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很少,其實今天好像是第一次,在有話說裏求收藏,因為偶不好意思啊。可是親要是喜歡,還是收一下專欄啦,我開新文時候,你們可以早知道。


    80、 拜壽 上


    施南生一邊換衣服,一邊想如何能見到梅影。想起那天在醫館時候,梅影無助的哭泣,他就自責不已。怎麽就大意輕敵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侯爺,小姐說她這次不去了,讓您自去。”大約一刻鍾左右,那個叫絲絲的女子進來說道。


    “怎麽了,可是又病了?月底就要嫁人了,你說她這個樣子,我如何放心。”施南生係腰帶的手一頓。


    “沒有,我去的時候,小姐在看書,不過眼睛紅通通的。東兒偷偷的和我說,小姐昨晚哭了半宿。侯爺,要不您過去看看。”絲絲一邊說,一邊幫施南生把腰帶係好,給他捋了捋衣袖和衣領。


    “等我回來的吧,一會你再去勸勸她,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要整日胡思亂想,傷心流淚,好好保養身體才是正理。”施南生自己披上紫色織錦大氅。


    他這個妹妹,他當年離家時候才六歲,還是個粉嫩的小女娃。整日笑嗬嗬的,哥哥哥哥的叫個不停。可當他凱旋歸來時候,小女孩已經變成美麗少女。美則美矣,就是秉性柔弱,總是愁眉不展。動不動就哭哭啼啼,說她是個不祥之人。


    後來他知道是二房的妹妹與顏卿吵架,說她克父克母引起的,當年雖然當年祖母罰了堂妹,可是他這妹妹卻再沒了從前的嬌憨和活潑。


    “就是侯爺不說,我也會去的。我答應小姐今天陪她做衣服了。”絲絲扶著施南生坐下,蹲著給他換下朝靴。


    “絲絲,你昨天受委屈了。不過,顏卿的事情你還得多留點心,這次嫁妝的事情多虧你和柴媽媽精心,不然出這樣的紕漏,顏卿的脾氣到了孫家可怎麽辦。”


    施南生想起那個嬌嬌怯怯的妹妹,禁不住嘆口氣。又想起昨天的一場鬧劇,對自己的叔叔嬸嬸徹底失望。


    “侯爺說的那裏話,奴婢也算是看著小姐長大的,自然是多向著小姐點。何況侯爺又是早就交代過的,隻是二老夫人這次太過分了。”絲絲又重新給施南生梳了髮髻,戴上紫玉冠。


    “我知道,等顏卿的婚事過了,我自有計較。”施南生眼裏閃過厭惡的神色。


    她們還真是敢做,還當他是當年的愣頭小子糊弄。吃他的,住他的,還不知足,連侄女的嫁妝都敢掉包。這他還在府裏,就敢這樣對顏卿和絲絲,他不在府裏時候,可想而知。


    想到絲絲,他看了看這個從小陪他長大。他離開,又陪著妹妹長大的女子。這幾年就這麽沒名沒分的跟著他,從來都不要求什麽。


    也該到成家的時候了,這府裏需要一個主母。就像顏卿說的,給絲絲一個名分,讓她不至於受氣受辱。


    “侯爺,把這個喝了吧。到了那裏,一時也吃不上東西,空腹喝酒不好。”絲絲匆匆出去一趟,然後端著托盤進來。


    “味道不錯。別忙了,這些事情讓小丫頭做就是了,你也歇歇。”施南生端起那碗蓮子粥一邊喝一邊說道。


    “奴婢不累,平時也都是閑著。”絲絲笑著又拿起針線笸籮。


    “少做這些個東西,傷眼睛,又不是沒有針線上人。”施南生看著眼前忙碌的女子。不由的想起那個,總是這樣那樣藉口睡懶覺的女子,嘴角不由的翹了起來。


    絲絲拿出一個繡著紫色梅花的荷包,給施南生換上“左不過就這些東西,我不放心讓別人做。侯爺,你看這個怎麽樣?”


    “挺好的,我走了,你休息一會再去陪顏卿吧。”想起梅影,不知道她現在如何,施南生坐不住了。


    當施南生來到郡王府所在的街邊時候,已經是過了辰時了。遠遠的就看前麵都是車馬,他們的馬車竟然走不動了。


    老王妃今年雖然不是整壽,也沒通知外人。可是如今陳瀚北疆立功,受到皇上的嘉獎和喜愛。那些相關不相關的人,都藉機上門賀壽想混個臉熟。一時間,郡王府門前的那條街堵的水泄不通。


    “侯爺,前麵一時過不去,不如我們繞道吧。”田拙風在車外說道。


    “不必,我下去,不過幾步路,走著過去就是。”施南生掀簾下車。


    施南生帶著杜宇和田拙風二人,一路步行過去,看見不少熟悉的人和車子。一邊打著招呼,一邊想如何能知道梅影的消息,怎麽和陳瀚談,才能帶梅影走。


    梅影此時在幹什麽,她能幹什麽呢,吵架,睡覺,發呆,犯傻,發飆。她現在在進行第三項,發呆。


    “少夫人,您就把衣服換上,和公子一同過去吧。大家都聚到老祖宗那裏賀壽,您這樣,會讓人指責不孝的。”青蘭帶著哭腔哀求道。


    梅影老神在在,抱膝坐到臨窗的榻上,順著打開的窗子,看著外麵的花糙樹木,白雲藍天,就是不肯看青蘭。


    “梅影,我都說了,過了今天我就送你回去,你就配合我一下不行嗎?”一身新衣的陳瀚揮退的青蘭,坐到梅影身邊問道。


    “你剛剛說,天亮就送我回去,這會太陽要下山了,你也沒履行你的承諾,我為什麽要信你的話。有本事你接著把我迷昏,綁著去給你祖母拜壽。”梅影放下手,伸長腿,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陳瀚。


    她現在最想破口大罵,搞了半天,她竟然是被迷昏帶回來的,難怪她一點知覺都沒有。她活了兩輩子,最窩囊的就是這次。


    梅影也看出來了,不管她設想的有多完美,隻要陳瀚反水,她這輩子就甭尋思實現自己的夢想。誰讓人有個有本事的爹,如今又靠上天下第一大老闆,皇上大爺。


    反觀她有什麽,施南生?得靠皇上賞飯吃;尹承宗,他自己還得靠他爹呢。其他人都不用想,還想靠她呢。反正如今她隻身一人,誰也別想威脅她,大不了魚死網破唄。


    以前無病呻吟時,說什麽千年一夢。如今她這是一夢三年,醒了才發現自己太天真,就是個大白癡。梅影在心裏,把自己罵了個徹頭徹尾。


    “那不是怕你不肯回來嗎,你看我都給你道歉了,也讓常叔給你陪不是了。你到底要怎麽樣?”陳瀚低聲的說道。


    陳瀚也煩躁,他也沒想到梅影是這麽給搬回來的。心裏不停的罵秦風白這個混蛋,出什麽餿主意不好,出這個。這個小母老虎,他也敢惹,這是梅影不知道,知道還不恨死他。


    “不怎樣,要不你就把我關起來就是。聽說你已經關了倆妾了,不差我一個。”梅影不耐煩的說完,就開始和炕桌上的茶杯相麵,根本不理會陳瀚。


    “你,你怎麽能和她們相提並論?”陳瀚臉色一沉,這女人,什麽都敢說。


    “不能啊,那對,你小妾能給你暖床用,那你把我單關起來!”梅影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能不能好好的說話?”陳瀚一臉尷尬。


    “不能,老娘看你就煩,趕緊給我滾!”梅影暴怒。合著她還得感激他啊,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梅影,你過了。”陳瀚臉色瞬間變黑,這死丫頭,又開始罵他。


    “老娘就這樣,你不會腦袋進水忘了當年了吧。”梅影譏諷的看著陳瀚。


    陳瀚氣的起身大步出了臥房,梅影恨恨的呸了一口,然後全身有些脫力。這死男人,真是變了,這麽罵他,竟然沒轟她走。還沒到梅影緩過神來,陳瀚大步又進來了。


    “梅影,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這次是我的不是。你看這樣行不行,這是五千兩銀子,你今天陪我給老祖宗拜壽,不要說我們合離的事情,這些錢就歸你。最遲明早,我一定送你回你的莊子,如何?”陳瀚轉了幾圈,然後走到梅影麵前,掏出一遝子銀票放到梅影麵前。


    “你不會食言為什麽不能說合離的事情?”梅影不去看那些票子,而是懷疑的看著陳瀚。


    “你也知道,我以前名聲不好。你我現在的情形,被人知道會被詬病。要不然,我哪裏能去纏你。本來你走了,我可以說你在別莊養病,可是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在府裏。你不出現,也許明天就有人參我寵妾滅妻,不孝尊長了。”陳瀚一臉的無奈。


    “你找張紙來,寫個保證書。”梅影還是不肯相信。


    “寫那個做什麽?”陳瀚愕然。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精明了,那麽些銀子也沒迷花她的眼睛啊。


    “萬一老祖宗不同意怎麽辦你到時候改口了,我找誰求證去。”梅影白了他一眼。拿錢討好她,成,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要不要呢?


    “行,梅影,你怎麽沒上戰場去。你要是去了,早打勝仗了。”陳瀚這回真是一臉無奈了。


    “戰爭讓女人走開,我是個笨蛋,我要不是笨蛋,能被你們騙的團團轉?”


    梅影現在覺得自己不止是笨,還蠢的很。那個誰說過的,要是相信男人那張嘴,不如相信世上有鬼。還是白紙黑字來的真實,多少還有點譜。


    “好吧,我寫。”陳瀚黑著臉,找來紙筆,刷刷的寫了一張遞給梅影。


    “這樣的不行,你這是欺負我不認識字啊,還寫糙書,你當書畫展覽啊。”梅影看著通篇的狂糙,更是氣悶。


    “你不識字,還讓我寫什麽?”陳瀚愕然,他還真不知道梅影不識字。


    梅影看著一臉愕然的陳瀚,真心氣餒了。“你寫楷書,我還認識幾個。”


    陳瀚沒轍,隻好又寫了一遍。“給你。”


    “你這是什麽?”這下輪到梅影愕然了,滿紙上,就一句話,“本人保證明天送杜氏回田莊。陳瀚。”


    “你要的保證書啊。”陳瀚一臉理所當然。


    “唉,湊合吧,不過得寫上日期,蓋上你的私章。”梅影心裏嘀咕,明天,今天沒過完都是明天。


    陳瀚徹底沒了語言,按著梅影的要求一樣一樣的做完“這回,可滿意否?”


    “一般吧。”梅影眼皮都不抬的把銀票收起來“看來打仗是發家致富的捷徑。”


    “一派胡言,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產業的收成。”陳瀚笑罵道。


    看著梅影去換衣服,陳瀚長出一口氣。總算是讓她滿意了,這哄女人比打仗還累,他看著自己包紮的手腕,他怎麽就記住她了。


    “三公子,少夫人來了。”隨著青蘭的聲音,陳瀚抬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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