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你要幹啥去?都這節骨眼了,難不成你還要反悔?”班頭一把按住起身的老劉,一臉緊張的問道。


    看著班頭這一輛緊張的樣子,老劉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尿急,出去方便一下,馬上回來。”


    聽了老劉的話,班頭立刻轉變了臉色。


    也對,都趴在這裏一下午了,去個茅廁也是合情合理,看來這次是他想多了。


    班頭半信半疑的鬆開了抓著老劉的手,老劉慢慢的爬了出去。


    今天晚上沒有月光,整個破廟的光線都昏暗極了。若不是他們一直趴在這裏,已經適應了這個昏暗程度,還真是什麽也看不見。


    老劉不緊不慢的走到了破廟外,找了一個牆根,正準備解開褲子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這是神廟,於是就往遠處多走了幾步,進了不遠處的小樹林兒。


    破廟之中,老張已經睡著了,隻剩下班頭一個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因為過於緊張,所以感覺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格外漫長。


    老劉前腳剛走,他就大汗淋漓,心中想著這老劉怎麽還不回來。


    因為實在是過於害怕了。他伸手推了推一旁的老張。


    “老張,老張!”


    老張的嘴巴動了動,轉了個身子,沒有醒來。


    老張,老張,快醒醒,別睡了。“班頭加大了推的力度,硬是將老張給晃悠醒了。


    老張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咋了啊,是不是要回家了?“還以為是天亮了,班頭喊他回家呢。


    ”別睡了,老劉出去方便了,去了好久還沒有回來,你跟我出去看看。是不是那老小子害怕,偷偷溜回去了。“


    聽罷班頭的話,老張一臉迷茫的揉了揉眼睛,然後爬了起來。


    ”行吧,那走吧。要是老劉回去了,咱們也就撤了吧。天色不早了,回去還能好好睡會兒呢。“


    ”成成成,趕緊走吧。“


    老張先爬了出來,然後起身,伸了個懶腰。


    在神龕下麵貓了一晚上,全身都憋屈死了。


    老張剛抬起頭,突然一陣強風迎麵吹來。雙手,下意識的伸到身前阻擋,護著臉部。


    ”這哪來的風啊,這麽大,吹得我都站不住了!“


    班頭還沒有爬出來,就順勢趴在地上,臉朝著地麵。


    強風持續了片刻之後,突然停了。


    ”咦,風停了。“感覺風停止之後,老張一遍吹嘴巴裏的灰塵,一邊把手放了下來。


    ”呼呼,哪來的怪風,真是活見鬼了。“沒來得及往前看,而是先低下頭,用手彈身上的灰塵。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尖叫。


    ”啊!“


    這個聲音老張很熟悉,不用看也知道是班頭發出來的。


    不知道班頭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立刻回頭。”怎麽了,你鬼吼鬼叫什麽。這大半夜的,你想嚇死我啊。“


    此時的班頭依然趴在桌子下麵,隻是一雙眼睛,帶著明顯的畏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你怎麽了,魔怔了?“老張有些不明所以,繼續問道。


    班頭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指,然後指著老張的身後,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鬼…有鬼…“


    因為太過於害怕,他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而且結結巴巴的,半天沒說清楚一句,隻能大概的聽出來一個你。


    這下,老張似乎也明白了什麽,不過因為好奇心的驅使,他還是回頭了。


    ”啊啊啊啊…“


    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出現在他的身後,而且是近在咫尺間。


    老張一下子嚇得坐到了地上,身子不停的往後挪動。


    人頭血淋淋的,被一個黑衣人提在手裏,血,還未曾凝固。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你,你是什麽人!你…你想怎麽樣…我…我…我我我告訴你,我可是這裏的捕快,你不要過來,否則…否則…“


    ”否則怎樣?“渾厚的聲音,好像裝了喇叭一般,聲音顯得空曠極了。尤其是在這樣的黑夜,這樣的場景之下,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其實老張剛才那番話,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自欺欺人而已。不過,事到如今,能自欺欺人的給自己壯膽,總比某位已經被嚇得尿褲子的頭頭好多了。


    老張伸手,一把抓住身側班頭的胳膊,然後繼續言道:”你…你看見沒有…這可是我們的班頭…他武功高強,你要是聰明的話,趕緊…趕緊走…不然…等我們埋伏在外麵的人衝進來,你…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嗬嗬…班頭是嗎?”黑衣人不屑一顧的笑了笑,連看都沒有看那個所謂的班頭一眼。“如果他沒有尿褲子的話,本尊也許會相信幾分。哈哈哈…”


    *裸的嘲笑,完全沒有一點掩飾。


    畢竟,空氣中的尿騷味太過於明顯。


    抓著班頭的手,逐漸的鬆開。適才強撐出來的膽子,此刻已經煙消雲盡。雙手,無力的下垂,身子也像放了氣兒的皮球,一下子焉了下來。


    “這…這…這位大人…你想要什麽…還是…還是想知道什麽…您盡管開口…隻要…隻要你能繞過小的這條狗命…肝腦塗地…小的在所不辭。”


    這話,是趴在桌子下的班頭說的。之前抓凶手的那股硬氣已經是記憶中的事兒了。


    此刻的他,心中是萬分的後悔。他怎麽就一時衝昏了頭,要留在這裏抓凶手呢。這凶手神通廣大,連王上,諸國都拿他沒有辦法,豈是能被他一個小小的班頭抓到的。


    事到如今,他別說抓到凶手揚名立萬了,連這條小名都難保了,作孽啊。


    比起班頭,老張倒是顯得有氣節多了。知道自己難逃一死,老張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等著那一刻的到來。


    “嗬嗬,為本尊做事?你還不配。”黑衣人話落,將那個人頭扔到了班頭的身旁。


    “啊啊啊啊…啊啊啊…”班頭已經快要被嚇瘋了,嚇得雙手不停的亂撲騰,身子不停的往一旁躲。


    “哈哈哈…哈哈哈…”這幅場景,著實的讓黑衣人樂了。


    原來,看著這些愚昧無知,貪生怕死的人求饒,真的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怪不得。


    “一個假人頭,就把你嚇成這樣,真是一個廢物。像你這樣的廢物,留你在世上,也不過是浪費糧食而已,不如殺了,一了百了。省的活在這世上,礙人眼睛。”


    手一揮,一個血色的窟窿,徑直出現在班頭的喉嚨處。


    一股涼氣瞬間遍布他全身,然後,鮮紅的血液從喉嚨處不斷地噴湧而出。一種難以形容的痛苦,瞬間遍布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嘴巴微微張開,想要表達他的痛苦,可是已經發不出來聲音了。隻能那樣靜靜的,痛苦著,等待著陷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眼睛瞪得溜圓,班頭就這樣死了,倒是,也沒有閉上眼睛。


    老張已經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雖然你也怕死,不過比起這個人,卻也是好多了。所以,本尊決定,給你一個痛快的。”大手一揮,一劍致命。


    二人死去之後,黑衣人望了一眼天空,然後消失在夜幕之下……


    翌日一大早,楊林十三州的州衙就鬧哄哄的。天還沒亮,柳民生就被師爺叫起來。


    “大人,不好了。破廟那邊又出事兒了。”


    一聽到出事了,柳民生官服都沒來得及穿,直接衝了出來。


    “該死的,王上不是下令了嗎?讓所有守衛撤離這個地方!誰能告訴本官,班頭和衙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看著案發現場,柳民生雷霆大怒,氣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了。


    這不是添亂嗎?


    本來死了那麽多人,已經搞得人心惶惶了。沒想到自己的手下又出問題了,這簡直是給王上添堵。


    “說能告訴本官,你們都想造反了是嗎?本官的命令不聽就算了。連王上!連王上的命令都當耳旁風了是嗎!你們…你們…你們真是氣死本官了!”


    伸手,指著下跪的衙役,又是氣又是心疼的說道。


    就在柳民生生氣的時候,突然一個衙役來稟告。


    “啟稟大人,衙役劉三求見,說有要事稟告。”


    “帶他上來。”


    “是。”


    衙役劉三不是別人,正是昨晚與班頭他們一起的老劉。


    他之所以能逃過一劫,都是因為他出去方便躲過了。不過現在想想昨晚的事情,他都還是一頭冷汗啊。


    “屬下劉三參見柳大人。”劉三一進來,立刻跪在地上。


    “起來吧。”


    “屬下有罪,不敢起身。”


    劉三的話,倒是讓柳民生糊塗了。


    有罪?他何罪之有?


    柳民生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太久,劉三接下來的話,讓柳民生勃然大怒。


    “啟稟柳大人,其實昨晚的事情,屬下也參與了。”


    “昨晚什麽事情你參與了?”


    “就是…就是其實昨晚,屬下和班頭,老張一塊兒都呆在這破廟之中。”


    “什麽!”劉三的這句話,直接讓柳民生嚇了一大跳。因為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案發現場竟然還有存活的人。


    既然劉三也參與了昨晚的事情,那麽是不是就說明,劉三知道一些關於凶手的線索。


    柳民生上前幾步,走到劉三麵前,一把抓住劉三的胳膊問道:“昨晚你也在這破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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