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行,你一個孤身女子,我怎麽放心。那年我就說了,我這輩子,小姐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是必跟的。”張媽媽固執的說道。


    “媽媽,你早就可以享福了,如今大牛哥和二牛也都有了身家,你和大叔什麽都不做,也可以頤養天年了。”


    梅影輕輕的,給張媽媽抿了下鬢角的白髮。這三年,這位媽媽為了自己,真是操了不少的心。


    “不行,我已經讓人去叫老頭子了。你這是嫌棄我嘮叨了,小姐,我苦命的小姐,我要是不跟著你,你有個好歹的,我將來到了地下,可怎麽有臉見你娘?”張媽媽一臉的淚,拉著梅影不肯撒手。


    “好,好,媽媽,我們一起走,一起走。你別哭,我不是怕你累嗎,坐車很辛苦的。”梅影手忙腳亂的給老太太擦眼淚,她如今最怕的就是這位老媽媽的眼淚。


    一時間,四個丫頭,各拿了一個包裹都進來了。看著她們兩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什麽都不問,隻是默默的整理那些東西。


    “你們四個,是我出了陳家才跟的我,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如今我要走,以後也許會朝不保夕,也許會風餐露宿,也許會有飛來橫禍,你們要想好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們陪了我三年,不想跟我走,我不會怪你們。不想走的,我給你們身契和一筆錢。”梅影沒有表情的看著四個丫頭。


    “小姐去哪,我們就去哪。”四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本小姐,現在就帶你們,離開這個四角天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去!”梅影豪氣萬千的說道。


    半個時辰後,這個梅影住了三年的院子,就隻是剩下兩個粗使婆子和兩個小丫頭了。


    一路無話,兩個時辰後,到了一個簡單的四合院。這是真真正正的莊稼院了,院子中間有棵李子樹,開過花,已經結了小小綠綠的心型李子。樹下有木桌和幾個樹墩做的凳子。


    大三間的正房,兩邊是廂房。土牆,土炕,好在收拾的很幹淨。張媽媽一下車,首先就選定了梅影住的屋子,給她整理行李去了。


    梅影和尹承宗坐在院子裏,那棵樹下的樹墩上。看著遠處的藍天白雲,梅影才發覺,很久沒下雨了。都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今天早上的霞光四射,是不是晚上會下雨啊。


    “承宗,這次多謝你了。”梅影實心實意的說道。


    “這裏離村子裏還有段距離,我已經和馮家夫婦說好了,需要什麽,就讓他們去辦。你自己多加小心,最多不超過三天,我就過來接你。”尹承宗像個碎嘴的老婆子一樣,叮囑著梅影。


    “我身邊這麽多人呢,你放心吧。早點回去吧,不然天色晚了,路上不好走。”梅影笑著說道。


    “嗯,梅影,你剛才隻是讓給張家兄弟報信了,那浩維那裏你怎麽打算的?”


    “他那裏,等我走了,你幫我報平安吧。”梅影嘆口氣說道。


    “你一定要走嗎,可不可以留下?”尹承宗俊朗溫和的臉上,顯露出不舍的神色。


    “我不過是出去看看,過了這陣子,我就回來了。你要好好的溫書,明年你要不考個狀元回來,看我回來能饒了你。”梅影笑眯眯的說道。


    看著這個溫潤的少年,認識是個偶然,可這真是個好孩子。隻是不喜歡讀書,卻喜歡種地。也許,以後陳國的農業大師就非他莫屬了。


    “嗯,你喜歡狀元,我去考就是。”


    “行了,說的輕鬆,進前三就行,諾,這個給你。這兩天事多,我剛剛趕出來,就是上次你說的那個。”梅影遞給尹承宗一個包裹。


    “好漂亮,咦,可這個繡工好像沒有浩維那個好。”


    尹承宗高興的看著手裏的筆袋,上次他看浩維拿了一個,很方便,背著,提著都可以。他一層層的打開看,一模一樣,筆墨紙硯,都可以放到裏麵。


    “他那個不是我做的,是水晶做的,這個不好意思,是我的手工,嫌不好,拿來,你去求水晶去。”


    梅影有些惱了,難得她出手一次,還被嫌棄了。要知道這個可是她的首創,她也看過梅影以前的作品,最後歸結了一句,三天不唱,嘴生,三月不繡,手生。


    “那有,我喜歡,真的,謝謝你梅影,我一定考個狀元給你看。”尹承宗笑眯眯的把東西摟在懷裏說道。


    “行了,浩維也這麽說,難道還能有兩個狀元不成。”梅影好笑的說道。


    這兩個人,什麽都要爭一爭。承宗大她一歲,平時也總是讓著梅影,可梅影卻一直都無法把他看成大人,總是把他當做弟弟對待。


    終於送走了磨嘰的尹承宗,梅影看著這個小小的院落。心裏空蕩蕩的,茫然四顧,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折騰什麽。


    三年下來,又回到原地,那這三年,自己的忍耐有什麽用。仰望西天,看血紅的殘陽在裊裊的白色炊煙中,漸漸的隱落。梅影難得的憂傷了一回。


    “小姐,晚飯做好了,奔波了半天,早些吃了,早些休息。”張媽媽笑著過來。


    “媽媽,你和大叔都說好了嗎?”因為走的匆忙,張大叔回來就匆匆的跟著出發,其實不知道是要幹什麽。


    “說了,老頭子說了,隻要小姐高興就好。”張媽媽這回是真的高興,難得老頭子沒說她,頭髮長見識短。


    “替我謝謝大叔,勞動大叔背井離鄉,是梅影的不是。”


    梅影心裏現在真的有些茫然,牽連了這些人的人生,自己到底在幹什麽。隨著眾人來到廚房,梅影糙糙的吃完飯。由於心情不好,這裏又什麽都不熟悉,大家也都折騰累了,都早早的睡了。


    由於這裏隻是臨時住所,能住人的房間比較少。梅影又素來不喜歡有人陪睡,她還是自己一間,住在正中間最好的那間。四個丫頭一間,在她左邊,張媽媽老兩口一間,在她右邊。


    夜半時分,梅影的門被悄悄的打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那個人悄悄的,站在梅影的炕前看了一會,然後嘆息了一聲。輕手輕腳的爬到炕上,靠著梅影睡了。


    梅影這個憨貨,兵臨城下尤不知,還呼呼的睡的挺香。夢裏還覺得今天這個抱枕比較舒服,竟然跟熱寶似的,有源源不斷的熱流傳過來。她睡的很嗨,還拉著抱枕不肯撒手。


    作者有話要說:抽的太銷魂蝕骨了,昨天傳了半天,才上去。然後又評了半天,剛剛看隻有一部分,其他的不知道穿越那裏去了,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傳上去。


    70、 追妻之路 上


    “醒了?”一個低沉愉悅的聲音,在梅影頭上響起。


    “你,你怎麽在這裏?”梅影睜開眼睛,一向伶牙俐齒的她瞬間結巴了。


    梅影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張大臉。瞪著瞪著,慢慢的她的眼睛都要瞪脫窗了,可是那張帶著笑容的臉還是沒消失。


    “嗬嗬,還早,你再睡會吧,天還沒大亮呢。”陳瀚很高興看到梅影這種迷茫的樣子。顯然這樣的梅影,難得的迷糊很是取悅了他。


    梅影眨了眨眼睛,有點酸了,眼前的人一直都沒消失,然後任命的收回目光。可是一低頭,發現自己懷裏的一截東西。她就像拿的是定時炸彈一樣,兩手亂搖,推出那隻,被她當做抱枕的胳膊。


    “我問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梅影完全清醒了,她氣哼哼的問道。


    “我們是夫妻,小影兒,你又忘了。自然是你在那裏,我就在那裏。”陳瀚支起身子說道。


    陳瀚搖了搖,被壓在某人身底下的那隻胳膊,麻木沒了知覺。這個女人,睡相是真不好啊。


    “你真是下流,什麽時候又學了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半夜爬女人炕,你本事大了啊。”被他的小影兒雷的一哆嗦。梅影往後躲了一下,氣急敗壞的說道。


    “杜氏,你怎麽還是這樣,一點婦德都不懂,這都是在哪裏學的。”陳瀚被梅影罵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長這麽大,就這個女人,以前看他不順眼,滿嘴沒好話。可如今還是,開口還是好話沒有。


    “跟我談婦德?就你,還真不配。你,趕緊給我滾出去。”梅影憤憤的指著他。


    “你,算了,不和你計較。”陳瀚臉色一黑,剛要發火。可不知道想起什麽,又還是溫聲細語了。


    “你不走,好,我走,我惹不起,我走成吧。”梅影惱怒的抓起衣服,想下炕。


    “真生氣了,這大半夜的,你去那?”陳瀚一把拉住梅影。


    “放手,你到底要怎麽樣?”梅影那點力氣,那裏掙得過內外兼修的陳瀚。


    “梅影,別鬧了,我們好好談談。”陳瀚把梅影用力一拉,梅影就撲倒在他身邊。


    “疼啊,你和我有仇啊,這麽用力。還這麽沒完沒了的,到底要怎樣?”梅影爬起來靠著牆坐著,晃了晃他拉著的胳膊,有些失態的喊道。


    “三年了,你怎麽還是這麽瘦?額,這幾年,習慣了,力氣有些大。”陳瀚皺著眉頭,看著梅影露出來的一截纖細的胳膊,手腕部位有些紅了。


    “三公子大人,你到底要我怎麽樣,才肯罷休?”梅影對他的不合做態度有些無力。


    “你跟我回府。”


    “你缺女人,這個不可能啊。以前粉絲都成群結隊的,如今你功成名就了,更該是推不開搡不開的了啊?”梅影托著下巴,看著陳瀚疑惑的問道。


    “胡說些什麽,那來那些猜測。我回來至今,就見了你這個女人。”陳瀚被梅影看得有些不自在,畢竟他是有前科的人。


    “見過了,你走吧。”梅影煩悶的揮手。


    梅影看著外麵剛剛泛白的天幕,不知道這種烏龍的事件,能不能也隨著太陽的升起,證明其實剛剛都是夢。


    “這荒郊野外的,我往那裏走。別鬧了,不想說話,就再睡會。”陳瀚試著去拉梅影的手。


    “別碰我,你幹什麽,難道你缺女人到飢不擇食了嗎?”梅影閃身,躲開陳瀚的大手。


    “我飢不擇食?是你,是你抓住我的手不放的,我才爬上來,也是你自己爬到我懷裏的。”陳瀚攤手,一臉無辜。


    “你這個無賴,趕緊滾。”梅影忍不住上手去推他。


    “你怎麽就會跑?從前是,現在還是,可是這回你可是跑不了了。”陳瀚接住她的兩隻粉嫩的爪子。


    “叫你滾,你聽不懂人語嗎?”梅影氣急敗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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