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眼看見的?” 終於,唐昭開口說話了。


    “沒有,我聽子商說的,子商是絡絡告訴他的,絡絡親眼看見了。”蕭子漪說。


    唐昭兩隻手握成拳頭。


    “快把手鬆開,當心針頭!”小護士嚇得不得了。


    唐昭鬆開手,牙齒咬得咯咯響。


    “我知道你聽了心裏肯定不好受,再不好受也要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程筱知道喬雲安成為富太太,也是氣得不得了,戲都拍不好,整天被導演罵。你和程筱一樣,你們不管是自虐還是生氣,傷的都是你們自己,人家喬雲安依然是安安穩穩的傅太太。一對比,你們多可笑呀!”


    唐昭:“……”


    “之前我也不明白三哥為什麽會選破落千金喬雲安,現在我明白了,喬雲安的低調不張揚,不依靠,不哭哭啼啼,居安思危,這些優點深深吸引了三哥,唐昭,你捫心自問,這些優點你占幾條?恐怕一條都不占吧!”


    唐昭:“……”


    蕭子漪苦口婆心說:“凡事都有個度,聽姐一句勸,別再做傻事,更別再想著去做什麽菟絲花攀附三哥,讓人輕視!南城男人那麽多,都配不上你嗎?”


    唐昭通紅的眼中有嫉妒,更多的是不甘!


    夜裏11點,悍馬在雲霄門口戛然停下。


    閻北禦從車上下來,嘴裏叼著煙,大步朝雲霄走去。


    在門口迎來送往的海虎,隻是看見一個身影,立刻拔腿跑過來。


    “老大,你可算回來了!”


    閻北禦吐了一口煙霧,淡藍色煙霧後麵,是一張陰沉的臉:“我不在這幾天,沒事兒吧?


    海虎:“別的倒沒有,隻不過蘇少做了件破天荒的事兒。”


    閻北禦:“哦?快說,什麽破天荒的事兒。”


    “本來那天就想告訴老大的,可一忙我給忘了個幹淨,瞧我這腦袋,忒……”


    閻北禦抬手削了一下海虎腦袋:“別廢話,快說!”


    海虎揉著腦袋說:“是這樣的,那天阮小姐……”


    閻北禦和海虎在吧台邊坐下,正在調酒的梁子跟閻北禦打招呼,閻北禦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不要出聲。海虎添油加醋說完,梁子又插了一句:“看不出蘇少還是個情種。”


    “這叫什麽話?蘇少本來就是。”隻是閻北禦沒想到會深到這個地步。


    “那蘇少身邊那些鶯鶯燕燕算什麽?”梁子插了一嘴。


    “逢場作戲唄?”海虎說,“你哪隻眼睛看見蘇少對那些鶯鶯燕燕動過心?別說動心了,手都沒動過,咱蘇少可真正做到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不可能吧!”梁子才不相信。


    海虎:“不信,老大你給蘇少打電話問問,要是我說的有一個字不實,這月薪水歸你了。”


    梁子看向閻北禦,閻北禦把手機往吧台上一扔:“想問自己打。”


    梁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敢打。”


    閻北禦把煙頭丟進煙灰缸裏:“那之後呢?”


    海虎收起臉上的笑:“那之後阮菲就沒來過,蘇少也再沒來過。”


    “難不成兩人好上了?”梁子驀然停下手中調酒的動作。


    閻北禦和海虎同時看向梁子,不約而同說:“難道你不希望他們好上?”


    “閃開!”


    一道怒喝聲傳來,閻北禦心煩的扭過頭。


    隻見一個頭發染成黃色的男孩子,攔著一個妝容精致的女孩兒。


    “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閻北禦眉頭微揚:“海虎,你過去看看。”


    “老大,你認識那女孩兒?”海虎麵有難色。


    “讓你去就快去,哪兒那麽多廢話!”閻北禦踢海虎一腳,“麻溜兒的快去!真是的!”


    海虎隻好硬著頭皮朝女孩兒走過去。


    梁子倒了杯酒放在閻北禦麵前:“那個女孩子這段時間天天來,天天喝醉,八九不離十失戀了。”


    “是嗎?”閻北禦端起酒杯送到嘴邊,突然又放下,看向容柒。他一眼就認出女孩兒是容柒,幾天不見,小姑娘憔悴不少。


    難道她真的失戀了?


    海虎手搭在黃毛肩上,湊到黃毛耳邊,小聲說了什麽,黃毛臉色大變,趕忙走開。


    容柒看了海虎一眼,準備走人。海虎說:“幫你解了圍,起碼也要說聲謝謝呀?”


    “我又沒讓你幫,是你自願的。”容器睨著海虎,“幹嘛要我道謝。”


    海虎打量著容柒,小姑娘秀色可餐,就是脾氣大了點兒。


    “老大真是多管閑事。”說完走了。


    容柒好奇的視線跟著海虎,吧台那裏隻有一個留著寸頭的男人。閻北禦以為容柒認出了他,於是擺擺手。結果容柒根本沒認出他,轉身走了,閻北禦有些失落。


    “人是漂亮,就是脾氣差了些。”海虎在閻北禦身邊坐下,隨口這麽一說。


    “你知道他是誰嗎?”閻北禦說。


    “誰呀?”海虎和梁子異口同聲問。


    “三嫂的表姐。”閻北禦說完起身離開。


    海虎和梁子互看一眼,海虎跟上去:“老大去哪兒?”


    “海虎你過來。”梁子叫住海虎,“你去湊什麽熱鬧,想當大燈泡啊!”


    “不是我……”


    “你什麽你,忙你的去吧!”


    海虎扭頭看過去,老大跟在容柒身後,他笑了笑:“老大也動了凡心。”


    閻北禦看見容柒在一個男人麵前坐下,那個男人他認得,程千裏的兒子程致遠。


    隻是他不知道程致遠和容柒,兩人是什麽關係。


    於是,他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小柒,事到如今你再生氣有什麽用?把身體氣壞了,還得自己受罪。”程致遠說。


    “你說傅霆年怎麽就看上雲安呢?”容柒把杯子裏的酒一口喝完,又倒一杯也喝得幹幹淨淨,當她倒第三杯的時候,被程致遠攔住。


    “少喝點,別又喝醉了。”


    “不用你管,我來這裏就是來買醉的。”容柒倒滿酒,舉杯一飲而盡,她有了幾分醉意,“雲安漂亮是漂亮,可喬家這棵大樹倒了,還欠了那麽多債,傅霆年身體有問題,眼睛也有問題啊!”


    閻北禦皺起眉頭,難不成容柒喜歡的人是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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