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前往極南,在冰川雪地中偶遇火焰真君,兩人一見如故交談起來,不想一談便是數天,方覺兩人鈞是站在雪地中,便欲尋一靜地,再細談一番。於是,便在冰川高峰中,以大神通開了個洞來,再修飾一番,也是個清靜之地。


    “道友,看你見識實是罕見,在天地中,似你這等見識怕是再無第二人。”火焰真君感歎道。


    江宏搖頭道,“否也,我目前便發現仍有一人。”


    “卻是何人,倒要前去見識一番。”火焰真君忙拉江宏長袖道,看得江宏不由大笑,指住他半天才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火焰真君聽罷一愣,眼中神情立即變了,看江宏的眼神古怪之極,直嚇得江宏還以為這火焰真君是否有那處愛好,若真是,今後還是遠避為妙。


    “你這話從何而來?”火焰真君急道,緊緊拉住江宏長袖不放。


    江宏心中一動,便道,“這話卻是出自我前身之地,莫非……道友也是一般?”


    火焰真君拉住江宏長袖,眼中閃爍,半晌才歎道,“唉,不想苦修億萬載,今才遇到一位同世道友。”


    “道友真從另天地而來?”江宏也是心震,道。


    火焰真君點頭道,“正是,隻是看你道行法力,最快也隻有幾百年,前來想必未有多久,我卻是比你早到了不知幾許,實是孤獨之極。”


    “哦,這是為何,除卻你我,真無其他人?”江宏問道,頓了頓又道,“可否說說道友的事。”


    “正要給道友說一番,隻是道友也得給我講講你的事才可。”火焰真君道。


    江宏點頭應道,“自是應該,本是同一天地而來,看你也成了聖人,想必在這裏更為熟悉,若是能得你指點,我的道路怕是平坦上幾分。”


    火焰真君點點頭,將他的事一一道來。


    原來,火焰真君本是修真界中一位修真者,苦修百年,才有了元嬰期的修為,在當時也是了不得,不想他修行的潛力,全因仇恨,到元嬰期後,再苦修卻再無進展,後便出關尋仇人而去。


    他的仇人本隻是一位俗人,卻是世俗中一國的皇子,因當時他所在的修真界修真成風,便是一般凡人,壽命也有幾百來歲。而此國也有恭奉在,修為也隻是元嬰期,隻是人手略多,強來不得,隻得用計。


    火焰真君所用之計也是極毒,尋了當時在修真界中有萬毒王的前輩,求得一瓶毒,本來毒王是不想給的,隻是得知他的事後,便賜給了一瓶。


    毒王給的量剛好將那國的恭奉給毒倒,修為在一年內提不起來,這等毒對元嬰期的修真者便有這等威力,對凡人實是恐怖之極,一沾即死,實是歹毒異常。


    火焰真君求得毒藥回去,沒有立即行動,而是心中發狠,想將仇人一切給搞絕,心狠之極,猶勝魔頭。於是,他開始將得到的毒藥,拿了出來細細研究起來,以他當時的天資,不想隻花了十來年,便將毒藥研究了個透徹,不想這毒藥配料實是簡單,也易尋,於是便配了數千瓶。


    得了數千瓶毒藥,以他當時的修為,飛遍一國也隻是花一天來時間,於是在仇人國中各河流,還有各水源都投下毒藥,過後立即到了皇宮,暗暗在其水源也投下毒藥。不想,世事無常,這等行事,本已萬無一失,不想其中一名恭奉先行將水喝下,發作得早,被另外修真者發現,立即請來前輩,將其救下,過後更大舉行動,將舉國的毒都解去。


    有了修真者前輩的參與,事情非同小可,立即前往尋到毒王逼問,毒王本不肯道出,隻是當時情況實是逼人,若是不道出,必被眾修真者給轟滅,火焰真君隻得現身認了此事,讓眾修真者放過毒王。


    當時,火焰真君叫李非,那些修真者見有人現身認了此事,也不好再逼毒王,畢竟整個星球的修真者都聚集在一起,也好意思明裏下毒手,隻得放過了毒王。


    隻見一道人出列道,“你是李非?”


    這道人正是當時傳他修真功法的人,李非見了點頭應道,“正是小子,多謝前輩以前相救之恩。”


    道人聽罷,便知了其中原委,卻不知說些什麽好,畢竟如此下毒,便是凡人也未放過,卻是如魔頭行為,如何分說卻是不知,隻能退後連連歎氣。


    “你這廝,連凡人也不放過,卻是歹毒得很,今天絕不能放過。”其中一道人正是被李非毒倒的第一位修真者道。


    李非自知今日絕不會再有生機,便淡淡道,“各位,我下的毒各位前輩也解去,凡人也隻死傷些許,如此我也領下這責任,隻是各位前輩可得為我做主,將我一家之仇給報了如何?”


    “大言不慚。”其中一道人喝道,出去便要將李非至於死地。


    不想李非早有了計較,皆因他們所在的便是仇人國中的一個城中,被皇族以他本身勢力,將城中眾民給遣走,才與李非計算。


    而李非此刻一看,眼前渡劫期的便有一位,分神期的更有三位,元嬰期的也有四位,想逃去,比登天實是易不了幾分(其中境界的劃分,可看《不滅之旅1》)。


    “既然如此,還是靠自己的好,看各位也是脫增虛名之輩。”李非言罷,將元嬰燃燒起來,一身功力爆增,居然與分神後期的高手也有得一拚,如今他也不是與眾修真者拚命,而是想逃離。


    渡劫期的修真者見了立即叫道,“不好。”想再攔李非時,卻早已遠去,隻得連忙追上去。隻是,李非早有了計較,豈容這些修真者追上去,他煉配的數千瓶毒藥,也隻用了十分之一不到,手中多的是。


    一路逃去,邊以神通將毒藥朝後麵的修真者投去。這毒藥,以他們的修為雖是不懼,可沾上也是麻煩,不得不避開,再觀時,發現人已不知蹤影。


    如此一來,李非心中更是氣,元嬰燃燒之下,也活不了多久,便在飛行間,毒藥盡數落在仇人國中,或水源處,或河流,或是直接將人毒死,如此一來,不到半天,國中便死傷無數。


    之後,更直入皇宮,以分神後期的實力,硬闖進皇宮中,將仇人一家擊殺,才離開,後隻等住死亡的來臨。


    天意弄人,本以為要形神俱滅的,沒想到卻讓他遇到了一位仙人,將他正在燃燒的元嬰控製住,更告知他隻能讓他進入輪回,不至於形神俱滅。


    李非聽了便點頭道,“既是如此,請前輩慈悲。”


    仙人點了點頭,將將他送入了輪回,免了形神俱滅的痛苦。不想,此事還未過去,李非三魂七魄被送入輪回後,因他殺人過多,天定要形神俱滅,如今卻發生了變數,被送入了另一個天地中重生。


    因有殺業護身,在因果之力中,一路下去,隻消去其殺業,不想此道正幫了他,進入轉世時,正好通過了因果之力,保得了意識。


    之後,讓李非哭笑不得的是,他轉生卻是在一團天生靈火中,當時天地剛開,剛見到了天地開辟時的景象,後以一團火靈修得人身,便自稱火焰真君。曆經不知多少歲月,成了聖人。


    成就聖人,他本以為有辦法離開這天地,回到原來的修真界,隻是他一直未知因果之力,更不知這天地在何處,在何地,隻知此天地非彼天地,如何能離去,也因他心態一直未交有幾位朋友,於是便一直逍遙的修行到如今,直到此刻遇到了江宏。


    江宏聽罷火焰真君的事,大呼冤枉,他以一身修為功力,換來的也隻是保住意識,不想李非這家夥隻靠殺業便保住了意識,實是上天不公。


    李非聽罷笑道,“哈哈,不知你是如何到此。”


    江宏將他如何自己決定到這裏的事情說了一下,隻是未提他之前為太虛之祖,隻是火焰真君此刻並非以前的修真者,實為聖人,也知道其中天機變化,便指住江宏道,“你這家夥,不厚道,將其中諸多事給隱瞞了。”


    “嘿嘿,道友,李非,還是火焰真君,之前我的事可是沒答應過告訴你,隻說告訴你我如何到了這裏。”江宏道。


    火焰真君聽罷氣得大怒,便要與江宏動手,嚇得江宏連忙叫停。在這裏動手,江宏可是占不到半點便宜,更別說還手了,而且眼前這家夥的道行法力,恐怖之極,比妖皇還強上不知多少。


    江宏隻得把他前世的事也大概的說了一下,直聽得火焰真君眼瞪得老大,半天才長歎道,“難怪你叫上天不公,你以那一身修為,隻換來保存前身意識,而我卻隻靠殺業給護住了意識。”


    “就是,看你天地形成時便來到,看來這天地你熟悉得很,不知能否說一下,星辰的空間究竟是怎麽回事?”江宏突然問道。


    火焰真君想了想道,“兄弟稍等,我先顛倒了陰陽,讓那些家夥算計不出來,才好好商談,剛才的事不同,我等便是說,人家也不知所言何事。”


    江宏連忙點頭。


    火焰真君手捏法訣,全身法力鼓動,身上一片迷茫,突然大喝道,“陰陽變,五行亂,風水掩。”


    施法完後,江宏隻覺得心中一動,眼前一片朦朧,天機看不清半點,便知火焰真君厲害,將其中好多事都給掩住了。


    兩人再次坐定後,火焰真君道,“其實,星辰的空間,與我等所在的天地自是不同,星辰散發出的星力,實是天地形成時一股先天原始之氣,其中大部分都在星辰中,因此星辰散發出的星力,源源不斷,更是強得變態,便是我前往,也得小心。”


    “哦,除了這洪荒世界,另外的世界呢?”江宏好奇的問道。


    火焰真君沉吟半晌道,“這個倒沒什麽,除了洪荒世界,便隻有那太虛鴻蒙世界了,這太虛之意,我也一直未明,如今聽你為太虛之祖,怕是其中大有關係。”


    “目前時間尚短,我的法力不足,也不專修道行,如何能感應得到,若還是太虛之祖,這天地便由我縱橫了。”江宏道。


    火焰真君也覺得大有道理,便道,“你如今身為逍遙教主,聽聞手中有幽冥旗,此旗非同小可,在裏麵修行可事半功倍。”


    “我的修行不同,靠不得外力,隻能靠悟,這悟卻是一時如何悟得,得有機緣才行。”江宏搖頭道。


    “這倒難了,不過,你且先說下你所修法門,我看能否幫得你。”火焰真君道。江宏聽罷沉吟半晌,才道,“其實,天地萬物皆有生機,也有死期,而我修的便是生機,如今我的生機不同,可以說是源源不絕。”


    其實,江宏剛才沉吟的一下,腦中閃過無數念頭了。


    你道為何兩人剛剛相遇,卻如此信任。正是,兩人法力高深,一個道行高深,深知其中天機,另一個是道行差了點,可是居然明了一絲天機運轉演化的規則,也可窺得其中天機幾分。


    如此一來,對方有何異心,或是起了什麽念頭,便是立即感應到,隻是兩人相遇一直未有這種感應,便知對方信得過,才越發長談,之後得知各自身世,更是心中大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自是更信任。


    “這等法門,實是聞都未聞過,如何幫得你,不過,這天地形成時,其中天地自我形成的感悟倒有一分,便傳送你。”火焰真君道。


    江宏聽罷大喜,“這等也是好事,對我也大有好處,對我逍遙教的發展更是深遠,既要傳我,便快快傳來。”


    兩人說話越發隨意了。


    火焰真君本一直心如靜水的心神,如今遇到了江宏後,再聽得其中細節後,便知他們所在天地非常古怪,若要脫身出去,回到原來世界,非要兩人合作不可,而且眼前之人原身為太虛之祖,再聽說其中佛祖,始者等,實是想不到修真者上還有這等存在。


    這樣一來,自要相助江宏。


    “這便傳你,小心了。”火焰真君道,手一指往江宏頭上,一股來自遙遠的信息傳入江宏腦中,卻是一種古怪的感覺,又如真實看到一般,更無法言明,隻知天地便是那般形成了,似有一隻巨掌在暗中控製,又如自然形成,實是矛盾之極。


    直到三天後,江宏才消化其中感悟,爭開眼道,“這天地形成,實是不同,看來其中大有秘密,隻是現在還不得知。”


    “別說你,便是我悟了億萬載也是沒有一絲頭緒,隻是道行法力更精深。”火焰真君歎道。


    江宏聽罷,心中一動,問道,“真君,你倒是說說看,其他聖人,太上忘情,這樣的修行是否正確?還是你修的也是太上忘情?”


    “這太上忘情也不能說正確,更不能說是錯的,所謂道有無數,隻取其一。隻是這太上忘情,更容易得道幾分罷了。”火焰真君道。


    江宏心中一震,道,“如此說來,除去那幾位太上忘情的聖人,還有其他聖人的存在,不知其中誰更厲害?”


    “這倒是難以計較。太上忘情,其實也並非真正忘情,將情忘去,其中各種私欲反而更強烈,因此,一直以來那些家夥在暗中爭鬥不止,其中有一位真正太上忘情的,道行法力鈞不在我之下,隻是他也太忘情,幾乎不管事,整天隻會潛修。”火焰真君道。


    江宏雙手一攤,道,“這般修行,實是苦悶,還不如我來得自在,如今更不修道行,隻修法門,自控生死,實是逍遙自在。”


    “自在個屁,你立有大教,必得為大教奔波不停。”火焰真君道。


    江宏搖頭否定道,“也並非如此,似我立教不足千年,如今便有兩位護法有大聖道行法力,更有一位弟子有大聖的道法力,另一位教中散修弟子有大聖道法力,似這般發展,不出萬年,必有幾位教主出現,到時我便可撒手不管了。”


    火焰真君聽得雙眼一張,半晌才歎道,“唉,卻是忘了你手中還有幽冥旗,其中有你在,教中弟子鈞有大機緣,實是計較不得,也隻有你立教才會有這等發展。”


    江宏聽罷出洞看向無邊的冰川雪地,心中一動,似有所感,一時之間卻是抓之不住,隻是心中一片空白,意識深處一直展現的盡是天地形成的奇妙。


    “這家夥這樣也能頓悟。”火焰真君出來,見到江宏般模樣搖頭感歎道,也未布下禁製與陣法,隻在一旁相護。


    三天後,江宏醒來,出聲便道,“天地有生機,也有末期。”


    火焰真君聽得一呆,不知何意,想再問時,隻覺附近萬物生機突然猛增,又消失,再看江宏時,發現一身法力增長了千倍不止,心中感歎之時,也暗罵變態。他存在這天地也有億萬載,何時見過這樣修行的。


    法力的增長不是慢慢修煉而來,卻是這等瞬間便吸納,如口渴便喝水一般,端是霸道之極。


    “隻是一分頓悟,卻讓你法力增長到這地步,實是有點恐怖。”火焰真君道。


    江宏轉身笑道,“別小看頓悟哦,這次頓悟讓我領悟了不少東西,若是再能悟上幾分,說不定其中死期也能控製,生機更是不絕。”


    “控製死期,這是何道理,咦,莫非你能控萬物死期?”火焰真君說完,連自己也為這話震驚。


    江宏點了點頭道,“萬物的確可以控製,可是經修行的修士略為不同,如今我若想絕人生機,隻要是大羅金仙道行下的,隻是念動間,大聖卻是有些麻煩,聖人幾乎不可能,最多能傷其元神。”


    “如此說來,你此刻能傷到我?”火焰真君聽得心中發寒,古怪的看住江宏。


    江宏見了立即擺手笑道,“嗬嗬,別太在意嘛,其實這也是難說,這就得看聖人各自的定力了。似你這等道行法力,我如何能動得,說的卻是如太虛教主,還有蓮花教主這等聖人,我看他們除了道行高些,法力強些,一點都不像聖人。”


    “唉,先前便說了,似他們這等聖人其實也可憐,忘了情,其它欲望便更強烈,一直爭鬥不止,對修道行也落了下來,雖為聖人,實力卻是最弱的幾位聖人。若是,他們能走到如那家夥一般,真正忘情,便是其中欲望也盡數斬短,實力絕非你想象。”火焰真君道。


    江宏點頭道,“這我也知道,所謂天若有情天亦老,雖是誇張了點,可也道清了其中一些境界,人正是有情,才有生老病死,修行隻是體悟天心,以獲得長生,隻是若悟得道便是齊身在天地中,也無須忘情便可長生,若真來個太上忘情到底,便如天地一般,實力弱的話便是騙人的了。”


    “兄弟說的正是。”火焰真君道。


    江宏突然笑道,“哈哈,你後麵一直稱我兄弟,你非要認我這兄弟?”


    “若是不認,如何稱,卻是廢話。”火焰真君道。


    江宏點點頭道,“既是如此,也認了你這位兄弟,隻是你我誰大,卻是不知了,要知道我兩都保存前身意識,算起來,我身為太虛之祖,比你長上幾歲,可是隻算今生,卻是你比我大上幾億倍。”


    火焰真君聽罷眼中閃爍起來,半晌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以實力而論,畢竟你不修道行,這無法相比,便論實力法力,不可借力哦。如今,卻是我法力比你強,便做你兄長,待你法力超過我時,你便做兄長如何?”


    “不公平。”江宏叫道,心中暗道,若是論法力的確不如這家夥,可是論實力,也未必能動自己幾分,幾乎是分不出高低,不想這家夥來了個不能借力。要知道,江宏此刻實力全靠借力,那便是萬物,以及天地中的生機。


    靠他自身法力中的生機,最多能絕天仙的生機。


    “這才公平,兄弟若借力,才是不公平,畢竟不是你修來的。”火焰真君笑吟吟道。


    江宏一聽,覺得也有幾分道理,隻得認了,便道,“既是如此,便先讓你做兄長,日後再與你計較。”


    “等你計較便是。”火焰真君道。


    江宏想了一下,便道,“兄長天地形成之際便在,想必手中一定有不少先天靈物吧,可否借我看看。”


    “沒有,知道你打什麽注意,說什麽也不會借你看。”火焰真君聽到江宏的話,立即便明白其中意思,拒絕道,接著起身閃人。


    江宏隻得搖頭長歎,世道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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