說它要去小小突破一個六階,沒有必要騙我。”


    “怎麽?”王歌看了眼龜一,“你覺得它不應該突破六階嗎?”


    “嗯。”


    龜一說:“我感覺它缺了很多東西,很多時候實力固然強大,但遠沒有到五階巔峰,半步神明的程度,跟我的差距也不大。”


    “成神需要的預備條件很多,既然它是舊時代的神明,那必然有神格,但顯然,能出現在少爺你們這個世界,神格肯定是被封印或者丟失了。”


    “我沒有從它身上感受到一絲神性,所以大概率是在某個大時代的混亂之中遺失了。”


    “沒有神格,如何成神?”


    “如果重聚神格,那就需要重走封神路。”


    “這頭驢怕是難,它仇人應該不少。”


    龜一囉囉嗦嗦說了很多東西。


    王歌總結下來就是驢爺沒有神格,也無法重新凝聚神格,無法成神,這就讓他有些好奇了,因為龜一雖然是五階,但是成神這件事情在整個大千世界都像是默認的存在,需要神格,需要冊封。


    可以是種族遷躍,天地冊封。


    可以是世界突破,萬靈冊封。


    可以是力壓眾神,強行冊封。


    ……


    但,驢爺似乎哪個都不行。


    王歌擺了擺手:“算了,驢爺神神秘秘的,我相信它沒有問題的。”


    “也是,那頭蠢驢曾經怕是了不得的存在,但是……”


    “但是什麽?”


    “但是我了解過之前的大時代,並沒有聽說過它。”


    王歌聳了聳肩:“可能就不是什麽大人物吧。”


    兩人談話之間,王歌也打開了話匣子。


    “倒是它走之前交代給我,讓我看著點冥海六道星,現在還真不知道怎麽辦。”


    “嘶……冥海六道星?”


    龜一瞪大了眼:“戰場剛好有一道!”


    王歌也驚了,果然冥海六道星莫名其妙進入漁場是有原因的。


    “話說,這個六道和佛教六道是一個六道嗎?”


    “不,不是。”


    “冥界是深淵的反麵,也是所有世界的反麵,六道分別為天道,地道,眾生道。”


    “界道,域道,與諸神道。”


    王歌挑了挑眉:“方便解釋一下嗎?”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天道地道眾生道,指的就是天地眾生,界道指的應該是大千世界,域道應該指的是深淵,諸神道不清楚,可能就是神道吧。”


    天地眾生,大千世界,深淵……


    王歌覺得如果要這麽解釋的話,神道應該不是龜一口中的解釋。


    但沒想到,六道冥海星的六道竟然這麽寬廣,當初因為問了驢爺,驢爺說不清楚,也就沒想著來問龜一。


    怕是驢爺也知道這些,但隻是沒有說罷了。


    王歌繼續問道:“龜一,你還知道關於冥海六道星的一些事情嗎?”


    “沒了,就這些。”


    “那戰場之中是六道的哪一道?”


    “不出意外的話,界道。”


    王歌摸著下巴:“但之前驢爺怎麽沒說戰場之中有六道之一的存在?”


    “因為那個區域,十年一次,並且隻有那麽幾天會驅散迷霧,怕是那頭蠢驢也不敢進去,我也是恰好遇上,下一次戰場迷霧散去,算算應該就隻有半年到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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