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衝著向晚恭敬的點頭致意:“你好主播,我叫白自強,我和弟弟不想養他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對他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看起來白家兩個兄弟對白老三是深惡痛絕了,連父親這個稱謂都不用,直接用“他”來代替。


    白大哥繼續說著,似乎想為母親將這麽多年的辛苦說的清清楚楚:“他離開的太久了,從我們十歲的時候他就離開,在我們以後的生活中他從來沒有出現,是母親含辛茹苦的打了幾份工將我和弟弟養大,幫助我們結婚娶妻,她這二十年一件新衣服都沒有買過,我和弟弟工作給她買些第一件衣服到死她都沒舍得穿,後來妻子和弟媳給她買的黃金項鏈和手鐲她也一次沒舍得戴,臨死前仍是還給了妻子和弟媳。”


    “可能真像別人說的一樣,前世媽媽欠了我們的債,這輩子榨幹了她血肉來還,不到五十的年紀她就已經因為勞累而背脊佝僂,而他......”說到這裏白大哥還冷哼了一聲:“十歲之前我們對他的感觀就是不負責任,他賺的錢從不拿回來,隻會在外麵吃喝嫖賭,還會偷媽媽的錢出去揮霍。他說要外出打工的那年正好是媽媽出了車禍臥床不起的那一年,明知道媽媽需要人照顧,他卻離開的果斷,還帶走了家裏所有的錢。”


    “那段時間我們母子三人沒得吃沒得喝,如果不是村裏人看到我們可憐送些吃的過來,可能我們就活不到現在。”


    “那麽難過的幾十年都挺過來了,最需要父親的那些年都熬過來了,他現在出現有什麽意思?離開的那年我們隻有十歲,難道就不知道他離開的原因了?他就是逃避責任,迫不及待的要逃離這個家去尋找新的事物。他說被騙到黑煤窯耽誤了這麽幾十年,我一個字都不會信!如果真是黑煤窯,這麽多年他早就沒命了,他現在的謊言仍舊和我們十歲時他離家外出打工時一樣可笑!”


    一直沉默站在哥哥身邊的白二哥開口問了一句:“主播,你能給我們個準話,這些年他到底是在黑煤窯,還是在外又成了家?”


    一直佝僂著腰的白父仿佛被踩了痛腳的狗一樣立刻站起來反駁:“我真在黑煤窯,這些年我為了逃出來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拚著最後一口氣想和家人團聚,你們卻這樣對我,我好寒心啊!”


    白父一邊說一邊哭一邊捶著自己胸口,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白小凡連忙去安慰他:“叔,你冷靜一點,大堂哥和二堂哥隻是不了解情況懷疑一下,主播一定會給你清白的。”


    結果下一秒白小凡就感覺自己的臉被狂甩了十幾個巴掌,因為莊周夢蝶說話了:“你的兒子沒有說錯,你沒有被騙進黑煤窯,但你的確是走投無路才回來的!”


    白父頓時怒不可遏,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向晚:“你是誰啊,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你是要和這兩個不孝子一樣,逼死我這個老父親嗎?”


    向晚看不慣這樣倚老賣老的老頭:“我覺得你臉皮挺厚又挺可笑的,在外給別人養了幾十年兒子,臨老不中用了被人一腳踹開,又腆著臉回來找自己兒子養,你的臉呢?”


    白小凡和周圍的村裏人瞪大了眼,議論紛紛:


    “這怎麽回事?不是說被騙進黑煤窯了嗎?”


    “自強說的對啊,要是被騙到黑煤窯裏那麽久,早該被磋磨死了,怎麽還能活到那麽大歲數,比桂英活的都久。”


    “真在外麵有人了?”


    “有人也白搭,有沒有腦子啊,給別人養兒子?”


    “一個女人拉扯兒子的確很難,但找個冤大頭一起養,等兒子成年後再將他一腳踹開,日子不就好過起來了嗎?”


    白自強和弟弟對視一眼,眼睛裏都是一種“果然如此”的神色。


    白父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立刻變得啞巴了:“我,我我.......”


    明明他從外地回來,應該沒人知道他的事,為什麽會被這個叫主播的人了解的清清楚楚!


    白父當年看到老婆出車禍躺在床上,請來的赤腳醫生說很可能癱瘓,一想到家裏兩個兒子和一個癱瘓妻子他就覺得窒息,收拾起東西拿著家裏所有的錢就逃之夭夭。


    總之不管什麽人都不能耽誤他過好日子的路,連兒子也不行。


    他跑到了其他城市打工,認識了一個帶兩個兒子的寡婦,寡婦對他小意溫柔,整天哄得他樂嗬嗬的,兩個兒子也嘴甜的喊他爸爸,什麽好吃的都留給他。他覺得這才是兒子,比自己家兩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兒子強的多,樂嗬嗬的和寡婦掙錢養家,連賭都戒了個七七八八。


    這些年掙的錢他一分沒有寄回家,都花在寡婦和兩個兒子身上了。


    妻子一輩子沒穿過的新衣服和金手鐲金耳環,寡婦和他同居的第一年就都有了,連兩個兒子身上穿的也都是板正合體的新衣服,而那會的白自強兩兄弟要照顧臥床不起的母親,穿的都是村裏人送來的補丁衣裳。就算是這樣,兩人也很感恩,至少不會衣不蔽體。


    後來寡婦的兒子長大了,要結婚娶老婆,白父更是鉚足了勁賺錢,給他們一人蓋了一棟自建房娶了媳婦生了孩子,他以為兩個繼子就和曾經說的一樣,將他當成親父親來孝敬。


    結果那天不過是和寡婦口角爭執了幾句,兩個繼子就掄拳將他打了一頓趕出家門,因為他們下手的沒輕沒重,他的肋骨被打斷了兩根,硬是一個人走到醫院去治療。


    住院期間,醫生護士打了電話給寡婦一家,寡婦和兩個繼子隻讓他死回來,別想他們去接。至於照顧他這個病人,更是想都別想。


    住院那段期間,他連飯都吃不上一口,要不是隔壁床病人的兒子看他實在可憐,每回給父親送飯也給他準備一份,或許他就餓死了。


    那時候他才想到一句話,要錢自掙,要兒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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