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風拿這個豪氣憨厚的兄弟沒辦法,又拿出一道增功符道:“好吧,幫你,不要著急,全力運行功法就好。”劉建國笑嗬嗬的閉上了眼睛,隨著增功符的進入,嶽清風感到有些奇怪,對方的體內竟然沒有一絲的真元力跡象,而所有的真元力都在外部皮膚、筋骨之外徘徊,難道是剛剛開始的緣故?


    嶽清風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用自身的真元力激發增功符,輸送了一部分真元力出去,可是真元力進入對方體內之後,又積累到外部去了。增功符激發完畢之後,劉建國一下子跳了起來,雙手握拳興奮道:“變哥,你那符真有用,我覺得自己力氣好像又變大了,身體也結實了不少。”


    嶽清風將其拉在身邊,詳細問了一下修煉的方法,並沒有什麽差錯,為什麽鐵漢就和別人不同呢,難道是異能的緣故?兩人正在談論的時候,艾小波醒了過來,查看了自己的修為,高興道:“小變,有你指點就是不同,現在已經是開光初期了,哈哈!”


    嶽清風不苟言笑道:“老大,不要高興得太早,努力鞏固修為,一定要注意境界。師尊曾經說過,修行要穩字當頭,不可急功近利!”艾小波明白的點頭道:“我會注意的,謝謝兄弟的幫助和提醒!”


    嶽清風心裏有所觸動,拍著對方的肩膀道:“既然是兄弟還說那麽客氣幹嘛?我長這麽大除了妹妹之外沒真正的朋友,能認識你和鐵漢,我很高興,嗬嗬。”艾小波也點頭道:“不是一類人走不到一塊兒,我們現在是兄弟,一輩子都是兄弟!”劉建國也激動起來,一把將兩人抱了起來,大聲道:“哈哈~一輩子是兄弟!”三人都哈哈大笑非常的高興。


    接下來一段時間,嶽清風傳授兩人法術方麵的東西,可是對於法術兩人遠遠不及修行功法那麽專心,似乎都不是太感興趣,兩人好像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嶽清風開始還覺得奇怪,但是後麵也想通了,師尊說法無定法,隨心即法,知法而非法也,每個人的想法和際遇都是不同的,不用強迫去要求什麽,也許這正是師尊不讓自己進入茅山派的主要原因。


    所以後來嶽清風隻是給他們一些法術的常識典籍,讓其有空的時候可以學習研究一下,如果對方有什麽好的想法可以說出來,大家相互探討,認為沒有什麽問題後就隨意運用。其實隻要修行功法沒問題,法術都是可以靈活運用的,嶽清風對於這些一點都不擔心,反而擔心自己的天元功法到底是怎麽回事。


    經過修煉和探索了一段天元功法之後,嶽清風發現體內的兩個元嬰隻能用一個,另一個重來沒反應,力量的源泉傳輸也是一個,怎麽激發另一個都不動,看著他安然自若的樣子,自己就不知道該怎麽辦。嶽清風也將天元功法提出來給艾小波和劉建國說過,後麵兩位純粹就和聽天書一樣一片茫然,這樣怎麽能修煉呢?


    三人在共同修煉的過程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初中的三年即將結束,三人也即將麵臨著中考,這是所有學生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三人中嶽清風的成績最好,其實最好的都是文科,數學和理工類的要差一些,不過平均分還行;艾小波就是典型的文強理弱,如果拉平均分都剛好在線上;劉建國是最懸的,每一門都是及格的邊緣,前麵兩人經常抽時間幫助他複習功課。


    就在距離中考還有幾個月的時候,一個周末的晚自習,艾小波一臉愁容的在思考著什麽,一晚上都沒有說話。嶽清風看出了對方異常,在晚上一起修煉的時候問道:“老大,今天看你似乎有什麽心事?說出來聽聽。”


    劉建國詫異看著艾小波道:“心事?老大?不會吧,你也會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後者在前者的眼裏屬於沉穩大氣類的,處理事情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很少見到有苦惱過的時候。艾小波皺眉道:“我也正想變,最近家裏出了一件怪事,是關於我父親的。”


    嶽清風哦了一聲,說道:“你父親?他怎麽了?”艾小波詳盡道:“今年是我父親單位換屆的一年,按他的年齡應該還可以再任一屆,不過現在都搞公開競聘,還要上台演說。這麽關鍵的時候我父親的身體突然出了一些很怪的問題。”


    劉建國也來了興趣道:“怪?怎麽個怪法?是不是病了,要去醫院看看啊。”艾小波白了對方一眼,說道:“如果能在醫院看好早就好了,這事都持續了一個月了,凡是在我爸出去辦正事的時候,頭就莫名的刺痛,要麽就是身體、手、腳或者其他部位,痛得無法忍耐。有幾次我爸爸都是從演講台上痛下來的,現在單位上前都謠言四起,說我爸是不是有什麽隱疾,這個狀態已經無法正常工作,應該退居二線。”


    “莫明其妙的刺痛?”嶽清風似乎想到了什麽,問道:“你父親的競爭對手都是些什麽人?”艾小波回道:“都是兩個副局,很普通的人,有一個還是剛剛從外地鄉村上來的,好像是省西邊某個少數民族地區。”


    艾小波看著嶽清風若有所思的樣子,關切道:“小變,你是不是想到什麽啦?不會有什麽問題吧?快說說,急死我了。”嶽清風還很少看見對方這麽著急過,笑道:“嗬嗬,老大,你別著急,按這樣說起來,莫明其妙的刺痛,有些像中了別人巫術的感覺。”


    “巫術?!”艾小波和劉建國對視一眼,兩人從來沒接觸過這方麵的東西,都搞不太明白。嶽清風繼續道:“我以前有一個朋友叫黃仙姑,她是一個薩滿巫師,教授給我不少巫術的知識,艾叔叔的這個情況有些像巫術中的摹仿巫術!”


    艾小波和劉建國都在一旁仔細的聽著,從來沒聽過這方麵的東西。嶽清風又說道:“摹仿巫術是一種以相似事物為代用品求吉或致災的巫術手段。如恨某人,便做人形,寫上該人的生辰八字,或火燒或投水,或針刺刀砍,以致那人於死地。從性質上講,這屬於黑巫術。再如小兒常常落井,為避災,常做一偶人代替小兒投入井中,這種行為稱作破災破煞。在上古生產習俗中,稻花開始,男女相會於田,以促進稻穀結穗。人若生瘡,畫在植物葉或黃紙上,便可移走病患,也叫摹仿巫術。白雲觀裏拴娃娃、民間的“偷瓜”等祈子習俗都屬於這個範疇之內。”


    艾小波插口道:“按這麽說起來我父親是中了模仿巫術中的黑巫術!”嶽清風會然的點頭道:“**不離十,可惜我妹妹去國外了,仙姑又不知道去處,他們對巫術的理解遠遠強於我,更加理解關於巫術的一些東西。”


    這關係到父親的生命和前途,艾小波急切道:“小變,那有沒有辦法破除這種術法,要是讓我抓到這個放黑巫術的人,一拳打扁他!”艾小波的修行和武術的聯係非常密切,他自創的很多攻擊方式都是從武術招式中演變出來的,屬於那種戰鬥型的修真者,這種人爭鬥起來異常厲害,隻是其他方麵就不行了。


    嶽清風欣然道:“巫術和道術在遠古本是一家,不如這樣,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去老大家看看艾叔叔,確定以後再討論怎麽辦,也不知道這個黑巫師的修為怎麽樣。”艾小波對嶽清風的本事還是非常佩服的,心裏平靜了不少,說道:“現在臨近中考了,還讓兄弟們為我的事情操心,實在是不好意思。”


    嶽清風用拳頭砸了一下對方的胸口,說道:“這是什麽話?你忘了我們是什麽關係,真是該打,鐵漢揍他一頓!”劉建國捏動著拳頭正準備上,艾小波瞪了他一眼,前者立馬後退道:“變哥,你先上,我跟著來!”三人同時都哈哈大笑起來,情義融融。


    嶽清風第二天中午下課的時候,正在一麵思考巫術的問題一麵往樓下走,在教學樓轉角的地方,一陣微風襲來。嶽清風感覺到有人急速的撞了過來,手上本能的向外推,“嘭~”的一聲,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手上好像抓到了什麽東西,軟綿綿的。


    嶽清風紋絲未動,來人卻踉踉蹌蹌的退到了另一麵的牆角,這個人竟然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一頭短發,細長的眉毛微彎,粉紅色的臉頰看起來十分嬌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鼻子長得非常的精致,像是刻上去的一樣,厚厚的嘴唇,上麵還長了一顆很性感的痔,身材也異常的豐滿,和其他同齡的女孩子完全不同,給人很特別的感覺。


    女孩兒紅著臉龐瞪了嶽清風一眼,似乎有什麽急事,輕輕皺眉道:“討厭!流氓!”嶽清風聽到這話後愣了一下,怕有什麽誤會,連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劉建國在後麵猛然的大聲來了一句:“你說誰是流氓?你撞了我變哥還不道歉,還說我們流氓?!”鐵漢雖然平常挺喜歡美女,但是本性卻是很正直的,特別是當有人誣蔑自己兄弟的時候,無論對方是什麽人,他都會很氣憤。


    那女孩兒“哼”了一聲,再瞪了嶽清風一眼,急急忙忙的跑下樓去。嶽清風對著另一邊的艾小波苦笑了一下,搖著頭走了。艾小波邊走邊說道:“小變,你還不知道吧,剛才那女孩兒可是我們這一屆出名的大美女,名叫李燕,是一班的,歌唱得非常好,喜歡她的男生可是多得數不過來。”


    嶽清風一天到晚心裏都琢磨著功法的事情,哪兒有心思想這些問題,就算自己班上的女生有時候都不知道名字,別說其他班上女生了。嶽清風莫明其妙的當了一把流氓,搖著頭跟著兩個兄弟出去吃飯了。


    劉建國在路上玩笑道:“變哥,你是不是修真修為高了,對女人沒什麽興趣啊,長得這麽儒雅,從沒見你認真看過任何一個女孩子,如果是這樣我還是省著點修煉,我可不想當和尚!”嶽清風笑了笑,說道:“這是什麽跟什麽,完全是兩回事,修真者也是可以雙修娶老婆的,誰說我對女孩子沒興趣?”


    劉建國嘿嘿笑道:“我就覺得你和老大都愛裝酷,對女孩子似乎都不屑一顧似的,這方麵我比你們倆強多了,班上的女生都能聊上幾句,這說明我女人緣比較好,哈哈~”其他兩人都用鄙視的眼光看了一眼,艾小波用成熟的口吻道:“這些東西是急不來的,喜歡是要有感覺,不是隨意的去逗什麽女孩子,笨蛋!”


    晚上,三人來到了艾小波的家中,艾小波的父親是局長,在市裏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住的地方也相當不錯,在一所市中心的高級公寓之中,房子也很寬敞,大概有一百八十多平米,裝修得非常好,嶽清風也是第一次來這麽好的地方,比鄉長辦公室好多了。


    三人一進屋,一位和藹的中年婦女迎出來道:“小波,你怎麽回來了?你這孩子真是的,你爸爸事情就別擔心了,應該好好準備考試。”艾小波沒有回話,擺手介紹道:“這是我的兩位同學,他們想來看看爸爸,我的同學很厲害的。”


    嶽清風和劉建國同時禮貌道:“阿姨好!”中年婦女露出親和的笑容道:“嗬嗬,好好,別站在外麵了,都進來坐吧,既然你們是小波的好朋友,以後就叫我陶姨吧,不要客氣。”兩人換鞋子進屋後,都東瞧西看的,劉建國悄然來到艾小波身邊低聲道:“老大,你家裏這麽好,艾叔叔不會是貪汙吧。”


    艾小波暗地給了劉建國一拳,沒有說話。嶽清風對著陶姨道:“阿姨,我想先去看看艾叔叔,可以嗎?”後者其實根本沒想這些學生能幹什麽,認為這是別人的一片心意,點頭道:“可以,跟我來吧,他在裏屋休息,看見你們來了一定很高興。”


    嶽清風跟著陶姨來到一間大的臥室內,一個樣貌嚴肅的中年人正躺在一張寬床上休息,正是艾小波父親艾長勝;另一麵還站了一個長得比較粗壯的中年人,應該農村來的莊稼人,名叫陶一連,是艾小波的舅舅。


    嶽清風剛剛走進臥室,艾長勝突然抱著頭痛苦的大叫道:“又開始了!好痛!!痛啊~”陶姨立馬跑了上去,急切道:“長勝,你怎麽樣了?又痛起來了嗎?這可怎麽辦啊!”艾小波和劉建國聽到叫聲也同時衝了進來。


    嶽清風眼中異光一閃,發現一股奇異的能量像尖針一樣衝擊著艾長勝的頭部,這股力量似乎是隔空而來,非常的怪異。艾小波看著父親痛苦的樣子,扭頭道:“小變,你快看看怎麽回事?我爸他…….”


    嶽清風輕輕抬手道:“老大不要著急,我有些明白了。”隨手拿出一張鐵骨符貼在了艾長勝的身上,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響過,後者立馬從痛苦中平靜了下來,摸了摸額頭,怪異道:“怎麽回事?突然不痛了!”


    嶽清風平靜道:“艾叔叔,我用鐵骨符護住你的全身,讓黑巫術暫時無法刺激到你,隻要帶著這個符錄,你不會有事的。”艾長勝爬了起來,看著貼在胸口鐵青色的符錄,問道:“你是??”


    陶姨在一旁看得不可思議,不相信這一張小小的符紙就能解決連醫院都檢查不出的問題,插口道:“他是小波的同學,是專程來看你的。”艾長勝明白了什麽,點頭道:“原來你就是小波說的那個厲害的高人朋友,嗯,果然有些本事。”


    嶽清風聽對方的口氣似乎了解一些其他的事情,果然是當領導的人,心理素質非常好,見多識廣,處變不驚,微笑著回道:“艾叔叔過獎了,我不是什麽高人,和老大是非常好的朋友和同學而已,這算不得什麽本事。”


    艾長勝投來讚賞的目光道:“擁有卻不驕傲,你這個年齡很難得啊,果然是高人,老婆,你去倒幾杯茶來,好好招待一下這幾位小兄弟。”陶姨見丈夫一下子好了,心裏極度的高興,回應了一聲出去張羅了。


    艾長勝揮手對著陶一連道:“你也辛苦了,過來坐吧。”後者臉色怪異的嗯了一下,坐在了艾小波的旁邊。艾長勝點了一根煙,悠悠道:“說實話,我這次突然得了這怪病自己也很奇怪,也找了不少的大仙來看過,但是沒什麽用處,他們都搞不明白,有的看出一點毛病也無法解決。而你一來就能解除我的痛苦,剛才你說什麽黑巫術,是怎麽回事?”


    嶽清風將其中的道理說了一遍,然後解釋道:“巫術的種類繁多,而且派係林立,有的根本無法考證,而巫術高人也多如牛毛,其中每個派係的修煉方法和境界也各不相同,很難統計,我也是知道得很少。”


    艾長勝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低聲道:“你可否能查處對我實施巫術的人來?”嶽清風輕輕點頭道:“這個很簡單,隻是我比較疑惑的是,對方怎麽會知道叔叔的生辰八字?黑巫術中的模仿巫術必須要這一點,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有人告訴過對方。”


    陶一連忽然打了一個寒顫,艾小波在旁邊關心道:“舅舅,你怎麽了?是不是這幾天太辛苦著涼了?”陶一連陪笑道:“嗬嗬,沒事,多謝侄兒關心,可能有點涼。”艾長勝聽到嶽清風的話後陷入了沉思之中,這中間確實有名堂,難道自己家的人有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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