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帥,清河郡的守將羅霸,帶著數百名士兵不戰而逃,他們可能攜帶不少的銀兩,我們是否去追!”劉將軍抱拳道。


    “窮寇莫追,能拿下清涼縣就是大大的功勞,接下來我們就要全力鎮守此處,避免被官兵奪了回去。”馬一元搖了搖頭。


    “還是渠帥想的周到!”


    隨後,黑巾軍在清涼縣內無惡不作,但也是對大戶人家和商人,以及一些勢力而言。


    甚至有不少人看到黑巾軍已到,立刻仰慕的詢問招人否,黑巾軍自然是來者不拒。


    羅霸還不知道躲過一劫,此刻他正坐在馬車上,用草藥塗抹雙手,喝藥液來療傷,雖然馬車也很顛簸,但總比騎馬好。


    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走在官道上,路上還有很多逃難的平民百姓和一些家族勢力,看到有官兵來立刻讓行,等官兵走後,立馬跟在後麵。


    有官兵打頭陣,就不怕山賊馬匪出來搶劫了,這樣總能安全不少。


    林峰穿著普通,混雜在人群裏,緩緩跟在後麵。


    “該死的黑巾軍,幸好我跑得快,否則這些年的積蓄都要被黑巾軍搶走。”


    “唉,這官兵怎麽就這麽沒用,還郡兵呢,結果一個晚上就被趕出來了,可憐我剛在縣城買的房子,砸進去了三十多兩銀子,就這麽沒了。”


    “誰說不是呢,還好我被那煙火吵醒了,又四處打聽了一下,原來是黑巾軍入城,我立馬就收好了行李,否則我現在還被困在清涼縣出不來。”


    ……


    眾人一路上議論紛紛,都對黑巾軍恨得咬牙切齒。


    “咦,那不是徐鏢師嗎。”


    走在路上,林峰忽然看到一人,是以前虎頭鏢局的一名鏢師徐慶,年紀有些大都四十多歲了,少有出鏢,經常教趟子手們練武。


    那天晚上虎頭鏢局被滅門,徐慶在城內有住處就回家了,躲過了一劫,事後黑狼幫也沒有找他的麻煩,或者說忘記了。


    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了他。


    他帶著老婆、孩子以及他老娘,口幹舌燥的走在路上。


    除此之外,林峰還看到了個熟人,竟然是管家趙達。


    以前經常克扣他一文兩文銅板的管家。


    每個月都能從他們雜役身上,扣出上百文錢,活脫脫的趙扒皮。


    沒想到他竟然沒死。


    估計是黑狼幫看他沒有武功在身,構不成威脅,也就沒殺他。


    事實上,是趙達跪地求饒,拿自己的房子和錢給了黑狼幫才保住了小命,但他其實還隱藏了一部分錢。


    但那筆錢也不算很多,他隻能帶著老婆孩子去城南勉強度日,沒法過以前的好日子了,好在他娃兒成年,有幾把子力氣,能夠扛包賺一點維持生計。


    這次黑巾軍來襲,趙達不想繼續觀望立刻就攜帶行李跑路。


    等到黑巾軍真的入城再跑,那時候就真跑不了了。


    即便能活下來,以黑巾軍以往的作風,挨家挨戶都得被搜刮七成的財產。


    剩下的三成實際上是口糧、不動產和家具、農具,錢多一點的甚至一顆子都不會給你留。


    接著林峰又看到了幾副熟悉的麵孔。


    畢竟前身曾經當了一年的雜役,還是經常看到一些人的,除了鏢局,有時候出去砍柴,也能碰到鏢局附近的鄰居,或者其他雜役。


    不過大多數對他態度都不好。


    林峰也沒有想要報複趙達的意思,看他們一家子都過的這麽慘了,還是算了,他可不是欺軟怕硬,挑軟柿子捏然後去裝杯的人。


    更不會迫害貧苦人家。


    譬如之前虎門收取的例錢,黑狼幫每個人頭收取三十文,他虎門就隻收取二十文。


    另外城南有大量的流民和乞丐,虎門也時不時施粥,對於幫派內戰死的幫眾,他們的撫恤也是給了的。


    這也是後來很多人聽到虎門招人,立刻就加入了的原因。


    何況,清涼縣失守,自己也有不可磨滅的責任。


    和羅霸對著幹,讓他損失慘重,還不得不把最精銳的鐵甲兵調到身邊保護自己,這才導致東門失守。


    不管羅霸對他是什麽態度,直接讓自己白幹,自己自然要百倍之多還回去。


    你給我三十兩,我就搶你三千兩,甚至更多。


    來而不往非禮也,孔老大誠不欺我。


    一大行人趕路,普通人的腳程自然比不了官軍的鐵腳板,很多都隻能原地歇息,目視羅霸的軍隊離開。


    不過羅霸也沒有繼續行軍了,這會也已經中午,立刻安排下去休息,吃幹糧喝水。


    林峰本來是跟著的,看到羅霸他們也停歇下來,立刻找了個人多的區域進去,然後也跟著坐了下來。


    剛才那位置隻有他一個人,接近了太引人注目,萬一被羅霸瞧出什麽,讓他有了警惕心,這五千兩銀子就不是那麽好拿了。


    自己還有一千七百兩埋在城外的,可惜湊不夠五千兩,也隻能暫時埋在那裏,等以後錢多了,再去拿回那一千七百兩。


    現在重點是這五千兩。


    自己得小心謀劃。


    中午歇息一番,下午繼續趕路。


    趙達揮灑著汗水,和兒子推著板車前進,心裏已經把黑巾軍罵死了。


    眼看日子好過一點,他準備靠以前的人脈,做點小生意開個鋪麵賺錢,把家裏支棱起來,好讓兒子不去扛包能輕鬆點,結果黑巾軍就打過來了。


    隻好舍棄了部分財產,帶著銀子和容易攜帶的家具跑路。


    現在離開了清涼縣,他所謂的人脈沒了,財產也沒多少,等到了後麵的城市,他們也就成了所謂的流民了。


    流民,便是因受災而背井離鄉、流亡外地、生活沒有著落的人。


    就和現代的難民潮一樣,從不發達的戰亂地區,或者災禍頻繁導致背井離鄉,紛紛湧入發達國家,接受發達國家的賑濟和資助。


    流民常被當地人嫌棄,就和他以前嫌棄逃亡到清涼縣的流民一樣。


    虎頭鏢局那些雜役,大都是流民,活不下去了低價賣身給人牙子,讓人牙子來販賣他們,這些流民雜役,被他欺壓的死死的,一點都不敢反抗。


    也就劉壯那個兔崽子,竟然暗中投毒,讓虎頭鏢局慘遭黑狼幫毒手。


    否則,自己還是虎頭鏢局的管事,即便遇上黑巾軍來襲,他也能跟著虎頭鏢局南下,另找個城市開張,他依然是鏢局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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