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嶽清風好像在恍惚中度過了,因為和王子涵的偶遇突然頻繁了起來,隻要嶽清風出現在操場的五分鍾之內,就能看見接著出現的王子涵那活潑的身影,本來學校的正常規矩是運動會過後都要休息一天的,因為高一一向都是不很穩定的,因為學生高二要重新分班,所以老師們也在探討學生的資質和走向,所以相對的高一要複雜和散亂一些,但是真正叫學生沒有休息的原因是因為學校出了大問題。


    運動會期間,學校的財務室突然失竊!本來平時老師各施其職,學生安靜上課,基本沒有什麽大的空擋,但是因為運動會的緣故散亂起來,就在散亂的過程中新生入校的學費和新學期的房建撥款突然不翼而飛。


    是不翼而飛一點兒也不誇張,因為整個財務室、保險櫃沒有一點兒破壞的跡象,而財務室最後放款的時候是財務主管的校長、會計和出納同時執掌鑰匙鎖的櫃子,而離開學校後出納和校長一起去參加的運動會後全體老師的慶功會,而會計則是去參加自己高中同學的校友會,會計在校友會上喝高了,在一個同學家住了一夜,而校長、出納和學校的老師也喝的比較高,於是和大部分老師一樣沒有回家,都一起住在了學校的集體宿舍。


    時間、人證和種種跡象看來,三個人都沒有作案嫌疑,但是保險櫃竟然沒有被破壞的情況下,幾十萬的現金竟然不翼而飛,這個蹊蹺事情不但叫老師們莫名其妙,連學生也私下傳起了鬧鬼的閑話,據說是鬧鬼了,但是鬼要用人民幣麽?


    思考著財務失竊的問題,由於有了新注意力,嶽清風竟然忘記了那個潘春生,也忘記了王子涵的叮囑,這天嶽清風剛走出教室,看見潘春生領著四個一班的學生在走廊上就包抄了過來,還沒等嶽清風說話呢,幾個人就拳腳交加的攻了上來,幾個閃避之後正好吊著胳膊的李浩林也從身後的班級走出來,看見嶽清風挨打,他立刻折回了班級。


    “一班欺侮到咱們門口了,潘春生帶著人來咱們班打嶽清風了,是男人的的給我衝出去幫忙啊!”他一個手操起拖把喊完又衝了回去,前麵的幾個男生立刻抄凳子的、抄笤帚的和抄起桌子腿的一起衝了出來,一頓亂打。


    三、五個人對嶽清風還造不成什麽傷害,但是畢竟他們都是普通學生,但是用自己功法對付他們,很顯然有些欺侮人了,就在嶽清風考慮之間,之間本班的男生呼啦啦一下子衝了出來,立刻把一班的幾個人包圍起來痛扁,就在嶽清風連忙喊話的時候,一班的教室門也開了,隨後一班的男生也衝了過來,整個走廊立刻水泄不通的亂將起來。


    整個走廊變成了兩班一百多人的群毆戰場,走廊的空間畢竟有限,而且是在嶽清風班級的門口,大部分先擠進來的都是他們班的同學,而女生竟然也站在門內的凳子上向外麵的一班男生腦袋上砸水杯,水杯是玻璃的,掉在地下碎片紛飛,一時間伴著學生的血水齊飛了起來,濺起的玻璃碎片傷的也不止是一班的學生。


    “都給我住手!”隻聽喇叭一聲怒喝,是老校長的聲音,丟錢的是三把手的女校長,本校最有威望的是一個年近六十歲的快要退休的老校長,聽見他的聲音學生們立刻一頓,停下手閃出了路,老校長拿著一個擴音器衝了進來。


    在老校長喊住手的時候,一班的大部分的學生都停了手,而嶽清風班級的學生則全部停了下來,但是本來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的內圈兒的潘春生等幾個人,突然壓力一輕又兼上混頭漲腦卻沒有停手,一棒子就削了過去。


    潘春生的棒子正對著進來的老校長,老校長嚇的一閃身閃過了潘春生的棒子,卻沒有閃過旁邊另外一個學生的拖把,一拖把正好砸在了老校長的肩膀上,老校長手一抖擴音器砸在了地下,立刻所有的聲音都靜了下來,疼痛難忍的老校長看見他正對麵目瞪口呆的嶽清風他不禁惱怒的罵道:“小子發什麽傻,還不給我打”。


    嶽清風一愣間,沒等腦袋反應過來老校長話的意思,手已經自動自覺的起落了,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奪下了潘春生那幾個人手中的家夥,順帶卸掉了他們的胳膊,幾聲慘嚎之後宣告混戰終於徹底的停止了,這個時候兩班的班主任也終於擠了進來。


    “怎麽回事兒?肇事者和老師跟我去校長辦公室”老校長捂著肩膀怒喝道,學生立刻知趣兒的偷偷散掉了,看了看潘春生為首的五個人,看了看一臉無奈的嶽清風,後麵的劉建國和李浩林一起邁步上前陪著嶽清風向校長室走了過去。


    “沒事兒了,你們兩個回去吧”嶽清風安慰的一笑對身邊的兩個人說,兩個人遲疑了一下看了看五班的四個人,還是固執的跟進了校長室。


    老校長惱怒的坐了下來用下巴點了點嶽清風:“你來說說是怎麽一回事兒?”嶽清風聳聳肩無辜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老校長不禁一呆,“他們班的同學跑到我們班門前,正好趕上我們班嶽清風同學出教室去衛生間,他們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於是我喊了我們班的同學一起跑出來自衛還擊”後麵的李浩林抹了一把臉很自然的接口。


    “那你們說說怎麽個問題,為什麽到人家班級的門口來打人”老校長挨了一班學生的一棒子本來就痛苦不堪,他更生氣的是他喊完住手後,百分之九十九的學生都住手了,這幾個小子居然在挑釁他的權威不說,順便還直接給了他個眼色,這感覺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挨打是小,權威被挑釁事大,他立刻把所有的怒火放到了一班身上。


    “這個小王八蛋在運動會的時候陰了我一把,我也不過是討個公道”潘春生咬牙切齒的看了嶽清風一眼,但是話還是說的很滴水不漏。


    “我們班的學生沒有惡意,隻是想去他們班找嶽清風同而已,沒想到就在他們班的門口兒受到了他們班全體同學的圍攻,我們班的學生才是不得已的自衛”旁邊一班的班主任眨巴了一下細長的眼睛狡辯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既然找嶽清風同學問一下,為什麽還帶著拖把、帶著鐵棍、帶著桌子腿?這個問法很特殊嘛”沒等嶽清風這麵的人說話,老校長已經不客氣的問了回去。


    聽了老校長不滿的質問,一班的班主任不禁訕訕的閉上了嘴,當時老校長擠進肇事中心的時候,中心的嶽清風是赤手空拳的,而一班的五個人卻是個個荷槍實彈,這種情況怎麽解釋也是解釋不清楚所謂“談談”的含義,隻是一班班主任總是有些怪誕的感覺,整個肇事中的學生都是狼狽不堪、衣冠不整的樣子,但是這個嶽清風卻仿佛清新利索的剛從洗嗽室裏出來一般,不但氣定神閑的,而且沒有一點狼狽。


    “事不合常者即為異,行不為人者皆為妖”,縱使她有萬般疑心,由於老校長擺到她臉上的不滿,她也不敢再說什麽了,隻是有些悻悻的閉上了嘴巴,暗自咒罵自己幾個不爭氣的學生,老校長喊停不聽也就算罷了,問題打誰不好卻打到了他的身上,這場爭鬥她隻能倒黴認背沒啥子說的了,想到這裏她的態度立刻來了個八十度的大轉彎。


    看著滿口卑謙認錯的一班班主任,嶽清風的老師倒是頗滿意了,什麽叫“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一班的班主任就是這樣不虛了,發現局勢不利立刻就乖了起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一班班主任怪怪的模樣,老校長也不好再裝神弄鬼,於是轉頭問嶽清風道:“這次群毆事件責任在一班,但是一班班主任老師已經道歉,回頭再讓這五個小子分別寫一份檢討、學校記過處理,你看這樣成不?”


    話之後等了半天不見回答,老校長不免有些不悅的看了看嶽清風,這時候才發現嶽清風同學竟然在一邊心不在焉的走神了。


    和老校長一起看到嶽清風走神的嶽清風的班主任,立刻很聰明的接過了老校長的問話:“一切都聽領導處理,我們班的學生沒有什麽異議”畢竟和一班班主任還要同校同處,擠兌她太深也不好,至於一班的學生將來高二文理分班還不知道怎麽樣,所以聰明人都應該知道講好就收的,聽了她的話老校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兒:“那你們就先回去吧,這個處理意見明天就貼在校園的宣傳欄上,做到公平、公正”。


    聽了老校長的話,一班班主任立刻識趣兒的帶著潘春生等四個學生閃人了,老師正示意嶽清風他們幾個人一起撤,卻發現回過神來的嶽清風歉然的對著老師一笑道:“老師,你們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要和老校長談談”。


    看著老師和學生都退了出去,嶽清風不禁笑了笑,看著嶽清風的笑容,老校長滿腹的氣悶仿佛也瞬間都消失了,很和藹的問道:“你有什麽事情要說的”老校長始終對這個自始至終氣定神閑的男生頗有好感,而且據鄉下識得他的親戚們說他還是一個比較有人氣的小仙兒,對於他這樣唯物論的人來說,自然是不信什麽大仙、小仙的,但是能夠得到鄉人愛戴的人必有其大度的一麵,更何況對方隻是一個孩子。


    “我想說的是關於財務失竊的問題,財務失竊不是人為的,但是也算是人為的,因為我發現了做法的痕跡”嶽清風很自然的回答道。


    聽了嶽清風的話,老校長立刻興奮起來,在坐著的位置上立刻跳了起來,奔過來直接抓住了嶽清風的手焦急的問道:“你發現了什麽線索,財務的錢哪裏去了?”一陣搖動後他的肩膀不禁鑽心的疼痛起來,讓他的胳膊立刻耷拉了下去。


    “這個肩膀傷了啊,你先脫下衣服來我看看”嶽清風拉了老校長道,老校長也很自然的褪了衣服袖子,不看則以,看到肩上的傷他不禁又惱將起來,半個肩窩已經都腫脹的青紫起來,被整條桌子腿打過的地方都齊整整的腫起來跳青棱。


    “我要去醫院看看,有沒有骨折”老校長也顧不得自己的威嚴和嶽清風呻吟了一聲痛苦的說道,“還是沒有骨折的”嶽清風很實在的回答了一句,然後在身上裝樣子似的拿出一小瓶療傷藥給他塗抹了一下後,抓起老校長的胳膊運氣衝了過去。


    一陣清亮過後,老校長發現青紫的於痕淡了下去,痛漲的感覺也消失了,雖然青紫的痕跡還沒有全部消除,但是腫脹起來的皮肉已經消腫下去了,“好高明的醫術啊”他忍不住對嶽清風讚歎道,“那財務的失竊案你發現了什麽?”身體輕鬆了的老校長立刻又想到了更大的問題,直接對嶽清風追問道。


    “財務失竊卻非人為的,是五鬼搬運**,但是五鬼搬運**卻是人為修習的,也是由人操縱行動的,所以說失竊也是人為的原因的”嶽清風淡定的話語立刻讓老校長有些目瞪口呆起來,畢竟始終秉性唯物論的他,聽到這麽匪夷所思的話語有些發懵。


    “那什麽是五鬼搬運**啊”勉強平靜下來的老校長終於問道,嶽清風沉吟了一下用比較平白的語言替他講解了起來道:“所謂的五鬼搬運**,也是流行性在民間傳說裏的五鬼搬運術,這是修真者和道家的相當普通的一個修習法門,屬於一種下層的三流功法,修習之初要先抓住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小鬼的魂魄,然後通過修真功法將自己的一部分靈識和真元分別灌入五鬼靈識之中操控五鬼,然後讓五鬼聽自己的命令行事”。


    看到老校長有些恍悟的表情,嶽清風歎了口氣繼續道:“運行了五鬼搬運**,基本就是以五鬼調動五行法則組成陣勢進行空間轉移,以達到“搬運”的效果,至於搬運的是什麽就不牢我細說了,這個我看到的搬運就是財務失竊了”。


    “你按這個說法,搞搬運的應該是神仙高人啊,那神仙高人怎麽會偷盜俗世的錢財?”聽了嶽清風的話,老校長不禁有些猶疑的問道。


    “真正五鬼搬運**的效果肯定不是那些江湖三流術士表現的“運財”那麽簡單,也不是這麽為了偷竊這麽方便,真正的的五鬼搬運術是相當有用的一個法術,這個法術就是簡單的空間傳送,利用五行之力打開空間通道,然後使兩個地點的空間相接達到物品傳送的目的,很適合道行不深的人修煉,五鬼搬運**修煉到極致卻是依托五行操控空間之力,功能強大甚至移山倒海不在話下,但盡管如此,它也還是個三流功法!修習這種功法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麽神仙,而且在修真裏也屬於末流。”嶽清風很自然的解釋道。


    “這麽厲害的法術為什麽說不是神仙的練的,還屬於下九流?偷錢固然是運用不當了,但是功法本身倒不算三流吧”聽嶽清風講完五鬼搬運的老校長,立刻走神兒了,興致從追問財務失竊的問題上轉到了五鬼搬運**,看了看興致勃勃的老校長,嶽清風不禁歎了一口氣隻好繼續講解了下來:要將五鬼搬運**運用到極致,那就需要不斷修煉五鬼提高五鬼的法力,因為這個搬運事情畢竟還是在於五鬼的實力。


    而五鬼所謂的實力,則是一些道行高深的人,通過自身法力凝聚到五鬼身上達到瞬間增強五鬼搬運能力的,這種方法的本身就是舍本逐末,因為一般有這個能力的人,自然可以修習其他法門來達到移山倒海的目的,根本沒有必要浪費法力,通過這種間接媒質的手段去提高那些鬼搬運的威力,這實際等於就多此一舉了。


    既然有更好的法門來達到這種效果,而且不用借助外物以自身法力為引,這樣不但直接提升了自身法力強度,又不用走彎路為了提升五鬼實力而放下自身的法力修行,真正的修道者們自然就放棄五行搬運這個法門了,因為五鬼搬運**畢竟隻是一種取巧的手段,自身法力到了,隻要有修習法門,同樣移山倒海不在話下,因此五鬼搬運**在同道中就變成了給一些道行不夠的弟子練習法術控製的小手段。


    鑒於這種情況,真正修道的人,是沒人願意浪費更多的時間去鍛煉五鬼的法力,倒是有一些法力高深的散修在無聊的時候回直接抓來道行高深的五鬼驅策,這五鬼搬運的能力雖然讓小輩和凡人們羨慕不已,卻總是消遣之法,不登大雅,但是用這種功法來偷盜,那就是不是消遣的問題了。”長篇大論的嶽清風雖然沒有不耐煩,但是卻有些心煩了,因為這個五鬼搬運**他雖然知道,自己卻也不會用,而能用到這個的人,雖然在修道的人中是屬於下三流的人等,但是水平無疑是高於自己的。


    一層功力九重天啊,就算自己看出來財務失竊的案子是五鬼搬運**移走的,但是自己有把握能解決這個問題麽?擺出這件事情來,無疑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但是不說這個看到的線索又不符合自己一向的做人原則,看著老校長殷切的表情,他不禁徹底的有些鬱悶了起來,事情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者破了這個案子,抓到了偷款的宵小也是提升自己功力和能力的一個必然過程吧,想到這裏他的目光終於澄澈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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