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的視角,他妹妹懂事的讓他心疼,以至於他目前對妹妹可謂是有求必應,


    妹妹想喝奶茶,他去排隊買,妹妹想吃小吃,也是他去買,連帶著派蒙也沾了光。


    但在熒的視角裏,卻是個截然不同的故事。


    她清楚地知道空不會把那些事情告訴她,她現在的實力還沒有恢複,也無法插手空的決定。


    既然如此,她還不如抓住這一點,壓榨空一波。


    反正,空自以為自己將女裝照片燒了個幹淨,但實際上熒那裏早就準備好了備份。


    熒就幹脆倒打一耙,讓空對自己產生愧疚,如此一來,基本上她的要求,空也隻能乖乖聽話了。


    而且,今天晚上的慶典一過,下次她手中的照片還可以反複用來要挾,這豈不是美滋滋?


    下次有什麽節日想和哥哥一起去玩,找不到他的話,就用在蒸汽鳥報用這張照片登個尋人啟事吧。


    她不信他哥不來。


    計劃通!


    熒樂嗬嗬地拉著空到處逛慶典,自五百年前的分別後,他們已經多少年沒有一起旅行了呢?


    所以這一次,就先把別的事情都遺忘,好好地玩個痛快吧。


    她的目光注意到了旁邊的攤位,那個攤位是位她沒有見過的老人,但在老人的攤位上,她還看到了熟悉的繪本。


    那似乎是可莉的畫的《嘟嘟可曆險記》?


    熒好奇地翻閱著,發現這確實就是可莉所繪畫的那本。


    看來今年的容彩祭,可莉的繪本還是再一次得到了售賣的資格啊。


    熒拿出摩拉,便買下了一本,畢竟是可莉的心血,她還是可以支持一下的。


    她一邊看著攤位上其它精美的繪本,一時之間難以控製住自己,到處看了起來。


    “哥哥,你看這本繪本怎麽樣?”


    她好奇地拿起一本繪本,上麵是一個女子手持一柄劍,看上去格外英姿颯爽。


    她並沒有得到回應,便扭頭過去看,隻見空站在剛剛那個位置,目光看著不遠處,麵色有些稀奇。


    難道是有什麽別的好玩的?


    熒的雙眼亮了亮,當即放下了手中的繪本,好奇地順著空所望的方向看了過去。


    然後,她就看見了站在街口處,穿著一身狩服發放傳單的浮傾。


    不確定,再看看。


    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嗯,是一身狩服的浮傾沒錯。


    所以,傾奇者難道還沒有消散嗎?


    熒寧願相信那是傾奇者沒有徹底消散,也不願意相信那人就是浮傾本人。


    “嘖。”注意到熒的視線,浮傾有些不耐煩地咂了咂舌,順手將宣傳單遞給了旁邊一個路過的行人。


    好了,沒錯了,這是浮傾,不是那個軟萌可愛,會喊她姐姐的傾奇者。


    這個萬般不耐,帶著幾分嘲諷的表情,隻能是浮傾那個家夥。


    看著眼前的浮傾,熒不由得想起了昨天。


    八重神子讓她帶傾奇者去完成的工作,似乎就有一項是去大街上分發傳單。


    所以,是他們昨天沒有完成,今天浮傾就被八重神子給忽悠過去接手了這活嗎?


    不愧是宮司大人!


    輕易就做到了她敢想不敢做的事情!


    怎麽說呢,明明是同一套純白的狩服,在傾奇者身上,那便是相當純良無害,軟萌可愛中還帶著些許矜貴的感覺。


    但在浮傾身上,卻因著他那神態染上了幾分攻擊力,反而有些褻瀆的感覺,頓時讓人覺得更帶感了!


    熒默默地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留影機,狠狠地拍了一大堆照片留戀。


    “說起來,哥哥,你和浮傾是怎麽認識的?”


    一邊查看手中的留影機,熒突然想起了這件事,一邊衝著身側的空詢問道。


    上次她也問了浮傾相同的問題,但浮傾當時拿空的女裝照糊弄了過去,她也沒來得及繼續追問。


    “大概幾百年前吧?”


    空給出了一個不太確定的年份,畢竟時間過去了太久,他也有些記不得更詳細的了。


    “那時候,浮傾還沒有成為散兵,僅僅是和那些愚人眾士兵一樣,在深淵中掙紮。”


    “呃,你知道的,在那麽多麵目猙獰的魔獸與遮著臉的愚人眾士兵中,突然冒出來那麽一個小小的一隻,麵貌又格外精致的家夥,難免會多注意他一些.........”


    說白了,就是見色起意了。


    當初他以為對方是被愚人眾給強迫進去的,還咒罵了好一陣愚人眾那群混蛋竟然雇傭童工。


    結果,後來誤打誤撞地一起經曆了一些事情後,他也知道對方表麵上看著是白的,結果內裏早就黑的不能再黑了後,他依舊忍不住偶爾去找對方玩玩。


    沒辦法,在深淵那麽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找到一個養眼的人一起待一會兒,他都覺得是種放鬆。


    說起來,他第一次見到浮傾的時候,對方也是這麽一副打扮。


    一身純白的狩衣,他將他誤認為是不小心闖入的無辜小貓,結果對方下一秒就露出了利爪,純白的狩衣被鮮血濕透,是他自己的血,還是敵人的血早就分不清了。


    當時的那一幕,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震撼,倒是令他至今都無法忘懷。


    “你們都認識這麽久了?!”


    幾百年了!幾百年時間,浮傾手上該有多少她哥哥的黑曆史啊!


    不過留影機算是近些年才興起的新奇玩意,可能過去的黑曆史根本就沒有被留下來。


    唉,可惜啊可惜。


    “那你們之前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回想起之前在卡利貝爾夢境中的事情,熒麵色不善地瞪了空一眼。


    “你算算,你都瞞了我多少事情了,虧我在之前和戴因一起的時候,還幫了你!結果你什麽都不告訴我!”


    “抱歉抱歉,當時卡利貝爾的事情比較緊急嘛。”


    空連聲道歉,但熒一說起當初的事情,曾經被人在林子追著滿世界甩風刃的糟糕記憶就在他腦海裏浮現。


    他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和浮傾那家夥命裏犯衝了,不然為什麽每次和那家夥撞上,最後總沒好事?


    這次更是物理意義上地直接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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