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運?!!”供官府就站在那裏,隔著四米遠的距離,朝著十運開口說道。他的語氣十分複雜,既有著一絲震驚又包含著些許質疑和擔憂。


    供官府並沒有因為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而再次嘔吐。


    畢竟,這樣的場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盡管當時是在天台上遠遠地觀望,但依然可以清晰地看見。


    經過多次這樣的經曆,他的抵抗力確實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如果沒有任何變化,那之前豈不是白白受罪了嗎?然而,要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也是不可能的!


    供官府仍然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樣作嘔了。或許,他已經逐漸對這種場景產生了免疫力吧。


    “十運?”不僅是供官府,潘未良也同樣緊緊地盯著十運。


    更確切地說,此時此刻,大多數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十運身上。


    隻不過,由於內心無法抑製的作嘔感,他們不得不倚靠著牆壁,單手支撐著身體,盡情地嘔吐起來。


    之所以十運會被注意到,倒不如說此刻的十運和方浩然二人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每個人的內心都充滿了不安,至於原因,他們自己也無法解釋清楚,隻知道心裏就是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當喊出十運這個名字時,時間似乎在這一刹那再次停滯不前。不再跳動的時鍾,唯有心跳聲和呼吸聲此起彼伏。


    嘔吐、作嘔以及反胃的聲音早已被人們忽略,此時的他們正急切地等待著十運的反應。


    不僅如此,大家同樣期待著回應。


    \"十運......你......你還好嗎?\"供官府膽戰心驚地再次開口詢問,語氣中流露出明顯的關切之意。他的內心極度不安,仿佛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哼,哼,哼!\"一陣抽泣聲從十運所在的方向傳來,那聲音中夾雜著無盡的悲傷與痛苦。


    十運的身體有些抖動,在抽泣。


    “嗯……哼……哼哼……哼哼——”十運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樣。他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仿佛這個動作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方浩然此時正好躺在對方的臉下,他的瞳孔突然猛地收縮,雙眼開始閃爍著不安的光芒。


    由於距離十運最近,且視角最佳,方浩然能夠清晰地看到十運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他清楚地聽到了十運那清脆而又無比悲傷的哭泣聲,看著那張掛滿淚水的臉龐,眼淚不停地順著臉頰滑落。


    這一切,方浩然看得如此真切,以至於完全忘記了疼痛。


    “十運?”方浩然低聲呢喃道,他的內心充滿了感觸。十運的哭泣讓他感受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委屈,這種委屈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幾乎無法呼吸。


    不!


    不僅僅是委屈,還有無盡的憋屈、傷心和恐懼。所有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仿佛預示著某種不可避免的破裂即將發生。


    “哼哼……哼哼——”同樣的,在第一時間,方浩然的內心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同化,情感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澎湃,讓他的心如刀割,酸楚的感覺像毒藥一樣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個細胞。


    看著十運默默地流淚,方浩然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跟著輕聲抽泣起來。


    先前他的哭喊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而此刻的哭泣卻像是一種釋放和宣泄。


    雖然同是哭泣,但其中的差異卻異常明顯。


    \"怎麽了,十運?\"潘未良瞬間明白過來,原來剛才真的是十運在哭泣。之前聽到的抽泣聲,他還不能肯定是否真的在哭,畢竟抽泣並不一定意味著真的流淚,也許隻是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或者是出於別的原因發出那種聲音。


    然而,麵對眾人關切的詢問,十運並沒有立刻做出回應。他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不停地用右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他的身體不時地顫抖著,伴隨著哭泣,還不時地抽吸一下鼻子。


    眾人都沒有再開口了,供官府也好,潘未良也罷。都在這一刻等待著,十運的回答。


    過多的詢問反而讓人感到厭煩和抵觸,甚至可能使得回答問題的人因為情緒受到影響而忘記某些事情。


    眼睜睜地看著十運和方浩然,他們最初隻是輕聲抽泣,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大。大家原本想要開口勸阻,可話到了喉嚨口又生生咽了回去。


    現在難道還要阻止他們哭泣嗎?難道連他們最後一點委屈都要剝奪嗎?


    果然沒過多久,十運在抽泣聲中緩緩轉過頭來,臉頰上依舊掛著串串淚珠,不停地滑落。


    十運相貌平平,但也稱不上醜陋。然而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充滿了一種曆經滄桑的無奈神情。


    “我……抽泣抽泣……我做到了嗬,嗬嗬嗚嗚嗚!!!”十運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胸膛劇烈的起伏。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但每個字都清晰可聞。


    有個成語怎麽說來著?似笑非笑是笑,而現在的十運是似哭非哭。


    眼角淚水,剛好從他側臉滑落回眸。


    “!!!!”眾人被這回頭殺震驚住了,落著淚水,眼神閃動,眼中的淚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亮晶晶的,閃閃發光璀璨無比!


    在陽光的普照下,一幅詭異的場景。不!是一幅難以形容的場景呈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三個人一個人站著,兩個人躺著,一個人被另一個人壓在下麵一動不動,同樣在哭泣。


    這是什麽站姿啊?什麽場景啊?


    眼前變得愈發詭異起來。不,用詭異已經無法形容此刻的畫麵,它更像是一場噩夢,一場讓人毛骨悚然、無法理解的噩夢。


    而最令人膽寒的是,還有一個人臉上露出極度恐懼的神情,滿臉都是鮮血,正死死地壓在另一個人身上。


    而在他們中間,一根鋒利的長棍直直地插在另一個人的頭顱上,尖銳的刺頭像一把利劍般穿透了頭顱,穩穩地矗立在那裏。


    瘋狂、太瘋狂了!


    \"......\"如此難以言喻的場景,令在場之人皆驚得目瞪口呆,甚至一度失神落魄。


    \"......\"眾人啞然無聲,那些原本感到惡心作嘔的人,此時也都將目光投向了十運。


    十運的麵龐上寫滿了無助和委屈,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仿佛能夠直抵人心,令人心生酸楚之感。那是一種飽含無盡無奈、委屈、不滿的失望與失落。


    \"十運,你還好嗎?\"說句實話,大家都看傻了眼,但終究還是有人回過神來,首先開口詢問的便是供官府。


    供官府似乎完全忘記了倒在地上的方浩然,此時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十運身上。


    隻見十運淚如泉湧,哭訴著自己的冤屈,令人不禁心頭一緊。


    這般楚楚可憐的神情,著實惹人憐憫,哪怕是鐵石心腸之人,恐怕在此刻也會有所動容吧!


    “哼,哼哼,哼哼嗚嗚嗚嗚~”十運沒有回答,他低下了頭用自己的衣服擦拭著自己的眼淚。


    十運依舊在抽搐著哭泣,他的身體依舊一顫一顫,這一切對他來說真的太難以承受了。


    “……”一時間雙方都有些尷尬,尷尬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尷尬就尷尬在這一點。


    一群人一邊嘔吐一邊看著十運他們哭泣,就這麽短暫了。持續了了那麽一片,可最終還是潘未良打破了氣氛。


    “沒事吧,你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啊?”潘未良一邊大聲呼喊著,一邊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方浩然身邊,並毫不猶豫地蹲下來仔細檢查他的傷勢。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中,方浩然顯然成為了受傷最慘重的那個人。


    他身上多處被咬傷,令人觸目驚心。更糟糕的是,他的脖子也遭受了攻擊,鮮血正源源不斷地從傷口處湧出。


    這樣嚴重的傷勢,如果不立刻進行有效的止血和包紮處理,方浩然極有可能因大量失血而失去生命。


    即使能夠僥幸挺過這一關,考慮到當前惡劣的環境條件,他想要繼續生存下去也是難上加難。


    往好裏說,最多隻能期望他能堅持一周時間,但實際上這幾乎可以算是一種奢望和幻想。


    然而現實往往比想象更為殘酷,以目前這種失血狀況來看,他能否熬過今晚都是一個未知數,更別提還要度過漫長的一天甚至一周了。


    但是俗話說不能把話說得太絕對,因為如果真的這樣告訴他,無疑是徹底剝奪了他生的希望,這難道不是在變相抹殺他生存的權利嗎?


    有時候就是因為這所謂的安撫,導致了多少人不明不白的就這麽死了。


    其實啊,這也算是一種代價選擇!


    潘未良不會說,因為沒有人問。問了他會如實的說,沒問他又何必去多此一舉呢?能不能撐過這一天都是個未知數。


    潘未良不確定,他不敢打包票,他也不會撒善意的謊言,這是善意的謊言嗎?什麽是善意的謊言?


    謊言就是隱瞞他的死期,告訴他不會有事的,讓他在這種欺騙當中,“幸福”的死去?


    你了不起,你是大好人!


    有考慮到對方心裏承受不了真好!


    方浩然該他幸福,沒能力沒選擇隻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潘未良是跑著過來的,跑過來的第一時間是拉開躺在方浩然身上的那具喪屍屍體,將其拽到了一邊。


    隨即潘未良來到方浩然的身旁檢查著,雖然他不是醫生,但是關心歸關心,醫生是醫生,不能扯到一塊上。


    不能因為潘老師不是醫生,他就不能上去止血,幫助什麽的吧!


    那廢了,那直接讓他去死算了,什麽讓我打救護車啊,我打你媽個頭啊,我上哪去給你打救護車呀,這樣不行那樣不行我站在邊上也有錯呀,我特麽幫幫地打你狗日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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