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一幕,所有問題仿佛在一瞬間迎刃而解,為何十運會如此呆滯地站在原地?


    原來,十運在看到這一幕時便已明了,自己雖受了傷,但左手的傷口再怎麽流血,也不會有如此大的出血量。


    因此,當十運感覺到自己雙手沾滿鮮血時,他立刻意識到這些血並非來自於自己。那麽,會是誰呢?答案呼之欲出,除了方浩然還能有誰?


    “!!!!呼吸,呼吸,呼吸——”驚慌失措的十運隨即將目光投向自己的腹部,果然,他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正順著腹部流淌到後背......


    “......嗬~嗬~嗬~嗬!!!”十運低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隻見他的胸膛和腹部布滿鮮血,一眼望去紅彤彤的一片,整個上身都被染成了紅色。


    “啊!!!!”驚恐、恐懼和崩潰等各種情緒再次衝擊著十運的大腦,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他發出一聲尖叫,似乎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這怎麽可能呢?他所感受到的液體竟然是鮮血,難怪會有一股暖流流動的感覺。


    “原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血……是血!是血……是血……血……!……血!”


    “咕嚕……嘔——”此時,十運再也忍不住,再次嘔吐起來。吐出的淡水,正是剛才喝進胃裏的水,還未來得及消化,現在又被吐了出來。


    “嘔——!”這次的嘔吐比之前更為劇烈和嚴重。當十運嘔吐到一半時,供官府和潘未良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他就已經再次暈死過去。


    算上天台數一數十運好像都暈了不下三次了吧!不對,不對還要多。


    多到都已經數不清了,具體的隻能說十運是這群人當中昏厥過去的數量是最多的!


    滾犢子、是暈暈人嗎?


    神經病!


    ?…………


    “救我!”方浩然虛弱地喊道。然而,事實上,供官府和潘未良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順手將方浩然推開,並非是因為看到了方浩然身上插著的鐵棍,而是聽到了方浩然的求救聲!


    在搬運的過程中,供官府和潘未良並沒有太過關注方浩然的正前方。


    由於方浩然背對著他們,所以他們無法看到方浩然的情況。直到方浩然發出聲音並呼喊救命時,他們才意識到方浩然仍然清醒著。


    然而,這聲救命卻讓他們感到困惑。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由十運來喊出這句話。


    為什麽現在卻是方浩然在開口求救呢?事情似乎變得有些顛倒了。但與此同時,他們內心的緊張感更加強烈。畢竟,方浩然還保持著清醒狀態,這意味著他可能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想到之前方浩然所做出的種種舉動,實在令人心生恐懼。因此,麵對眼前的狀況,他們感到十分棘手。


    在得知方浩然還是清醒的時候,聽見方浩然的求救聲,潘未良他們就會下意識的想要做出反應,但他們的身體卻不聽使喚,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製住了。他們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無法動彈。


    然而,當供官府和麻潘未良兩人終於能夠移動身體時,他們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方浩然的胸口上插著一根鐵棍。那根鐵棍深深地穿透了他的身體,鮮血從傷口處湧出,染紅了他的衣服。方浩然痛苦地呻吟著,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供官府和麻潘未良兩人驚恐萬分,他們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他們原本以為方浩然隻是受了點輕傷,還能與他們一起逃跑。然而現在,他們發現自己完全錯了。麵對方浩然如此嚴重的傷勢,他們感到無助和恐懼。


    “啊!救我!救……救我!救我啊!我說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我,救我,救救我!”方浩然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隻剩下一陣輕微的喘息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生的渴望和對死亡的恐懼。


    可是供官府和潘未良哪裏能聽得進去?他們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首先令他們感到震驚的是,方浩然竟然還醒著。雖然這本身並不是什麽大問題,但對於他們來說,心中卻充滿了恐慌。


    幸運的是,方浩然目前似乎並沒有什麽行動能力。否則,如果像這樣攙扶著他,突然來個回光返照,那麽他們兩個人恐怕都會陷入危險之中。


    更糟糕的是,他們不僅可能會遭受重傷,甚至可能失去生命。而這種恐懼,尤其是那種源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更是讓他們不寒而栗。畢竟,剛才方浩然所展現出來的恐怖實力,他們可是親眼目睹過的。


    此時此刻,供官府和潘未良的內心充滿了震撼,同時也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他們兩人的想法不約而同:“還好還好,方浩然暫時沒有行動能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還好方浩然沒啥行動能力,要真有什麽行動能力,雖說方浩然現在油燈枯盡。


    真要不怕死反撲拉你個墊背的,你不死也殘。


    這種是最可怕的,要是方浩然有行動能力,就算供官府與潘未良兩人合力也得要付出點代價。


    一快要死的人發起瘋來,拉你個墊背的,你說他再怎麽也得要咬你一口吧。


    傷口再怎麽不大,沒有什麽性命之憂,但也在你的身上留下了印記,這就足夠了。


    況且還有一個至關重要一點,就是供官府和潘未良假如……


    假如在方浩然還能擁有行動能力的情況下,他們是否能夠相互配合將其拿下呢?


    這也是最為關鍵,最為重要的一點,兩人是否能夠同心協力呢?當然這個事情並沒有發生,所以我們不得而知。


    第一個,震驚的是沒想到方浩然還清醒著。


    第二個震驚的就是方浩然現在……!。


    是的!方浩然現在是一個將死之人,他現在是必死的局,就算有醫療措施,有醫務人員在場,他也必死,失血過多已無力回天!


    現在的他再怎麽挽救也挽救不回來了,隻能在這冥冥當中慢慢慢慢的死去。


    或許怎麽說呢,這是對於他的懲罰吧,不管怎麽說,現在的方浩然必死!


    胸口上插著一根鐵管鮮血從裏麵不要錢的往外流,再加上先前種種的因素,要不了多久方浩然就會死。


    方浩然躺在地上,他現在似乎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一動也不能動,他隻能在地上躺著,嘴裏麵發出求助的聲音。


    “救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不願,我不願意,不願意……救我,嗚嗚嗚嗚嗚嗚。”說著說著方浩然居然還哭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劇情突然之間有些反轉,難道求助的不應該是十運嗎?


    不,現在看來好像方浩然確實有求助的資本,他真的快要死了。


    這邊事情還沒來得及反應,突然又聽到了一聲碰撞了聲音。


    供官府以及潘未良同時偏頭一看原來是十運又暈死了過去,這都是十運第幾次暈死過去了,他們記不清了。


    “這…………”這一時之間不知道讓供官府以及潘未良該從何處供官府聽到這話,立刻轉身朝著躺在地上的十運走去。


    “哎,不管了,你先去看一看十運,看看他有沒有事,看他是否是真的暈死了過去。”潘未良對著供官府說道。他知道供官府和十運兩人是室友,再怎麽說也總比他好吧,再且這還有一個棘手的活,不可能讓供官府來替代他吧。


    “好!那老師小心。”方浩然和十運兩人就躺在一起的。但那又如何,一個不也得分開照顧嗎?


    “到時候我去了,沒事的話就過來幫忙。”供官府非常理智的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多說啥,他知道潘未良要幹什麽,但沒有去揭穿說破。


    “嗯。”潘未良倒是點了點頭,兩人對話行動都非常的幹脆利落,沒有任何的猶豫。


    供官府照看十運,查探是否他真的隻是單純了,暈死過去,如果還有其他外傷呢。


    要是有其他外傷不說,嗯,消毒,清洗,包紮這些非常完美的急救,但好歹也能止血啊。


    就比如現在供官府來到了十運的身旁查探他除了他左手上長長的痕跡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傷口了。


    供官府他也正好可以止血,就隻選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供官府也沒有辦法了。


    十運這邊倒是沒啥嚴重的具體外傷,如果說傷害最為嚴重的肯定不是外傷,而是內傷。


    供官府在做這些之前,先是將十運拖到了一旁,遠離了方浩然畢竟那裏不適合他們四個人操作。


    地上不僅僅有方浩然的鮮血,而且離得近了也不太容易包紮止血,走來走去的。


    索性供官府就將方浩然拖到了一旁一米兩米開外。方浩然就不必了,現在的他,稍微動彈一下,可能下一秒就直接斷氣了。


    “救我,救我潘老師……”方浩然平躺在地。他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左胸疼傳來的疼痛,這種疼痛,有些麻木,說真的並不是很疼,甚至可以說非常的輕微。


    但是就是這種行為卻是致命的傷害,因為在他的潛意識開始做出了防範措施。


    方浩然他的本能在開始替他保命,這種疼痛之所以被減輕是大腦所發出的求救信號。


    大腦的感知已經意識到了現在方浩然的身體狀況再給他傳遞,磨平他的疼痛,傳遞一種麻木的知覺。


    這要是太過於劇烈,都不需要別的就疼,都疼死了,所以這大腦再給方浩然減輕痛處。


    有時候小型的傷反而比大型的傷還要疼痛,這種疼痛甚至高達數十倍速,百倍不止。


    為什麽會這樣?那是因為小型的傷害它並不是致命的,而大型的傷害是致命的。


    你的大腦會給你傳遞錯誤的信息,麻痹你自己讓你的生命更加延遲。不然的話,你這大型的傷疼痛早就能夠致命了,哪還容得下搶救?


    “呼,呼,呼~”潘未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這樣的場景是他第一次見過,同時也是第一次接觸,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的呼吸頻率遠遠的要高於方浩然,方浩然的呼吸頻率現在反而沒有潘未良的那麽強烈。


    這其中代表兩個層次的意思。第一種就是潘未良現在非常的慌張,非常的緊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第二種就是方浩然,方浩然他的呼吸在慢慢的衰退,這代表的方浩然的生機在逐漸的消退,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死。


    潘未良心中非常的淩亂,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看著眼前向自己求助的方浩然,他……


    潘未良呼吸急促的趕緊的脫掉了自己的上衣,然後將自己的上衣衣輕輕的放在了方浩然胸膛處,那裏還有著鮮血在往外流出。


    潘未良輕輕的撲在方浩然的胸膛上然後圍繞成一圈。做完這一切呢潘未良試圖用他那顫抖的雙手輕輕地往下壓,輕輕地,輕輕地。


    潘未良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方浩然給按沒了。事到如今,方浩然的生機可以說已經沒救了。


    所以潘未良全都是徒勞,沒有任何一點意義。別說現在沒有醫療措施,正統的醫生的情況下,就算有此次方浩然也救不回來。


    “咳咳咳——”方浩然清咳了兩聲,在這咳嗽的作用下。方浩然的嘴角甚至滲出了鮮血。


    “這……”這一舉動可把潘未良再一次的嚇了,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個不小心力道重了一些。


    “啊!”方浩然輕聲的吼叫了一聲,這道聲音非常非常的弱小,這代表他的生命在不斷的消散。


    這一聲輕微的呼叫嚇得潘未良立馬回過神來,立刻收手,他那雙手都在不停的顫抖。


    顫抖的看似是雙手,可顫抖的不單單僅是雙手。


    潘未良整個人都可以說是慌張的手忙腳亂,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樣的事故。


    潘未良看著不知道怎麽沾濺到一點鮮血的雙手更是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潘未良內心害怕,害怕的過程中,似乎有一種情緒莫名的煩躁。


    潘未良他30歲的人,真的,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別說做這種事了,就說這幾年他連殺豬都沒有親眼見過。可以說,現在大部分的人連血都沒怎麽見過。


    潘未良他是不是有點過了這種情況下,他應該得拿出男人的氣概,男人的氣魄。


    可是你們想一想,他做到了這一點,他現在在這一點在幫方浩然止血,已經做的夠好了,其他的同學呢?20幾歲了還是大學生現如今下的那是該逃的逃,該跑的跑,他已經做的真的夠好了。


    潘未良可以說做的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他應有的極限了。


    潘未良做的夠多了嗎?夠多了,那些逃跑的同學有錯嗎?沒有錯,事到如今沒有什麽對的不對的,背叛的,不背叛的,這些不都扯淡嗎?


    現在談那些還有什麽意義呢?沒有任何意義,現在人都快要死了。沒錯,又有一個人就這樣死在眼前,沒有辦法沒有任何的餘地。


    “嗯哼……”潘未良忍住內心的恐懼以及反感,他做的已經夠多了,夠好了。


    就拿先前潘未良讓供官府去查探十運的時候就能看出,麵對方浩然一般人是接受不了的,不說,先前方浩然勝那麽的瘋狂,那樣的舉動。


    就拿現在的方浩然奄奄一息全身是血,而且還可憐兮兮的求助。這其中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裏麵所要背負的責任。


    所以先前潘未良叫供官府去查看,十運是否隻是單純的暈了過去不單單隻是查探,最重要的是讓供官府不用來照看方浩然。


    再說了,就算他心裏麵讓供官府來照看方浩然那供官府他就會願意嗎?答案是明顯的,不說潘未良說不出的出這樣的話,就算他說出來,會不會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呢?


    如果不呢?如果是呢,又怎樣呢?又能改變什麽呢呢?


    潘未良沒有說這麽多,其實還有很多原因在內。


    潘未良他最終不得不由他來,不然一切都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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