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賭怡情,我們就是怡情而已。”


    見小菲說得雲輕風淡,阮哲生簡直要氣暈了!


    “那叫怡情麽?在你的概念裏,那麽大的賭注是怡情?小菲,你膽子可真大!”


    “我現在不是沒事?就算有事,有他們在我前麵頂著,怎麽著都輪不到我。”


    “好,什麽時候輪到你了,我去撈你。”


    阮菲暗暗腹誹:真要輪到她,不等他去撈,蘇暮洲早就把她撈出來了。


    “不管怎麽說,那些錢在關鍵時候幫了我。”


    這話堵得阮哲生啞口無言。


    如果沒有那些錢,小菲現在就是另一種情形,乖乖在他身邊,他給她遮風擋雨,是她的一切。


    他瞬間就不喜歡那些人了。


    “以前我真沒覺得錢是好東西,現在,我覺得錢真的是好東西。”阮菲把銀行卡推過去,“我長大了,也有喜歡的工作,我能養活自己,所以大哥,我真不需要你的幫助。如果大哥真想幫助我,以後我們盡量少來往。”


    “少來往?小菲,你心真狠!”


    阮哲生丟下這句話憤然離開。


    阮菲追過去,把銀行卡塞他西裝口袋裏。


    “大哥慢走,我就不送大哥了。”


    來到樓下,阮哲生看到迎麵走來的蘇暮洲,蘇暮洲心裏一陣慌亂。


    “阮律,居然在這裏碰上你。”


    阮哲生壓下心中怒火,打過氣呼呼就離開了。


    他坐進車子,駕駛座上的袁葉說:“我有個問題阮律,蘇少怎麽來這裏?我沒看錯的話,他拎的購物袋裏裝的是食材吧?”


    是不是食材,阮哲生倒沒注意,也跟他沒有太大關係,蘇少他更不關心,他隻關心小菲。


    “一會兒你聯係一下卓然公司老板,約對方今天晚上在雲霄見麵。”


    袁葉不知道阮哲生為什麽突然聯係卓然公關老板,但看他陰沉的臉色,不會是阮小姐犯事了吧?


    “好。”


    蘇暮洲進門,一邊換鞋一邊對阮菲說:“我在樓下看見你大哥了,他是不是來找你的?”


    “嗯。”阮菲坐在沙發上,眼皮沮喪地垂著,連聲音都甕甕的。


    蘇暮洲把購物袋放到廚房後,又來到阮菲麵前,聲音溫柔:“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我看他臉色很不好。”


    要是往常,阮菲肯定會對蘇暮洲這個舉動有很大反應,今天她心情不好,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他剛從燕京回來,可能是累的。”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吵架了,都不敢跟他多說話。”


    “你以後見了他少說話,能不說盡量不說,躲著他更好。”


    “為什麽?”


    “不為什麽,按我說的做就是了。”


    蘇暮洲感覺到不對勁兒,蹲下身看著阮菲:“不對,你們肯定吵架了,到底怎麽了?”


    “我現在很煩,你讓我安靜安靜。”


    蘇暮洲隻好說:“好吧,我買了烏雞,給你燉烏雞湯喝。”


    “嗯。”


    蘇暮洲去廚房忙碌了,阮菲右眼皮跳起來,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十分鍾後,她接到老板電話。


    “小菲,你那個律師哥哥找我,我跟他沒什麽交集,他找我幹什麽?不會是想了解你工作情況吧?”


    阮菲閉了閉眼,說:“有可能。“


    “那我要好好誇你一番。你好些了沒有?什麽時候來上班?”


    “好一些了,再過幾天吧。”


    “那你好好休息。”


    阮菲看起著掛斷的電話,猜測阮哲生的意圖。他不會為了逼她讓卓老板辭掉她吧?就算是,估計卓老板也不會答應。卓老板很器重她的。


    但願阮哲生不會這麽做。


    不過,她也確實讓他傷心了。


    她也沒有辦法,她不想招惹阮江燕。


    晚上八點,雲霄。


    閻北禦跟海虎交代完,轉身就看見卡座上的阮哲生。


    稀客呀!


    等阮哲生對麵的男人走後,閻北禦走過來:“不介意我坐下吧?”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你就主動找上門兒了。”


    阮哲生手機倒扣在桌上,冷眼看著閻北禦。


    閻北禦臉上堆起笑:“那我還真來對了,這叫不叫心有靈犀?”


    “你是不是把我對你的叮囑忘到九霄雲外了?”


    盡管四周光線昏暗,閻北禦仍能看清阮哲生冷厲的眼神。


    “小菲她很好啊?安分守己的,就是前段時間有幾天沒回來,我問她,她說有事去了外地。”


    看來小菲沒把回燕京的事告訴閻北禦。


    “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說的是哪個?”


    “你怎麽能讓她去打牌?”阮哲生胸腔裏的怒火就要呼之欲出了,“小菲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我還以為什麽呢,大家都是熟人,又不會吭小菲,你至於這樣嗎?再說,小菲牌運好得很,贏了很多,還真被小菲說著了,我下巴都要驚掉了,小丫頭不得了!”


    要不是在雲霄,阮哲生拳頭已經招呼過去了。


    雖然他知道閻北禦以前是特種兵,打不過他,發泄一下也是好的。


    感覺到阮哲生的氣憤,閻北禦斂起笑,嚴肅的說:“小菲長大了,你該管的管,不該管的就不要管,她自己心裏有數,我看小菲比別的經常來這裏買醉的女孩子好多了,你應該感到欣慰。”


    “有些事你不明白。”


    阮哲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他的苦惱誰懂啊!


    閻北禦覺得阮哲生也變了。


    “我就奇怪,小菲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你怎麽也變了?你們兩兄妹到底是怎麽了?”


    阮哲生:“……”


    “我說句不好聽的,你敗訴了?小菲為你難過?所以你們兩個才會這樣沮喪萎靡不振?”


    閻北禦能想到的隻有這個了。


    阮哲生擺擺手,一個人喝悶酒。


    閻北禦感覺兩人之間肯定出大事了,他悄悄打電話告訴傅霆年,傅霆年聽完看向靠在沙發上吃葡萄的雲安。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傅霆年來到雲安身邊,斟酌了片刻,說:“北禦說阮菲和阮律師兩人都很不對勁兒,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他們兩個能發生什麽,真要發生事情,也一定是阮大哥惹了阮菲。”


    “不會是別的?”傅霆年意有所指。


    雲安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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